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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日后不要再为难江雪了。”沈清淮站在那里,神色淡漠得如同一幅没有波澜的画卷,声音亦是清冷得仿佛不带一丝温度。
沈母这段时日身体着实难受得厉害,心中的烦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江雪恰好自己送上门来,她又怎么可能不借此机会好好地骂上一通呢。
“你怎么为这个女人说话?”沈母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身体的不适让她的心情根本不可能好起来,那股戾气更是重得吓人。哪怕此刻是对上自己一直以来最重视的儿子,沈母也根本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容。
沈清淮轻轻地按了按眉心,似乎心中有些烦躁,沈母此刻的模样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刻薄。
“她现在管着家,母亲如今已经病倒了,若再去为难她,万一她也累倒了,那这偌大的沈府又该交给谁来管理呢?难道要让儿子我辞掉官职回来管吗?”沈清淮字句清晰地反问着。
沈母顿时哑口无言,但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柔儿不是可以吗?柔儿也快及笄了,也该是学着管理这些事务的时候了,再说肃儿和柔儿也该去外祖家回了,他们毕竟是我沈家的孙子,整日都在外家呆着像什么话。”沈母对于此事早就心怀不满,她也更加渴望能够早日看到自己的孙子。
而沈清淮因为对江雪的爱,连带着对岳父岳母那边也是格外容忍,哪怕他们接走了两个孩子,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明日,便将柔儿和肃儿接回来,我如今已经病了,若他们不想让孩子背上不孝的名声,他们外祖家没有理由再留着两个孩子。”沈母语气坚决地开口说道。
沈清淮微微皱眉,他的面容沉得如同寒潭之水,但看到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再加上心中也确实对孩子充满了挂念,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而江雪这边还在心中细细地谋划着,这一月之期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天,三分之一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她在苦苦思索着,该想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皇帝回去,而且还要让皇帝能对此事刻骨铭心。她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念头不断地交替出现,试图找到那个最合适的办法。
皇帝已经在来福的身体里面待了差不多十天左右的时间了,然而奇怪的是,皇宫之中似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没有传出任何异常的动静。
而沈清淮依旧如往常一样,每天按时去上早朝。朝堂之中的一切也都在有条不紊地正常运转着,官员们各司其职,各项事务也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不禁让人心中生疑,那高台之上此时坐着的皇帝究竟是谁呢?
皇帝在来福的身体里不禁暗自叹气,但转念一想,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毕竟他的暗卫之中有善于易容之人,而且他的母后向来雷厉风行,如果自己只是处于昏睡状态,母后应该会迅速地采取行动来控制局面。可倘若他的身体里此刻是这只叫来福的狗……皇帝用力地摇了摇头,觉得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今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变回去,有时候他也会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假如一辈子他都只能是一只狗,那又该怎么办呢?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只能当狗,仅仅是这种可能性,只要稍微在脑海中想一想,他就觉得头痛欲裂,那种感觉让他根本难以接受。为了让自己能够心怀希望,他在潜意识里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回到原来的身体,可以恢复如初。所以当下,他也只能先用这只狗的身体好好地活下去,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等待着重归本位的那一天。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皇帝的内心实则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他一边努力适应着狗的生活,一边时刻期盼着命运的转机。
第二日,沈清淮和他那去世妻子所生的龙凤胎便回到了沈府。沈清淮如今已然三十四岁了,他的孩子在今年也刚好满十二岁。
江雪亲自到门口去迎接他们。龙凤胎从马车上下来后,一眼便看到了江雪,他们瞬间愣在了原地。只见江雪身着淡紫色的白纱衣,那衣着看似简单,却又不失大雅之韵。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肌肤仿若凝脂般细腻光滑,那精致如画的眉目,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最为剔透明亮,仿若碾碎了漫天星辰镶嵌其中一般。
他们痴痴地盯着江雪的脸,许久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容貌绝丽的人吗?仅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位超凡脱俗的仙子。他们从来都不曾知晓,这个继母竟然拥有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在此之前,当他们听说父亲娶了新的妻子时,这对龙凤胎曾气恼地砸了不少东西,连伺候他们的下人也跟着遭殃挨打。
而如今,在惊叹过后,一股浓重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这个女人长得如此年轻动人,父亲真的不会被她的美貌所迷住吗?他们不由得想起外祖母说过的话。“你们俩必须得回去,这些年虽然你们的父亲一直记挂着你们的母亲,可外祖母是过来人,随着时间渐渐消逝,再深的感情又能如何呢,总有被遗忘的那一天。若是日后她为你们的爹生下子嗣,你们姐弟二人,又该如何在这府中立足呢?”
