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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材和米粮方面,云觞让她找阎家商铺来调度。说反正她有特权,跟阎家的关系又是深厚,就算阎悯之事后才知道,也会体谅她的难处。
但钱小修却是不答应,就因为阎悯之信她她才不能利用这份信任去给自己收拾烂摊子。阎家只能有阎悯之一个主子,不论金钱上的调度还是物料调度都要请示过他,她不能擅做主张让人以为当家的权利给一个外人给分化。
傅云觞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不想连累阎少爷而已,要是阎家在皇都的生意发生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当机立断,你还会等阎家少爷回来再定夺么。”
因为为流民出头因而得罪了不少权贵,阎家的生意想要发展扩大,多少还要靠着这些人来通融方便,所以老板才想跟阎家的生意切割罢了。
钱小修道,“你既然知道,就不用多说了。”
傅云觞也不想多说,可问题是除了阎家谁家还能有那么大本事,在最短时间内弄到那么多木材和米粮。她看到钱小修把一个木箱放到桌面上,问,“这是什么?”
钱小修拿起毛笔,刷刷刷在木箱上贴着的红纸上写下三个大字,募捐箱。
一旁的容和也很好奇,“这是做什么用的?”
钱小修解释,“让人捐献银子用的,口号就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同舟共济,种一分善因得一分福报’。皇都城里不止阎家有米铺和木材铺。到时候再拿善款买米买木材。”
傅云觞却是觉得行不通,“经过你那天的‘义举’,皇都城的百姓对你赞不绝口,估计倒也愿意捐钱,但那些小百姓能捐多少呢。还是得靠那些富商和大官,可他们大多是一毛不拔的,要他们花银子倒是爽快。要他们捐钱别想了。”
蚩尤边吃着点心边说道,“这还不止,你有想过么,一旦那些人知道你要大量购买木材和米粮,趁机把价钱给太高了,就算有人捐再多的银子给你,一样不够。”
傅云觞道,“跟我们固定合作的那家米铺的老板倒是个老实又有良心的商人,他或许可以把米便宜的卖给我们,可你现在要解决的是四千人的粮食。我怕他的铺子供应不上这么多米。”
而其他的米铺。那些老板就未必愿意做这种没好处的事了。
钱小修道,“反正你们明天就先按着我的主意,把这个募捐的活动给宣传出去。既然是我发起的。”她掏出一千两银子,交给傅云觞,“这银票明日当着百姓的面把它放进募捐箱里,前来愿意捐献的百姓,每一个的名字都要记录好。而我也会去找皇城里几个有钱的老板商量。只要他们愿意带头捐钱,我会把他们商铺的名字挂在台秀楼外给他做广告。”
傅云觞跟她最久,对她的现代生意用语都清楚明白,但容和不知,“广告?那是什么?”
钱小修简单道,“就是广而告之。让老百姓知道这家铺子也有在做善事,树立比较正面的形象,带动生意。”
容和不耻下问。“形象?我只听过有一种庞然大物,长着扇子一样的耳朵,长长的鼻子,叫象。和那有关系么?”
蚩尤对钱小修嘴里那些听不动的词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那些不愿意捐银子的商人呢?你又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
瞧他这说法,像是她是黑社会一样。人家不愿意捐银子。她就泼油漆写大字。钱小修看着他道,“你不是北狄最厉害的贼么?”
蚩尤笑道,“你不会是让我去把他们的银子偷个精光吧。”他倒是无所谓,能教训人又能过手瘾,一举两得。
钱小修意味深长的笑,“像我这样的正当商人怎么会叫你去做这种违法的事呢。既是赚了那么多银子却是不晓得回馈百姓,那我也只能请菩萨来好好教导教导他们了。”
第二日分头行事,云觞去募捐,她则去游说那些平日来她台秀楼一掷千金的豪客捐钱。也有小部分人愿意响应,但大部分的,就如云觞说的,要他们花银子爽快,捐银子都别想了。
用了各种理由来推拒,有说世道不好生意难做手头紧的,有说周转不灵连伙计工钱都发不起频临破产的,有的直接就是装病不见。
而这些人前几日,就在她还没摊上这事之前,还在台秀楼点了她酿的两百六十四两一瓶的“解千愁”。
她实在是不想用那些装神弄鬼的伎俩,但被逼无奈,也只有借菩萨的名义来用一用了。钱小修去药材铺买了姜黄,回来用酒来浸泡。
傅云觞回来见她在厨房里摆弄锅碗瓢盆的还很吃惊,钱小修可是最懒下厨了,别告诉她这大锅的姜黄水是要用来做菜的。“你弄这个做什么。”
钱小修不语,让傅云觞去取黄色的草纸来,接着用毛笔蘸了姜黄水在草纸上画来画去的。傅云觞凑过脑袋来看,却是不知道她到底在画什么。
钱小修写好后,便把纸拿到外头风干。晚上时则把蚩尤喊来,该到他上场了。
蚩尤问道,“你想要我干什么?”
钱小修将那些风干后的黄纸和名单都交给他,“帮我把这些纸送到这些人的书房里。”
蚩尤把那些黄纸正面反面的翻来翻去,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钱小修道,“当然是在想法子让他们自动掏银子。”
蚩尤不解,却是也按照她的吩咐,给名单上所有的人都送了一张黄纸。他的名号,她还是从屠清雨的口中得知的,本事如何也没亲眼见识过。
但这个人子时出去,却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可见轻功真是很了得。
也是,做贼的别的功夫可以不好,但脚上功夫可是攸关逃跑,不得不好。
蚩尤很是怀疑的看着她道,“你确定那几张草纸真的有用?”那该是她随便从茅房的墙壁上撕下来的吧。既没有半句恐吓,也没有一句要挟。除非那些人是脑子不太正常了,才会被那区区的草纸吓到掏银子。
真的不用再想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