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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李公公在前厅求见。睍莼璩晓”前门侍卫突然跑过来通报。
夏侯冥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脸色阴睛不定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侍卫。
静默。
跪在地上的侍卫因久久没得到夏侯冥的回答便知晓王又在发火了,心里不免忐忑了起来。
“王…王,李公公带了皇…皇上的口谕。”侍卫微抖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郭晓欢也看着来通报的侍卫,又看了看夏侯冥。
“不准乱跑,否则取消你的约法三章。”夏侯冥很霸道的朝她宣布,然后往前厅快步走去。
居然还敢命令她?她郭晓欢自来到这里什么时候遵从过他夏侯冥的命令了?
冷哼了声,郭晓欢还是抬脚就要往王府门口走。
“王妃姐姐请留步。”
这时簘夫人自郭晓欢身后的那棵高大的花树后面走了出来。
相继的,余美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郭晓欢转身看向来人。
看到她们两个微拧眉。
余美人,她倒有印象,但是这个穿白色花印裙的夫人装份是谁?
“王妃姐姐吉祥。”两人走近她又行了个礼。
两人回身摆了摆手,摒退了跟在身后的下人。
被摒退的下人立即退到两边去候着。
郭晓欢孤疑的看着她们,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叫她。
她好像跟她们没有来往。
“王妃姐姐这是要往哪去呀?”簘夫人温温的笑了笑。
郭晓欢上下打量着她,簘夫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柔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她身旁的余美人也是柔弱但是禁得起风。
“你是?”郭晓欢的脑子里闪了个模糊的影子过,但她捉住。
“看来王妃姐姐是健忘了,妹妹是簘夫人,大半年前姐姐从王手里救过妹妹,莫非姐姐忘记了?”簘夫人温宛笑道。
郭晓欢听她说完立时想起了半年确有此事,但她不能承认,她已不是郭香欢。
“姐姐,妹妹是余美人,还记得吗?”余美人也淡淡的笑了笑道。
郭晓欢故作不解道,“本妃刚进府不久,并未曾与两位妹妹谋面,妹妹何来健忘之说?”
簘夫人与余美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簘夫人与余美人平日里交情不浅,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有什么话都是互相倾诉,对于郭晓欢说的她们并非当真。
簘夫人静静看着郭晓欢心里揣度着她的话中意思。
余美人突然走上前看了眼簘夫人拉过郭晓欢的手慢慢的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簘夫人会意过,也跟着走在了郭晓欢的另一边。
郭晓欢疑惑的看她们俩夹着带她走。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余美人低低的跟郭晓欢着。
“难言之隐?此话怎讲?”郭晓欢更不解了,不明白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姐姐不肯与我们相认不是么?”簘夫人接过了郭晓欢的话继续问她。
郭晓欢心下暗暗一惊,但她还是稳住了自己心绪,打死否认到底。
“两位妹妹,本妃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前王妃吧?”郭晓欢一脸的无辜,停了下来看她们。
簘夫人听到她这么说与余美人对看了眼。
“姐姐真不是郭香欢?”余美人的眼中闪着怀疑之色。
簘夫人与余美人再次打量着郭晓欢,觉得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是孪生姐妹。
可她们也未曾听说莫太傅有过孪生女儿呀。
“本妃郭姓,晓欢。巫马国人士。”郭晓欢淡淡道。
原来她们在怀疑她了,那她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她们都一脸的不相信,但经她这么一解释而且脸上也没有不自然的神色,也就将信将疑,然后笑了笑。
“是妹妹无礼了,请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才好。”
簘夫人与余美人弯身行了个礼,脸上尽是歉意。
“妹妹们不用多礼,你我r后都以姐妹相称,和睦相处就好,只是本妃与那侧妃阮梓含有点误会。”郭晓欢扶了扶她们。
郭晓欢觉得为了避免她们日后多疑,早日将她与阮梓含之间的嫌隙告知她们为上。
“哦?”姐姐何时与侧妃有过节?”余美人轻拉郭晓欢的手继续往花园慢慢走去。
“莫非姐姐与巫马国皇室有关系?”簘夫人转眼望她。
郭晓欢知道她已成功瞒过了她们,在心里暗松了口气。
“并非如此,本妃与巫马国皇室无关。”郭晓欢伸手抚了下自旁边伸廷出来的花朵,眼中欣赏之情流露无遗。
簘夫人与余美人看她,为她的美着迷。北斗横空
在她们看来,郭晓欢的美并非庸俗之美,她的美是灵气之美,是有魂魄的那种美,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醉人的媚态,这是天生的。
“实不瞒姐姐,妹妹二人与侧妃亦不和睦。”余美人叹了口气拉着簘夫人的手道。
郭晓欢看她们,看出她们两个感情应该不错,可能是同有‘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慨吧。
“非但是我们,其余的姐妹比我们妹妹二人好不了多少。”簘夫人走了几步看向丝丝晃动的湖面道。
郭晓欢心下滑过一个想法。
难道她们是在向她诉苦?
