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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到重点了。一时间不光是展逸云,就连段水泽也沉默了下来。
远方展逸云口中清晰的几乎快要看清墙面上石块纹路的城楼在自己眼中全然不存在。段水泽又走了几步,才开口淡定的应道:“当初在师伯提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会这样了,只是没想我现在的水平连入门都不够就是了。”
展逸云想去安慰一句,话未出口段水泽便继续说道:“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区别。我们要见的是魔神,魔神的能力本来就是不可估量的,现在只不过是把一个不可估量的变成了一群打不过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才对吧。”
展逸云:“……”
为什么总有一种男神每次弱的都很坦然又都很不怕死的错觉?
而且这好像还不是错觉?
见他不应声,段水泽也不急着再说什么,将长剑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两下,才继续道:“再说就算我实力不济又怎么样?天下第一的魔剑在我手里,我又怎么会辱了剑呢?”
展逸云:“……”
好像终于明白段水泽为什么每次和人打架都敢不怕死的上去拼命了。他真的很想告诉段水泽,就算是输了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什么的,只不过就凭那人的性子……
展逸云叹了口气,还是错开了话题开口道:“你别缩地走了,快到门口万一你一头撞上去那就尴尬了。”
段水泽没在意他主动换话题的事儿,只听话的从之前在展逸云指好方向后就开启的缩地赶路的模式转成了正常的步行。
又走了不多时,心中便响起了展逸云的一声“停”。
段水泽止了步子,慢慢抬起手向前伸过去,果然小臂还未伸直,掌心便触上了一片平坦的冰冷。来回摸了摸,似乎就是展逸云口中的“门”了。
只是他这幅瞎摸的状态在他怀中剑的眼中就是副有趣图景了——
看不到边际的两三层楼高的灰石城墙中间钳着两扇快三米高的朱红色巨门。门上没有铺首衔环也没有任何装饰,只是有些掉色的斑驳在诉说着城门的古旧。段水泽伸着手就在门上不停的摸索,让展逸云不由想到了那么个成语:盲人摸象。
忍着心中那点儿想笑的*,展逸云开口提醒着:“这门应该是直接推的,没看到能拉的地方。”
段水泽没有应声,手下发力用动作表明他听到展逸云的话了。
只是任由他手背上青筋从苍白的肌肤间爆起,掌心所对的大门也没有一点儿要挪动分毫的意思。
来回尝试了七八次,双手换来换去最后甚至两边儿一起推,那扇门也像是铁了心一般不给一点儿能打开的希望。
“你要不用我去砍一下试试?”
这次不等段水泽说,展逸云已先了一步开口提议起来。反正按照之前的套路来看,这扇门的开启估计也是得比修为的。只不过他的修为能不能达到开门的标准就说不准了。
段水泽思量片刻觉得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却也没按照展逸云提议的直接挥剑去砍。他到手拄着剑把,用剑尖慢慢向前推过去。在感受到剑身和门挨上的时候,还不及用力,前方的阻碍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彻底不见了。
几乎同时,心底展逸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门开了。”
结果在预料之中。段水泽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长剑拦在身前的姿势,缓步向展逸云口中那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再感受到之前那种看不见的阻碍,几步之后,便如同进了结界一般身前景物只瞬间就来了个大变样,哪怕已经有心理准备,也不由让段水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进门之后的地界儿和门外就宛如两个世界一般。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平原绿草,枝干粗壮藤蔓缠绕的葱郁古树,还有遍地五色的花朵,和想象中魔气煞人怪石嶙峋的“深渊该有的样子”完全不同。
段水泽愣了半晌,直到离他最近的树干上蹦哒下来一只棕褐色的小松鼠,不带一点儿惧意的跳到他面前甚至在嗅了嗅后打算往他身上爬的时候,才总算是回了神儿来。
他咽了咽唾沫。也没阻止那只已经块爬到肩头的松鼠,只开口呆呆的问道:“我这不是害了幻觉吧?”
