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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选择权彻底的交还给了她,其实答案无非是两种,如果把戏演下去,就能哄到二老,不至于让他们相信媒体的八卦,如果不把戏演下去的话,她跟舅舅之间的事情就难以得到解释……
想到这里,洛言还是不得不妥协,不管如何,她是绝对不能让爸妈知道她跟舅舅之间的事,她能想象到后果,他们一定会崩溃的。睍莼璩晓
她看着陆南城,现在已经不是相不相信他的问题了,是只要他肯帮自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她不能奢求的更多。
这般想着,洛言便将手轻放在陆南城的手里。
就在她将手放进他手的那一刹那,洛言看见了陆南城无名指间的那枚戒指,银光闪到了她的眼。她微怔,忽然就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将手交托在他的手中。
不同的是,那一刻的董洛言是幸福的,即使知道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也仍然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他,在以后期待的日子里,能让他爱上自己。
可曾经的期盼早已经在日后的失望里遗失殆尽,洛言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还留着这枚戒指在手上。
她轻轻的撇过头去,不想让自己想太多,陷入一个不解之结里。
陆南城似是看懂了她沉默中的疑惑,笑着解释:“做戏做全套,所以言言,你也把戒指带着吧。”
说完,他变戏法似的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一只戒指轻而易举的戴到了洛言的无名指间,那戒指本来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在戴进去的那一秒,洛言觉得自己的心都颤了一下。
陆南城看着洛言无名指间的戒指,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那枚戒指一直都戴在她手上,从来都没有拿下来过。曾记得谢茜茹一直问他,为什么离婚协议书都签字了,戒指却不舍得拿下来。
其实他也回答不上来,只觉得如果没拿下来,两个人就好像依然有联系一样,总有一天,他会将她摘下还给他的戒指重新戴回她手上。
想到这里,陆南城心情忽然就愉悦了起来,他拉着洛言的手说:“我们上车吧!”
洛言无言的被他牵了上去。
……
一直到洛言坐上车,车子离开之后。
站在不远处的张恒疑惑的擦了擦眼睛,他推了推一边的御荣道:“我没看错吧?刚才真的是小外甥女跟陆南城手牵手上了他的车?”
御荣也是万般的不思议,他说:“我好像也看见了……为什么洛言跟陆南城还有牵扯?难道是因为早上你惹洛言生气,所以洛言把气撒在三哥身上,拿陆南城出来气三哥?”
“放屁!”张恒翻了个白眼,“哥惹她生气是哥的事,跟三哥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没看过小外甥女爱三哥爱的死去活来,别说是陆南城了,就是吴彦祖站在她面前向她求婚,她也不会答应。”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给三哥?”
“先不用。”张恒说,“你先上去,我跟过去看看。”说完,就将御荣给赶下车,自己驱车离去。
御荣苦逼的下了车,郁闷的看着车尾,怨恨道:“为什么跟踪这么有趣的事情被你霸占了,我就要一个人去面对那帮老头子,真是无聊死了!”
可坐在车里的张恒可听不见,此刻他正掏出了手机,心情很愉快,因为他终于想到了能见破尘一面的法子了!
拨了破尘的号码,那边许久才接起,张恒直接开门见山,他说:“破尘,我看见洛言跟陆南城在一起了。”
意料之中,那边有了回应:“什么意思?”
“ 啊?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张恒夸张的叫道:“我本来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不知道啊……既然你不知道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打电话给三哥……”说着作势要挂了电话。
“等一下。”那边连忙拦住,听得出破尘的语气有些无奈,她说:“你无不无聊,你打这电话不就是为了要我着急么?直接说你想做什么?”
张恒勾勾唇,后视镜中倒映出他得逞的笑,他说:“还是我的尘尘了解我!我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见见你,我在家里等你,你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太久了,半个小时,如果你没来的话,我就把洛言现在跟陆南城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三哥,我相信以三哥的能力,在十分钟内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不难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
“噢,对了,我还忘记加上,我看见洛言跟陆南城在一起,是手牵着手的,陆南城还亲自给洛言带上了结婚戒指……”
张恒的话尚未说完,破尘便打断,“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张恒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最满足的微笑。
……
当破尘来到张恒家的时候,一打开门,张恒露出一张笑脸:“尘尘,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看,你还记得我家住哪里。”
破尘无语的看着穿着围裙的张恒,道:“我现在来了,洛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张恒笑笑说:“当然可以,你进来再说。”说完,就伸手将破尘给拉了进去,一直将她拉到客厅里,他说:“你先坐着,我在煎蛋,一会儿就好。”
说完就跑进了厨房里。
……
这次这些年以来,再次见面后,破尘第一次来张恒的家,让她诧异的是,里面的一切都不曾变过,完全和过去一模一样……
她挑选的柜子还摆在熟悉的地方,窗帘都是那时候的样子,就连她当年亲手给张恒折的纸鹤都依然挂在床边,还是当年的色泽。
都敢说张恒这个男人无情?他大抵是全天下最多情的男人了,多情到对每个女人都仿佛很用心,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所有的爱好,并且牢记于心,他从来都知道要怎样哄好一个女人,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但是,如果你以为他对你好就是心理只有一个人,那么,就证明你完全被他的假象所欺骗欺骗。
想起以前自傻的自己,破尘的唇微微的向上勾,因为看不到,所以她看不到自己那个笑容有多么的勉强。
她看着厨房里,一向不爱碰油烟的张恒居然在亲自做饭,退去了冷漠,是那个她曾经一直期待的温柔……
她收回眼神,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命令自己……不能动心。
……
“滋滋滋滋滋……”锅里的荷包蛋发出抗议的声响将让张恒皱眉,这几年他唯一拿手的荷包蛋现在正做惨状的躺在锅里,又烧焦了一点。在他发现篓子里已经有自己丢了的十个如出一辙的焦蛋之后,他决定不将自己的失败作品丢掉,毕竟这个蛋虽然焦了,但还是有些金黄色泽的。
将今天晚上的晚餐,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汤一一端上了餐桌,张恒对着破尘道:“尘尘,吃饭了哦!”
