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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唐,这场戏你确定不要替身吗?”
房车里,孙导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椰子,神色踟蹰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青年。
阮唐手上也捧着和他同款的大椰子。
那椰子是早上从南海市刚运过来的,又放在冰柜里冻了一上午,拿出来后,椰子外壳那层绒毛上立刻凝上了一层细密似雾的水珠。
顶上被开了个小口子,上面插了根吸管。
一低头,就能喝到冰霜鲜甜的椰汁。
“孙导,开拍之前,不就问过了吗,怎么又问一遍?”
自然是怕你反悔啊!
他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特意上房车来找阮唐。
无他,因为下午他们要拍的是一场重头戏——跳楼戏。
本来按照孙导的标准,这种戏份,肯定是要演员亲自上的。
可前几天,阮唐请过那顿下午茶后,孙导就有些不确定了。
别的演员请剧组下午茶,顶多就是些普通奶茶。
再高级点的,靳原程敏芝他们,会请星爸爸这类小资点的咖啡。
而阮唐请的却是一千块一小块儿的蛋糕,还是米其林甜品大师亲手制作。
程敏芝都说过,她之前想买这家的蛋糕,还需要提前半年预定。
这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
他又看了看阮唐面前买的几样菜。
帝王蟹粉豆腐,红酒炖牛尾,八宝鱼翅——哪一样都不是普通人家常吃的菜色,还都是现烧的。
这是在剧组养了个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啊!
能有这样的手笔,那阮唐的身份可就不好说了。
万一真是哪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他拍个戏把人磕碰到哪儿了,可不就麻烦了。
“主要怕你没见,到时候出危险。剧组也可以给你安排替身演员,效果差点是差点,但你的安危最重要啊!”
“这样啊~~”
那拖长的尾音,听得孙导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却不紧不慢地端起手上的椰汁,吸了一口。
清甜冰爽的椰汁入口,沁人心脾。
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半晌后,那弯成月牙的桃花眼,才笑盈盈地看向孙导:“那我还是自己拍吧,总不砸了孙导的金字招牌,对吧?”
这小子是会拿捏人的。
孙导:“呵呵呵……是,是!”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对了,”阮唐忽然又道,“孙导过来得这么急,还没吃午饭吧,要不在我这儿将就用点再走。”
孙导看了看满桌的精致的菜色。
“那也行!”
大壮见状,给孙导也上了副碗筷。
孙导笑眯眯的接过。
其实吧,小阮这人也挺实在的!
一顿午饭吃的孙导是身心舒畅,再喝了口冰霜的椰汁,啧啧啧,这小日子过得,谁还分得清这是片场,还是在海边度假啊!
“小阮啊,你家厨师这菜做的真不错。”
“孙导要是觉得好,我让厨房多做些,中午给您送上一份。”
“这怎么好意思……哈哈哈!”孙导摸着脑袋,本就不大的眼睛,直接笑眯成了一条缝,“那什么,我没什么忌口,什么都吃。”
“好,我让大壮和李大厨说一下!”
孙导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
他还要提醒道具组,检查好威亚,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山河殇》是部民国戏,讲得是动乱年代,男主秦明为了国家民族,周旋于敌人之间,获取重要情报,为革命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然而,革命的成功,背后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牺牲。
在一次次获取情报的过程中,秦明终于引起了敌人的怀疑。
他们对秦明进行秘密调查。
而这一切,秦明恍若未觉。
就在他再次获得情报,准备输送出去的时候,敌人暗中埋伏跟随,准备将他和接头人一网打尽。
最终秦明虽然逃跑了,他们却抓住了他的弟弟秦风,胁迫他交出情报。
秦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最终,两方在城楼上对峙。
人人都以为秦家的秦风是个小傻子。
可这个小傻子却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哥哥在做正确的事,他知道哥哥在帮助好人打跑坏人,也知道坏人抓住自己要威胁哥哥。
为了不让哥哥为难,他笨拙地用头撞倒敌人。
最后,在哥哥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下了城楼。
秦风死了,世上秦明再无软肋。
终于,这场重头戏要开拍了。
阮唐这边正由着道具师给他穿吊威亚。
孙导还是有些不放心,走过来叮嘱道:
“小阮啊,威亚我都让道具室检查好了,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这城楼啊,你看着虽然高,其实也就十几米的高度。而且城楼下也铺了垫子,就算真摔下来,你也不会受伤。”
阮唐点头,“我知道了,孙导。”
“那行,等会儿先让道具师傅给你吊起来,适应下。”
“好。”
等威亚吊好,道具师告诉他注意事项。
阮唐就被缓缓升上了天空。
其实阮唐并不是第一次吊威亚,上辈子他是演过仙侠剧的。
作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仙尊,拍戏的时候,整天被吊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
所以对于吊威亚,已经驾轻就熟。
眼见他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还能完成指定动作,孙导放心了。
随着一声“开始”响起,这幕戏正式开拍。
城墙上,敌人举着手枪,抵在了秦风身后,向着城墙下的秦明厉声喝到:“秦明,想要弟弟,就交出情报。”
混在人群中的秦明,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他想要救弟弟。
可若是交出情报,那敌人就会对革命组织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就在他犹豫不决,满含担忧地望着弟弟的时候,弟弟秦风的目光也茫茫人群中一下攫取住了他。
兄弟俩四目相对。
秦风忽然朗声道:
“哥哥,小风不怕!”
青年的声音纯真脆亮,似清风,似山泉。
说完,他一头撞向了身后抵住他的敌人。
而后高高一跃,跳上了护栏。
巍峨的城墙上,他一身纯白的衬衫,原本瘦弱的身躯,此刻却如同霜雪下挺立的青松。
青年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他张开了双臂,好似那是他的翅膀。
然后在众人或惊恐,或慌乱,或暴怒的目光中,朝着城墙下纵身一跃。
年轻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