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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生日宴会变成一场闹剧,甭管主角是谁也开心不起来的。为了这事,张老爷子大动干戈,就差没抽张俊两个大嘴巴。
孙家被这事,不,准确地说,是孙志刚夫妇被这事气得不轻,下定决心让颖芝跟张俊一刀两断,从来不再来往。再来说说颖芝,从楼梯上摔下来,没弄个脑震荡实在对不起那S形的楼梯,除此之外,还磕伤了。
相比之下,韦碧婷就没那么幸运了,孩子没了。在医院醒来时候,一见着张俊就嚎啕大哭起来,那两行泪整得就跟泉眼似的,没完没了的。对于孙颖芝这个凶手,她说什么也不愿放过的,死活要张俊给她一个公道。
张俊不傻,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姓孙的没啥好处,毕竟半个小时前,他老丈人跟吃了几顿火药一样隔着无线电波痛骂他一顿,还声称法庭上见。至于孩子,他也没底,毕竟是不是自己的种还不好说。
“你现在重要的事是好好养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韦碧婷没这么容易哄:“张俊,那是你的孩子。”
“那你想我怎么样?”
“还我一个公道,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公道。”
张俊坐在病床边上,细心替韦碧婷拉了拉被子。整整一宿,他都没合过眼,脑子不停地旋转,希望能找出个令大家满意的解决方案。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他理应站在颖芝那边,因为大户人家要脸,他这个当丈夫的就应该让妻子情人和睦相处。他按捺住烦躁的情绪,极力用温和的口吻说道:“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推颖芝下楼梯的,你自己是失去重心摔下楼梯的,你叫我怎么替你讨回公道?婷婷,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把整件事情想一下?”
韦碧婷是一肚子的委屈心酸,现在没了孩子的人是她,孙颖芝没了什么?她鼻头一酸,侧目不去看张俊:“张俊,我求过你什么?现在孩子没了,你该高兴了吧?省的我以后拿着个孩子为难你!”
张俊无奈之余,还夹着几分纠结:“我没这个意思。当初,我不是——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接着,拍了拍韦碧婷的手背,“好好照顾自己,别想这么多。公司事多,我先走,改天再来看你。”说罢,站起来。
韦碧婷不是傻子,知道张俊这一走,他俩真的完了,赶紧的,一把抓住张俊的手腕。张俊回过头来,她方说:“别走,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张俊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瞅着她眼圈红红的,心不禁软了下来。等他一坐下来,韦碧婷就蹭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张俊搂住她,手掌不时在她的胳膊上摩擦,好让这个受伤的女人觉得她是有人在乎的。
这多像以前,那个时候,张俊还没结婚,她还在念书。虽然他们中间夹着颖芝,可他们是那么开心。至今她还清楚记得他们第一次到海边,那时,天是蔚蓝的,海是一望无尽的蓝,她紧张不安站着,眼睛盯着张俊。
张俊扬起来跟弯月形的笑眼,伸出双臂,问道:“婷婷,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不知所措,激动,紧张,不安,怯生生地问:“那你跟颖芝不是——”张俊将她拥入怀:“嘘,不要说她,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我……”她犹豫了一次又一次,在友情与爱情之间来回摇摆,终于还是偏向爱情。“我愿意。张俊,我愿意。”其实,当张俊提出去海边玩,当她上了他的车发现颖芝并没有随行她就知道,所有都已经偏离轨道,只是她已经无法自拔,童话中的princess与她不过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那个晚上,她带着忐忑不安把自己献给了张俊。
她就像所有恋爱女人一样,对张俊多爱一分,对他的占有欲就越强。每一次见到张俊跟孙颖芝在一起,她就控制不住妒火四起。张俊对颖芝所有的关爱都应该属于她的,张俊只能属于她一个人。每一次与张俊的鱼水之欢都变成了她向孙颖芝报复的伎俩,也成了她心理上的自我欺骗。
当听到张俊宣布他与颖芝要结婚那一刹那,她觉得张俊当场把刀子插在她心头上。在张俊一次又一次的劝说下,她选择了屈服。日后,她对张俊所谓的爱变得扭曲起来,她故意在孙颖芝面前透露张俊外面有人的事儿,但被爱情表象蛊惑的孙颖芝只是笑道“你多心了”,并没多加留心。
时间一长,得不到的曝光的恋情变质了,连她自己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变了,变得跟j□j一样。她喜欢变着花样跟张俊在床上耗,把张俊一宿都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孙颖芝独守空房。有时候,她甚至想,上天给了她一副好身材就是为了让张俊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可惜的是,她不是苏妲己,张俊也不是纣王。
