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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发生一件大事。原本节节败退的人类大军突然孤注一掷,召集五十万大军,大举进攻狼人界。狼王大军早就被骠骑带走,如今只剩几千人在战场上虚张声势,很快败得一塌糊涂。
狼王靠的是一开始被打怕了的人类对他们的畏惧。但是为什么他们又会卷土重来,,他气得又折了一根拐杖,冲手底下的人怒吼,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只剩几千人,,去查,去查,
底下的人哆嗦着不敢动。
狼王怒的杂碎玉枕,玉的碎片飞溅,溅到底下的人眼睛上,那人连动都没动一下,弯着腰恭敬地说,“属下以为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大王应该调集人手,否则等人类大军攻来,后果不堪设想。”
狼王打了个哆嗦,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喃喃道,“是啊……人手……骠骑回来了吗?”
“回大王,没有。”
狼王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影,迷茫地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那混小子真看上他了不成?!”
底下的人不敢开口接话。
“算了算了,”狼王长叹一口气,“总不能真叫那群废物打到我家门口。这次的统领将军是谁?”
“回大王,依旧出自缪家,听说叫缪召南。”
“谁?”狼王大吃一惊,连那双混沌的眼睛也亮了一下,“他不是被赶回家了吗?为什么又出现了?”
“回大王,”属下略一沉吟,说,“缪家上下三百余口人以性命担保向人类国君举荐缪召南,并以不求爵位为承诺,这才换得他上场的机会。”
“呵!好大的筹码,他也不怕全家死绝,”狼王恶毒地笑道,“真当我手上没人,你!还有你!你们都听着,再带一万人走,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拦住他们!坚持到骠骑回来为止!”
狼王总共有八万人,八万人足以对抗人类八十万大军,但被骠骑带走了六万,守护狼王宫室和家族地盘要一万多,所以真正在边界战场上的只有区区几千人,但由于之前骠骑连连战胜,打得人类落花流水,甚至连主将都被赶回家,所以狼王断定他们不敢轻易再进攻,这才兵行险招,将骠骑从战场上召回,去替他清理那个小兔崽子。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胆小如鼠的国君此次居然这么胆大妄为?难道是听说了什么?
“大王!”底下的人一听老头子的决定,都吓得往前进了一步,“我们把人都带走,谁守卫宫室?多少家族等着这一天,他们觊觎王位……”
“别说了,”狼王叹气,“难道我就任由那种废物欺到头上来?我宁愿不要王位也绝不忍受这种事发生!”
底下一群人还想再劝,狼王却摆了摆手,不容大家再议,就这样做出了决定。他回房休息时,一心都坚信着骠骑会回来的,那个小兔崽子会用人才怪,那种肮脏血液的人,哪能担大任,不过鼠目寸光之辈罢了。
消息传到李陶这里,已经是月余后了。这个时候狼王宫室只有几千人守卫,早被旁边几个争权夺势又不太能拿得上台面的小家族联合一举覆灭,整座宫室都已经被鲜血洗礼了一遍。
李默听闻消息,轻轻咳嗽了一下,眼神中却绽放出从未出现过的神采。机会到了,李陶不能抢老狼王的王位,但是帮助老狼王清理那些妄图染指王位的家族再正当不过。召南会办事,五个月时间,跟他预期的半点不差。
万事俱备,正虎早就等不及了,只待未来狼王一声令下,直接杀向他们的目的地。
往常只要正虎领着大军杀到即可,但这次李陶却要亲自上阵。他这么做自然鼓舞士气,但正虎却觉得李陶最近愈发嗜杀,而且很容易暴怒,动辄就要打断谁的腿,前几天大家好好地在一起议事,不知天玠说错了什么,他居然当场就抽了天玠几鞭子,生生把人抽得吐血。
这事他帮着瞒了下来,没敢告诉李默。所以这次上阵,他不知道李陶真的是一腔愤慨去杀敌,还只是靠虐杀发泄怒气。
夺王位的几个小家族原本就在为谁即位而内斗的天翻地覆,李陶一行人没怎么费力就把他们全都抓住了,又以居心不良妄图夺位全部绞杀,以儆效尤,让那些还存有多余心思的狼人家族明白,即使老狼王死了,他还是后继有人,他的家族还是有人的。
