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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76人球员们聚集在停车场,准备登上大巴前往机场。而迈阿密热火队的球迷早已在出口处严阵以待,准备用手中的垃圾和杂物为76人队送行。当他们再次遭到席崃的嘲讽后,两支球队之间的仇恨愈加深重。
登上大巴后,看着车窗玻璃被砸得砰砰作响,霍伊斯忍不住向席崃抱怨道:“迈克尔,你一定要这样到处树敌吗?你毁了球队和波特兰队的关系,又把迈阿密的球迷推向了我们的对立面。
现在,这里的阳光、沙滩、椰树、泳装美女,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与我们无缘。如果你不收敛自己的张扬个性,我估计还没等到这个赛季打完,我们就都成了全美公敌。”
席崃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别担心,斯宾塞。波特兰离你的家乡很近,但开拓者球迷也不会专程驱车两百多公里到西雅图来找你的麻烦。况且是那些球迷先来招惹我的,我只是在回击他们的恶意罢了。别忘了,我们是费城76人队的球员,我们只需要本地球迷的支持就足够了。到了客场打比赛,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其他球队的观众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吧?”
霍伊斯见劝说无果,只好向主教练阿德尔曼求助:“教练,你也不管管他!虽然大家都是队友,但迈克尔的言行已经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阿德尔曼沉吟片刻,说道:“我部分认同迈克尔的观点。斯宾塞,你需要记住是谁在付给你薪水。别把你的注意力放在讨好球迷的上面,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他转过头来,对着席崃说道:“迈克尔,我无意指责你。但,你是一名球员,我更希望看到你靠着场上表现征服球迷,而不是那些喋喋不休的废话。你需要尊重比赛,明白吗?你上场的目的是为了取得胜利而不是为了击败某一名球员。”
席崃意识到自己在上一场比赛中表现出的态度,让阿德尔曼产生了不满。毕竟当詹姆斯在场下休息的时候,他表现得极为懒散,而当詹姆斯重新登场时,他才用端正的态度去面对比赛。
但席崃无法将自己状态起伏的真实原因告诉阿德尔曼,只能低着头对教练连番道歉。
阿德尔曼拍了拍席崃的肩膀,说道:“孩子,你需要记住。你的目标是那座总冠军奖杯,别把心思放在其他的琐事上。如果你对每只朝你狂吠的狗,都停下脚步扔出石头将他们驱离,那你永远都到不了目的地!”
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了迈阿密国际机场,在候机室里。
罗滕正招呼着席崃前往登机口,前往费城的飞机即将起飞。
席崃却走到阿德尔曼面前,说道:“对不起,教练。我需要去一趟坦帕市,就先不和你们一起回费城了。没有提前向您申请,我很抱歉。”
阿德尔曼皱了皱眉,问道:“原因呢?我们三天后还要跟夏洛特山猫进行比赛,你的意思是你无法在那场比赛中上场打球吗?”
席崃低着头说道:“我有一点私人事务需要处理,我会尽快赶回费城,应该不会耽误和山猫队的那场比赛。”
阿德尔曼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等你回到费城后给我一份书面说明。迈克尔,记住。别受伤,别碰那些药丸和酒精,别惹出什么大麻烦!”
目送着队友们登机离去,席崃独自一人走向票务中心,改签了机票的目的地。两小时后,他从佛罗里达半岛最南端的城市迈阿密出发,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程,目的地是位于中西部的坦帕市。
当他降落在坦帕国际机场时,已是凌晨两点。疲惫的身躯让他决定先在酒店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以便第二天更好地寻找萨拉的踪迹。
第二天清晨,席崃通过汉普顿酒店的中介服务租了一辆吉普自由光,并根据记忆中萨拉向他描述的地址,驶向戴维斯群岛。
一路上,他不断在脑海中回忆着萨拉的地址,但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应该是马莫拉路和奥尔森街的交界处……不对!也有可能是第七大道的尽头……”
坦帕市的市区并不算大,席崃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幢精致的二层小楼。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房子,确认与记忆中的那间完全一致后,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然而,屋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建筑面积约为100平方米,它的外墙是用深色砖块制成的,窗户周围环绕着精致的木质框架。房子的门窗间隙被精心设计的木质窗帘覆盖,给人一种温馨而又有时尚的感觉。
在房子后面,有一片小型的花园,里面种植着坦帕特有的植物和花朵,如坦帕莲和玫瑰,它们在阳光下散发着甜美的香气。花园周围铺有石头路径,引导人们穿越这片小型自然之地。在花园的一角,有一棵大树,其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为整个环境增添了一丝静谧。
这幢房子虽然不大,但它却充满了坦帕市那种独特的魅力和温馨氛围。它是一个安静而又有趣的地方,适合那些寻求一丝休息和放松的人。
敲门无果,席崃只能向隔壁屋子的老人寻求帮助。他看到一位老人正在草坪上修剪杂草,便上前问道:“您好,老先生,请问隔壁屋子的主人不在家吗?”
老人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席崃回答道:“我是哈灵顿自来水公司的维修工,谢尔盖。昨天有一位叫做菲奥娜的女士到我们公司反映她家的水管已经老化锈蚀,需要进行维修。我跟她约定的时间过来进行上门服务,但她好像并不在家?”
老人疑惑地问道:“菲奥娜?据我所知,隔壁屋子的主人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席崃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可能?那位女士是不是一个身高大概140公分左右,纯白发色,说话带着德克萨斯口音?”
老人仔细想了想,说道:“跟你描述的基本一致,但那孩子的名字叫凯西-柯林斯,你应该打电话问问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时间?那个女孩是一名护士,就在职坦帕综合医院,一般要晚上八点才会下班,怎么可能让你们上午过来进行管道维修?”
