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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凌薇不满地抱怨道:“这里的坏境,还是不如城堡里安静!”
福格尔笑了:“可是这里的医疗条件比城堡里方便啊!”
这里,坐在轮椅上的丹尼尔忽然说道:“以前,你也这样替我梳头的!”
凌薇和福格尔对视了一眼,都把目光移向了轮椅上丹尼尔。
丹尼尔又喃喃地说道:“你有很久没有帮我梳头了?”
“又想起了你父亲吧?”
凌薇温柔地答道:“是吗?妈妈的头发,真好看!”
丹尼尔点了一下头:“是啊,你以前……”
丹尼尔忽然回过身,用手指着凌薇问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
福格尔在旁边着急地摇了摇头:“薇子……不要。”
丹尼尔忽然扯起自已的头发:“女儿……那是什么?”
凌薇本能想上前去握丹尼尔的手,却被特护美影抢先了一步。
美影温柔地安慰道:“夫人,别想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唱儿歌给你听啊!”
福格尔也上前拉了凌薇一把:“薇子,别靠她太近了!”
“妈妈,她……我……”
美影一边替丹尼尔梳头,一边回头对福格尔说道:“福格尔博士,让凌小姐去外面的会客室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放心吧!”
丹尼尔忽然激动起来:“福……福……福。你叫福。”
凌薇走上前去:“妈妈,他是外公啊!罗伯特·福格尔……”
福格尔却伸手拉住凌薇的胳膊:“薇子……”
凌薇回头微笑了一下:“没有关系,外公,妈妈好像有点恢复神智了,她记得您了!”
福格尔却摇了摇头:“她看着你……”
“妈妈,外公的名字叫福格尔。你叫丹尼尔。”
丹尼尔烦燥地摇头说道:“不是,你也姓福!”
凌薇疑惑了一下:“我?姓福?妈妈,不对,我的名字叫凌薇,是孤儿院的院长给我取的,她说我像……”
丹尼尔再次摇头:“不,你姓福!”
凌薇看了福格尔一眼,然后才温柔地说道:“妈妈是要我跟外公姓吗?”
丹尼尔指头窗台上的菊花说道:“不是,你姓福!你喜欢菊花!”
凌薇突然明白了什么,迟疑地问道:“妈妈,你的意思是否说,我的爸爸他也姓福?”
“本来就姓福啊?”
凌薇回头看了一下福格尔:“妈妈,她说……”
福格尔点点头:“我想,大概是你的父亲也是姓福,而且他喜欢菊花。”
凌薇喃喃地低语道:“喜欢菊花……姓福。胡。同音……”
福格尔苦笑了一下:“我以为女儿终于认出了我,原来她心里装的,还是那个男人……”
丹尼尔眼睛盯着凌薇:“我也会喜欢菊花的呢!”
凌薇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看着丹尼尔:“他叫胡什么?”
丹尼尔看了看凌薇,又看了看窗台上的菊花:“他……你……”
凌薇哑着嗓子:“他叫胡……子……轩。是吗?”
丹尼尔忽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凌薇身上扑过来:“子轩,子轩!”
福格尔急忙把凌薇拉到自已身后,对着扑过来的丹尼尔伸出了双手:“丹丹……”
特护上前一把抱住了丹尼尔,想要把她坐回轮椅。
丹尼尔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挣脱了特护美影的手臂,走到福格尔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福格尔紧紧护着身后的凌薇,看着丹尼尔,流下了老泪:“丹丹,我是爸爸啊!”
丹尼尔抬头:“爸?”
福格尔泪流满面:“你认得我了吗?”
丹尼尔伸出手,把福格尔脸上的泪珠抚掉:“别哭!”
福格尔激动地一把抱住丹尼尔:“丹丹,丹丹,我的好女儿。”
丹尼尔虚幻地问道:“你是我爸?”
福格尔拼命点头:“是,是的,我是你爸爸!”
丹尼尔忽然缩回了手,低头看着自已的腹部,喃喃地说道:“可是,可是……”
丹尼尔拼命摇头头,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特护吓得急忙抱住丹尼尔:“夫人,夫人,你别激动……”
丹尼尔高声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凌薇急忙叫了一声:“妈妈!”
丹尼尔忽然放松了摇头,迷茫地看向凌薇……
这时,蓝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怎么了?快把病人扶上床去!”
特护美影解释道:“蓝医生,她似乎有点想起了以前的事……”
蓝医生转身看了福格尔和凌薇一眼:“是吗?等一下,我们检查一下,你们都到外面,好吗?”
凌薇刚走出房门,抬头就看到赶过来的伍子虚。
伍子虚急忙问道:“凌薇,你没事吗?”
“我没事,是我妈妈她。好像有点。”
伍子虚安慰道:“那没关系,我进去看看,你别着急。你妈妈最近恢复得不错,别担心。”
伍子虚推开门,进入了病房。
福格尔扶着凌薇坐到沙发上,疑惑地问道:“薇子,你认识那个胡子轩?”
“他……他是我朋友的爸爸。”
电梯门一开,南风和古驰走了出来。
南风看到走廊里站着的凌薇,立刻跑上前来。“薇子,你没事吧?”
凌薇全身一松,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南风。”
南风上前把她搂进了怀里,又放开,上下打量着:“薇子,伍子虚说你妈妈又情绪不稳,是吗?你没事吧?”
“我很好,没事。只是妈妈,她想起了爸爸,我……”
“我和古驰已经找到了你的爸爸……总共找出了十个最符合条件的人,其中有一个应该是你认识的,我想……”
“是,就是他……胡子轩。是李茹的父亲,我一向都叫他胡伯伯的……”
南风温柔地说道:“薇子,不管你的父亲是谁,你还是你自已,知道吗?”
“是,我还是我自已。但是,我还是很庆幸,没有对李茹赶尽杀绝,不然的话,我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胡伯伯……他……”
“你那时候又不知道她是你姐姐,就算做得绝一点,又怎么了?”
“那个自私又花痴的女人,居然和凌薇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简直让人觉得是一个笑话!”
“薇子,你怎么能够肯定,你的父亲就是胡子轩呢?”
“还有,你的同学怎么姓李而不是姓胡呢?我们只是挑出了最可能的人选,因为他是你认识的,所以才特意挑出来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