见破尘坐在那里没反应,他走过来,伸手欲牵她。
破尘本能的缩手,就见张恒拿出了他的王牌:“你这样不配合,我是不会把洛言发生什么告诉你的。”
“……”
张大少爷一向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从来都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该怎么写的。这也是破尘为什么一直不见他的原因,她向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就像此刻,他一句话就将她说的无可奈何。
见破尘不反抗,张大少爷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娶到媳妇一样,笑米米的拉过破尘的手走到餐桌边坐下,将唯一煎好的荷包蛋放在破尘的米饭上,说:“尝尝看,好久没煎了,煎了十个,才煎出这么好的一个。”
破尘看了一眼那金黄的蛋,沉默不语。
张恒说:“你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最想吃的就是我煎的蛋?那时候我懒,什么都不愿意做,你总说想吃我做的菜,就算是一个煎蛋都好。你说你朋友的男朋友都会亲手下厨帮他们做饭,只有我从来都不为你做什么……尘尘,对不起,虽然这顿饭迟了这么多年,但是是我真的用心做的,你就给面子,吃点好吗?”
破尘坐在那里,依旧没有吭声,就连张恒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恒是有些颓废的,好像所有讨好的办法都用尽了,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讨回她一点点,哪怕是手指甲那么点的欢心。
网络上曾经流行过这样一段话:爱情不能等失去了才去珍惜。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冷漠了,请记得,我曾经要人陪的时候你也只说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目中无人了,请记得,你曾经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乎你了,请记得,你曾经也没听过我的心事;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对你笑了,请记得,你曾经也没问我过的快不快乐。
张恒已经忘记是在哪里看过这段话的,现在想起来,也是自己活该。
他看着沉默低着头的破尘,忽然就觉得这样其实没意思极了,“算了,既然不想吃,就倒了吧。”他伸手欲将桌子上的菜给倒了。
这时,破尘却忽然伸手,低下头,咬了一口金黄的蛋。
“……破尘……”张恒都激动的快哭了,他说:“好吃吗?会不会很难吃?”那样子就好像一直等到家长表扬才会开心的小孩。
破尘面无表情的咬着蛋,吞掉,扭过头,看着他,说,“吃完,你就……”
破尘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张恒的唇将她还咬着鸡蛋的唇封住。
她身体彻底的僵住,瞪着近在咫尺的张恒。
张恒也睁着碧黑的眼看着她,彼此的唇上有焦味,那是稍微烧焦的荷包蛋……张恒从来没发现原来焦了的蛋味道这么好这么甜……
唇与唇的接触,不止于单薄的碰触,张恒的唇微微的张开,将破尘的唇包裹住,他向来都是*的高手,在这样的时刻,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破尘。
当破尘反应过来的时候,吻已经不知何时开始变成深吻,她心一跳,熟悉的吻早已经将她的心律给打乱,她伸手欲推开张恒,但张恒哪里会让她得逞,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直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彻底的侵占。
熟悉的吻,熟悉的触感,将破尘带回了从前,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坐在他的大腿上撒娇,最喜欢躺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前画圈圈。
尤其是画圈圈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然后就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从胸膛里传出来,刺着她的耳朵轰隆隆,他会问“你是在玩火吗?”