阮梓含是侧妃,而她是正妃,王根本不会管这些无聊的锁事。
正妃总能管一个侧妃,但她们又怎么认为她就不会欺负她们?
“你们,为何要告诉本妃这些?”郭晓欢深思的看着她们。
“姐姐,妹妹二人并无它意,只是想提醒姐姐要小心侧妃而已。妹妹二人与姐姐一见如故,不希望姐姐被人欺。”簘夫人走到郭晓欢的身边道,眼中倒是看得出几分真诚。
余美人亦是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侍卫跑了过来,在郭晓欢面前单膝跪下。
“禀报王妃,王请您往御阳殿一趟。”
郭晓欢正想与簘夫人和余美人说点什么,但见突有人来报,便作算。
“回去告诉王说本妃稍会便到。”然后摆手要他回去复命。
“本想与妹妹二人再说会话,没想到王有事,姐姐就不多作陪了。”郭晓欢有礼的对她歉意的笑了笑。
“姐姐不用在意此等小事,王有事找姐姐,妹妹二人自不会搁心上,日后有空妹妹定当拜访印凤殿。”簘夫人说话很得体。
郭晓欢也没再多说,笑了笑,转身往御阳殿而去。
“护送王妃。”余美人见郭晓欢身后没带有侍女,便招手示意几人跟上去。
簘夫人有点深思的看着郭晓欢离去的背影。
**
御阳殿
“王妃到!”门外的侍卫扬声向御阳殿内通传。
郭晓欢小心翼翼的踏进御阳殿。
实在是因为曾经对这里的印象太差,所以她对这里有一定的排斥感。
御阳殿还是那是那样辉弥大气,令人不禁产生生畏之感,而且还伴着一股庄严的压迫感。
小心的穿过拱门,看到了夏侯冥此时正躺在睡榻上等着她的到来。
“王妃何故珊珊来迟?”夏侯冥慵懒的一手侧支着头,黑眸状似漫不经心的看向郭晓欢。
郭晓欢走到桌子旁坐下,顺手倒了杯水,迳自喝着也不答他的话。
夏侯冥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猛灌水,看来郭晓欢真的很渴了。
郭晓欢喝够了之后,睨了眼睡榻上的夏侯冥一眼,道,“王找我有何事?”
夏侯冥已经习惯了她跟他说话的态度,也就未太在意,“王妃就是如此同孤王说话的?”
“那么请问王,我该如何说话?”郭晓欢同他绕起了口令来。
郭晓欢一直都是如此跟夏侯冥讲话,从来没变过。
而现在夏侯冥这样问她,郭晓欢依然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夏侯冥突然就这样不说话了,就定定的与她对视着,眼中幽暗幽暗的闪着光点。
夏侯冥的薄唇微抿了起来,似乎在思量着某件令他纠结的事。
郭晓欢不解了,他叫她来就是为了与她大眼瞪小眼的?
既然如此一一
“王,如若没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了。”郭晓欢说着就要转身走人了。
“夏侯菱明日要来府上。”夏侯冥突然丢了这句话出来。
他在等着看她的反应,这时才注意到一个地方,晓欢叫他王,而不是夏侯冥了,什么时候改的呢?
夏侯冥微拧眉回想着……对了,是她为奴才下跪求情时改的口。
郭晓欢听到他的话转过去的身停顿了下,然后回头看他,“夏侯菱?关我什么事吗?”
夏侯冥看她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他拧眉。
他现在完全搞不明白自己了,到底他是希望她是郭香欢呢,还是不希望?
郭晓欢看他一副拧眉的表情,好像这件事跟她有关似的,她不禁也拧秀眉回想着。
她记得小绿在世时跟她说过。
她曾跟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夏侯冥口中的那个夏侯菱有过婚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指婚给了夏侯冥。
难道真如奔水圆夫跟夏侯冥他们所知的,她真是夏侯菱派到夏侯冥身边的歼细?