沈柔和沈肃这才如梦初醒,将军府永远都只能是他们的,绝对不能让继母沾染半分。他们回来就是为了与这个继母争斗,可这第一次见面,他们就这般没出息,竟然一直傻傻地盯着继母看。龙凤胎双双低下头,轻轻地冷哼了一声。然而,当他们走到江雪面前时,他们还是假意装作乖巧的模样:“给母亲请安。”江雪连忙上前扶起他们:“你们的住所我已经派人打扫干净了,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哦。”她的声音亦是那般悦耳动听,沈柔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之情。她如今已然十二岁了,而外祖母她们已经开始着手要帮她相看人家,准备提前为她定下婚事。她已不算是一个懵懂不知事的小丫头了,也早就已经懂得了美丑之分。倘若她也能长得如同江雪一般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她进入太子府当正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们回府的第一日,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甚至徐令仪还和他们以及沈清淮一起坐着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饭。沈母因为生病已经许久不曾在众人面前露面了。
这顿饭吃起来还算得上是祥和融洽,然而,江雪心里却很清楚,这些都仅仅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罢了。她深深地明白,沈柔和沈肃不过是两个恶毒的熊孩子,可在沈清淮的眼中,他的这两个孩子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是他前妻冒着生命危险为他所生。
他将这两个孩子视作如珍珠宝玉般珍贵,沈母或许还会更偏爱沈肃一些,时常会忽略沈柔,但沈清淮不会这样,他甚至会因为这些事和沈母起冲突。而且,他还会加倍地补偿沈柔,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这一切的种种都在无形中助长了沈柔和沈肃的气焰,他们根本容不下沈清淮身边有其他的人存在,更别提她这个继母了。
“柔儿,你日后便跟着……”沈清淮话语略微停顿了一下,虽说此时江雪确实已经算是龙凤胎名义上的母亲,但龙凤胎不一定能够轻易接受。“父亲,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着母亲学管家之事的。”沈柔竟自己主动开口说道,她甚至还亲昵地搂抱住江雪的胳膊,以此来显示亲近之意。沈清淮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沈柔和沈肃之所以回到外祖家,便是因为无法接受他娶妻这件事。从前的他也从未想过要再续弦,所以沈柔他们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突然多出来一个继母。他并不怪孩子们,如今也怪不了江雪。这一切都不过是阴差阳错,若真要怪,也只能怪江雪的那个继母。
江雪装作十分惊讶的模样,她对于沈柔喊她母亲似乎显得受宠若惊,一时间竟有些窘迫地红了脸,“夫君,我也会努力帮助柔儿的。”沈柔看见她这幅狐媚子般的模样,和沈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心中瞬间冒出了不少鬼点子。江雪上辈子便曾被这两个孩子算计过,自然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但她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的手段并不算高明。饭后,江雪便很识趣地自觉离开,将空间留给沈清淮父子三人说话的时间。
“爹爹,她长得也太好看了呀,爹爹你觉得她长得好看吗?”沈柔眨巴着眼睛,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若是放在从前,沈清淮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摇头,因为在他心中只有沈柔的母亲,除了她之外,其他女子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胭脂俗粉罢了。然而这次,他却微微迟疑了一下,而后缓缓说道:“她确实容貌出众。”沈清淮之前一直将江雪视作一个恶毒虚荣的女子,所以他刻意去忽视她的美貌,甚至都不去看她那一双仿佛能勾人魂魄、动人心魄的明眸。可当他逐渐发觉她根本不是自己原先所认为的那般女子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堪称世间少有。
沈柔和沈肃心中猛地一沉。或许连父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在说到要娶江雪时,话语之中对她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那时他们虽然很难接受沈清淮娶妻这件事,可心中还是能够肯定父亲绝对不会正眼看她一眼。但如今,父亲对江雪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们心中清楚地意识到,必须要出手了,绝对不能让父亲对徐令仪越来越上心。他们绝不允许江雪在父亲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不能让她抢走父亲对他们的关注和疼爱,一场针对江雪的阴谋在他们心中渐渐酝酿起来。
“小姐,我怎么感觉那两个孩子,好像对小姐有敌意呀。”迎春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直觉上的不喜。
江雪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迎春的耳朵,语气带着几分轻笑说道:“哪有呀,柔儿今日对我可是特别亲近呢,我觉得或许过段时日,我们就能相处得极其不错啦。”江雪故意装作一脸傻白甜的模样,仿佛真的对一切都毫无察觉。
