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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候府的书房外,夏荷瞧瞧候爷上早朝的时间该到了,今天却还没有听到他吩咐自己进去伺候他的声音,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环顾四周一遍,也没有见到韩舍与谢峰的影子,一时间只以为候爷昨晚没有歇在书房,便没有深想,只是如往常一样随意地打开门走了进去,不想这一进去后,整个人立即就惊呆在了现场,只见候爷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脸色发青,衣衫单薄,壁炉里的碳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这么大冷的天,候爷却无缘无故地躺在地上,要是真冻出病来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候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躺在地面上的?这事是谁干的?韩舍与谢峰呢?他们是怎么保护候爷的?想着,夏荷不由得紧张起来,要是候爷真出了事的话,自己恐怕也难辞其咎啊!回过神来的她赶紧跑了过去,推搡起候爷的身子,“候爷,你醒醒啊!”
候爷没有吭声,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如死人一样,夏荷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把手放到了候爷的额头处,这一摸,立时惊吓得跳了起来,候爷的额头怎么那么热的?瞧如今的情况,他明显是受了风寒,只是候爷如今怎么会一个人躺在这地面上的?往日服侍候爷的韩舍与谢峰呢?他们怎么就由着候爷这样了?
夏荷还待要深思,门外忽然就清晰地传来了脚步踏在积雪上发出的清脆咔嚓声,夏荷立即警惕地回过头去,韩舍与谢峰两人走了过来后,随即见到书房的大门敞开着,一时间都呆在了原处,候爷的书房此刻怎么会大敞开的,这么冷的天,候爷都没有把门敞开的习惯,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夏荷已经眼尖地发现了两人的身影,随即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对着两人怒控道:“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两人都微微有些尴尬,昨晚两人在下半夜的时候都没有听到候爷的吩咐,便以为候爷睡了,于是都放心地喝起了酒,不想最后却是喝醉了,之后两人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躺进去,直到现在这才醒过来,不想,这才进来就遭到了夏荷的质问,两人也自知有罪,该受罚,毕竟两人在当值的时间内,之后没有再守在候爷的身边,虽然那是候爷吩咐的,但今早无论如何都是该早点过来的,谁知道,两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才过来,夏荷往日都是比他们晚到,今天自己居然比她还要晚到,这明显是他们两人失职了。
望着他们两人的神情,夏荷也多少都猜到了一点,昨晚的风雪那么大,这两人必定是喝酒暖身子去了,毕竟叫他们一夜都守在外面,也的确是难为他们了,只是这样的情况,在往日的话的确不会有人指责他们,可如今,候爷还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呢!看来,他们两人终还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了。
“你们两人快点进来帮忙吧,也不知道候爷现在怎么样了?”夏荷担心地道,随即吩咐起两人。
两人听了,心内俱是一惊,听夏荷这语气,候爷莫非出了什么事,要是当真这样的话,自己看来总是要免不了一顿责罚的,还不等夏荷再次招呼,两人已经急着跑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候爷躺倒在地下的身影,韩舍急切地跑了过去,迅速扶起候爷,声音焦虑地道:“候爷,你快醒醒啊!”
谢峰也加入了焦虑的队伍,掐起了候爷的人中,候爷这才悠悠醒过来,只是一瞬间还是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头也晕乎乎的,似乎一下子就要沉睡过去似的。
“候爷,你醒过来了?”夏荷惊喜地上前望着候爷,还好,候爷终于醒过来了,这就证明,候爷还是可以有救的,也许病情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严重。
“本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的?”候爷醒过来后,只觉得脑子现在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有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身上想。
“候爷,你可能得了风寒。”说完这话,夏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随即紧张地吩咐起韩舍与谢峰,“你们两人先把候爷扶回房里去,谢护卫,一会你去将这事禀告给老夫人与夫人知道,韩护卫,请大夫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们都务必要快啊!”
两人快速地扶着候爷进了书房中的大床后,这才急着各自跑了出去,两人这时候也知道了事态的紧急性,丝毫耽搁不得。
李氏在大夫还没有来之前便先一步来到了书房,一进门,看到候爷面无血色地躺在大床上,宽大的床映出了他有些薄弱的身子,还没有给候爷行礼便立即夸张地扑到了候爷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候爷,你怎么了?候爷,你快醒醒啊!是妾身啊!”