也就是说夏侯冥对她还是有所戒心。
去他的狗屁夏侯菱!妖孽为夫
“不关王妃的事吗?孤王能跟王妃结成连理全靠他这个中间人呢,王妃怎能说无关呢?”夏侯冥眼神深诡,话中的意思也让人猜不透。
“无聊,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毋需将前王妃之过的屎盆往我头上扣,这不公平!”郭晓欢生气的怒瞪着夏侯冥。
这夏侯冥虽然脾气是有所收敛了,但却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
疑心病超重,疑这疑那的,王府一步没出过她都没跟哪个男人有所接触。
真是莫名其妙!
夏侯冥听到郭晓欢话中‘前王妃’三个字身形僵了一下。
前王妃……
既然如此,他就要看看夏侯菱怎么看这个重生的‘郭香欢’。
郭晓欢看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突明突灭的,有点毛毛的感觉。
她的脑中闪过一个问题。
夏侯菱这个时候来陵王府做什么?
郭晓欢的脑中此时打了无数个问号。
“王妃,过来孤王身边。”夏侯冥的神色瞬间换了,只一秒钟的时间。
郭晓欢不明白他为什么叫她去。
见她不动,夏侯冥微扯了扯嘴角,“孤王还记得你的约法三章,过来。”
嘎?
郭晓欢孤疑的看他,脚下有点迟疑的走过去。
还没到睡榻前,夏侯冥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拉过她。
“啊呀。”
郭晓欢反应不及之际已被夏侯冥反扣在怀中,忍不住惊呼了声。
“夏侯冥,你干什么,放开我!”郭晓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开始挣扎了。
可夏侯冥并没有动,只是将他的身子背着他,静静的抱着,头埋在她的劲脖间。
“孤王还是喜欢王妃叫孤王的名字。”
至少那样他不会认为她是郭香欢。
郭晓欢听着自她后面传来的闷声,再听到他的话,她微皱柳眉。
“你……”
刚想说什么,夏侯冥加紧了抱在她腰间的双臂。
他这是怎么了?
**
翌日
昨晚一夜好眠,使得郭晓欢早早的便起了床。
今日是夏侯菱这位新皇登机以来亲临陵王府的日子。
郭晓欢未加衣便走到殿门口看着侍下人走来走去,为夏侯菱的到来而准备着。
虽然是到了冬尾,可冷意还是挺浓的,但郭晓欢却并未感到冷,反而还很兴奋。
“王妃,请披件衣裳,否则王怪罪下来奴婢们不好交待。”
一名小侍女手中拿着件大裘件走了出来,站在郭晓欢身边。
郭晓欢回头看她刚想说没关系,便马上打了个喷嚏,这样的连锁反应告诉她,感风了。
郭晓欢披上了小侍女手中的裘衣,看了她一眼,晃然间想起了小绿。
披上裘衣顿感后背一阵暖意,她低首看着身上的裘衣。
蓦然间脑中想起了片段往事一一
“小姐,快点披件外衣,不然着凉了可不好。”
“小姐,今天特别冷一点,多加件衣服吧。”
“小姐,花园里的杜娟花开了呢。”
“小姐……”
“小姐……”
郭晓欢的内心其实是希望有个人能陪在她身边,不论去都好。
小绿曾经是她最信任的人,虽然有出卖过她,但也算是忠心。
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就是小绿陪着她,总是不离不弃的跟在她身边,像个小妹妹似的。
郭晓欢看着眼前的这名小侍女,美眸突然就这样湿润了,鼻头被殿门口的冷风吹得红通通的。
郭晓欢转开眼看向花园的方向。
一阵狂风突起,将郭晓欢长及拖地的衣裙摆吹了起来,绕着她的双脚卷了起来。
又黑又长的青丝迎风乱舞。
此刻美眸微湿,站立的她与狂风共舞,皮肤白希印衬着黑发。
而空中的太阳还没出来,只有丝丝刺眼的亮光照射着她。
她就像天宫之中傲然直立的正义女神。
“王妃,这里风大,还请王妃回殿里面去。”小侍女又开口了,拉加回了她的心神。
郭晓欢缓步踏回殿中。
“奴婢给王妃请安。”
门口突然传来了中年妇女的声音。
综漫之若初
已经走入殿内的郭晓欢听到声音有点熟悉,便转回身看来人。
没想到却看到个管事打扮的人微弯身低头向她行着礼。
而她的后面跟着两排整整齐齐的跟班,随一字排开。
“免礼。”郭晓欢慢步走了几步,往厅中的椅子上坐下。
小侍女见她要坐下来,便快手的将一块棉垫放在椅子上,免得椅子冰凉坐起来不舒服。
对于她的贴心,郭晓欢看了她一眼,小绿的影子又掠过了她心底里。
“谢王妃。”领头的人抬起头看向郭晓欢,微讶。
郭晓欢见抬起了头,才发现原来她是御阳殿的管事姑姑,她见过。
“你是哪个殿的管事?”郭晓欢轻声道。
管事姑姑不愧是风过大场面的人,很快的便由惊讶中回过了神,微微低了头道,“回王妃,奴婢是御阳殿的管事姑姑,奉王的吩咐前来印凤殿。”
都说新来的王妃跟前王妃长得异常神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管事姑姑想到了以往的各各,百味杂陈。
