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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息景路过书房,发现衡言仍在看书,第二天是衡言的文试。
鬼帝之位确定之前,三位继承人面临最后的两项比试。一项是文试,一项是武试,比试的结果与此前继承人的各类表现将决定谁能最终成为新任的北方鬼帝。
书房内的这些书,衡言从小到大早已看过无数次,内容熟记于心。然而,他面对第二天不算难的文试,心心念念记着与息景的约定,衡言出人意料的紧张起来。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可以输。
息景凝望衡言看书的侧脸,他思索小会儿,推开门进入书房。
闻声,衡言抬起头来对着门边的人笑了笑。关在静穆殿的好处在于,这儿仅有衡言和息景两个人,若有人来了,只会是息景。
“这些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衡言说着走了过去。
息景慢步来到衡言跟前,一抹笑令人怦然心动:“你抢了我的话,这不是我该问你的问题吗?明天文试,为什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想再看一会儿书。”衡言牵过息景的手,把对方搂入怀中。
息景坐在衡言怀里,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他面前的书桌上推满了书,如果自己不来,息景相当怀疑衡言今晚不会睡觉。
他笑望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他们认识几千年了,谁知道骁勇善战的衡大将军竟也有畏惧战场的时候。其实,在衡言答应要继续争取鬼帝之位的那一刻起,北方鬼帝属于谁毫无悬念。
息景的想法向来不复杂,他选定谁,跟着谁,那么就一心一意对那个人好。倘若衡言面对文试的担忧来源于和他的约定,那么他更应该给对方一点儿信心和动力。
“衡将军,”息景笑道,“我听说,战士奔赴沙场之前,都需要鼓舞士气。”
说着,息景抬手将桌面的书籍拂至地上,他稍稍往后,从衡言怀里挪到书桌坐着,他踢掉锦履,脚放在衡言腿上。他的脚尖沿着对方的膝盖往上,隔着布料在腿内侧时轻时重的摩挲。
衡言一把抓住了息景的脚踝,息景如此的不安分会激起他的*,让他按耐不住自己。
对此,息景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烛火的映照下,精美的五官尽显媚惑。他不急不慢地松开了自己的腰带,衡言的视线随着他的举手投足而变化,心底的*开始汹涌。
见衡言仍旧没有大动作,紧接着,息景褪去了外袍。随后,他抽回被衡言抓住的脚踝,迷离的目光望向衡言,当着对方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轻薄的里衫掩在腿间,白皙的腿一览无遗。
他光着脚丫又一次探到衡言腿内侧轻轻摩挲,移至腿根时,毫无悬念的发现衡言对他的撩拨有反应。
“我不懂鬼界的规矩,不知道这种鼓励,衡将军收不收?”息景笑问,手指沿着大腿的皮肤往上挪。
衡言并未回答,他一手托起息景的脚,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脚背。下一刻,密集的吻从脚移到小腿,他撩起半遮半掩的里衫,亲吻息景的大腿。
温热的触感在腿侧弥漫开来,低声的喘息溢出唇边,息景的手拨乱了衡言的头发,他不自觉的展开自己,渴求更多的触碰。
很快,衡言站起身,将息景牢牢压在书桌上。顺着松散的里衫探入,衡言的手细细抚摸息景胸前,他封住了息景的唇开始疯吻。
息景完全挣脱不了,也根本没有想过要挣脱,他伸出胳膊环过衡言的脖子,回应对方的吻。衡言的力度透出一丝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强势,吻得息景越来越燥热。
衡言的指尖挪至穴口的刹那,息景适时地推开了衡言。
衡言有点迷茫,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发觉怀里的美人双手拦在他的肩头,笑望着他,不让继续亲昵了。
息景的嘴角微微上扬:“明天文试,今晚早点睡,别再看书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书桌下来,微笑着穿好自己的衣服。迈出书房之前,他在衡言唇上吻了下。
待息景离开书房,衡言仍呆呆地站在书桌前,他的唇齿间全是息景的气味,指尖残留着息景的体温。
