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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俩的手搭在一起之后,就再也不分开。睍莼璩伤虽然彼此之间没有语言表述询问,但浅夏还是从母亲的眼神中看见了担忧。
浅浅一笑,浅夏温柔的对着旁边正与父亲寒暄的萧卿墨投去一撇,接收到对方亦是温柔怜爱的视线后,便在母亲耳旁低语一句:“娘!您放心!他待我极好!”
纵然处在深宅内院,得到的讯息并不多,但因为担心的长女不得已依着圣旨嫁给据说早有心仪之人的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商颜氏一直便忧心忡忡,恐她进入王府后得不到好的对待。
更因为归宁那日,她又托病不曾回府归宁,虽然也没有听说这王爷女婿陪了侧妃归宁,但身为女人又是母亲,总是会多一份担忧。
这些日子以来,也少没听见后院中那些闲来无聊的姬妾们的乱嚼舌根,商颜氏的心里就像是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刻安宁过枸。
方才,虽然她亦是看到了王爷体贴的抱着浅夏下马车,但毕竟也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当着大家的面演戏还是真心,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在众人的簇拥下,商棹引领着萧卿墨进内,商颜氏则与浅夏缓慢的走在了最后,小声的问道:“夏儿,你嫁入王府已经快三月了,可有消息了?”
“呃?”微微一怔,浅夏一时没有弄明白娘亲的意思,待见她双目正注意着她的小腹时,俏脸蓦地一下子蹿红了,“娘~罘”
他们至今不曾圆房,自然不可能有身孕!只是,听到娘亲提了这事,浅夏就猛地想到了他在马车上的言语,今晚势必……
哎呀!胡思乱想什么呢?
浅夏的脸越发的滚烫了起来,暗暗责怪自己竟然这般的不争气,光是想着晚上的事情,就忍不住害羞了。
“还没有么?”看她表情,商颜氏便猜想到还没有好消息传出,幽幽的一叹,她戒备的看了四周一眼,见并没有人注意她们母女俩,便从袖袋中掏出一样东西塞到浅夏的手中轻声道:“夏儿,这里面的是你外祖母当年在娘一直怀不上孩子的时候,专门找药仙配制的有助怀孕的良药,你每晚在房中的熏香炉中撒上少许,知道了么?”
“娘,您这是做什么呀?女儿嫁过去不过两月有余,不曾有孕亦是正常的事情呀!”那呂微澜承宠最多,柳拾叶又是服侍萧卿墨最久的,一样都不曾怀有身孕,她可是还不曾与他圆房的,自然是不可能有孕的呀!
“你听娘的,快收好!”不容置喙的将那一小包药塞进浅夏的袖袋中,商颜氏有着自己的坚持,“普通人家的深宅内院中,都要以子嗣为重,何况你是嫁入的王侯之家,没有子嗣也就等于是没有了未来的保障,知道么?”
忍不住又谨慎的叮咛着,商颜氏怜爱的看着自家大女儿。若不是身为太子妃的外甥女安染多嘴,皇后口谕,皇上赐婚,她是宁愿女儿嫁入一个平凡的家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只是如今一切都成定局,眼看女儿还没有参透此种深理,她这个做娘的就只有为她暗中打算了。
“娘!女儿知道!”看着母亲略显沉重的脸色,浅夏心头微酸,母女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这个时候,她反而庆幸当初的归宁萧卿墨并没有陪她回来了。不然,以着母亲这么剔透的心思,恐怕早就拆穿她新婚的不愉了。
轻轻拍了拍浅夏的手背,因为她的接受,商颜氏才算是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娘亲一直担心着你平日里性子软绵,怕你做不好一家的当家主母。如今,能够见到王爷宠着你,你的精神状况又挺好,娘亲总算是放心了许多了。”
“娘,夏儿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亦是大人了,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亦懂得如何在深宅后院生存,娘不用担心!”
“嗯!好!娘看出来了,你如今的模样与还待字闺中的时候确实有所不同了!”欣慰的看到女儿坚韧的转变,商颜氏面上露出放心的一笑,“只是,娘还是忍不住要唠叨几句。你要记得,男人虽然是你的天,你要时时敬重于他。但是,如若过于的忍让和冷落,反而会害了你自己。该是你自己要争取的东西,你就要极力的去争取,莫要等感觉快要失去的时候再想要挽回,那就已经晚了,知道么?”