而此时,皇帝也悄悄地扭头跑了出去,他同样觉得沈清淮的这俩孩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究竟是好是坏,他觉得自己出去听听便能知道个大概了。江雪这般的天真善良,倘若这两个孩子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以她的单纯,肯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来福!”江雪在后面喊了一声。“哎呀,来福又跑出去了,幸好小姐如今管家,将军府的人现在也都认识它了,所以不会对来福出手。”迎春开口解释道。这也正是皇帝如今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跑出去的原因,毕竟有了江雪在将军府中的地位,来福的安全也有了一定的保障。大家都知道来福是徐令仪所重视的,自然不会轻易去伤害它。而江雪心里也清楚,来福的活泼好动是天性,它总是喜欢到处跑来跑去探索,但她也相信将军府的人不会对来福怎么样,毕竟她如今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江雪心中默默想着,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和沈柔他们真的相处融洽,不要有太多的波折和矛盾。
皇帝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他之所以敢这样毫无顾忌地跑出去,也是因为他内心十分确定沈府目前是安全的。毕竟打狗还需看主人,如今沈清淮的母亲生病,而沈清淮目前对徐令仪的态度还算可以,江雪在这将军府中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皇帝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沈柔的住所,这里他并不陌生,因为昨日徐令仪还抱着他来这里打扫过。当时江雪打扫布置得极为用心,甚至心里还很忐忑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喜欢。
“你外祖母他们身体怎么样?”皇帝听觉如今变得灵敏了许多,便清晰地听到了沈清淮如此询问。沈柔甜甜地笑着回答道:“爹爹,他们身体都好着呢,就是一直挂念您,还让我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把您也带上呢。”沈清淮听后不禁展颜轻笑,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来那两个慈祥的老人。“等得空闲下来爹便去看他们,这段时日朝堂上有些不太对劲啊。”“啊,有什么不对劲啊?”沈柔好奇地追问。她和沈肃一直以来都是沈清淮最疼爱的人,沈清淮对他们十分纵容,以至于朝堂上的事情,沈柔也毫无顾忌地去询问。
“爹最近总觉得陛下……”沈清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陛下不似以往那般,虽然每日依旧上朝,可说话的次数却很少,大臣们的争辩,陛下也不愿听,而且这些天下早朝的时间比起之前要提前了许多。”沈清淮的脸上露出一抹困惑和担忧,他实在是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爹担心陛下的身体出了问题,陛下自登基开始便事必躬亲,对每一件事都极为认真负责,最近这段时间却突然懈怠朝政,若陛下有事,这京城之中的天恐怕就要变了啊。”沈清淮的语气中满是担忧。皇帝对他还算不错,也一直重用他,但他和太子的交集却并不多。日后若是太子登基,沈家不一定还能保持今日的荣耀。
沈柔听到这话,眼睛却忽地一亮,她本就对太子有着几分倾慕之情。太子身份高贵自不必说,长相更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可惜太子比她大五岁,而且两年前便已经娶了太子妃。“爹爹,陛下如今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年纪这般大了,身体出问题再正常不过了呀,您或许也该和太子联络联络了。”沈柔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然而沈清淮却摇了摇头,“再说吧。”皇帝在外面听着,心中对这个沈柔愈发地厌恶起来。他身强体健,常年练武,正处于壮年时期,在这事之前,他的身体也并没有任何问题,而沈柔却把他说得好像快要死了一样,这让皇帝怎能不气恼。
皇帝在外面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听到的无非是沈清淮对他的两个孩子沈柔和沈肃嘘寒问暖。不得不说,这沈清淮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对他自己的孩子确实是一片真心。
沈清淮走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沈柔和沈肃了。皇帝竖起耳朵仔细去听,里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但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于是皇帝打算凑近一些过去听听,结果没想到刚靠近一点就被沈柔的下人给发现了。“蠢狗赶紧滚!”那下人毫不留情地骂道,还抬脚踢了皇帝一下。皇帝无奈,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离开。临走之前却听到从屋内传来沈肃那个小子贱兮兮的语气,还伴随着哈哈大笑。“就这样,一定要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皇帝心中便确定,这两个小孩心思不正,心里肯定憋着一股劲要对付江雪。虽然这一趟没有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但也不算白来,至少对这两个孩子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皇帝一路急匆匆地赶回去,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内殿。但今日奇怪的是,迎春和迎夏那两个丫鬟也不知为什么不在。皇帝也顾不上许多,径直就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道水声。江雪在洗脸?皇帝心中猜测着,他抬脚踏入内室,结果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呜呜!!”皇帝整个人都愣住了,江雪居然在洗澡!!