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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辉腾如果一枚出了膛的炮弹,在路上掠起一道黑色的光影。
孔真在甩掉两个保镖之后并没有返回到苏杭城中。相反地,却是在丁三甲的指示下拐上了一条高速公路,一路风驰电掣过去。长三角小诸葛自然是不用担心所谓的超速问题,事实上高速飙车一直是在别人眼中低调沉稳的长三角小诸葛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正如孔元所说的:孔家的人,如果没一点癫狂的因子,那是孬种。
丁三甲还是半躺在副驾驶座上,看起来很是惬意。到底是豪车,空间大的很,怕是玩个车震还是有双飞的空间。只不过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在孔真拐到这条不算是太繁华的杭金衢高速公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睁开。在略带些昏暗的落日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后视镜。
自从辉腾脱离开拥堵的苏杭市区开始了剧烈加速之后,后面的情况就变得更加一目了然。
两辆市面上再常见不过的雪佛兰,都是经典银灰色,在辉腾开始加速之后便也骤然加速,一步不差地尾随在辉腾后面。
这个时候的丁三甲当然没有闲情逸致去考虑为什么区区两辆雪佛兰就能跟上身价高过它们数倍的辉腾,他现在需要担心的是怎样可以将后面两辆车里的尽数端掉。
修身养性了近二十年,虽然说要不顾一切地卯足了劲往上爬,但是事到临头终究不是如嘴巴上说的这么简单。纵然之前狠狠地摆过木剑门林凌小爆发户方恒一道,但是多半是他们挑起来的事端,下手自然也要理直气壮一些。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是丁三甲第一次地主动出击,用孔元的话说那是破了处了。当然落红是不可能的,做的事不怎么光明正大,说是开门红也总是要心虚上不少。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必然要一锅端掉后面的尾巴。别人大老远地从燕京过来找茬,总得给他们留下点礼物才行。虽然说几天后要生死斗,但是无利不起早的丁三甲自然不会反对事先留下点利息。
否则总被人认作苏杭城里尽是些油头粉面的兰花指,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传出去绝对不能忍。
南蛮自有燕赵风骨,当然是下得了厨房挥得起板砖。
“我们被发现了。”
雪佛兰中,副驾驶座上的平头青年转头对后面的韩破虏开口道。
“发现了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小白脸而已,闹腾不起来。”
后座上的韩破虏摆动着手中三棱九五军刺,篾笑道。
“要不,问下周少?”
平头青年踌躇了一下,试探问道。
“问?”
韩破虏狞笑一声,突然身子前倾,手中的军刺猛地刺中副驾驶座上的沙发后背上。三棱刃口穿透沙发,堪堪地沿着平头青年的左脸划了过去。
“屁大点事情也要请示,这还是那个在黄海军区比武中获得前十名的何应平吗!”
何应平习惯性地摸了摸头上的板寸,很明智地选择没有搭话。韩破虏自从那天陪着叶少他们四个人出去回来之后,整个人便变得神经质了许多。据说是因为那天出去的时候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当众摔了耳光。
何应平对这些八卦向来不感兴趣。不同于那些燕京城里含着金钥匙银钥匙出生的豪门大户,他不过是一个从长白山脚走出来的小兵。当过勤务兵也干过炊事班,随后更是被派到祁连山的兵哨中站了一年岗。
何应平对此毫无怨言,只是一步一步地按部就班走自己的路。要不是在祁连山的时候恰好从一只雪豹口中救下来高原上打猎的叶少他们,估计现在还是窝在那个入了冬就再吃不到新鲜蔬菜的破兵站中。撑死也就是在退伍的时候混上一个三等功军功章,或者是继续自己的士官生涯。
“等下在前面的那个隧道中截住他们。周少说过了,那姓孔的家伙没什么用,不用留手。倒是那个姓丁的小子,叶少他们还要留着他好好玩玩。”
韩破虏拔出军刺,重新仰在后座上狞笑道。孔真自然不用多说,江洲这次来苏杭城就是要折了孔家的脸,韩破虏多少也知道一些。而那个上次在红尘中见过面的小子,虽然江州他们关照过要留着一条命。
但是一条命的范畴自然是相当广泛。韩破虏相信叶知秋他们也乐意见到一个在几天后的生死战中连手都抬不起来的废物。
“我有九种办法弄死他!”
韩破虏没来由地想起前不久一部叫《让子弹飞》中的台词,心情大好。
听了韩破虏的话,同样是理着板寸平头的驾驶员点了点头。在辉腾没入前方不远的隧道的时候银灰色雪佛兰一个甩尾加速,直接飙射出去。
而后面的那辆车却是慢慢地放慢了速度,在距离隧道不远的地方停住车。随后竟是直接拿出路障将路给封了起来。
所幸现在路上的车并不多。在亮出了证件之后,倒也没有人敢硬闯过去。
经过彻底改装过的银灰色雪佛兰猛地加速冲到隧道之中,竟比之前的辉腾还快了不少。韩破虏窝在手中的军刺也不禁微微发抖。之前在红尘中被折了面子,今天自然要双倍地拿回来。否者的话怕是以后在周少他们面前就再没有说话的份量。
突然,原本加速到极致的雪佛兰猛地停了下来。韩破虏整个人也不禁往前一冲,重重地撞在前排座椅上。
“作死!”
韩破虏刚想出声怒骂,眼睛瞳孔却是骤然收缩,直直地盯着车子前面的人。
那辆黑色的辉腾正悠闲地停在雪佛兰的前面,上面的两个家伙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那个姓丁的家伙居然还在玩ZIPPO!
只是手法着实不堪,居然没一次成功!
“看来我还是没这富贵命,好不容易得个好东西居然不会玩。”
丁三甲不无郁闷地再次甩了甩ZIPPO,银白色的盖子却是笨拙地甩在了手背上,惹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孔真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旁若无人的平庸男。大敌当前,尤其是当孔真看到三把闪着寒光的九五军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饶是他已经柔韧到极点的心理素质,也终究禁不住有些忐忑。只是看到这个一脸若无其事的平庸男,孔真的心里却也是不自觉平静了十分。
“紧张了?”
丁三甲终于不再折腾手里的ZIPPO,斜着眼睛瞥了眼孔真调笑道。
孔真轻轻点了点头。向来习惯在商场上纵横搏杀的他自然不太习惯面对这种局面。事实上现在还能强装镇定,已然是份不错的定力了。
“我也是。”
丁三甲收回眼神,也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还是团员呐。出了这事,以后还怎么入党。”
“不用担心,到时候下去入党好了!”
气势汹汹地冲下车的韩破虏恰好听到丁三甲的最后一句话,狞笑道。
倒是何应平微微皱了皱眉头。右手伸到口袋中轻轻拨了个号码,随即往前一步,挡在韩破虏身前。
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燕京城二线纨绔的行事风格。但是不管怎么样终究是要比自己的性命精贵上万分。
“你去车里。”
丁三甲还是慵懒地坐在车前盖上,扭头对孔真道。
孔真楞了一楞,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回到驾驶座上。
却是没忘记将辉腾发动起来。
注意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丁三甲不落痕迹地笑了笑。这位孔家大少爷终究不是如同孔元那样与自己掏心掏肺。
倒也谈不上失落。丁三甲对于孔真的定位向来是基于利益关系的合作。孔真现在的行为倒也符合丁三甲的想法。
“怎么,想一挑三?”
韩破虏挥了挥手里的军刺,篾笑道:“那得好好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