已陷入昏迷状态的候爷只觉得脑袋就如灌了一团的浆糊,痛得不得了,这才想好好地休息一下,静一静,不想耳边就传来了女人刺耳的痛哭声,心也跟着抽了抽,嘴巴嗡了嗡,发出沙哑的声音,“本候都还没有死呢,你哭什么哭。”
李氏刷地一下就收回了还在痛哭着的声音,惊喜地望着候爷,“候爷,你醒了。”
候爷没有吭声,此时的头痛得实在是厉害,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别人,只要眼前的人不再哭丧似地朝自己痛哭,自己这个时候可受不住她的尖锐哭声,她还是消停一会比较好。
“候爷,你觉得怎么样?”李氏久等都等不到候爷的回答,又关切地询问起来,不难听出,语里带上了浓浓的关心。
“死不了,只要你不再吵着我。”候爷也发起了脾气,这人还有完没完了,难道一点都听不出自己现在已经气若游丝,懒得搭理她了吗,还在这里问东问西。
李氏本是关心的脸瞬间就冻结在了空气中,一时间有些愕然,老爷难道当真如此的讨厌自己吗?夏荷颇为同情地瞧了李氏一眼,夫人往日也不是如此愚笨之人,可能正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吧,她由于过度地关心候爷,见到他不舒服后自是不免想关切一番,不想这刚好触了候爷的逆鳞,候爷现在还在病着呢,最需要的就是清净,她偏在他身边吱吱喳喳地叫起来,那会不引来他的厌恶。
好在这个时候,老太太在李妈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谢峰跟随在后,几人的到来一下子就打破了房中这种微妙的气氛,老太太三步并两步走到候爷的身旁,关切地对着候爷道:“我儿,你可是有那里不舒服的?”
候爷挣扎着想要起身给老太太行礼,老太太赶紧上前按住了他,语气亲昵地道:“我儿,你的身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候爷听话地没有再动,老太太紧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候爷的额头,发出了惊恐声,“怎么这才一夜而已,你的额头就这么烫了?莫非是受了风寒?”还不待候爷回答这个问题,又立即怒目瞪向谢峰与夏荷两人,“你们两人昨晚是如何照顾候爷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受了风寒。”还不待两人回答,又随即再次怒气冲冲地朝着这两人逼问,“你们可曾派人去请大夫了?”
夏荷才刚刚要回答“早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不想房里就响起了候爷的咳嗽声,“咳咳咳……”候爷轻咳了两声,这声音随即就扰乱了老太太的说话声,老太太没有再顾得上责骂谢峰,立即转过头一脸急切地望着候爷,“我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还好,娘,你不要再责怪他们了,昨晚是孩儿特意支开他们的。夏荷也早就派韩护卫去请大夫了,你不要太担心。”候爷有些气弱地答道,看得出,他有些维护眼前的谢峰、夏荷与还没有回来的韩舍。
“哦。”老太太此时没有再说话,但心里还是不禁就升起了一股疑惑,海儿昨晚为什么要特意支开这两人,莫非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大事吗?但瞧着候爷此刻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子,也知道此时问这个问题并不适宜,便没有再询问下去。
徐大夫这时候终于在韩舍的相请下走了进来,他的身影一出现在书房,老太太与李氏等人俱都急切地迎了上去,“徐大夫,你终于来了,快过来给候爷看看,这一大早的就开始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徐大夫朝候爷走了过去,老太太这时才想起候爷今天上朝的事,看他眼下的情况,八成是上不了朝的,便随即吩咐起韩舍,“韩护卫,你现在立即出去一趟,守在宫门口请秦王代候爷请假一天,让他告诉皇上,候爷因为病重的缘故,今天不能上朝了。”
韩舍领命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徐大夫此时已经替候爷把起了脉,神情一片肃穆,眉头都深皱了起来。
老太太不太放心地对着徐大夫问:“徐大夫,犬儿的病情如何?”
徐大夫摇了摇头,神色颇为沉重地道:“候爷昨晚受寒过重,加上他原来常年累积的郁积,恐怕有些难以医治。”
“怎么会这样子的?”老太太惊叫起来,海儿的身子骨一向都硬朗,昨天还见他好好的过来给自己请安,怎么这才一个晚上而已,就成这般模样了。
李氏也有些惊讶,候爷的身子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吗?他平时又极其的注重保养,怎么徐大夫却把他的病说得这么严重,莫非候爷的病现在当真的极其严重,这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如何是好啊?
