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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虽然小姐同意你呆在我们的车队里,但你也别想耍什么其他花样。”方总管说道,两只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云笑。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云笑无语地看着看着自己如临大敌的方总管。
“那你就盯着吧。”
他说道,便没再理会。
车壁上又响起敲击声,紧接着是方总管的警告。
“你可别以为我在吓唬你,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心,你就惨了!”
外面絮絮叨叨的声音让云笑翻了个白眼。
他掏了掏耳朵,靠着车壁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打着哈欠睡了过去。
车队前行,速度倒也不慢,许多时间都是疾行赶路。
可是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也才走三分之一。
期间除了那方总管总是抱着膀子阴魂不散地不时出现在云笑身旁,一双眼睛盯贼一样在云笑身上嘀溜转。
其他人倒是与云笑相处地越发融洽。
特别是那女子,在云笑给诗之后,便时不时来找云笑聊诗词。
看云笑的眼神也日趋钦佩。
云笑也了解道,那女子名叫温如意,乃是丹城的温家长女。
这一日,睡足的云笑百无聊赖地趴在马车窗户看着外头的风景。
说是风景,其实就是一处鸟都不拉屎的荒芜之地。
这一个半月他也见识到了这世界外面的景致。
人多的城市繁华一些,村落里有人户的也鸡鸣狗叫,景致尚好。
但大部分地方,人烟稀少,穷山恶水,根本谈不上什么风景。
此时的云笑趴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外头。
除了盐碱地就是盐碱地,一眼望过去,边儿都没有。光秃秃一片。
他打了个哈欠,又习惯性地眯上了眼睛。
这些日子,他日日呆在马车上,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
云笑眯了会儿眼睛,又发了会儿呆。
车队终于穿过了盐碱地。
远远的,云笑就看到前方远处有山谷的雏形。
带着好奇,他看着车队离山谷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山谷前。
前方温如意示意让车队停下休整。
云笑所坐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云公子,咱们休息会儿吧。”温如意先一步下了马车,走到了云笑车前,笑盈盈道,“这一处景致宜人,你也可以下马车走一走。”
云笑本就准备下车,听到温如意地话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他活动活动筋骨,一边说道:“我浑身骨头都快坐散架了,走一走正好。”
“我也跟您一起走会儿。”
温如意说道,跟在了云笑身旁。
整个车队休整,云笑向着山谷里走了走。
温如意跟在身后。
紧接着,便是方总管。他阴魂不散地跟上了云笑。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处绿湖,垂柳在侧,柳枝坠到湖面,又被湖面倒映,湖面远处一个舟子,上面一个人带着斗笠在捕鱼。
绿水青山,空气也清新。
云笑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云笑喃喃,温如意蓦然看向云笑,“云公子果然好文采,如此惊绝的诗句望景便生语,简直是信手拈来。”
云笑面色不改,只是睁开了眼睛。
他这半个月已经习惯了温如意对自己的吹捧。
简直夸张到他说一句话,吐一个字,都要被她吹捧一番。
所以此时的云笑只是笑笑,但并没有说话。
“雅儿,将我的那个陶埙拿过来。”温如意说道。
旁边的随侍丫鬟面露疑惑,“哪个陶埙?”
“我准备送给卿卿那个。”温如意说道。
温如意嘴中的卿卿,便是她那个爱诗成性的闺友李卿卿。
丫鬟面带讶异之色,“小姐怎么突然要那个陶埙?不是说送给李小姐的吗?”
温如意耐心地道,“这一路上走来都是荒芜之景,好不容易碰到这一处难得景致,云公子都望景而出口成诗了,我也要附庸一番风雅,才对得起这番美景不是吗。”
丫鬟了然,笑道:“原是小姐雅兴来了呀,小姐稍等。”
语音落下不一会儿,丫鬟便地递上了一个描着桃枝的陶埙。
温如意接过陶埙,放在嘴边,一声空灵轻盈的埙声传来,尾音一转,便是一首应景的轻灵之曲。
旁边的众人听得都闭上了眼睛,一脸愉悦。
云笑听得也心下赞叹。
温如意这埙吹得,可比她作的诗好多了。
一曲作罢,众人回味无穷。
温如意放下埙看向云笑,“云公子觉得此曲如何?”
“不错。”
云笑点点头,称赞道。
温如意听到云笑的称赞,笑了笑,“这首曲子也是刚作的,云公子猜猜,这首曲我是怎么作出来的?”
云笑摇头。
他怎么可能知道。
“这首曲的唱词,便是公子那首新荷叶的词牌,薄露初零。”
云笑一挑眉,原来是为新荷叶作的曲。
他回想了下方才的曲子,思忖须臾,开口道:“那你这曲中间有个调子不太对。”
云笑直言道,“绕水楼台,高耸万丈蓬瀛那一句,先是婉转,婉转而直上,这方才的曲子,婉转转下,便是下一阙,曲子的这一处不太应词。”
温如意惊讶地看着云笑。
“云公子还懂乐理?!”
方总管抱着剑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男人,不思进取,不修炼自身,却拽诗弄词,娘们唧唧,成何其统。”
“方总管!”
温如意沉下脸瞪了一眼方总管。
方总管偏过头躲过温如意警告的眼色,还不忘从鼻子里再哼一声。
以示自己的鄙夷。
云笑倒是不在意,这一路那方总管的风凉话他听了可不少。早就免疫了。
只是看了眼温如意,回答她方才的话。
“懂乐理太不上,大概知道点儿罢了。”
前世好歹听了那么多歌,流行乐古典乐爵士乐民谣,应有尽有。
听多了便也有了自己的喜好和乐感。
正儿八经接触乐理,都是大学的时候了,那时候加入了音乐社,跟着那些大佬学长学姐搞过几年创作。
“连曲意都能指点,能是一点儿吗?”温如意一脸不信,脸上有些不忿,“云公子在我面前也太谦逊了。”
“不是在你面前谦逊,那的确是……”云笑说道,又看着温如意的脸色越发幽怨。
便不再多说。
温如意失望地开了口,“云公子还是把我当外人了,能指出曲意的,又岂是一般的曲师?也只有负盛名的大曲师才有的本事。”
“承认自己厉害,很难吗?”
云笑一脸无语。
他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好了。
越解释,人家反而越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藏拙,觉得自己不够坦诚。
“罢了罢了,你说我牛逼就牛逼吧。”云笑无奈说道。
温如意脸色缓和,“这才对嘛,我与云公子相处都这么久了,咱们之间也不必有过谦之言,坦白一些不是很好吗。”
“说得对。”
云笑只能附和。
温如意满意地笑起来,忽而想起什么,然后看向手里的陶埙。
“对了,云公子方才说婉转之处要直上,调子该如何立?”温如意好奇地问道。
现代的音阶是七个音阶,如今是五个宫商角徵羽。
怎么立调云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便道,“我吹给你听吧,你自己听着调子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温如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陶埙,脸色红了红。
吹……给她听吗?
要知道,陶埙可是对嘴吹的。
她犹豫着思忖了会儿,脸上羞赧。
而后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将自己手里的陶埙递向云笑。
只是云笑一扯旁边的树叶子,擦了擦就放在了嘴上。
根本没有看到温如意递过来的陶埙,连带着也没看到温如意的神色。
吹在叶片上,一声曲调响起。
温如意反应过来,赶紧趁着云笑没有发现缩回了手。
然后羞红了脸,暗斥自己思想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