缪召南的大军突破那万余人的障碍,直逼狼王宫室,却在最后一步,突然停住了,然后以大军元气大伤为由,退军三百里。他手底下的副将们各个不解,明明成功就在眼前,马上就要摘得狼王项上人头,为何撤回?缪召南没说话,他性格刚正,不会耍心机手段,但是他将他哥哥纸上最后一句“狡兔死,走狗烹”记的滚瓜烂熟,他要保证国主永远需要他,这样他的家族才不会败落。
缪召南与李陶的大军前后各司其职,混战了三月后,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缪召南杀敌有功后生可畏,缪礼官复原职,并且指定下一任护国大将军由缪召南接任,而李陶顺利继承老狼王的王位,庆功大典定于半年后的暮秋举行。
老狼王之前的手下都差不多死绝了,李陶接手这座恢弘大气金碧辉煌的宫室时,里面只飘着淡淡的血腥气,空荡荡地无一人。这种冰冷的宫室不适合李默,李陶便让正虎带着李知恩住进去,自己和李默在宫室后头一处很大很干净的宅院住下。
李知恩如今快六岁,一直都记得天玠叔告诉他是正虎这个大坏蛋害死了他爹爹,所以见到正虎时,扑上去就咬了一口,在他手上留下个鲜血淋漓的牙印。大家都以为正虎要生气时,没想到他却乐呵呵地一把抱住小知恩,全然不顾手上的伤,笑眯眯地用手指头在他脸上戳来戳去,哄道,“小宝贝儿,叫声虎伯听听。”
小知恩于是又愤怒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离庆功大典还有三个月,李陶又一次因为发怒失手打死了一个手下。这次这个手下是从荒原时就开始跟着他的,跟了他五年。
平常折断手脚正虎都还能忍,这次居然连最忠心的手下也杀,传出去多令那些跟着他东征西讨的人们寒心?他实在忍无可忍,当着几个元老们的面当场揍了李陶一拳,把他揍得摔坐回王位。
元老们气急,从骠骑害死夫人的那一天开始,注定他们不属于同一战壕,只要骠骑反对的他们坚决支持,骠骑支持的他们都统一反对。所以哪怕这次明明是首领不对,他们却还是希望首领揍一顿骠骑。
正虎指着李陶的鼻子痛骂,“你发什么病?半年了!半年来你天天这样!你自己数数杀了多少人!你是想把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杀光吗!”
李陶讷讷地摸着鼻子,擦掉鼻血,什么话也不说,只有脸色阴沉黑暗地可怕。他阴狠地从大家脸上扫过去,最终停在正虎身上,冷冷一笑,“对!就是你!”
正虎不解地看着他,他这副样子持续了近半年,每次只有回到李默身边时,才能变得稍微正常些。正虎疑惑地反问,“我?我怎么了?”
李陶没说话,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出手凌厉地扑向正虎,两人就地一滚,大打出手。
元老们看周围没有外人在,也扑上来帮忙。正虎身手跟李陶不相上下,现在李陶有了帮手,他很快就被他们扼住了脖子,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
正虎气喘吁吁,奋力挣扎,瞪着一只牛眼,大怒,“李陶!你他娘的到底要干什么?!”
李陶咬着牙,抄起已经很久不用的游龙镗,一镗扫断了他的右腿。正虎仰头惨叫,冷汗涔涔。
天玠惊得哆嗦了下,茫然地看向他拥护的首领。如今根本不能有人理解首领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可他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此次是骠骑,下次呢?会不会轮到他们了?
天玠冷汗都下来了,一吸鼻子,突然从李陶身上闻到一丝及其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这种气味太淡了,淡到他以为是他的幻觉。他心中顿时惊奇不已,微微倾斜身体,凑到正虎耳旁轻声问,“首领最近在喝药?”
正虎一愣,李陶喝什么药啊,喝药的是另一位。只是他最近都跟李知恩在宫室内,根本没怎么有机会遇见李默,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可经天玠这一提醒,正虎心中也亮堂了起来,能让李陶这么反常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他跪在地上,拖着条断腿用膝盖往前挪,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心,“是不是他有什么事?”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偏偏这个时候,李陶只觉得正虎眼中的担心假惺惺地让他雷火万丈,“你明知故问!要不是当初你把他丢在冰天雪地里,他现在能是这个样子!”