接下来,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始料未及。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张俊就在她身边,过去怎么样都已经没意义了。
“你很久没像这样子抱我了。”韦碧婷喃喃地说。“以前,你会哄我开心,现在我开不开心你都已经无所谓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没说傻话,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我也变了。”韦碧婷抬起头,看着张俊的眼眸,“张俊,抱着我,不要松开手。”
张俊凝望着她,照做。
四年多了,谁都变了,他,颖芝,婷婷。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子,照在白色的枕头上,怪刺人眼的。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颖芝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挡了挡阳光,接着,闭上眼享受日落前的惬意。
难得的清闲,颖芝当然好好地享受。从楼梯上滚下来后,她脑震荡了,得要留院观察三天。病人当然有病人的权利,例如不用见人,为此,张俊跟张家两老来了好几趟都被挡在外面。除此之外,她还得要静养。说是静养,还不如说是睡觉。
中午那会儿,李水凤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一下子,接着,孙志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接着,她就睡着了。
“姐,晚饭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一直守着颖芝的颖恩乖巧得很,见姐姐醒了立刻想起解决饥饿的问题。
颖芝挠一下头:“随便吧。”她看了看四周,想起李水凤不见了。“对了,妈呢?她不送饭来么?”这一滚,她可是大爷的待遇,老爸老妈好生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留下什么后遗症似的。
“妈说爷爷那边有点状况,她过去看看。”
一个身体比年轻小伙子都硬朗的糟老头能出什么状况?颖芝想不出来。她问:“什么状况?”
“这我可不晓得了,我问她了,她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你晚上那一顿让我管。你要吃什么?”
“你拿主意吧。我累了,再睡一会儿。”她这是越睡越困,不睡无聊。她听见颖恩开门出去了,才真正合上眼。这一回生日宴会上的事儿,闹得够大的,就算孙志刚李水凤什么都不说,她还是能猜到。当然,韦碧婷孩子没了这事,没逃过被人大肆渲染一下的机会。几乎每一个来看她的女人都说上一番,就算不是明着说,也会含沙射影一下,说什么有报应的人有报应了,活该。
可能八卦真的是女人的天性,她想。翻个身,把脸转向窗口那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这时,门开了。她心想颖恩动作怎么快,便问道:“你买了什么?怎么这样快?”
颖恩很久没说话,但颖芝听到东西放下的声响。她坐了起来,一转脸,一见来人,愣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雏菊,喜欢吗?”
傅少棠笑了笑,像极了一个普通朋友。她买了一盆雏菊,花期正好,看起来的确惹人怜。她把雏菊搁在窗台上,以一个朋友的口吻说:“刚才路过花店的时候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随便处理吧。”
颖芝抿了抿唇,力求表现得自然一点:“你怎么来了?”那一枚退回来的戒指代表了什么?她以为傅少棠对她是各种不抱希望了,也许就是从此不再见面。
“来看一个朋友,这还需要理由么?”
颖芝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花店的老板说这雏菊比较好照顾,我就顺手买了。你可是一等一的大忙人,应该能抽出那么一点时间去照顾这东西吧?”
颖芝没说话。
傅少棠见她没说话,转过身来:“你不喜欢雏菊?那我扔了算了1”说罢,提起那一盆雏菊作势往窗外扔。
“你神经病!这是九楼,你是想砸死人还是坐牢?!”
“两个都不想。”傅少棠缓缓说道。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盯着颖芝。颖芝皱了一下眉头,对她这个举动表示不舒服。
“听说你脑震荡了,怎么样了?”
“还行。”
“现在打算怎么办?”
“你指哪一方面?”
“打算离婚么?”
“跟你没关系。”
傅少棠失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非分之想吧?放心,以前我是自作多情,现在的我恢复了理性。”
“那你来做什么?”
“看你啊!”傅少棠说得没心没肺,活像以前的事儿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故事,她顶多就是一个旁观者。“那条法律法规规定上过床就不能再见面?离了婚的都能笑颜相对,咱俩算什么?以后,你用不着躲着我,我也不用避开你,咱俩大大方方的挺好的。”
很明显,没转过来的人是颖芝。她还沉浸在过去跟傅少棠的相处模式中,一下子转变不过来。
“给个话吧。”
颖芝的眉头又是一皱:“你在玩什么?”