“当然不是。”
从未听到过得声音在耳边响起,段水泽惊的立刻回头,那只不怕人的松鼠已经站在他肩头了。目光对上,后者非但不跑,反而继续张嘴吐出人言道:“低等魔修,欢迎来到魔境,当然你们有可能也管这里叫万魔深渊。作为守门人,我衷心给你一个劝告,现在扭头回去还来得及,继续往前的话,下次见面我看到的估计只有你的尸体了。”
段水泽锁了眉,选择性无视了松鼠后面的话,只反问道:“守门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心情好的时候给那些不小心误入此地的弱鸡们做出一些友好的提醒。”松鼠说着,从段水泽肩上跳了下去。三两步又跳到他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时,才转了身继续道:“在心情不好或者特别好,或者是遇到你这种话多的时候——”
“我喜欢让那些可怜的魔修,在刚进门就直接丧命于此。”
话说完,魔气从松鼠身上向外泄出。本来就处于高度警惕的段水泽在第一时间就抬手举剑,还不等挥下,长剑上丝毫不输那松鼠的魔气对着它便冲了过去。浓烈相当的紫黑色魔气相互冲撞在一起,段水泽握着剑的手被震的猛的一抖,又反手扣紧了剑把尽力横在身前。
不过几瞬,松鼠身上的魔气渐渐被魔剑吞噬,在将要彻底消失干净的时候,它快速朝后跳了几下撤了开去。已经变的血红的双眼又盯着段水泽看了一秒,扯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林间。
段水泽也不追,盯着那松鼠直到看不到了,才叹了口气:“若是没有你,光这看门的,怕我也是打不过的。”
展逸云的声音响起,他说:“别矫情,好好修炼好好升级,你作为我的主人稍微有点自信啊。”
段水泽笑笑:“只是这么直接的认识到自己有多弱,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悟罢了。”
展逸云说:“如果这儿的所有魔物性子都跟刚刚那个‘守门人’一样,那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了。”
段水泽叹了口气默认了展逸云的说法,开口应道:“只希望魔神别是这样子就好了。”
话说完,又四处看了看,最后两人随便选定了个方向便缓缓向前走了过去。
毕竟这地儿太大了,与其一直在原地这么站着,还不如四处转转,说不定运气好就遇到了不是吗?
就像是魔神在跟他们开玩笑一样,段水泽抱着剑走了不知道多久,不说是周围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景色,就连其他生物也再没见过一个了。
道不出味道的花香在鼻尖萦绕不散,满眼苍翠之色欣赏还好,这看了太久不光是眼晕,连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心跟着也急躁了起来。
又走了一会儿,段水泽终于停了步子,皱着眉开始仔细观察周围。
“我们是一直都在这一个地方转悠吗?”
段水泽问着,展逸云也沉默着没有应声。
一路过来几乎连树木间的距离,花草的排布都是对称的,就像是一条永远走不完的无尽回廊一般,要说到底是原地踏步还是这条路太长,让他指他也说不清楚。
定了定神,展逸云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才开口应道:“要不然现在开始扭头往回走走试试?”
段水泽踌躇半晌,点头应道:“也只得如此了。”
转身,刚迈出一步,段水泽突然提剑转身猛的向前劈出,魔气顺着剑刃的方向从空中一路划在地上蔓延出一道五六米长的深痕。砂石在瞬间向两边飞溅出去,待尘土落地烟灰稍散,段水泽也不收剑,直直盯着前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出来。”
“啧啧啧,年轻人这么暴躁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青年女子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段水泽也不应声,眉头一皱轮起长剑向身边儿一棵巨树砍过去,手还没落下,就听“哐”的一声巨响,一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的青衣女子手持一把翠绿的笛子,扬着胳膊只一手便拦下了段水泽的攻击。
两人对视一眼,还不等段水泽惊讶一下那人双眼不是魔修该有的血红,后者只是手下微微用力,将笛子向上一举,段水泽就被震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趔趄了几步。
稳下步子再看过去,那女子已收拾好衣裳扬着下巴用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盯着他了。见他目光对过去,朱唇微启轻笑道:“误打误撞进来这儿的吧?要不是因为今天是祭神会,那群松鼠大都不在,哪还能让你走这么远?现在遇到姑奶奶我了,不跪下来求饶就算了,你还敢主动出击?生怕在这儿活的舒坦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