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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煜庭太了解这种感觉了。他刚昏迷醒来的头几年,每每午夜梦回,噩梦总是不放过他。到后面自己的积攒的力量越来越强,能做的事越来越多,才有所好转。否则真没有安全感。
丘煜庭轻轻的抱住他,语气很温柔:“娘子,有我呢,别怕。”
萧月彤醒了:“我又做梦了?”
丘煜庭:“是的。”
萧月彤:“殿下,吓着你了吧?”
“没有,本宫以前也经常做噩梦。就是你救我的那次,我十岁那次九死一生,昏迷的时候好像活了二十多年,经历过一世人生,那一世冤屈而死。这一世我十岁那年昏迷几天后,终于醒来了。醒来之后,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可能那一世有很多的意难平,太多的心愿未了,所以又获得了一次重新来的机会。我说的你信吗?”
可为什么就单单是她俩能重来一次?
萧月彤说:“我信!”
萧月彤没想到,原来丘煜庭也是和她有一样的经历。而她得四殿下,竟然最后也不得善终。真是造化弄人。原想着太子一党若能上位,他作为胞弟,保个荣华富贵没问题。只是这命运,真是造化弄人。看来这辈子也平静不了。这眼神里多了两分忧愁。
丘煜庭想着,一个人背负太孤独了,如果萧月彤愿意敞开她的心扉,他愿意和她一起承担。这样萧月彤就更容易摆脱上一世的悲痛。
丘煜庭:“你能和我说说你的那个梦吗?”
“就是前几个月,下大雨我离家出走那次,在马车上淋雨惊了马,然后我昏迷了两天,高烧不退。等醒来之后就知道做了一个噩梦,也仿佛是生活了四年。四年后我被冤枉毒死了皇长孙,被赐诛九族。我们萧家好惨。我连累了全族。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外甥都被我拖累了。那个梦实在是太惨了。我是多么的希望那个梦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丘煜庭轻声的哄她:“不是真的。梦里的事情不会发生,你这不是嫁给我了嘛。万事还有我呢。我们不去争那个位置。我就想当一个闲散王爷,你当闲散王爷的皇子妃,好不好?”
萧月彤抽泣声渐止:“好。”
丘煜庭说:“京城里的那些留言,说我是京城小霸王,说我好色,说我留恋温柔乡,说我纨绔,其实都是我的保护色。没有人会想拥立这样的人为太子。而我也做了不少应对的准备。明天空了我和你详细说一说。我不想吓着你,但是我想你知道,我能保护你,我有这个能力保护你。你不是孤军奋战的,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守着你,你知道吗?”
萧月彤:“谢谢你,你给我我很大的安全感。嫁给你之后。我噩梦都少了。也许是今天见着了大皇子夫妇。我才害怕,又开始做噩梦了。我害怕大皇子仍然是子嗣单薄,害怕他唯一的子嗣招人算计,还算计到我头上,我害怕被满门抄斩。太可怕了。”
丘煜庭轻拍她。他的小皇子妃愿意和他说出这么多的心里话,他就能帮她更多:“别担心,一切有我呢。你害怕见大皇兄和大皇嫂吗?要是你害怕,咱们就不见了。我找个理由,我们出去玩一阵再回来。好吗?”
萧月彤暗思,逃避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会帮我的对吗?你会陪我去大皇子府的对吗?”
丘煜庭:“我会。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丘煜庭也觉得能直接面对,治愈的会更快些。毕竟是他的亲哥,以后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按他的计划里,是哥哥坐上那个位置,他当闲散王爷。否则其他任何是谁在那个位置,他都舒服不了。这皇家生来就是这样的生存法则。一旦后退,则退无可退。
“娘子,你要想去,我明天给大皇子府递帖子,正好大皇兄还送我们一匹汗血宝马呢,那可是罕见的。驯服了以后我们就多一匹好马。你可愿意去?”
“殿下陪我一起去。我们一起去。”
“本宫答应你。我们一起去。天色还早。我抱着你睡吧。别怕,一切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