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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秋一回头,就见村里最出名的两个二流子正往这边走过来,脸上挂着色眯眯的笑容。
“什么母老虎?你客气些,人家是三姑娘,只不过是年纪大了,知道想汉子,所以脾气难免暴躁了些。”
苏挽秋掏出别在后腰上的木棍就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大路上的几匹马放缓速度,沈元熙刚用马鞭指着村子喊了一句:“那便是云海云阳的……”
声音戛然而止,马上几个少年呆呆看着被苏挽秋擎着木棍揍了好几下,抱头往这边蹿的俩无赖,全都无语了。
“草你娘的,臭娘们儿,爷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你特么再不识好歹,别怪我……草,你还打,你还敢打……”
两个无赖许是被打急眼了,其中一个回身,张开双臂恶狠狠向苏挽秋扑过去,被她一脚踹在肚子上,接着木棍狠狠在腰上一扫,这个无赖“嗷”一声叫,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
另一个无赖却是趁这机会扯住了苏挽秋袖子,棉布衣裳不结实,无赖一用力,“刷拉”一下就将她整条袖子扯下来,露出一条白花花的胳膊,顿时就把这无赖的眼睛给看直了。
苏挽秋全没有一丝惊怒羞怕之情,趁着无赖流口水,一木棍捅在他下腹某个部位,疼得这货发出一声不成调的惨叫,捂住裆部活蹦乱跳。
飞马赶来的沈元熙和方雪松等人:……
“秋,秋你没事吧?”
一旁惊呆了的苏挽夏和苏挽冬这才惊醒,天知道她们先前有多害怕,这两个二混子向来在村里横行霸道,招猫逗狗,几乎无人敢惹,今天三个女孩子对上他们,那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谁知自家姐妹如此神勇,在苏挽秋拿出木棍揍无赖的时候,苏挽冬还想着要回家求援,结果不等拔脚,就看到两个无赖被那根又长又沉的木棍揍得满头包,一路抱头鼠窜,惊得她脚步都不会动了。
直到此时,两个无赖倒在地上哀嚎,苏挽秋对面几位少年公子纷纷下马,姐妹俩方回过神来,强忍着羞窘上前关怀。
“没什么。”苏挽秋俯身从捂裆倒地的无赖手中夺下自己那截衣袖,若无其事地套在胳膊上,回身看向面前几个呆若木鸡的少年郎:“沈元……沈少爷,你来找云阳他们?”
“呃……咳咳……”沈元熙咳了一声:“是,原本说好要一起去周围山野看看,我们要交秋猎作业,他们……在家吗?”
“应该在吧。我也是才从山上回来,具体还不知道。四妹,你回家看看,他们在家就喊出来。”
沈元熙:……怎么我们不配进你家吗?就连请进去喝杯茶的客套话也没有?
苏挽秋也觉这话有违待客之道,于是转过头:“或许,沈少爷和这几位有兴趣去我家坐坐?喝杯茶水?虽然我不觉着你们愿意纡尊降贵。”
沈元熙:……你让我们怎么说?啊?怎么说?
正思忖时,忽听身旁方雪松笑道:“我倒确是有些口渴了,既然三姑娘美意,那少不得要叨扰一番。”
沈元熙猛地扭头,惊愕看着方雪松,一句“美意你个鬼啊”差点脱口而出,最终硬生生憋回喉咙里。
“好吧。几位少爷随我来。”
苏挽秋点点头,一只手拿着木棍,拉扯住袖子不让它滑下,一边就要迈步前行。忽听苏挽夏小声道:“秋,这俩无赖怎么办?”
“扔这儿吧。”苏挽秋皱眉,旋即又想起一事,扭头问沈元熙道:“沈少爷,这两个无赖调戏我,还动手动脚,我若把他们送去县衙,能让他们蹲上一个冬天吗?”
沈元熙:……
“不是吧?虽然他们有错在先,但你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要送去县衙?”沈元熙震惊看着苏挽秋:“三姑娘,也没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吧?“
“你这话就不对了。”苏挽秋皱眉:“今天是我有反抗精神,略通一点防狼术,他们才是这个下场,换做别的女孩子,岂不就被他们欺负了?女子名节何等重要?四舍五入他们这就是毁人名节,难道还不值得一个重判?”
“哈哈哈……”方雪松忽然大笑起来:“四舍五入用在这里,当真极妙。”
沈元熙和苏挽秋一起黑线:老兄,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
“三姑娘,似这两人,虽然无赖可恨,但在律法中,却也不算罪大恶极,何况他们运气不好,遇到的是你,被揍成这个模样,就算你将人送去县衙,一般也不会重判的。”
苏挽秋不满:“我也没想着要重判,就是想让他们蹲一个冬天,也不行吗?”
沈元熙忍不住道:“他们就调戏你两句,你就要他们蹲一个冬天的大狱,这还不算重判?”
“何止调戏?你没看见我袖子怎么掉的?”苏挽秋擎起自己一只胳膊:“男女大防,名节为尊,判他们一个冬天我过分吗?”
沈元熙都气笑了:“原来你还知道男女大防名节为尊,我看你揍他们的时候,似乎也没考虑过这些啊。”
“算了,我也只是问问,既然不能判,就便宜他们了。”
苏挽秋说完,到底忍不住又在两个无赖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厉声道:“今天你们是初次冒犯我,本姑娘手下留情。以后再让我遇见你们偷鸡摸狗,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就把你们揍成猪头,老子娘都不认识那种。”
说完将木棍别回后腰,从两个无赖身上跨过去:“不是要去我家吗?请吧。”然后一马当先,在前头带路。
苏家姐妹:……
一众学子:……
“三姑娘,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判他们一个冬天呢?这难道还有什么说法在里头?”
这也正是沈元熙心中的疑惑,恰好方雪松问了出来,于是忙也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没什么说法。”苏挽秋淡淡道:“那是两个下三滥,今日我揍了他们,便结下仇怨,若不能禁管住,怕他们烧了我家草垛。在乡下,这算是最狠毒的报复方式之一。”
“原来如此。”
方雪松这才恍然大悟,而一旁沈元熙忍不住问道:“你既知晓,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得罪死?就不怕草垛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