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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
云苒的心,莫名抽了一下,有些疼。
很快,收敛住了情绪。
只是听起来像而已,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哪能各个都计较。
再说,阿兄起的小字,自己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能暗自揣测呢!
云苒撂下衣袖,抚着心口,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走回毓秀宫。
……
云苒并非皇亲,及笄礼自然从简。
一切都由冷紫嫣主持。
青丝挽髻,是由谢麟安亲手梳的。
明珠嬷嬷一早也进了宫,和碧玉嬷嬷两人并立,一人接着另一人,说着吉祥话。
铜镜里的云苒早就羞红了脸,还嘟囔着:“楠月阿姊,你帮苒儿抹太多胭脂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人脸皮太薄啦!”
谢楠月哈哈大笑。
她眼睛尖,在谢麟安替云苒插上白玉云簪时,就看出这东西定然是他亲手做的!
啧啧啧!
不容小觑啊!
宸王殿下还偏偏是个痴情种呢!
梳好头,便要给长辈行礼,赐字。
从里屋出来,谢楠月见云苒一脸紧张,赶忙托着手臂,找了个话题。
“苒儿,贵妃娘娘替你取了什么小字?”
云苒脚下又是一滑。
她难为情地瞥了身旁的谢麟安一眼,摇头。
“一点都没有透露?”
又是摇头。
奉茶。
听诫。
随后明珠嬷嬷端出一个小锦盒。
当着云苒的面打开了。
里头放着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红纸。
周围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云苒早就已经偷看过了,并没有那么好奇,反而嫌弃身上礼服繁琐累赘,腰背挺得笔直,不敢随意动弹。
淑贵妃言笑晏晏,看了一眼上头的字,会心一笑。
“绾绾。”
她轻声唤道,伸手取出红字,递到云苒手上,“以后这便是你的小字。”
“苒儿谢过贵妃娘娘。”
云苒毕恭毕敬地接过红字,心里顿时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婠婠,婠婠……
果然,藏在阿兄书房暗格里的,就是给自己的小字!
阿兄藏得那般好,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身旁的谢楠月听到小字,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适时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失态,丢了长公主的身份!
居然叫同一个名字吗?!
完了完了!
以后苒儿怎么办呀!
谢楠月难以形容此刻心头的复杂之情,同情,可惜,怜爱,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愤怒与不解。
谢麟安也太欺负人了。
就在她腹诽时,云苒正喜滋滋地低头往下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
小字郑重其事地誊写其上,并不是她找到的那张花笺纸。
其实,她更喜欢那张纸,上头还有祥云的图案。
随后,视线下落,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笔迹。
刹那间,云苒顿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抿了一下唇,蹙眉抬眸,对上谢麟安的视线。
“绾绾?”
……不是婠婠吗?
那张花笺纸上,明明确确是那样两个字呀?
怎么改了?
谢麟安但笑不语,并没有作答。
周围还有其他不少人,云苒只能按下心头的疑虑,没有当场追问。
只是余下的环节,总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回过神时,已经是谢楠月拉着她,要帮忙一起更换常服,准备去容国舅府赴宴。
“贵妃娘娘,能不能拿您几块锦帕?”
谢楠月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俏生生地翘起小指,做了个端酒盅的姿势。
冷紫嫣没好气地笑了笑:“看来今夜长公主酒量了得。拿吧拿吧。”
谢楠月娇俏地吐了吐舌头。
虽说皇后与淑贵妃并不对付,但冷紫嫣对自己还真算是不错的。
大抵也是因为自己与谢麟安和苒儿走的都近吧。
谢楠月挑了挑,也不敢选好的帕子。
就从一个抽屉盒里,挑了品相差一些的,拿了一沓。
全部塞进云苒的琵琶袖中,轻轻拍了拍。
“好了!今晚不醉不归!”谢楠月调侃。
她这么一说,云苒才从绾绾二字中回过神来,好奇地掀开袖扣,看了一眼。
“楠月阿姊,准备这些做什么?”
“洛公子的新话本里,教了一招。若是有人劝酒,就用帕子往酒盅里一转,把酒偷了去,佯装喝了,醉了……”
谢楠月语气揶揄。
“……”云苒尴尬,“没人敢劝长公主酒吧?”
“这个,那个……有备无患嘛!”
谢楠月眼神躲闪一下,轻咳着,嘟囔道:“你就当是帮我拿着的!行不行?”
“行……”吧。
云苒点了点头。
她看见谢楠月这么打算时,耳朵尖微微有些发红。
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
该不会,今晚楠月阿姊要对萧淮川下手了吧!
嘶——
徐御医可得把持住啊!
……
不多时,大家都出发了。
出宫的公主皇子,都有礼制。
谢楠月没法和云苒坐同一辆马车,有些遗憾。
她坐在车内,偷偷撩开帘子,往旁边看去。
徐卓光换了一身靛青色常服,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同前去。
谢楠月盯了看了好一会,直到马上之人,侧目落下视线时,才慌慌张张地甩下帘子。
“长公主,有何吩咐?”徐卓光靠近马车。
……又是长公主!
谢楠月翻了个白眼,同样阴阳怪气。
“本公主没病没灾,不想让御医护在车旁,你去换萧淮川过来!”
她负气地哼了两声。
外头很快没了声音。
呵呵,还治不了你了。
过了半盏茶,谢楠月又忍不住揭开帘子,却是眼前一黑。
面前的汗血宝马,堵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怪不得,马车里黑黢黢的!
“……”
萧淮川牵着缰绳,微微颔首:“长公主,有何吩咐?”
吩咐吩咐,哪来那么多的吩咐?!
谢楠月烦躁地撇了撇嘴,再次甩下车帘,悄悄挪到车门位置,偷偷看了一眼。
只见徐卓光真的听话地,跟在谢麟安与云苒的马车旁边,随车而行。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
真是羡慕苒儿呢!
前头马车里,云苒坐着并不舒服。
谢麟安挨得很近,恨不得要将她搂进怀里,手被牵着,肩膀也挨着。
“阿兄,为何是绾绾?”云苒心中憋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谢麟安微微翘起唇角。
“替苒儿做发簪时,总是想起一头如瀑青丝。都说长发绾君心。阿兄的心,怕是早被苒儿绾住了。”
云苒闻声一滞,心又漏挑一拍。
……
毓秀宫中。
淑贵妃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妆奁里的几支珠钗,唇角微翘。
……倒是我多虑了,麟儿一向也是会疼人的。
就连及笄的衣裳,都是一套又一套,借着我的名义去压绣娘,谁还敢偷工减料。
如此想着,淑贵妃看向屏风后面。
谢楠月是长公主,她陪着云苒换衣裳没人能说不。
难得是个好日子,也不必拘礼,孩子们开心总是好的。
突然——
淑贵妃的眼神扫过柜子,吓得立刻变了脸色。
她一边跑向抽屉柜,一边招呼着碧玉:“碧玉,碧玉!苒儿的奴籍文书可是放在这里的?!”
“空了,空了,奴籍文书被拿走了!”
“快……快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