心中微微一怔,浅夏看着神思有些飘远的母亲,有些担忧的问:“娘,您有心事?是不是爹他……”
“娘很好,有你大哥在,还有个顽皮的小七儿,你爹总不会冷落了我的!只是……”轻轻一叹,赶紧收回淡淡的神伤,商颜氏掩去落寞道,“唉,瞧我,你难得回来,我却是这样多的感叹,累得你担心了。夏儿,你放心吧,娘毕竟是太傅府的当家主母,你爹又还算敬重于我,纵然有些不安分的想要使些下三滥的幺蛾子,总也不会离间了你爹与我这么多年的感情的!”
浅夏默然点头,怕问多了娘亲心中反而不好受,便也不再追问。
毕竟,不管是谁,从她们出生在这个世上,不能改变身为女儿身的那一刻起,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就不曾停止过,只有勇敢的迎战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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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傍晚,翠微苑的花厅之内,忽然传出一片哗啦啦的碗碟被扫落地面发出的巨响,惊起了归巢的鸟儿们,亦惊吓到了还在忙活的一干下人。
最近侧妃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时不时的就摔东西,下人们只能尽可能的躲着她,就怕成了被她发泄怒气的出气筒。同时,又为只能在里面近身服侍的雪漫惋惜,猜想着约莫今夜,她又将顶着一身的伤出来了。
不过,当雪漫从呂微澜的房中出来的时候,并不是回了下人住的寝室,而是戴着帷帽,径直的往院外走去,一看便是要出门的打算。
在前院找到管家,雪漫微低着嗓音道:“管家,侧妃的心悸痛犯了,奴婢奉命回相府去拿些侧妃喝惯的药材。”
“那得赶紧给侧妃请大夫啊!”管家一听就有些着急了,这侧妃毕竟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儿,要是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不好跟主子交待啊。“管家,侧妃说不用麻烦的另请大夫了。而且,侧妃的心悸之症是旧疾,相府有药方子的,去取了来只要按照药方抓药便可以了。”雪漫阻止了管家的火急火燎,镇定的道,“你只要给奴婢出府的牌子就成了!”
“哦!好好好!”既然侧妃需要,管家便不疑有他的赶紧拿了下人出府必备的腰牌给了雪漫,“雪漫姑娘,可需要备辆马车?”
马车?雪漫犹豫了一下,想着有代步的工具显然是可以更快一点,只是,这样一来目标就有些大了。便道:“不用了,相府离王府不远,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哦对了,侧妃说了,她不想王爷在百忙之中还要担心她的身子,今夜侧妃旧疾复发的事情,还望管家暂不要对王爷提起!”
“是!”虽有疑惑,毕竟之前的侧妃可是只要有一点点小病小痛的,便要王爷五陪着的,如今却不想让王爷知道,倒是有些稀奇了。不过,说不定确实是体谅王爷辛苦,管家便点了点头应承着。
有了出府的腰牌,雪漫不用费任何口舌便得以出了王府,脚下飞速的往相府的方向而去。
两家府邸之间的距离确实挺近,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雪漫便已经来到相府的大门外。抬头看了看高高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抬脚进去。
门房一见她的装扮,赶紧躬身的请了她入内,她也不做停留的直直往三姨娘所住的院落而去。
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正要沿着小径抄近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凉凉的招呼:“雪漫小丫头,这夜黑风高的,你不在王府伺候你家侧妃,怎么反倒来相府了?”
啐!什么夜黑风高,这不是才入夜一会会儿么?还要急着赶回王府的雪漫只是顿了顿身子,并没有搭理后面的那人,抬脚就要继续前行。
哪知那声音又飘了过来:“哦~!我还道雪漫小丫头什么时候涨了胆,见到我不行礼了呢,原来是我的好妹妹微澜啊!”
闲闲的声音伴着几不可闻的嘲讽,吕皓冥慵懒的靠着回廊的圆柱上,看着那个略带僵硬的背影。双手交抱在胸前:“我说微澜,你不好好的待在王府,打扮成雪漫丫头的模样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被人拆穿,呂微澜索性也不装了的撩起轻纱,蓦地一个转身,姣好的容颜上略带愠怒的道:“我的事情,不劳大哥费心!”
“呵呵呵~!莫不是因为萧卿墨今儿陪着王妃娘娘回太傅府拜见岳丈一家,你又吃味生气了,所以就偷偷跑回娘家来了?”戏谑的语气带着玩味,吕皓冥似乎一点都没有看见呂微澜越来越青白的脸庞。
“大哥,你整天不务正业是不是就是没事干打听这些下三滥的小道消息啊,难怪父亲对你失望之极!”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呂微澜的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姣好的容颜原也是国色天香,此时却因为眼眸中射出的不甘和凶狠的光芒,更添了几分阴鸷和狰狞。
“啧啧啧!瞧瞧你这臭脾气,我真是有些怀疑那位晋卿王爷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你了呢!”吕皓冥却一点儿都不生气,依旧吊儿郎当的斜眼看着她,“不过呢,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声,别把萧卿墨当傻子,你这样表里不一的模样,若是不好好掩藏,早晚会被拆穿的!”