谢峰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候爷刚才在老太太面前维护了自己一番,老太太这好不容易才不追究自己昨晚的过失,不想候爷的病情现在却如此的严重,看来自己这次还当真是难逃责罚了,都怪自己,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不听韩舍的劝,说什么都不过来看望候爷一番,要是自己与韩舍昨晚回来一趟的话,这情景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了,都怪自己。
“病来如山倒,候爷平时看着极其健康的人,这病一旦来了,便是来势汹汹,也怪他往日忧思太重。”徐大夫发出了一声轻叹,候爷这病多半是积郁成疾的缘故,平日瞧着没有什么,其实这病根一早就存在了身体上,这病一旦发作起来了,就是极其要人命的。
忧思太重?在场的众人不禁都咀嚼起这几个字,候爷往日有什么忧思?是什么样的忧思让他一直都放不下,以致让他积郁成疾?
“徐大夫,海儿的这种病有得医治吗?”老太太急了起来,这孩子,心里究竟都藏着一些什么,难道都不能对自己这个娘说吗?莫非,莫非他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恨着自己,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难道他还当真放不下吗?
“这病想要医治,说难也不难,关键都在于候爷自己,如今看来,候爷的病也只能慢慢养着了,只要他肯放下这件事,这病想要医治好,相信不会太难。”徐大夫神情慎重地对着老太太道,同时也是告诫候爷,如果他这病想要医治好的话,最好就是放下心里的忧虑。
“海儿,你都听到了吗?这事只有你肯放下了,你这病才会慢慢的痊愈,你可不要再让娘担心了。”老太太不放心地再三叮嘱。
“娘,你放心吧,孩儿明白这事的,以后定当全忘了这事。”候爷对着老太太郑重许诺,内心也的确不断地告诫自己,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自己也的确是该忘了,不是吗?
“徐大夫,烦请你给候爷开张方子吧。夏荷,一会你亲自去替候爷抓药。”老太太随即吩咐起来,李氏的内心也有些焦急,但在一旁又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徐大夫开了方子后,夏荷随之跟着走了出去,书房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老太太挥了挥手,让身边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同时转过身子对着李氏道:“你也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要与海儿说一下。”
李氏原本还想留下来照顾候爷的,但听了老太太的这一番话,只得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海儿,你的心里是否还是放不下她?”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后,老太太便迫不及待同时也是语出无奈地问了起来,自己当年难道真的做错这事了吗?如果当年,如果当年自己不那样做的话,今天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境况?
“娘,你是永远都不会有错的,错的是孩儿,孩儿不该爱上她。”候爷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头上的蜜色双绣华帐不断地飘飞来飘飞去,悠悠地长叹了一声,这事自己放在心里已经放了十几年,自己原本也早以为自己忘记此事了的,不想再次见到她熟悉的面容后,愁绪又无端涌了起来。
“海儿,你是否还在怪娘,怪娘当初狠心拆散你们,致使她难产而死?”老太太发出了无奈的慨叹,自己当初这样做,难道真的错了吗?海儿当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了一个美貌的女子藏在外面,后来,自己听人说这女子还偷偷地怀上了海儿的孩子,海儿回家对自己说,想要娶她做平妻,自己立时大怒,说什么都不同意,便千方百计拆散她们,那女子想不到也是个倔强的人,听到自己赶人的话语后,二话不说,收拾起包裹便走了出去,不想这一走,就让早已经动了胎气的她最终难产而死,海儿得知这个消息后,整整五年都没有理过自己,很多时候,只会抱着那孩子流眼泪,慢慢地,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开始疏远起了那孩子,与自己恢复了往日的关系,自己一直都以为他心中的伤早已经好了,不想,现在要不是徐大夫查出他病原的话,自己还当真被蒙在鼓里呢。
“孩儿是永远都不会怪娘的,娘多想了,孩儿知道娘当时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几年也试着谅解了娘当年的心境,娘就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了。”候爷语气真诚地对着老太太道,不难听得出,他话语中的不作伪,这些话语仿似都是他的真心话。
“娘终归是做错了。”老太太虔心忏悔起来,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复对着候爷道:“好在她这么多年来也平安地长大了,你终归是可以放心了。”
