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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姜时运喝道。
姜云川顿足,把萧斐护在身侧,戒备的看着他。
姜时运含笑道:“我见这小兄弟面善,很愿和他交个朋友,陆贤弟,可否给愚兄个面子,带你去流云河游玩一番?”
姜云川正要出口拒绝,萧斐却先道:“敢问贤兄生辰?我虚长逸之几岁。”
姜时运明显的一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比他大三岁,不知陆……”
“在下虚长公子一岁。”萧斐淡淡的笑。
姜云川忍着笑,伸手在背后偷偷地掐萧斐的手心。
“这……不可能!”姜时运不信,“你还未及冠,怎么可能比我还大?”
萧斐继续瞎掰:“在下家乡对男子及冠女子及笄看的不是很重视,我早就行过冠礼,不信你问逸之,他还在场的。”
“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 姜时运更惊讶,怎么从来都没听说。
姜云川忍笑,陪着萧斐一起胡编:“是啊,四哥也知道我一向游手好闲,早些年就认识了陆兄,他那是还在随师父学艺,冠礼之后才随我一起下山游玩的。”
“学的什么艺?”姜时运忍不住问,难不成是仙术?不然怎么看起来这么年幼。
萧斐哂笑:“奇淫技巧罢了。”
他越不在意,姜时运越好奇,连连追问,萧斐却不肯详说。
姜时运一把拉住萧斐,扣住他腕脉,姜云川连忙把他抢回来,神色慌张的人眼可见。
姜时运狐疑的看着他俩,这陆仁亦分明没有任何武功,却有着一股奇异的内力,还十分精纯,竟不知是哪门哪派。
他嬉皮笑脸的去拉扯,抓着萧斐的手不放:“陆兄,今晚可要好好跟你讨教讨教,这奇淫技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那脸上便□起来,硬是把人往怀里搂。
姜云川怒极,劈手去拉人,姜时运抬手来挡,兄弟两人便你一招我一式的拆起招来。
周围的人早散了个干净,小二喊着老板来,在一旁念念叨叨的鬼哭狼嚎。姜时运带来的随从往他身边一站,凶神恶煞的,立刻让他住了嘴,只能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萧斐担心姜云川不是他对手,连他都看出来他使得都是花架子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人足点数人肩膀,飞越了过来,一人踢了一脚,将这俩闹事的混小子踹翻。
姜时运怒瞪着眼,正要破口大骂,看清来人生生忍了下去。
姜云川道:“三哥。”
“有在这动手的力气,不如去父亲床榻前尽尽孝道!”姜适冷冷的说,用力甩了一下袍摆。
“三哥教训的是。”姜云川低头,“弟还有点小事,就不在这里陪三哥喝酒。”
姜适点点头:“去吧。”
姜云川拉着萧斐,快步下楼,姜时运恨恨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心里又在打什么谱。
姜适坐下喝了杯酒,闲闲道:“打架还没把饭桌掀了,不错。”
姜时运知道他和姜云川是一伙的,完全没兴致跟他在这里闲话,拱了拱手便要告辞。
姜适道:“六弟若到父皇面前参一本,不知父皇会怪罪哪个。”
姜时运只得坐下,不甘不愿的:“请三哥赐教。”
姜适笑笑,却问他:“弟妹几时的产期?”
“你问这个……”姜时运迟疑一下,“元宵前后。”
“我劝你,好好守着老婆孩子,这比什么都更值得。”姜适说完,又喝了一杯葡萄酒,拍拍手起身离去。
姜时运对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半天没想明白。直到听到外面一声欢呼,是交子之时,他看着外面炸开的烟花,忽然明白了。
五皇子姜池不久前获罪发配,据说是从他家里搜出了龙袍。
这阵势已经展开,只怕是收不住了,就像这漫天烟火,一旦点燃,便再没有收回的可能。
他的外戚势力式微,根本不足以支持他争夺皇位,而且已有人先发制人,他这时迎头赶上只有挨打的份,的确是,老婆孩子比什么都值得。
他想通这一点,便赶紧领着随从回家去。
只是不知道,这一场斗争中,是谁想要这最终的胜利。
出了门,姜云川紧张的把萧斐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确认刚才没有误伤到他,才把人拥在怀里,深深的松了口气。
“你别穷紧张了。”萧斐话里带着笑意,拍了拍姜云川宽厚的背,“倒是你啊,挨了好几脚,快给我看看有没有淤青?”
姜云川点着他的鼻尖,亲昵地说:“大庭广众的你让我宽衣解带?”
萧斐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五颜六色的焰火照耀着他的脸,瑰丽犹如宝石。
姜云川低头在他耳边轻吻,说:“我们这就回去,让你仔仔细细看个够,好不好?”
萧斐霎时间脸红心跳,这个家伙说话总这么不正经。他一把推开人,傲娇的走在前面,任由姜云川在身后追着叫他,就是不理。
姜云川无奈,快跑几步把人箍在怀中,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挟持着人回寝宫,打算好好整治整治他。
一进宫就听侍人说皇帝要见他,只得让萧斐跟着侍人先回去睡下,他去面圣。
这么晚了皇帝还没睡,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宽大的几案后面,看着奏折,不时用笔圈点批注,他的脸上显出疲惫的老态,毕竟已经年近花甲。
“父皇。”姜云川跪地请安。
皇帝抬头看看他,笑道:“逸儿,快来,父皇有好东西给你。”
姜云川孩子心性被勾起,好奇道:“是什么?”
皇帝弯身从几案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献宝般的打开,里面便流淌出悦耳的声音,叮叮咚咚的成一曲,里面还有一个小人骑在马上,随着乐声一上一下。
“哇,真神奇!父皇,这是什么啊!”姜云川惊喜道,眼睛看着那雕工细致的小盒子,十分喜欢。
皇帝道:“这是白天南洋一个岛国来朝,送来的贡品,朕特地遣人去问了,这叫乐盒,旋转这个骑马的小人,就可以上弦。”
姜云川闻言,试着拧了几下,拧到头,松开手,果然乐声又起。
“真是太别致了!”
“你喜欢?”
姜云川目不转睛的看着,心想着要是能给萧斐看看就好了。
皇帝笑道:“那朕就给你了。”
姜云川喜出望外,待要拿手接,又推辞道:“这是进贡给父皇的,还是父皇自己留着,偶尔批折子累了,听一听倒也有趣。”
“朕也没这个心力玩弄这些,这几天朕总是梦见你母后,大概……也快是相见的时候了。”皇帝幽幽的说着,脸上却带着微笑,仿佛看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站在最美的竹林里,朝他微笑,朝他招手。
“父皇……”姜云川心疼的叫道,父皇对母后的思念他一直都很清楚,还小一些的时候,他的功课都是在御书房里完成,就经常看见皇帝批一会奏折,就会看看皇后的画像。每年皇后的忌辰,他也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中宫。
皇帝故作精神,拍拍姜云川的肩,说道:“逸儿,朕一年不如一年了,想早点确立太子,由太子监国,朕就可以歇歇了。”
“父皇……”姜云川讷讷,“儿臣不是治国的料,儿臣只想能侍奉您到老。”
“你是朕和皇后的孩子,怎会不行?”皇帝慈爱的看着他,“只有把天下交给你,朕才放心。”
姜云川急道:“可是父皇……”
“好了夜深了,朕也该歇息了,”皇帝扶着几案站起来,摆摆手不用姜云川送。
姜云川呆呆的站着,手里的乐盒停了声音,直到宫人打更,他才醒过神来,忧郁的拿着木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