本来心存若有似无的紧张,现在完全变成了兴奋,身下涨的受不了,可惜怀中人已经走远。一想到方才息景喘息的模样,衡言骤感热度在腿间聚集愈发迅猛。
看书已然看不进去,不过睡觉也根本睡不着,衡言转身出了书房,去寻冷水冲澡,给滚烫的身体降降温。
衡言睡不着,息景同样睡意全无,冰凉的身体好不容易寻得一点温度,生生被息景自己给打断了。他对*从不害羞,对自己选择的男人更是如此,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然而,他再怎么渴求触碰,也得等到衡言武试结束。说好了衡言成为北方鬼帝他们就在一起,只剩短短十天时间,他如果连这都忍不了,会不会显得太迫不及待。
衡言成为鬼帝就可以得到他,息景总得留点甜头,让衡言对他的渴望再多一些。
他躺在大床,手探到腿间,衡言的吻如此热切,对息景的冲击非常大。既然他自作孽,不让衡言碰,那么唯有自己解决了。
他和衡言住在静穆殿,有*居然还得自己用手解决,被白乌鸦知道的话,绝对鸟舌头都要笑掉。
第二天,息景起来得极早,亲自送衡言出门,衡言揽着他吻了好一会儿,才让守卫打开殿门。
衡言出门后,息景默默坐在院内无所事事,时不时的望一眼殿门的方向,等待衡言归来。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要看着衡言平平安安的出门,然后又平平安安的回来。而且,他更清楚,自己害怕寂寞,一个人囚禁在冷冰冰的宫殿让他十分不安。
不知为何,息景莫名地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自幼相貌出众,很多人喜欢他精美的皮囊,对他惊世的美貌频频称羡,殊不知这幅皮囊也为他带来了灾难。
那时的息景已得到玉石面具,成为玉面罗刹,他认识了自己的情郎,两人过得甜蜜幸福。
然而好日子过了没多久,息景的绝色被天界的一位神相中,天神苦苦追求却得不到息景,勃然大怒。
息景深知,不是每一人都如衡言那般,即使遭遇息景的拒绝,依旧体谅他,并赠送腰牌,承诺此生有求必应。
息景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后来,他才恍悟,他何其渺小,就连死亡都不能由自己控制。
他中了天神的陷阱,囚禁在天宫之中,求助无望。
奈何情郎仅是一个小仙,根本斗不过有权有势的神。情郎强闯天宫被天将抓获,天神陷害息景的情郎,污蔑他在天界犯下了杀戒,即刻驱除仙籍,打入轮回。
得知情郎被抓,息景骤感五雷轰顶,即使一死,他也必须见情郎一面。他冒死化身为无影无形玉面血罗刹,不顾一切与情郎见面。
任何一个玉面罗刹均懂得,无影无声玉面血罗刹将自身威力发挥到极致的代价就是迈向毁灭。
息景不在乎。
可惜,他到的太晚,力量又微乎其微,无力扭转局面,仅能握着情郎的手许下永世的承诺,眼睁睁看着情郎打入轮回。
天神对将死的息景失去了兴趣,指责息景魅惑小仙,教唆小仙闯天界盗取仙丹,才使得小仙犯下大错,息景必须受到处罚。
对此,息景唯有冷笑,他不愿解释一字半句,他什么都不想说。
天帝留下了息景一条命,关在微雨山反思自己的过错,五百年仅有十二个时辰能外出。今生今世,绝不可再蛊惑众生,否则永生不得踏入尘世半步。
回忆灰暗又冰冷,息景隐约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冷,这才惊觉自己在院内发呆了好久。
他讨厌被关起来的这种感觉,冰冷冷的,安静得让人发疯。他不知不觉地走到殿门旁边,他不知道衡言何时回来,他莫名开始怀念对方的体温,有衡言在身边,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冷。
他已经对情郎松开了手,他不能再失去衡言。他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天冷清得如同死亡般的活着。
忽然,殿门外发出丁点声响,紧接着,守卫们推开了沉重的殿门。衡言踏入殿门,立刻见到了息景,息景的眼底有一丝寂寞和害怕。
衡言抛开那些跟随他四周,极力讨好他的人,他快步迈入静穆殿。连走带跑来到息景跟前,然后,紧紧地抱住息景,他有点担忧:“出了什么事?”
听到对方的声音,息景心里安稳了些,他搂住衡言,感受对方的气息:“忽感感到有点冷。”
息景话音刚落,发觉自己被衡言抱了起来,衡言抱着他走向房间:“外面起风了,回屋吧。”
轻微的应了声,息景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衡言把息景放在床上,息景轻轻牵住对方的衣服,仰望他:“文试怎么样了?”