听了这话,候爷本还是有些柔和的脸这一瞬间又变得极其难看起来,这时,经老太太一说,他也终于忆起了昨晚的事,是了,昨天她过来寻找自己,说是要前去罗刹国办点事,不得不离开镇国候府一段时间,自己怕她这一走之后从此便不再回来,说什么都不允许她前去罗刹国,她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便向自己跪了下来,自己最后还是没有应允她的请求,只是愤怒地离开了书房,自己走出去后,因为心情不好急需发泄的缘故便喝起了酒,不想最后,最后自己似乎是把她错认成了她,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诶,都怪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恼怒自己?想到这里,候爷便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住了,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她的情况,立即马上,随之,便嗓音黯哑地对着老太太道:“娘,你先回去吧,孩儿还有些事要办,孩儿等过几天身子骨好些了,这便过去给娘请安。”
“海儿,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向都是个节制的人,昨晚怎么会跑出去喝那么多酒的?”临走时,老太太还是不太放心候爷同时也是非常的疑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海儿跑去喝酒,弄得现在还一身的酒气。
“娘,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孩儿会自己处理此事的。”候爷神情郑重地对着老太太道,同时也是给她提个醒,这事她最好还是不要管了,要不,自己有可能当真会生气。
“诶,那好吧,这事娘就不再插手了,你保重身子。”老太太临出门时,再次长叹了一声,看见候爷没有什么挽留之意,这才走了出去。
“谢护卫,你进来一下。”谢峰望着外面皑皑的白雪,一下子看得呆了,待看到老太太走了出来,候爷又唤他进去,这才赶紧收回自己的心神,一溜烟跑了进去。
“候爷,你找属下?”谢峰恭敬地向候爷行起了礼。
“韩护卫与夏荷回来了吗?”候爷气弱地问了起来,但话语里又不免带上了三分的威严。
“还没有回来,属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了,本候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昨晚之事,就是二小姐曾经来过本候书房的事,你不得再对其她人提起,要是这事泄露出去了的话,小心你的人头。”候爷说这话时,语里隐隐带出了一丝的杀气。
谢峰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身子颤抖了几下,语气立即紧张地对着候爷道:“候爷但请放心,昨晚之事属下绝不会说出去的,属下昨晚什么都没有看见。”
“嗯,下去吧,一会他们两人进来后,你去叫他们过来见我,现在,你亲自去一趟二小姐的梨花院,看看她现在是否还在那里?”
“是,属下这就过去。”谢峰领了命后,恭敬地退了下去,刚巧这时候韩舍与夏荷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谢峰便对着两人道:“候爷在里面等你们,快进去吧。”
两人以为候爷有什么急事找他们,便匆忙地走了进去,谢峰随之出了门,疾速地往梨花院而去。
不一会儿,就在候爷昏昏欲睡之际,谢峰终于走了进来,候爷摆了摆手让伺候在一旁的夏荷退了下去,等房里只剩下自己与谢峰时,这才开口询问起来,不难听出,他的话语中此时带上了三分的急切,“她是否还在那里?”
“禀侯爷,属下过去察看了一番,发现二小姐已经不在那里了,不仅是二小姐不在而已,就连她的奶娘与那个小丫头烟儿都不见了人影,属下怕自己会遗漏什么,又特意趁无人之际进去二小姐的房里查探了一番,发现她的衣柜空空如也,她往日经常穿的服侍全都不见了。”
“什么?这么说,她这是已经走了?”候爷大惊失色起来,一时间情绪由于过于激动,便没有来得及收敛自己的情绪。
瞧见候爷的这种神情,感到怪异的谢峰赶紧把头低了下来,但心里的暗潮还是不断汹涌起来,候爷这是怎么了?他与二小姐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小姐为什么要连夜逃走?候爷为什么又要如此大惊失色?昨晚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护卫,刚才本候叫你查探的事,除了你知我知之外,这事绝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候爷威严地对着谢峰道,从他此刻的话语中,不难听得出,他说这话时所潜藏的杀意。
谢峰惶恐地跪在了地上,朝候爷磕起了头,语音颤抖着说:“候爷但请放心,属下是绝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
“如果你一旦泄露了此事,有第三个人知道了的话,你就不要怪本候了。”候爷再次加重了语气。
“候爷但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的。一旦有人问起二小姐之事的话,属下只会告诉别人,二小姐最近想外出散心,候爷便将二小姐送去了田庄。”