他并非是那种不知世事的愣头青,相反,他的后宫之中有许多妃子,可这些人都是太后通过选秀选进来的,他对这些人一直不冷不淡,只是按照规矩去对待她们,他从来没有对她们动过心,也没有和女子有过什么温情的时刻,向来都是平平淡淡的相处。而且他一直自诩自己是正人君子,如何能做出偷看别人洗澡这种事情,更何况这人还是沈清淮的妻子,这让他心中满是懊恼和自责,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时时刻刻都清楚地记得,她已经成亲了,若当初是他自己亲自跳下水去救她,或许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丝可能,然而当初他却是差遣了沈清淮去救她,就仅仅是这样一个决定,便注定了他们此生无缘。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声音传来,江雪从水中缓缓地站起来。“来福?”她此刻全身赤裸着,如墨般的黑发如瀑布般垂下,那肌肤仿若凝脂一般洁白细腻,头发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和胸口上,晶莹的水滴顺着她那高耸的胸口缓缓地往下低落。皇帝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皇帝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应该这样看,可是眼前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身材如此婀娜多姿的女子,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要回头这件事。眼前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肌肤如同白雪般纯净,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束绢帛,身材高挑而又出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一种格外楚楚动人、袅袅婷婷的韵味。皇帝一时间沉浸其中难以回神。
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徐令仪已经从水里走了出来。她仅仅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便朝着皇帝款款走来。皇帝彻底愣住了,他只感觉气血不断上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已经被江雪抱了起来,放在了她温暖的怀里。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般的近,近到他甚至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她肌肤上传来的温度。她那如丝般的青丝上的水珠也一滴滴地落下,仿佛每一滴都滴落在了他的心底最深处。“福宝,你也该洗澡了,最近几日你都不洗澡,你都成了一条小脏狗。”江雪微笑着揉着皇帝的脑袋,那慵懒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随即她拢起那一头如丝般的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 ,轻柔地将皇帝放入水中。皇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后知后觉,他开始拼命地想要挣脱。“呜呜!!汪!”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而他此刻也仅仅只是一条狗,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之间的这种亲近只是人和宠物之间的亲昵罢了。这不算是违背道德伦理,更不算是一种逾越之举。皇帝努力地说服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
他拼命地挣扎着奋力跑开,在跑动的过程中不断地扑腾着,最后用力地甩了江雪一身的水,这才好不容易得以脱身。
他离开之后,江雪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愉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透着妩媚的韵味,两侧的梨涡轻轻凹陷,显得格外迷人。“日后再加一把火吧,不着急。”徐令仪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这段时日以来,她已经能够明显地感受到皇帝对她的在乎,就比如他会主动地站出来保护她。狗护主,作为主人自然也是能够真切地感受到的,更何况皇帝那灵动的眼神。有时候,江雪甚至都能够读懂他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就像刚才他表现出的那般惊慌失措。在皇帝变成狗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皇帝会是这般模样和性格。
“小姐,来福是疯了吗?”迎春拿着毛巾走过来给江雪擦头发,笑嘻嘻地说道,“这傻狗刚才一直撞墙呢,太好笑了,我和迎夏刚才刚喝的茶水都直接喷出来了。”江雪此时正悠然地坐在院子里,她慵懒地开口,那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地说道:“不许这样说我们福宝,他只是不愿意洗澡而已。”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江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沈清淮前来找她,而她应是刚刚洗完澡,此时半缕青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素手轻抬,那肌肤仿若洁白的雪花一般纯净。沈清淮一走进来便看到了这样摄人心魂的一幕,瞬间呼吸都微微停滞了。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江雪的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眼中只有那一抹美丽动人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