“我答应你要得第一名,我就一定会做到。”衡言坐在床沿。
息景支起身,倚着衡言:“在鬼界,将士们战胜,凯旋而归,通常用何种方式庆祝?”
衡言凝视息景,抚摸息景的脸:“让他们做他们最想做的事。”
“衡将军,”息景淡去了方才的寂寥,含笑道,“那你此刻最想做什么?”
闻言,衡言贴近了息景,话语落在息景耳畔,带着些许沙哑:“息景,我想要你。”
息景微微后移,他的指尖细细抚过对方的嘴唇:“我说过,你成为鬼帝就可以得到我。”
对此,衡言应了声。
“如果你现在要了我,”息景望着衡言,嘴角上扬,“之后的武试只许赢,我的男人只能是新任的北方鬼帝。”
他刚说完,一下被衡言猛地摁在床内,扯开了衣衫。
衡言的呼吸已然乱了,大肆地亲吻息景的唇,他的颈项,他的全身,恨不得将息景揉进体内:“我要你,现在就要,马上就要。”
息景看着这个为自己沉沦的男人,昨夜自己用手解决需求,怎么想怎么不爽。反正也仅剩这么几天时间了,衡言如此急切,他也没理由再为难自己强制忍着。
自从他踏入静穆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属于衡言。
他抬起腿,轻轻蹭了蹭衡言,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答案,他的答复引发了衡言的疯狂。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衡言进入了息景的身体,他把住息景的腰,大肆的冲撞,极尽癫狂。
息景张开双腿,邀请衡言进入更深,随着他的叫喊,衡言的分|身在他体内膨胀,撑得息景受不了。即使如此,息景仍旧渴求更深的结合,衡言的热度才能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他要让这个人永远对他痴迷,永远放在心里的第一位,永远不松手他的手,永远大力的占有他。
常年安静的静穆殿难得的热情似火。
“啊……衡言……再多点……”
“就是那儿……嗯……很舒服……”
“衡言……衡言……”
“嗯……我受不了……”
静穆殿的殿门外。
守卫甲:“……”
守卫乙:“……”
守卫丙:“……”
守卫丁:“……”
不愧是大帝的儿子,北方鬼帝最有望的继承人,连闭门思过的待遇都比一般人好,有绝色美人白天陪着这样这样,晚上陪着那样那样。
东方鬼宫,呆籽乐颠颠地跑向白乌鸦:“大白,据说衡将军今天文试第一呢。”
白乌鸦被他晃得头晕:“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他不第一,谁第一。”
“不知道师父和衡将军现在有没有在庆祝?”呆籽有点激动。
“庆祝?”白乌鸦阴险的笑了笑,“那是肯定的。”
呆籽拿出白玉瓶子,准备取出喇叭花:“大白,我们也给衡将军庆贺吧,说什么好呢?”
呆籽尚未取出喇叭花,白玉瓶子被白乌鸦抢走了:“什么都别说就是对他最好的庆祝。”
闻言,呆籽倍感迷茫。
白乌鸦清了清嗓子:“你也不想想你师父是什么人,这种时候哪有闲工夫和你说话,床上忙着呢。”
呆籽一头黑线:“应该没这么快吧。”
“赌十坛上好的女儿红。”白乌鸦扬了扬翅膀。
呆籽挠头,反正他长期给白乌鸦买酒,也不差这十坛酒,赌就赌。
取出喇叭花的瞬间,呆籽明白自己输了。喇叭花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听起来双方还进行的相当激烈。呆籽忽略了一件事,师父的喜好之一是炫耀自己的幸福。
即使关在静穆殿,依旧不忘炫耀。
换做平时,息景怎么可能把喇叭花贴近身边放着。
不过如此也好,呆籽知道师父这一刻过得很好,无须挂念。他默默的计划把喇叭花重新放进瓶子里,哪知白乌鸦冷不丁凑近,大喊了一声:“喂,那边的某些人,纵欲伤身,留口气武试。”
呆籽:“……”
不是他有意要打扰师父恩爱的,有怨恨请找白乌鸦。
白乌鸦得意地伸过翅膀:“十坛女儿红。”
呆籽无声泪流,他收起喇叭花,自己刚跑回来,又得跑出去给白乌鸦买酒。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九叔酒庄的女儿红够不够十坛。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的性福生活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