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为何不说话

如云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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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娇娇软软,里面带着些许的恼怒。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抬,容詞拿过挂在衣架上的深色衣袍,披在了身上。

    眼前的女孩儿粉面娇嫩,白如雪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清眸如水清澈,而此时却带着淡淡的恼怒与羞涩。

    深沉的眸光所及陆榛榛,容詞凝眉道:“门是关着的。”

    嗓音透着冷淡。

    陆榛榛一愣,门是关着的?

    她当然知道门是关着的,门要不是关着的,她也就不用推门而入了。

    可是,她怎么知道眼前的男人没穿衣服。

    而且,她派来照顾眼前男人的小厮都告诉了她,顾深是一直都把门关着的。

    回忆起方才见到的场面,陆榛榛红通通的小脸就要滴血,但她又不是故意撞见顾深衣衫不整的。

    说到底,都是她新收的这个侍卫不好。

    他要是在她进门时出了声,她也不会撞见。

    想此,陆榛榛对眼前的人感到极为的不满。

    她大大的冲着跟前已经穿好了衣袍的男人哼了一声。

    娇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蛮横,“都怪你!要是你出声了,我会撞见吗?”

    蛮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明明说的话强词夺理,可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之意,反而透着她娇俏可爱。

    容詞未曾言语,不过,剑眉在陆榛榛不曾注意到的片刻里微微一皱。

    没有见到容詞任何反应的陆榛榛很不高兴。

    清眸盯着容詞,小脸鼓鼓的,她得好好的敲打敲打眼前的男人。

    得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高傲的抬起下巴,陆榛榛故意从容詞的跟前绕过。

    而后“砰”的一声,将手中装着汤药的药碗“重重”的放在了小桌上。

    瓷碗碰在桌上的声音格外的大声。

    陆榛榛重重的将碗放在小桌上还不算,她还走到了容詞的跟前。

    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除开他是她的侍卫一身份,她还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她,他还不知道在什么

    她得让他知道,什么是救命恩人和主子。

    来到容詞的跟前,陆榛榛发现她比容詞矮了一个脑袋。

    见着自己比眼前的男人矮,陆榛榛黛眉一皱。

    她得高,不能比眼前的男人矮。

    微微踮起脚尖,为了能够踮的足够高,陆榛榛的小手扒拉着一侧的屏风,望着眼前的男人,陆榛榛质问着,“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故意的冷了冷声音。

    然而,她的声音实在太过娇软,即使已经冷下了的声音,听在耳中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容詞闻声,见着即使踮起脚尖也只及他胸口的女孩儿。

    凤眸划过暗芒,他的目光别离开来,没有落在陆榛榛的身上。

    “你要我说什么?”

    他的嗓音暗哑至极,却听不出里面的任何情愫。

    见着眼前的男人别开了目光,陆榛榛比容詞不搭理她还要生气。

    别什么别?

    要别也是她别。

    她气呼呼的问:“你说,是谁救你回来的?是谁从水里把你给拖起来的?”

    而企图用救命之恩来让容詞妥协,以此来让他来听这个主子的话。

    容詞眉梢微动,就又听陆榛榛的声音响起。

    “是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也是我让阿姐给你请的大夫。”

    陆榛榛高高抬起下巴,耀武扬威的对着容詞道。

    因为容詞的别开了目光,陆榛榛的小脑袋也随之一动。

    此时的她,已然完全忘记了方才撞见容詞衣衫不整的羞涩。

    陆榛榛清眸眨动着,“本小姐问你话,你说啊?”

    “你要听什么?”容詞目光平静,他反问陆榛榛。

    陆榛榛:“……”

    她说了那么多话,他一句都没放在心上?

    纵然陆榛榛不是什么宗族之女,可她也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清眸嗔怒的看着容詞,她很生气,云袖下的小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我!生气了!”陆榛榛她抬着小脑袋,圆嘟嘟的小脸气鼓鼓的对着容詞说。

    容詞冷淡道:“与我何干?”

    陆榛榛胸口上下起伏,怒气蔓延了而上。

    踮的太久,她的脚尖不乏的有些累了。

    她放下了踮起来的双脚,因着踮的太久双腿一度发麻。

    她看着容詞,气呼呼道:“当然有关系!”

    关系大了。

    她要扣他的银子,让他给她搬东西!

    还要把脏活苦活全部都留给他一个人做!

    “我要扣你月银!”陆榛榛高声说。

    说完还洋洋得意的看着容詞,要扣银子的侍卫不是好侍卫。

    她才捡到容詞,容詞身上没有银子。

    她把容詞的银子扣了,他肯定怕了。

    “怎么怕了吧?”

    也许是陆榛榛对着容詞一直喋喋不休。

    容詞剑眉一皱,怕?他为何要怕?

    深沉的目光落在陆榛榛气呼呼的脸蛋上,薄唇微抿,他还是未曾开口。

    这一次不同之前,陆榛榛见着容詞皱着眉头,以为他怕扣银子。

    想着自己找到了顾深怕的弱点,陆榛榛的怒气立刻就消失了。

    她敲打着容詞,“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扣你银子。”

    她是个好主子,不会随便扣侍卫的银子的。

    清眸望见小桌上装着汤药的白色瓷碗,粉嫩的小指头指了指,“我不扣银子了,你得喝药。”

    喝了药,伤口才好的快。

    伤口好的快,才能保护她。

    凤眸顺着陆榛榛手指的位置望去,见到上方早就没有热气的汤药,深邃的眼眸透着讳莫如深。

    他抬步朝着放着汤药的小桌前跨步而去。

    他知,若是不喝这碗汤药,陆家的这小丫头不会离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药碗,容詞凝眉片刻,思及上次被陆家的小丫头给带到清水镇喝过的药。

    容詞眸光微暗。

    借助陆家小丫头侍卫的身份,于他而言,本意是为了他的利益。

    可眼下,他却觉得陆家的小丫头并不是个安生的丫头……

    且不说容詞心中如何想。

    霜月斋的顶楼。

    经过陆月霜这几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躺在床上不知是生死的男人终于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

    看着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的男人,陆月霜激动的问道。

    而她也赶忙上前来到了男人跟前,正好让卧在床上的男人看清她的模样。

    顾深终究是醒了!

    不废她将他背下山,照顾了几日。

    她要让他记住她的长相,得让他知道是谁救了他!

    “你是谁?”虚弱的声音响起。

    陆月霜对着声音的主人温柔一笑,“我是陆月霜。”

    而她并不着急的对着床上躺着的人,表明是她救的他。

    莫近自睁开眼,就明白这儿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更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莫近没有打草惊蛇。

    眼中的邪冷隐藏进眼底,他故意虚弱的问:“这是哪儿?我为何在这儿?”

    陆月霜太过惊喜眼前的人能醒来,没有注意到莫近的不同。

    眼里划过惊喜,陆月霜说:“顾深,我是在岭南山中找到你的。”

    听到顾深二字,莫近的眼中划过杀意。

    但很快,就隐藏而下。

    心底冷笑一声,原来是把他认成了顾深。

    “这是何处?”

    “京都。”陆月霜回答道。

    京都,得来全不费工夫!

    阴冷的眸子将四周扫视了一眼,屋子虽小,却应有尽有。

    既然这女人将他认错了,他何不如就暂且用“顾深”的身份留在京都,等养好了身上的伤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