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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心如明镜似的清楚知道,要不是容詞赐婚,他还不会与陆榛榛成为名义上的“夫妻”。
没有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他今日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临水宫。
当然,也不会采纳陆月霜之意。
归根到底,他要陆榛榛的前提,是皇叔送给他的机会。
“本王今日与你圆房,不过是了却了皇叔的意愿,顺了他的心意。”容城摩挲陆榛榛光滑的下巴,冷冰冰的长眸眯了眯。
“皇叔巴不得你成为本王名副其实的王妃。”
凌乱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润的眸子泛着红,她咬紧樱唇。
即使下巴快要脱臼,她的脸上也没向容城露出明眼可见到害怕与胆颤。
清澈的眸子划过黯淡,陆榛榛恍惚了片刻。
她向大尾巴狼表明了那么多次不想嫁给容城的意思,可无论她想什么办法,大尾巴狼始终是没有答应她的请求,顺了她的意。
也许容城说得没错,在大尾巴狼的心里,她应该安心的遵从圣旨,老老实实的成为容城的王妃。
心落入了谷底,被容城重重甩在地上都没有流下眼泪的陆榛榛。
却在此时,眼里蓄积起了泪珠。
那么……
他又为何要答应保护她?
为何又会上黑风寨来救她?
又会为何将她拥入怀中?
她与大尾巴狼,明明没有任何的关系……
清眸半垂而下,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眼泪滴在了容城的捏住陆榛榛的手上,容城以为陆榛榛是因为害怕才流的眼泪,“只要你乖,本王会好好对你的,皇叔也会因你的明理,赏赐你爹。”
“不会!陛下才不会这么想。”陆榛榛睁大眼睛,瞪着容城。
红红的眼眶配上她柔弱苍白的脸蛋,要多惹人怜爱就有多怜爱。
她要亲自问大尾巴狼。
她相信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对她说过,他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她。
“呵……”容城嘲讽一笑,目光变得凌厉而阴骘,“不会?”
“陆榛榛你不会以为,是本王要娶的你吧?”
在他那位皇叔赐婚之前,他可没想过娶陆家的小姐。
他娶谁,也不会娶陆家的女儿。
安阳侯陆重山……
呵!
那可是容詞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
哪怕是天下人都背叛他那位皇叔,安阳侯与秦九、甚至秦九身后的隐族都不会背叛他。
真是讽刺!
他的好皇叔根本就不是正统,凭什么能得到陆重山与隐族的势力?
容城双瞳逐渐渲染上癫狂,嘴角上扯出得逞的笑。
不过!
陆重山可是快要成为他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剑。
皇叔欠他的该还了。
“陆榛榛,你只是太会投胎了而已,要是霜儿是秦九所出,你根本就不够资格许配给本王!”容城想到陆重山将要成为他的手下,得意的感叹了一句。
他倒是能清楚,容詞为何会容忍陆榛榛。
陆榛榛是陆重山和秦九的女儿吗?
要是他的霜儿与陆榛榛对调身份,他何必忍着脾气哄着陆榛榛?
他的霜儿也不会遭遇陆家人的欺负。
陆榛榛凝眉嗤笑一声。
她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反驳又讽刺的骂道:“那你和陆月霜一起投胎啊!没准儿,你们还真就能双宿双飞!”
什么叫做她会投胎?
她是爹和娘的女儿,爹和娘不疼爱她,又疼谁?
“陆榛榛!你!”被当头叫骂的容城瞬间怒目,额头青筋暴起。
捏住陆榛榛下巴的大手猛的一缩。
痛感袭来,陆榛榛的眼泪涌聚在了眼眶,羽睫染上泪珠,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可她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娘子会打洞!王爷您和陆月霜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老鼠精!”
事到如今,陆榛榛已经没什么好怕的,横竖她豁出去了。
容城脑子炸裂,双眼似火,眼中的怒气快要把陆榛榛给吞噬。
老鼠精?
陆榛榛这个贱人居然敢骂他是老鼠精!
“贱人!”容城大怒,松开捏紧陆榛榛下巴的大手。
他堂堂景王,居然被陆榛榛骂老鼠精!
他对陆榛榛真是太仁慈了。
“啪!”容城抬手就打了陆榛榛一耳光。
陆榛榛的脸瞬间红肿,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支撑的身体,再次的扑倒在地。
有伤的肩膀直接撞在倒地的屏风,伤口裂开,疼得陆榛榛连声音都发不出。
宽大云袖下快要脱力的小手握紧发簪。
比起疼痛,最重要的事,是从容城手上逃离。
她不愿与容城有任何的接触。
行容城口中的圆房,她恶心!
手里的发簪,她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握在手上的,也是给自己准备的。
倘若……
她今夜实在逃不开,她就用手里的发簪给自己一个痛快。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全了容城的算盘。
容城的目的太过明显。
陆榛榛一猜就猜出。
容城与她有了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她就没有理由再在侯府呆下去,就只能住进王府。
进了景王府后,容城肯定会利用她,威胁她爹违心的替他做事。
而后事情会像她梦里一样。
她尸骨无存、她爹丢掉性命,侯府被抄家!
陆榛榛咬牙,她忍着痛爬了起来。
最后的她面临的结局横竖都是死。
那她也绝不能成为容城用来威胁她爹的一枚棋子!
陆榛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容城平复怒气,不想再同陆榛榛过多的废话。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折磨陆榛榛。
“时候不早了,王妃,你与本王是时候就寝了!”
说罢,起身就要把摇摇欲坠的陆榛榛扯过来。
陆榛榛握紧发簪,看准时机用力的向容城身上扎去。
然而。
寻常的发簪仅仅是用来别在发髻上的首饰。
没有花纹的另外一头打磨圆润伤不了人,顶多蹭破点皮。
发簪扎来,容城用手挡住,圆润发扁的簪尾连皮都没给容城蹭破。
容城冷笑,眼里的阴冷,显示着他没有了耐心。
一脚踹向陆榛榛的肚子,踹倒在地的陆榛榛蜷缩成了一团。
该没给她缓和,容城大步的走向她,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任凭陆榛榛挣扎,她都摆脱不了容城。
在容城跟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嘴里涌上血腥味,陆榛榛嘴角有着血,“容城!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容城狂妄大笑,“是吗?本王好怕,哈哈哈……”
笑声还未断绝,镜花抄起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容城的头上。
碎片声落下,容城惨叫一声,血从额头流下,“谁!”
“小姐,你快走!”
镜花趁着容城惨叫的空档里赶忙扶起陆榛榛。
陆榛榛疼的直不起身,但她必须要站起来。
“一、一起走!”陆榛榛吃力的说。
镜花摇头,“来不及了。”
容城已经反应过来,目光阴骘。
“景王的目的不是我,小姐,奴婢拖住他,你先走。”
镜花匆忙说完,抱住容城,用身体拖住他的步伐。
“贱婢!”
容城恼怒,镜花抱的紧,他一时半会儿挣脱不了。
“小姐,你快走!”
镜花大喊。
陆榛榛早就泪流满面,她用力擦掉眼泪,她转身,用尽所有的力量拖着身体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大殿。
镜花与陆榛榛都知道,只有离开临水宫,才能搬来救兵!
行宫里,只有晋元帝与朱太后才能制止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