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目标又不是挣钱

翘着二郎腿喝可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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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正经的人进入松弛也不是很容易。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抛弃身体动起来的本能;

    沉入柔软的床垫中。

    静谧音乐响起,试图进入冥想。

    房间里弥漫着宁静的气息,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大自然的呼吸轻轻吹拂着他的脸庞。

    将心中的纷扰和喧嚣暂时抛诸脑后,让思绪随着轻柔的音乐飘荡起来。

    那些平日里缠绕着他的责任、压力和期待,此刻都像被风吹散的云朵,渐渐远去。

    远离城市的喧嚣和繁忙,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嘈杂的人群,只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和鸟儿的歌声。

    自由地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大自然的温柔和恩赐。

    这些都是金钱带来的福利。

    想象在海边漫步,海风轻拂着头发和衣袂;海水拍打着沙滩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最美妙的乐章。

    或赤脚走在柔软的沙滩上,感受着沙子的细腻和温暖,让海浪一次次冲刷着他的脚丫,带走他的疲惫和忧虑。

    他还想象着自己公寓的山林徒步;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穿梭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听鸟儿的歌唱和溪流的潺潺声,感受到大自然的和谐与平衡。

    在这样无穷尽的想象中,他感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和净化。

    虽然长期紧绷的神经无法想象更多悠闲,但此刻可以不再被世俗的纷扰所困扰。

    “叮——叮叮”

    还是手机的响声,

    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三四个来回裴新功接起电话。

    电话叽里呱啦,起床,确实有股久违的松弛感。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碍着家里有妹妹,红酒配脑残小说,心情无限好。

    是了,是他最近太重视利益,忘了放松。

    傍晚,裴新功跟着老妹在院子的绿植中烤串。

    宁锦有一直是朝九晚五工作制,平时伺候裴欣婉是情分,裴新功有点刁难人的意思,根本不想在一起。

    裴新功坐在摇摇椅上,西装衬衣最上方的两粒扣子解开,长袖挽到肘关节。

    这个角度看非常漂亮,密睫毛细长眼用慵懒掩盖眉宇间的严厉。

    烤肉和炭火的香味儿扑鼻,盖上这个世界价格极贵的孜然。

    迫不及待撸串,裴新功少见的笑了:

    “裴新轩说顾明熙已经被送进去了。”

    笼络笼络罪名,虽然顾家会找人,裴家照样也能找,但裴家不能太过火;拘留个十年不成问题。

    十年啊……

    裴欣婉有点好奇大哥给顾明熙安了什么罪名,但这个东西不是现在该问的:

    “所以我什么时候回去?”

    裴新功咋舌。

    愿也不愿,反正有个妹妹也挺好的;年轻人自带朝气,裴欣婉也很知道分寸。

    主要是,她有点经商才能,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经商见底。

    “可能现在还不适合回去,顾家的人让你高抬贵手怎么办?”

    警惕性闭嘴。

    顾父顾母也就罢了,顾家爷爷奶奶的恩情她打算报警的时候就已经算进去了。

    两人谁都陷入不想继续聊的尴尬。

    仆人搬来大批书,裴欣婉让人放到卧室。

    “你的小管家看?”

    “嗯。”

    都是历史书。

    裴欣婉最开始上学的时候就爱历史,上学学的也是文科;虽然这两个世界都重理轻文,裴欣婉的爱好却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她的爱好也影响了宁锦有,闲着的时候特别爱看史书。

    “学历史没有钱途。”裴新功说。

    学文不如学理,学理不如灵修。

    “她是喜欢学历史,不指望用这东西打钱途。”

    内心oS;学史明智,鉴往知来,非钱可衡量。

    裴新功一愣。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开始也爱看书,特别喜欢话本子里的英雄事迹,上古神话到帝国统一;

    历史确实很重要。

    “万一学不好历史呢?”但是文学太难了,他见过历史的卷子,那得背下来厚厚一本书。

    “学不好也是学的一部分。”

    是了,高尔夫场那群混子也不是都会打高尔夫。

    裴新功的目光移到花园;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这片盛开的花海之上。

    夜色中的玫瑰花园披上神秘而静谧的面纱。

    微风轻拂,荆棘繁多,这个季节最后一批玫瑰花娇小可怜,随风摇曳诉说着夜的秘密。

    心中有股哀伤同样摇曳:

    “你说世界上的一切都能用钱来衡量吗。”

    虽然是疑问句,裴新功一直以来的理念就是‘一切明码标价’。

    这个问题裴欣婉并不反驳,心中说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嘴巴张开却是:

    “商人眼中全是利益,政治家眼中全是政治。”

    这话怎么说都有点埋汰人的意思,心声翻涌。

    裴家三兄弟的结各本小说都有隐晦提及;

    大哥十四五岁,二哥十二岁三哥十岁,三个人一起被绑架。

    伪装被绑的裴欣婉知道那是一场多么惊险的故事。

    总之那年哥哥们都很小,大哥还算比较厉害的,自己耍手段解开绑着身体的绳索想帮二哥和三哥。

    但他是不幸的,肩膀挨了一枪子昏迷很久。

    当年裴家并不是很有钱,也不排除绑匪就是想撕票。

    谈判失败一群人将三哥孩子抽得半死不活扔进狗场,二哥和三哥把哥哥扔到房顶,生死搏斗中有了嫌隙;

    大哥再醒来是在医院里。

    虽然人都没什么事,心理创伤还是有的。

    事实如裴欣婉所想;

    伤痕累累的两个人把大哥扶到树上,体力不支摔到树下。

    可能是小树脆弱,可能是谁把谁拥了下去,疼痛的两个人摔得龇牙咧嘴。

    野狗闻着血味儿异常凶猛,丝毫不畏惧两个孩子的反抗;

    无数张臭嘴裂着哈喇子,每一次都直扑要害。

    两个少年则拼命挥动木棍奔跑。

    臭牙咬入皮肤,扭动撕咬疼的几乎要昏过去,可人不会等死,更不会忍受着痛苦死去。

    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很好,也能体会情急之下的逃窜。

    然而,谁不会在危机关头愤怒着祈祷获救呢?

    手臂被野狗撕扯得鲜血淋漓,腿也被咬了好几口,疼痛得几乎无法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