“我没在玩什么啊!我只是在把我们的关系简单化,好让你我都能接受。”
颖芝心底很是疑惑。之前,傅少棠可是一副说绝了模样,可现在笑嘻嘻的德行出现在她跟前,不知道图的是哪一样。
瞧颖芝这个德行,傅少棠算是败下阵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状况,干脆随便弄了说法:“这么说吧,我就是看不惯你让人欺负到头上了跑过来看看你的,这个说法能接受不?孙小姐。”
颖芝还是一副拧巴样,傅少棠借故说好好地参观了一下病房:“医院倒是住过,但还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得要好好参观一下。”在病房里溜达了一圈之后,由衷地说:“独立式病房,真心不一样。这墙刷得光溜溜的,跟打了蜡似的。这布置也不错,比我那屋好多了,要哪天不行了,怎么着也得住一回,也算是叫安乐死了。”
颖芝全程跟监工一样盯着傅少棠的,没发表任何高见。忽然之间,她看懂了,看明白了。人家手上多了一条手链,情侣佩戴的那一种。怪不得放得那么开了,原来是有新欢了。她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看完了吧?不送。”
“是看完了。”傅少棠转过身来,“没必要这么急着赶我走吧?”一瞧见颖芝那副黑面神的小样,立马改口:“行,这是你的地盘,听你的。不过,我还有一事。”
“说。”
“就广告那事——”
“我现在不在上班,不办公事。”
“行,不说。我也该走了,约了人。”傅少棠一面说,一面提起搁在桌上的袋子。“这是我给你买的晚饭,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不喜欢吃就扔了,别为难自己。”又指了指那盆雏菊,“那玩意不喜欢就扔了,别客气。估计以后咱俩还会有生意上的合作,少不了见面的。对了,这是我送你的补品,我舅妈说补血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扔了,别客气。”
颖芝看着桌面上那一堆东西,连一声谢谢也没有。
“我走了。”傅少棠唠唠叨叨的,“等你出院了,请你吃饭,为咱俩以前的合作还有以后的合作庆贺一下。还有,麻烦你转告一下啊颖恩,说她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你自己跟她说。”
“我手机搁在别人家了,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你见着她了就转告她一下,麻烦你了。”
堂堂一个副总居然不带手机?这不太可能。听到这话的时候,颖芝下意识想到她的手机落在某人家里了。
“走了!”傅少棠嚷嚷。
等她真正走了,门关上之后,颖芝才把目光落在门口的位置。她瞧了一眼窗台上的雏菊,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记得很久以前,苏明颐曾经给李馨送过一盆雏菊,希望李馨能懂自己的心意:深藏在心底的爱。
几分钟之后,颖恩回来了,一脸的兴奋。
“姐,你猜我见到啥了?”颖恩见她姐爱理不理的德行,继续说自己的:“我在医院门口碰见了傅姐,聊了几句之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见到的不是恐龙又或者是外星人的话,我没兴趣。”
“什么恐龙什么外星人,是一女人。傅姐上了她的车,那女的还跟我打招呼呢!”颖恩放下装晚饭的袋子,“哎,这是傅姐拿上来的?挺有心的嘛!让我看看是什么。”十来秒之后,“还有一盆雏菊呀?挺小清新的,文艺范。改天我也要去买一盆回去种,姐,你说哪个颜色好看?雏菊那么多的品种,是挑颜色鲜艳一点还是素一点的……”
颖芝有点受不了颖恩的没完没了,开口说:“这一盆送你,别买了。”
“那是人家傅姐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
“那就扔了。”
“别,我要。”
“可以吃饭了吗?”
“可以。”
这一头颖芝还没吃到饭,那一头颖恩就开始说八卦:“姐,那个女长得还行,开的还是奔驰,估计不是富二代也是女强人。这年头,女强人不找同性的话,似乎真的只有嫁不出去和离婚下场,幸福的不多。没准那女的是离婚的了……”
“孙颖恩,你说你小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把你掐死?”
这一个晚上,颖芝睡得不太好。当月光照在窗台上时,她醒过一次,看着沐浴在月光中的雏菊,失神了好一阵子。
这个时候,来了一短信,傅少棠的:我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零点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