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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水果呢？”
“不吃。”
“我们大乾国地域辽阔，北疆与胡狄接壤，我随军也有几名厨师是胡狄人，他们擅长做烤全羊，吃不吃？”
“烤全羊！”九月又打了个冷战。
披皮，烧烤，这感觉怎么像是做人棍呢。
“不吃不吃。”九月连连摇头。
“哦，这种美味你都不喜欢，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吃！”九月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真是烦透了。
她怎么会穿越到这种朝代，遇上这种君王。这人有明显的精神分裂症吧？
“嗯？朕倒想到了一件好东西。”乾秋里抹掉了嘴巴的点心渣，微微点头：“嗯，，小丫头，你可知道胡狄人管我们叫什么？”
九月一声不吭。
乾秋里却毫不感觉尴尬：“他们啊，叫我们做‘两脚羊’。意思是我们都是他们的食物，每年入秋胡狄入关，都会大量俘杀南地人，女人带走为他们传宗接代，而男子嘛，就被他们腌制成为肉脯，准备冬季大雪之后做为肉食。”
九月又打了个冷战。
他想说什么？指出胡狄的残暴？是指他已经足够的仁慈了？
“多年前，我只是后周国的元帅。那年我亲帅数千人出关深入敌后，不料一场大雪封路。整整十几天，我们找不到一点儿的吃的。”
“后来也正是我的一个幕僚向我提到了双脚羊的典故，正好我们遇到一个胡狄部落，部落中粮食也不多，我便命人将村中两千人全部斩杀，做成肉脯，而后一路穿过沙漠，直奔胡狄王廷，也正是那一战，俘虏了胡狄小王子，斩杀胡狄王公数十人。那一战，全凭肉脯之功。九月，你要不说，朕倒都忘记了。”
乾秋里微微一顿，眼睛一眯，似乎又回到了往昔岁月，又回忆到了那人肉的美味：“朕倒真是怀念。怀念肉脯的美味。好，既然已经做了人棍，那也干脆别浪费了，我们就把他们吃了吧。”
“吃？”九月瞪大了眼睛。
她着实不知道对这个恶魔说什么好了。
他真的是魔鬼。
仅仅见了数面，可每一次见到的他，似乎都是一个不同的人。
就好像他的精神完全分裂，九月完全无法从中感觉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味道太好了。朕真的怀念了。”
“来人。”乾秋里喝了一声，一名内侍推门而入，乾秋里指着他说道：“你去告诉李总管，就说朕要陪慕容姑娘喝酒，让他准备些肉脯下酒。”
“是。”内侍转身。
九月仍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位帝王。
乾秋里，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居然真的吃人？他还要让自己和他一起吃人？
两人相顾无言。
九月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他太多变，多变的九月有些难以接受；而他，似乎也无意于和九月聊天，他只是就坐在塌上，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盯着九月。
胡狄厨师的效率非常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