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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之外,陆榛榛翻遍了脑袋,发现她似乎没有任何要询问空无大师的。
除了做了一个预知的梦境之外。
“女施主,你且随小僧去吧。”静安寺门开了一角,前去传话的小和尚前请陆榛榛。
“小师傅,空无大师当真要见我?”
临近前去,陆榛榛隐隐迟疑。
她与祖母每到月半便来一次静安寺,想要拜见几次,然,空无大师皆是以不是有缘人而回避。
如今,空无大师愿意见她一面,她倒生出了不真实的之感。
小和尚:“我家主持,的确告诉小僧,他愿意见你一面。”
看看容詞,陆榛榛以为他能跟着一同随行,双脚踩过静安寺大门,守在门侧的小和尚推动大门,正欲关上。
陆榛榛出声,“小师傅等等,还有一人。”
声音的落下,回应陆榛榛的是古色厚重大门关上的声音。
走在前头,领着陆榛榛前往的小和尚,回身冲着她解释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方丈他只说了愿意与你相见,并未有另外的施主。”
言下之意,只能是她一个人才能进。
“女施主不必担心,莫愁莫忘二位师兄会招待好了门外的施主。”
闻言,陆榛榛想着快些见完空无大师,见完了她便能离开。
不是陆榛榛不对空无大师持有谦虚,只是,抛开梦中一事,她好像没有什么需要询问空无大师之事。
空无大师所住的是东边最里的一座禅院,阳光穿过稀疏的树荫落地成影,落叶知秋,院中寂静无声。
“女施主,小僧就送你在此。”禅院前,小和尚停下脚步,不再向里。
“主持在里头,女施主前去即可。”
陆榛榛点头:“有劳小师傅。”
“女施主客气了,这是小僧应做的。”
禅房的门似是知道要来人,忽然一开。
看着忽然而开的禅房门,陆榛榛未曾多想的迈着步子的跨进了禅院儿。
禅房开门,想必是空无大师听见了动静。
至于空无大师如何开的门,这不是她该关心之事。
未进禅房,身穿袈裟的空无大师手持佛珠从禅房中走了出来。
眼前一黑,陆榛榛抬眼看去,就见从里面出来的空无大师,她微微有些诧异。
面前的人虽是得道高僧的装束,可却是一个面如冷石,神色冰冷的年轻男人。
在他的身上,陆榛榛感受到了孤傲与冷寂。
是的。
孤傲、冷寂。
见着传言中的空无大师的第一眼,唯有震惊无诧异。
她很快低下了清眸,传言不可信。
原以为空无大师会是老态龙钟眉目慈祥的老者。
眼前的空无大师不慈目不说,冷冰冰的眼里充斥着生人忽近与疏离。
俨然不是她心中的得道高僧的模样。
“你是陆榛榛?”空无大师眯了眯眸子,神色令人猜不透。
陆榛榛回道:“正是。”
打量了片刻,空无大师绕开了她,“你回去吧。”
陆榛榛诧异不已,不是说空无大师知天下之事,洞人之心吗?
见一面就离开,她还什么都没听。
空无大师眸光一冷,“不然,你想听什么?”
“或者……你想算什么?姻缘?”
世俗中人除了姻缘便是姻缘,他早就听腻了。
陆榛榛否认,她不算姻缘。
“荣华富贵?”不算姻缘,那就只有荣华富贵。
“我爹有银子。”她过的日子算的上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不愁。
“那你想知道什么?”
空无眸光微变,眉头轻易可见的一皱,
陆榛榛想知道的不多,只有她娘秦九的下落。
然而,她看见眼前的人时,她却是迟疑了。
“他们说你什么都能算出,是真的吗?”
心中迟疑,陆榛榛问了出来。
“自然。”空无大师冷笑了一声,身体斜靠在了门框上。
“上知天理,下知世人,人之生死,我皆能算出,何况还是生死之外。”
南梁上上下下,还没他不知之事,若是连他不知,这天下就不会有人再知。
“我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你母亲?”空无反问。
“我想请大师算一算我母亲如今在什么地方。”既然什么都能算出,那母亲的下落应该也能算出吧。
空无眼里的冷意更甚,她这是把他当神棍儿就不成?
他怎么知道她娘在什么鬼地方。
就算知道,他也不能随意的透露。
天机不可泄露,随意透露踪迹,他可是会遭受天谴。
“你母亲在何处,应当由你自己去找,关贫僧什么事?”
大宅门户里的腌臜事,他听的多。
想来是眼前人的爹又从什么地方纳了妾,导致她母亲伤心出走。
陆榛榛无语了,她看出了传言中的空无大师不想搭理他。
“打扰大师的雅静,这就告辞。”
不搭理,她也不想浪费闲心,大尾巴狼还在静安寺门外等着她
空无目光微闪,皱着眉头催促道:“走吧,走吧,日后莫要再来。”
秦九的女儿,见一次就就罢。
见第二次,他无福消受。
陆榛榛撇了撇嘴,心想着,她还不想来了呢。
有来见空无大师的空闲,还不如陪陪她的大尾巴狼。
陆榛榛离开后,空无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禅房。
可他刚一转头,一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禅房深处,正把玩儿着一枚金蝉。
他脸色一变,关上了房门,冷声质问:“怎么?我见你的女儿,你也得来见见我不成?”
来人正是秦九。
秦九嗤笑一声,空无这小子怎么对榛榛说话,她可是听见了的。
“不然,你觉得我为何会踏入你这破地方?”
举起手中金蝉,秦九仔细的看了看了,光泽不错,是个好东西,给她家榛榛带回去日后好做嫁妆。
“呵!”空无讥讽出声,“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你想的什么。”
“你有空来我这儿,还不如去看看陆榛榛,她来静安寺。可是为了打探你的消息。”
“打探我的消息,我能有什么好打探的。”
秦九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神色倦倦,眼底划过一抹欢喜。
空无冷哼了一声,没理会秦九。
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蒲团上,敲打起了木鱼捏起佛珠。
耳边传来敲打木鱼的声音,秦九紧皱眉,“你能不能别敲了,敲的我脑袋疼。”
木鱼声不停,空无瞥着她,“关我何事?”
“唉,小空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秦九捏着金蝉朝后一仰无趣的说。
“的确,比不上你那动人的善良,一个延续血脉的玩意儿,值得你……”
“咣!”
银簪咻的一声插入木鱼。
“住口!”秦九起身,脸色阴沉。
空无讽刺的勾了勾唇,“怎么?说到你心坎上去了。”
秦九声音冷的如冬日里的冰块,她警告道:“空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若是她有一根头发丝受损,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她的事,还容不得一个外人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