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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刚毅的脸庞上的严峻,渐渐的融化开了,段淮尚的哭声,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屋子里除此之外,都是安静,定国侯身上的水,一滴一滴,脚下的地板,都湿了一大片。
定国侯的心,也在那奶娃的哭声中彻底的被软化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没事就哼哼唧唧的也不怕这媳妇跟前丢人,本侯爷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段淮尚和沈樾瑾,几乎是同时怔住了,定国侯闷哼,而后又继续道:“这屋子里怎的这么冷?这孩子是不是冷?怎么一个劲儿的哭?你这丫头在这愣着做什么?倒是哄哄?”
这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人都心疼。
沈樾瑾的眼圈红了,那是一种他们的情感见不得光躲避了许久,最终被定国侯承认后的委屈,最终,沈樾瑾一直抑制的情绪,也崩溃了。
在一家三口的哭声,定国侯溃不成军。
他离开的时候,还是闷哼哼的丢下一句:“别以为老夫是接纳你们二人了,老夫是可怜这个孩子!”
段淮尚:“是,儿子知道,也心里清楚父亲并不是心疼,而是心疼刚出生的孙子!”
这一句话,给了定国侯十足的台阶下。
定国侯舒了一口气:“孩子取名字了吗?”
沈樾瑾:“还没有,侯爷若是能够赐给这孩子一个名字……”
“这孩子出生于颠沛流离之中,跟着你们二人也是吃了十足的罪过,就叫段沛安,希望他日后的人生平安健康,顺遂幸福!”
沈樾瑾笑了,那笑容之中都是满的:“我儿有名字了,沛安……这是你祖父赐的名字,你可喜欢!”
定国侯嘴角划过笑容,可是很快的就有收敛起来:“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下,再过数日,等你出了月子,就跟着一同回京都去!”
沈樾瑾欣喜,喜极而泣,却用力的点了点头。
“樾瑾愿听凭侯爷吩咐!”
“嗯!”
定国侯和段淮尚,沈樾瑾之间,五年的心事纠葛,最终还是以一个孩子的诞生落下了帷幕。
林当午的铺子,重新装修过之后,于八月中旬开业。
鞭炮声震耳欲聋,街面上的老百姓,也都热闹的鞭炮声吸引过来。
林当午在人群中,这一次她重新定位了自己想要创业的方向,开了一家美妆休闲疗养的店铺。
段淮尚两口子离开之前也参加了霓裳坊开业的庆典。
定国侯更是不含糊直接送了一座黄金做的招财金蟾的摆件,直接链接了,当街上一票看热闹的百姓的眼球。
就连迎客来的姜夫人,也带了平日里玩儿的要好的小姐妹们,来了这霓裳坊。
谁人不知这姜夫人,已经三十几岁,原本一张蜡黄色的脸,再度出现在众人跟前的时候,竟然水嫩光滑,白皙干净。
姜夫人也是毫不吝啬,推荐这一众小姐妹:“大伙不都好奇我这肌肤为何这些日子变得那么好了吗?这都要归功于林掌柜,都是她做的这些胭脂水分的功劳,据说还有养肤的功效,还有那个什么……”
姜夫人一时词穷求救似的看向林当午,林当午补充:“面膜!”
“对,就是那东西,按照林掌柜的说法,我隔三岔五就敷一次,这皮肤的状态真的是一天好过一天!”
有了江姜夫人这个活招牌,林当午都不用多做介绍,人们便争相进入店铺里。
有需要也好,瞧新鲜也罢,大伙儿带着好奇进来,走的时候手里都会多一两样东西。
店铺里,所有的日化用品应有尽有,在古代,这些东西虽然有讲究,但是一般都是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街串巷的贩卖。
即便是富贵人家的,也只是铺子里仅供选择的一两样。
林当午把这些东西玩出了花,洗衣服的皂角粉,就做出了整整一个货架子,功效是一样的,可是却有不同的馨香,洗衣过后衣服就带有特殊的香味,不再需要二次熏香。
至于那胭脂水粉,更是五花八门。
就拿胭脂来说,就做出了各种颜色的什么淡橘色浅粉色不再是单一的红色,铺子里卖货的姑娘说,不同肤色可以用不同的胭脂,用来提升气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乡野村妇,也渴盼着能够让自己变美,哪怕是一张红纸做的唇纸。
霓裳坊开业的第一日,销售场面异常火爆!
林当午很是满意,亲自演示了自己制作的补水面膜粉。
只见那膏状的软膜撕下来之后,一位妇人的脸立即变得水嫩,人们便争相购买。
毕竟变美是哪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
女人与孩子的钱是最好赚的,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是通用的。
林当午把二楼改成了汗蒸疗养的地方,和大魏朝普通的汤池子有着很大的区别,这里只接待女宾。
一时之间,整个桃花镇上的达官富人,千金小姐,隔三差五的就到这铺子里,林当午还动了动脑筋,把三楼改成了休闲区域,把原本的屋子重新装饰了一番,做完汗蒸理疗的那些贵女,好在各个单间里,可以享受甜品美食。
霓裳坊渐渐的成为了桃花镇的新坐标。
二道牌坊下的楚山两口子,得知了这个消息,气的捶胸顿足。
林当午的铺子,集休闲美容疗养美食一体,街面上的铺子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迎客来却因为菜谱不断翻新,依旧地位稳固,这也是林当午给姜老板的保障。
做人不能够忘本,林当午知道姜老板对她的好。
段淮尚两口子跟着定国侯回了京都,日子再度恢复了平静。
柳念尘在这一个女性围绕的店铺当中,不仅兼顾着店铺里的账目,闲暇下来的时候也负责帮忙销售。
楚禾有点儿看不过去,他比姓柳的差哪儿?
不就是他会打算盘,会写几个字?
楚禾不服气!
这一日
林当午去了天鸿书院,接两个小的回家,楚禾看着门庭若市的店铺,又看了一眼正在打算盘的柳念尘,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柳公子在家里想必是不受人待见的吧?”
那话酸溜溜的,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
柳念尘拨拉算盘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看着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