“你!吕皓冥,你还是不是我大哥,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呂微澜气得柳眉倒竖,急走上前几步,纤纤玉指几乎快要指到他的鼻子了,“还有,去王府的那次,明明我被人害得差点毁了容,你也不知道帮我讨回公道。反而……”
“啧啧啧!好妹妹,你是觉得大哥我跟萧卿墨一样蠢吗?虽然我当日没有看见你们当时的情况,但是,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是?”轻轻的掸开呂微澜的手指,吕皓冥还略待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碰触过的手指。
“你……”脸色一白,呂微澜自信当日连在场的一干皇子妃都辨不清楚的真相,居然被吕皓冥一语道穿,不由的一阵轻颤,辩解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呀,我,我当时……”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喟叹一声,终究还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吕皓冥并没有再苛责于她。抬头看一眼天际冒出的几颗亮闪闪的星星,只是意味深长的道,“微澜,萧卿墨并不是一个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你以后行事还是收敛着一点为好。趁着他对你的情分还算是比较好的时候,千万莫要做出一些令你以后会万分后悔的事来。”
说罢,也不待呂微澜回复什么,一转身便消失了身影。只留下呂微澜在原地恨恨的跺了跺脚,但想着必须在萧卿墨回府前回去,重又放下轻纱后,再疾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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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傅府可谓是宾主尽欢,因而当萧卿墨与浅夏回到王府时已经是近三更的模样。
不知是因为喝了点小酒的原因,还是在无形中已经得到浅夏的允许,今夜可以宿在在水菡院,萧卿墨竟然发现自己雀跃兴奋又紧张得就像是当年被二哥带去开荤时的样子。
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眼浅夏在夜色中美好而略带神秘的侧颜,轻轻握着她柔荑的手心竟然微微沁出了汗水,萧卿墨几乎能够听见自己胸腔里的柔软心房正在噗通噗通的如擂鼓的大声跳跃着。
如若身前没有喱夜打着灯笼,身后没有筱汐和筱蓝两个丫头跟随着,他真想要与她边走边缠绵的回到她的寝房中,莫要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
路过自己的荻罄院的时候,他真的是差一点就忍耐不住的想要将她一把抱起,干脆就宿在主院中了,省的还有那漫长的一段路要走了。
可是,他只能忍耐着,就怕自己太过急躁吓坏了她,令的她又缩回自己的保护壳中,将他拒之以千里之外,那他一定会被自己这如火的欲.望给燃烧殆尽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的看见水菡院的拱形院门就在眼前,一路上一直矛盾着煎熬的萧卿墨正觉得愤张的血脉眼看着就要得到纾解的时候,黑暗处忽然就窜出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口中疾呼着:
“王爷!王爷,您快去看看侧妃,侧妃今日忽然犯了心悸之症,喝了药也不见缓解,现下正痛的不停的打滚呢!”
满腹的热情霎时就如同被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到脚的灌下浇熄,握着浅夏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萧卿墨面目表情的喝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侧妃什么时候得过心悸之症的?”
不是他冷情的想要怀疑,实在是事情太过凑巧,一直健健康康的她忽然就生病了,而这病还是在今夜,萧卿墨不得不猜想她是不是为了不让他与浅夏太过亲近而使的苦肉计了。
萧卿墨从来不知道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声音会自然的透出一股冷意,与他手心相连的浅夏自然是注意到了,与他交握的小手轻轻的反握他一下,象要安定他此时看似平静实则暴躁的心情。
纵然她比萧卿墨更清楚这一定又是呂微澜搞得新把戏,但下人无辜,在看到雪漫不自禁的颤抖了身子之后,浅夏柔声道:“王爷,生病的事情岂是可以做了日子算的。你先别急,侧妃姐姐此时正病痛着,还是先叫人去请了大夫来看诊要紧!”
随后,又看向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雪漫,不意竟看见她微蜷在袖口中的指节上有着青紫的伤痕,心头微微一凛,但她并未拆穿,有些事情,只有萧卿墨亲眼见证了才会成为不可颠覆的铁证,她此刻只要以退为进便好:“你是叫雪漫对吧,快起来回去伺候着你主子,就说王爷一会儿便会为她请来了大夫的!”
“是!”雪漫依旧低垂着头,起身后不知是因为方才跪在地上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只见她双脚有些疲软的趔趄了几步,然后又躬身告退,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的。
只是,这些对于此时心头不愠的萧卿墨来说都没有在意,更何况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更不会去观察一个奴婢的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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