他俩像是在打哑谜,听得几个元老一头雾水,不过大家隐隐觉得可能找到问题症结所在了。
听到李陶这么说,一直都很气愤的正虎突然泄气一般耷拉下双肩,再也不言语,不挣扎了。
“把他关进地牢里,” 李陶冷笑,咬着牙一字一顿,“折磨到死。”
元老们全身又是一阵冷汗。
李陶沉着脸离开大殿,往那个任何人不得靠近的普通宅院走去。路上的时候看见路边有许多野生的太阳花,黄艳艳的,很活泼明亮,顺手摘了一朵,然后拍了拍脸颊,挤出一个笑容,欢快地继续走路。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恭敬地朝他行礼,大家看着心情不错的首领纷纷在心里舒了口气。
院子里一如既往地静悄悄,李默靠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上放着一本书,这本书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遍,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倦,有些地方连字迹都模糊了。李陶悄声走进屋里,不敢弄出一丁点声响,将那朵太阳花放到床头,轻手轻脚地移开书,正打算把他抱进被子里时,他突然醒了。
李默揉了揉眼,屋里光线暗,眼睛有些酸胀,他瞥了眼窗外,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陶陶,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晒会儿太阳。”
李陶怔怔地望向窗外,如今正是盛夏,大家避暑都来不及,他哥却想晒太阳。他眼泪差点就下来了,又狠狠憋了回去,点点头抱起他,说,“嗯,我们去晒太阳。”
李陶担心太阳太烈,搬了个小木椅在院中梧桐树下,这样李默坐在木椅上,只有树叶间斑驳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
李默缩在木椅中,舒服地眯起眼,外面温度太高,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汗,他苍白清秀的脸庞也因为这丝燥热而带了些血色,竟让久病不愈的他显出一种病态的明艳动人。
李陶温柔地替他擦去细汗,亲了亲他额头柔声说,“哥,我想带你见个人。”
“谁?”
李陶亲亲他嘴唇,没有说话,起身去屋里拿了件银白狐裘盖在他身上,隔着狐裘将他揽进怀里,打横抱起,走进后院一条隐藏的幽深小路中。小路往地底通去,也不知道李陶走了多久,李默只觉得迎面扑来阵阵阴寒。只要温度一低,他就昏昏欲睡,没一会儿依着李陶的胸膛睡了。
“哥,到了。”李陶轻声说。
这里光线昏暗,李默眨了眨眼才适应,等看清眼前事物时,不由得睁大了眼。
这里应该是地底极深的洞穴,里面居然藏着硕大的白色冰块,嘶嘶的冒着寒气。冰块透明度很好,以至于李默一眼就看见了冰块中站着一个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发现原来不是看着自己,而是看着洞口方向。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即便已经死去很久,被冻在冰中,依旧能看出她精致脸庞与婀娜身姿。
“这是我母亲,”李陶紧紧抱着他,“她说她在这里等父亲回来接她。父亲早就被自己的手下出卖,被外公害死,她永远等不到。”说着他低下头,发现李默正专心地打量她,轻轻一笑,“哥,在遇到你之前,我每天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总有无数陌生人想要我的命,遇到你之后,才开始有了期盼,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哥……”他用力将李默往怀里按,“母亲在呢,你跟她说你愿意与我永远在一起。”
李默从那个女人身上转移回来,出神地望着李陶的脸,半晌笑了出来,“陶陶,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你说我愿不愿意。”他缓缓伸出手,塞进李陶的大手里,看着两人十指相扣,柔声说,“现在想想,生生世世都毁你手里才好。”
李陶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两人的手上。
李默又忍不住笑了,帮他擦掉眼泪,“我说你这孩子,多大了,怎么总是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李陶听话地潇洒将眼泪一抹。
李默很满意,拍了拍他的手说,“回吧,这里冷。”
李陶点头,抱着人原路返回。
出来很快,站在宅院中央,望见外面阳光明媚,李默揉捏着他的指关节自言自语般呢喃,“正虎很久没来了。”
李陶吃了一惊,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可是转念想,他哥只在这院中,或者就在紫玉里,不可能有人送消息给他,再神通广大也算不到正虎发生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搂紧他,有点吃味地问,“哥想他了?”
“胡说什么。”李默轻斥,闭了闭眼。李陶最近太浮躁,伪装的再好也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看着他长大,只要一个眼神李默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也明白他为什么浮躁。李默只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他回抱住李陶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陶陶啊,我想吃玫瑰酥糕。”
“玫瑰酥糕?”李陶疑惑地反问。
“嗯,听说天玠那里有。”
“我去问他要,”李陶将他安顿回木椅上,替他理了理双鬓旁散落的乌发,“哥,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李默笑着点头,目送他高兴地出门。
他刚出门,李默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回到屋里,如今李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李默却看也没看那些锦衣华服一眼,只换了身以前常穿的衣服,将紫玉别在腰间。
然后一路慢悠悠地往宫室走。
守卫在宫室的都是当年部落中一起同甘共苦的狼人,大白天看见李默,依旧是以前的样子,身形消瘦飘忽,还以为是撞见了鬼。但就算是鬼,这些人也依旧尊敬他,恨不能当场下跪。
李默沿路问那些守卫的人,“骠骑将军在哪里?”