“嗯,这事大抵就这样说,你把此事告诉韩护卫一声,以免他说错了话,还有,你现在立即私下派人前去寻找二小姐,这事不要惊动其它人,见到二小姐的人后,绑也要把她绑回来,但绝不可伤她一根寒毛,知道吗?”说最后一句话时,候爷故意加重了语气,无论如何在,自己都绝不能让人伤了她。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候爷但请放心,属下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把二小姐平安地找回来的。”
“去吧,不要让本候失望。”候爷满意地对着谢峰点了点头。
“属下这就告退了。”谢峰恭敬地朝候爷拱了拱手。
候爷再次点了点头,谢峰走了出去后,房里又再次恢复了它往日的安静。
皇宫的御书房内,下了朝的燕王与晋王一起相携着进入了武宗皇帝的御书房内,孙公公早已经替两人安排好了金丝楠木的椅子,两人进去后,一脸恭敬地向武宗皇帝行起了礼,“皇儿见过父皇。”
“免礼。”武宗皇帝一脸慈爱地望着两人,目光难得地柔和下来,“坐吧。”
“谢父皇。”两人恭敬地向武宗皇帝拱了拱手,这才坐了下来。
“知道朕今天找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武宗皇帝向两人淡笑起来,看得出此刻的神情有些愉悦。
燕王与晋王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变化,他们两人此时都已经暗中收到了自己手下密探传递过来的消息,大致知道武宗皇帝今天找他们两人过来,而不找秦王与周王一起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但都聪明地没有说穿,反而一脸疑惑地对着武宗皇帝道:“皇儿实在是不知道。”
“呵呵,也难怪你们还不知道。”武宗皇帝笑得更愉悦了,脸上的笑意怎么遮都遮不住,随后一脸神秘地对着这两人道:“罗刹国的丽莎公主要招驸马了,这罗刹国的丽莎公主可是罗刹国国王的唯一孩子,谁要是娶了她的话,等罗刹国国王过世后,丽莎公主的驸马必定就会是新一任的国王,朕要你们两人即刻就前去这罗刹国应征丽莎公主的驸马。”
“谨遵父皇之命。”两人恭敬地同时向武宗皇帝行起了礼,彼此间也是喜不自禁,要是这罗刹国的丽莎公主当真看中了自己的话,自己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成为国王,自己也未必要当轩辕国的皇帝不可。
“走吧,好好做准备,过两天后就出发,其他国的王子听说早就出发了,你们两人也不要耽搁太久了。”武宗皇帝此时就如一个慈父再三叮嘱两人。
“嗯,父皇但请放心,我们两天后必定出发,父皇就等着孩儿带回来的好消息吧。”两人皆站起了身,再次恭敬地朝武宗皇帝行起了礼。
“好,朕就等着你们带回来的好消息了,这不愧是朕的好孩儿。”武宗皇帝轻笑道,随之分别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三人相视一笑。
燕王与晋王相携着走了出去,待到无人的地方后,燕王轻拍了一下晋王的肩膀,轻笑道:“三哥,这次你我一同前去罗刹国,你我兄弟之间,可要同心协力哦。”
“四弟但请放心,三哥无论如何都会助四弟一臂之力的,你我兄弟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们兄弟俩个,无论是谁可以娶得到公主,都是一样的。”晋王回拍了一下燕王的肩膀,对着他呵呵一笑。
“是啊,还是三哥这话说得好,你我兄弟之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说着,燕王愉悦地笑了起来,晋王也跟着喜悦地笑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彼此握了握手。
御书房中的武宗皇帝看着他们两人走了出去后,眸子里是怎么掩都掩不去的笑意,挥了挥手让孙公公走近前来,“你去替朕斟些酒过来,朕今天难得高兴一回。”
孙公公含笑地走了下去,不一会就用掐丝珐琅描金的梅花托盘捧着一壶酒与一只夜明珠的琉璃杯走了进来,琼浆似的酒液被孙公公有节奏地倒进了琉璃杯中,晶液似的琼浆在琉璃杯中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霎是好看。
“皇上,请喝酒。”孙公公恭敬地把酒端到了武宗皇帝的面前,神情受了武宗皇帝的影响,也跟着愉悦起来。
“嗯。”武宗皇帝欢快地拿过琼浆,品尝似地轻舔了一口,发出啧啧啧的称赞声,“朕怎么觉得今晚的琼浆喝起来特别的甜美!”
“大抵是因为陛下此刻的心里正愉悦着吧。”孙公公上前替武宗皇帝揉捏起了肩膀,自己服侍武宗皇帝少说也有十年了,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今日这般开心的心境,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了。
“德福,你说两位皇子这次前去罗刹国,最终能不能娶得公主回来?”武宗皇帝本是喜悦着的脸一瞬间又暗沉下去,自己的这两个孩儿,都是人中之龙凤,特别是燕王,琴棋书画皆通,还是天下有名的雅公子,让他们两人前去求娶这罗刹国的丽莎公主,机会不可谓不大,只是这两人要是与自己皇兄的儿子蜀王相比,就不只是差了那么一丁半点而已,三人都同是皇子,为什么他的儿子就那么的优秀?自己的儿子与他的儿子相比,就要相差那么一大截,难道自己当真什么都比不上他吗?