“哦?王有何吩咐?”郭晓欢静静的看了眼立于她身后的两排跟班。
立于管事姑姑身后的两排跟班闻丝不动,站得很直,可见是受过训练的。
“王让奴婢送套衣服来给王妃,是王昨日让‘晓语堂’连夜赶制出来的,请王妃过目。”管事姑姑说着便下侍女将衣了呈到郭晓欢面前。
郭晓欢看了看呈到她面前的衣服,看着眼熟的面料,针线,不禁伸手抚触,往日在‘晓语堂’的情景一一浮现在她眼前。
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晓语堂’看过了。
不知道桑微怎么样了。
管事姑姑见郭晓欢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便道,“是不是王妃对这套衣服不满意?奴婢这就让人退回去……”
“不必了,本妃很满意‘晓语堂’的手工。”郭晓欢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衣服。
在‘晓语堂’订制衣服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要不就是皇室,而且价格不菲,普通老百姓根本买不起。
而眼前这套就是最昂贵的一种面料,而这面料颜色与花色……
不对呀,‘晓语堂’的人根本就没见过陵王府的王妃,怎么知道她的尺寸,以及颜色?
“这衣服是谁挑的?”郭晓欢问管事姑姑。
管事姑姑笑了笑道,“回王妃的话,是王亲自去挑的,而且王一再咐吩奴婢一定要桃红色,王说王妃着这个颜色的衣服好看,花色是用银线,整套衣服看起来是幽韵之美。”
郭晓欢惊讶了,这衣服是夏侯冥那家伙亲自挑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贴心,这么周到了?
“王真的对王妃很好。”管事姑姑又笑了笑道。
郭晓欢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管事姑姑见她看自己,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了下来,身后的跟班也跟着跪了下来,急急道,“奴婢多嘴,请王妃恕罪。”
郭晓欢皱眉,对于这些下人总是动不动就下跪感到很反感。
可能是她来自21世纪,而这些人却生活在古代,身为下人,做错了事,抑或是瞄到主子的脸色不对了就下跪,这些已经根深蒂固在她们的心里了,一时也改不了。
郭晓欢暗叹了口气,道,“免礼。本妃并不是要责怪你们,你们也不用老是下跪,以后在本妃面前不用下跪,下跪是奴隶制社会才用的,本妃没把你们当成奴隶,在本妃的心中人人皆平等,无贵贱之分,起来吧。”
跪在殿门口的管事姑姑听到她的话心里万分诧异,她不知道这新来的王妃脾性这么好。
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被人某些欺负?
“谢王妃。”管事姑姑缓缓站了起来,身后的跟班也跟着站了起来。
郭晓欢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于是她觉得有必要一说,“但是你们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好了,本妃虽然不轻易责罚你们,但是如果仗着本妃好脾气想骑到本妃头上的话,可就打错了算盘,明白了吗?”
郭晓欢的语气很温和,但温和中带着一种威严。
管事姑姑听到郭晓欢此番讲话,将先前的担忧完全抛到了一边,以新的眼光看待眼前的主子。
看来王找对人了。
新王妃不但胆识过人,而且不怒而威,讲话得体,体恤下人,看来日后府内的嚣张之气将会得以改善。
“听明白了。”所有在场的侍女和侍卫都异口同声答道。
郭晓欢再次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示意侍女将衣服放桌上,然后淡淡道,“无事的话你们可以退下了。”说完摆了摆手。
“是,奴婢告退。”管事姑姑微弯着身往后退了几步朝别的殿府而去。
而下一站自然是侧妃阮梓含的水月殿了。
待管事姑姑她们走了之后,郭晓欢便步入了殿内。
“来人,服侍本妃梳洗更衣。”
郭晓欢自从小绿离世了之后,便现再没想过要放一个贴心的侍女的在身旁。
她不想跟任何一个侍女太过于亲近,太过亲近只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从而伤人又伤已,她不想重蹈复辙,但是,郭晓欢对印凤殿的下人都不错,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