席崃听完老人的话,打消心中的疑惑。他通过和老人的对话,套出了对方的信息,确认了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差错,萨拉现在还住在这栋房子里,而且她现在还用了一个新的化名。
他意识到,在医院寻找萨拉太过冒险,那里人多眼杂,容易暴露两人的身份。于是,他将车子停到附近的公园里,定了个七点四十的闹钟,准备在车上休息一下,等待夜晚的到来。
傍晚的钟声刚刚敲响,席崃便被一阵急促的闹铃声从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抓起手机,刺眼的屏幕光线让他眯起了眼睛。时间已经指向了七点五十,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了。
席崃来不及多想,噌地一下跳下床,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让他顿时清醒过来,睡意也一扫而光。他迅速换上一身深色的衣服,戴上口罩,动作敏捷地如同训练有素的特工,准备沿着海岸线的绿化带悄悄的摸到萨拉家的花园里。
由于他白天伪装成维修人员向隔壁的老人打探信息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在他的记忆里萨拉是一个性格急躁、行事果断的人。
如果自己贸然上门,很可能会被她误认为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或是前来报复的毒贩,而她极有可能在没有听他解释的情况下直接将他击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席崃决定先设法进入萨拉的家中,制服她之后再慢慢解释事情的原委。
夜幕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褪去,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席崃猫着腰,借助着夜色 的掩护,悄悄地靠近萨拉的住所。他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花园,轻轻地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他必须万分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五分钟后,他成功地翻过了围墙,来到了萨拉家的后院。他环顾四周,发现窗户并没有关紧,于是便灵巧地从窗户爬了进去。
室内一片漆黑,静得可怕。席崃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慢慢地向客厅走去。他躲在沙发后面,透过缝隙观察着客厅里的动静。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席崃的心脏砰砰直跳,就像一只即将破笼而出的野兽。
大概十分钟后,大门传来一阵响动,门打开后,皮靴碾压门口的脚垫发出的沙沙声传入了席崃的耳中。
席崃朝那个方向瞄了一样,那人身形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席崃抓住机会,在萨拉踏入客厅之前,他悄无声息地移步到门旁,准备在萨拉进门时突然袭击她,从背后将她抓住。
然而,他低估了萨拉的警觉。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萨拉本能地抄起手中的一个玻璃瓶,用力砸向席崃的腰部。瓶子瞬间碎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而席崃感到剧痛从上腹传来,肋骨处受到重击,连肝脏都被波及。
他无奈地蹲了下来,试图用手去抓住萨拉的头部。然而,萨拉灵巧地从地上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迅速划伤了席崃的手掌。
接着,萨拉如同一只敏捷的小豹,猛地抓住席崃的裤腿,轻巧地攀爬到他的肩膀上。她用双腿紧紧夹住席崃的头,同时手中的玻璃碎片已经割破了席崃的脖子,锋利的边缘紧贴着他的静脉。
萨拉扯掉席崃脸上的口罩,低声对他说:“现在,你拿起茶几上的纸和铅笔,坐到落地镜前。记住,不要出声,不要反抗。你不想死,我也不想你的血溅到我的裙子上,所以合作点。”
席崃无奈地拿起纸和笔,慢慢走到镜子前。他明白萨拉这样做是为了在镜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萨拉靠到席崃耳边,打了个酒嗝,小声说道:“把你的姓名、来意和身份都写在纸上,然后把答案送到我面前。”
席崃从萨拉那柔软的发丝和略带酒味的温热呼吸中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回想起穿越前的那段时光,萨拉也会像现在这样骑在他的肩头,帮他清理那些附在脸上的蚂蟥。
昏暗的灯光下,席崃伏案写着,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稍作停歇,因为眼前这位名叫萨拉的少女,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萨拉,这个名字曾经在席崃的脑海中浮现无数次,但记忆中的她总是装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却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
喝得酩酊大醉的萨拉,情绪似乎格外不稳定。她突然打了个响指,随即猛地挥拳击向席崃的耳蜗。剧烈的疼痛袭来,席崃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响,他不得不放下笔,捂住耳朵。
“差点忘了,”萨拉漫不经心地说道,“把你的手机拿出来,当着我的面关机。大黑熊,你知道我喝醉了,却一句话都不提醒,这就是你的惩罚!还有,你写字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话音刚落,萨拉便用酒杯的边缘在席崃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殷红的鲜血顺着肌肤流淌,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死神降临的倒计时。
席崃强忍着剧痛,飞快地写完了信息,并将纸递到萨拉面前。
萨拉接过纸,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威廉姆斯先生?没想到你还是个运动员,而且还挺有名!这样吧,用我的手机查一下你的资料,如果你是个大明星,那么恭喜你,捡回一条命!毕竟,联邦探员和华雷斯的毒贩们可没钱雇佣一位明星来充当杀手。”
说完,萨拉便将手机扔给了席崃。
席崃接过手机,颤抖着手在网上搜索着自己的名字。几分钟后,他将手机屏幕递到萨拉面前,上面显示着他作为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的详细资料。
萨拉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眉头渐渐舒展。她似乎终于相信了席崃并非是来找她索命的。
“威廉姆斯先生,”她问道,“说说你的目的吧,为什么要潜入我的家里?”
席崃明白,萨拉的行为表明,尽管她可能开始相信席崃的身份,但她仍然保持警惕并要求更多证据来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席崃回答道:“在费城,有群孩子即将被人贩卖到小岛上去为那些大人物充当‘玩物’,我一个人没法将他们救出来。我知道你能联系到埃莉萨或者是萨帕塔民主阵线的其他头目,我需要帮手。”
萨拉冷漠地回答:“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和萨帕塔民主阵线的人有联系的。不过,恕我直言,救人是阿美利卡警察的职责,这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