“陛下,两位皇子都是难得的人中龙凤,相信他们必能娶到罗刹国公主的,陛下但请放心。”孙公公停下了还在按摩着武宗皇帝肩膀的手臂,安慰似地对武宗皇帝道。
“也是,他们两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朕相信他们一定是可以把这丽莎公主给娶回来的,朕就等着他们的好消息传回来了。”武宗皇帝这时候又开始露出了笑意,仿佛两位皇子这次出马,必是娶定罗刹国的丽莎公主了,到时候,自己的国土又可以扩充多了一倍,到时候,自己轩辕国的名号也会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到时候,其它国都要开始来向自己朝贡了,有朝一日,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是啊!陛下的心愿一定会达成的。”孙公公阿谀奉承起来,再次替武宗皇帝揉捏起了肩膀。
“是啊,朕的心愿一定会达成的。”武宗皇帝端起面前的琼液,一口气喝了下去,发出呵呵的轻笑声。
整个御书房里此时回荡的都是他欢快的笑声,这声音还传出去了好远好远。
无涯谷的谷底里,湘绣带着绿莹朝蜀王所在的房子走了过去,那是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里面铺满了冰,冰块发出一阵阵的寒气,湘绣才走到半路上,便冷得颤颤发抖,绿莹的脸冻得都变了颜色,不住地用手搓自己的手臂,心里有些苦涩同时也有些小埋怨,小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啊!天天都捎带着自己过来这冰库看这个所谓的美男子,她不怕这些冰的寒气,自己可是怕得要命,真不懂这男子有什么好看的?瞧小姐却把他说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依自己看,再好看的男子,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罢了,又有什么可稀奇的,难得小姐却把他当宝贝一样看待。
两人终于走到了地下室的底部,蜀王此刻一脸平静地躺在玉石铸就的冰床上,脸色一片苍白,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气息,远远地望过去,只以为这是一个死人,湘绣却是轻轻地朝他走了过去,摆摆手让绿莹走到一边去,绿莹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姐自从迷上这个所谓的美男子后,就总是把自己丢到一边,自己现在究竟还是不是她的丫头,她所谓的好姐妹了,小姐现今的行为简直就是所谓的有异性没人性。
湘绣悄无声息地朝蜀王走近后,爱慕似地把头放到了蜀王的心脏上,噗通噗通,听着蜀王的身体里面微弱地但却是不间歇地传来这一声声令自己放心的噗通声后,她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他都沉睡四个月了,要不是他的心脏此刻还在跳动的话,自己都一定要以为他已经离开自己了,四个月,他已经沉睡四个月了,这四个月的每分每秒,自己都在期待着他可以醒过来,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四个月原来也可以过得这么慢,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他可以快点醒来。
“嘿,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湘绣,你听得到我的说话声吗?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哦,我叫湘绣,还有,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哦,我还在等着你醒来呢,知道吗?”湘绣柔情似水地用手描摹了一下蜀王的唇形,眉心,额头,复停在了他的鼻端上,手便没有再动了,心里暗思道,他的鼻子怎么可以这么挺的!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的!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子,家里是不是早已经有娇妻了?或是早已经有了一位如自己一样痴痴地爱慕着他的女子在等着他回来?想着想着,湘绣又开始失神起来,一时间有些伤感,他来这里四个月,自己就思念了他四个月,自己此刻真希望他能立即就睁开眼睛看看自己,与自己说说话。
呆站在一旁的绿莹却无语地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冰窟,无奈地发出了一声长叹,同时心里不住地嘀咕起来,又来了,小姐这每天的功课又来了,小姐自从听了老爷的话,说是与这名陌生男子多说说话可以早点唤醒他之后,小姐就必定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与他说话,而且每天所说的话还都是那几句“你是谁啊!你好,我叫湘绣。”自己现在都可谓是听腻了,也不知道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大兴趣,天天都可以对着一个毫无回应的男人说同样的话语,从如今这情形看来,小姐今天恐怕又要失望了,这躺在玉石冰床上的年轻男子到目前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自己与小姐今天多半又是白来了一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这都过去四个月了,难道他还要继续沉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