于是这些人就更相信他是鬼,来找骠骑索命了。他们非常热心地沿路指了过去,不少人甚至要亲自送他两段路。
李默站在地牢的入口,轻声对守在那里的小兵说,“可以帮我打开门吗?”
那小兵木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一句话也不多说,态度极为恭敬地为他打开了地牢石门。
他顺着石梯往下走,不多时就在尽头看见被折磨地奄奄一息,躺在一堆干草中间的正虎。
正虎听见声响,眯了下眼,看见是他,愣住了。
李默在他面前站定,咳了两下,轻声道,“我来救你。”然后解下腰间的紫玉,丢在他面前,咬破手指,滴了滴血上去。
正虎静静地看向他,眼神波澜不惊。
“进去吧。”李默指指紫玉。
“为什么?”正虎眼神明亮,略带一点期盼地问。
李默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轻声笑道,“你不知道?”
正虎摇头。
“你手上还有重权,”李默也不想再避讳,“你把它交给陶陶吧,我送你安全离开。”
正虎有那么一刹亮起来的眼睛又迅速黯淡下去,他使劲点头,“对,我应该知道,这个交易很公平。”他解下他右眼的黄金眼罩,递给李默,告诉他交给李陶,看到这个,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再也不是骠骑将军了。
李陶兴冲冲敲开天玠家大门,张口就问他媳妇儿讨玫瑰酥糕,天玠媳妇儿愣了半晌不知道那是什么。李陶脸色一白,猛地转身往回跑,路上差点没一头撞墙上,他怎么这么笨,他哥一直呆在他身边,任何人都不曾见过,怎么可能有机会听人说天玠家有这玩意儿?!
还没到家,就有人拦住他,又是高兴又是癫狂地张牙舞爪道,“首领!首领,我看见夫人了!夫人显灵了!”
李陶抬手就是一耳光,“说什么呢?!”
那人一脸委屈,“我真的看见夫人了。”
看那人不像说假话,李陶眉头一皱,抓住他肩膀,“看见他在哪儿?干什么?”
“来找骠骑索命!”那人大声回答。
李陶丢下他,急忙往地牢赶,果然没看见正虎,劈手抓住守卫的人一顿打,这事已经发生了好一会儿,他又匆忙往院子赶,看见李默还好好的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一瞬间心中所有的慌张都不见了。
李默瞧见他,冲他笑了笑。
李陶也笑,对他说,“哥,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别……”李默轻声喊,他今天用了很多力气,油尽灯枯的身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能不能守到李陶回来,他想最后的时候能安安静静地跟他呆在一起。
李陶没有意识到,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追上正虎,又快速走了,急得都没顾得上回头看他一眼。
李默无奈地摇摇头,望着西山的薄日,橘红的夕阳射进他眼里,映在他清秀的脸颊,衬得他如一尊神祗般美好。他微笑着,瞳孔渐渐散开,沉沉地阖上眼,那只黄金眼罩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
此后整整一个月,李陶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暴虐残酷,性子沉稳干练,埋头收拾了所有周遭隐藏的威胁,找来天玠,告诉他不要轻易跟人类那边过不去,他们喜欢黄金白银,这东西对我们没用,而恰巧我们地界上这东西矿产很丰富,以后就拿这东西与他们做交易。
又把李知恩喊到跟前,嘱托他人类那边有个叫缪召南的,只要他还在,臭小子就不要为难人家。
“他要是不在了呢?”李知恩天真可爱地问,他是李默一手教导出来的,又跟李陶厮混过,小小年纪举手投足间总是不自觉带上李默的温文尔雅,再沾些李陶的野性,望着李陶的眼神又直白又真挚。
“那就不要顾忌了,统一天下啊臭小子!”李陶喜爱地拍了拍他头顶。
“爹,你是不是要去哪里?”
“是啊,爹时间很紧,只有一个月,马上要走了。”
“爹去哪里?爹不是还要当大王吗?”
“臭小子问太多了!故意寒碜你爹吗!没有你爹爹,只有你爹,当什么大王!”李陶调皮地挤挤眼睛,“有生之年你要是还能再遇见骠骑将军,记得帮爹道声歉。”
一个月后,李陶平白无故消失了,像突然从这个世界蒸发再寻不到半点痕迹,李知恩只在他房间的桌上找到一块他随身佩戴的紫玉。又两个月后,李知恩由元老们扶持着继承王位,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狼王。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