那个时候她就会咧着嘴巴,笑的乱七八糟。
此刻的破尘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毅的剑眉,深邃的眼,高蜓的鼻子,单薄的嘴唇,还是一样的漂亮,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仿佛比以前更消瘦了一点。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无论她多竭尽全力的想要忘记,想要放弃,想要冷漠,都没有办法……
他早已烙上了她的心头,那个印记无论如何都是挥之不去的。
闭上眼睛,忽然就觉得有些累了,自己撑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折磨张恒的同时,更累的还是她自己,还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既然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那么……就他了吧……
破尘的妥协让张恒更加放肆了起来,他疯狂的撕扯着破尘的衣服,将她抱起来抵着桌子边缘……缠绵的吻,更想要摧毁她一般。
“破尘,破尘……”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叫喊着她的名字。
破尘一直都没说,她爱极了他在做AI的时候呼喊自己的名字,像是一只困兽的嘶吼,那样的性感迷人。
破尘也不是圣女,在这样的情况下,体内有股热气在躁动,迫切的想要得到的更多。
在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动的时候,她的手也突然的伸到下面,握住不该握住的东西,仿佛是惩罚,又仿佛是捉弄。
清楚的看见张恒的脸色微变和倒吸气的声音,破尘笑了,笑的倾倒众生。
“妖精!”张恒狠狠的咬着她胸前的MIN/GAN点。
此时的张恒的本性完全被破尘引诱了出来,这些年里,也只有她知道他的本性,在床上,他就像一个帝王,你越是挑拨,他给你的越多……
不得不说,张恒是天生的床上高手,与他有过染的人都绝不会忘记他给过的霸道和温柔。
可这样的霸道和温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的……
破尘勾了勾唇,笑了……
当张恒抬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魅惑人心的笑。
四目相交,眼睛里是朦胧的情.欲。
张恒凑到她的耳边,恨恨的说:“破尘,这一次,你休想轻易逃掉。”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柔绵,那么用力。
破尘觉得自己的体温不断的上升,尤其是他的唇将她胸衣的最后一个扣子咬下,温热的肌肤触到冰凉的空气,毛孔害怕的微缩着。
破尘盯着张恒抬起的眼睛,唇角微翘,“张恒,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性感吗?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好像等着我把你吃掉。”
“是吗?”张恒邪恶的咬上她的胸,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满意的抬起脸,反问:“谁吃谁?”
“呵……”她笑了一声,抓着某样东西的手忽然一紧。张恒身体明显的颤了颤,她笑的撩人,“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原来不知道尘尘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啊!”一个邪恶的微笑,破尘就感觉手中的东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手像触电一样的放开,身下立即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顶住。
“你……”破尘无力的申银了一声,全身的细胞都酥软开,要不是张恒抵着她,她一定腿软的倒在地上。
张恒轻轻的笑了,身下猛的一挺,他乘机进入了她的身体,破尘疼的皱起了眉。
自从张恒回国之后,破尘的确是有好久没有别的男人了,所以刚进去的时候,还是会疼。
这时,张恒恶狠狠的咬上她的耳朵,惩罚一样的问:“在我之后还跟过几个男人上/床,嗯?”
破尘看着张恒问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知道为何,她心中就一阵欢快,她说:“无数个,怎么?”
这话刚一说话,张恒就恶狠狠的DING了一下,惹得破尘尖叫。
唇角微勾,张恒声音低哑深沉,“破尘,你点燃的火,要负责灭了!”
“……唔……”
虽然是在餐桌边,但真心一点都不妨碍做/爱做的事!
这一次,张恒是发了狠,想要狠狠的侵占破尘。
也可能是因为彼此思念太久的关系,在镶进身体里的时候,谁也不放过谁。
这一晚,他们都餐桌做,在地毯上坐,最后破尘瘫软的时候,张恒将她抱在床上继续做,仿佛就想这样无休止的做下去。
在床上的时候,张恒将她压在身下,他说:“破尘,还记得这张床吗?是你挑的,还有公寓里的家具,窗帘,都是你挑的,每个地方怎么摆设都是你设计的。你看,你走了之后,我都没有动过,因为从始至终,我认为这里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个。每次我想你,我就会来这里,我会躺在这张床上,仿佛还有你的气息,然后,我就会在这里,一边想我和你做/爱的样子,一边手YIN……破尘……你还要试探我到什么时候?要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张恒说这话的时候,身下一直都在动,让破尘根本就无法去回答他,亦或是,他根本就没想要她的回答,只想要狠狠的惩罚她,惩罚她的考验那么久,惩罚她的无情,惩罚她的冷漠。
破尘一向知道张恒说话口无禁忌,可是这样露骨的话说出来,让她又羞又难受,她恨恨的说:“你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也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吗?”
张恒一边动一边回答:“当然不是,因为我不会一边想着她们一边手Yin,因为她们一个个都比你听话多了。”
这话说的破尘十分的不开心,她说:“既然她们那么好,那你就去找她们,干嘛天天缠着我!”说完还伸手推他,想要将他给推下去。
张恒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握住,说:“她们只是在床上表现的好,短暂的欢愉,而我的尘尘是在任何方面都好的女人,只要稍微调教一下,会比她们都棒!”
“……”破尘翻了个白眼:“张恒你太能再不要脸一点吧?你这张嘴出生的时候究竟吃了什么,能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
张恒笑嘻嘻的:“这算什么,我还有很多话说给你听啊……要不然我们边做边说?”
“我不要!”破尘简直要尖叫了,被他束缚的两只手不断的挣扎,想要从他身下逃离出来。张恒哪里会让她得逞,见她拼命的挣扎,上下连连作用,在破尘受不了的时候,从身边拽过自己的衬衫将破尘的手给绑到了床沿上。
破尘破口就大骂:“张恒你放开我,你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了!”张恒接受她的唾骂,他说:“我就在你身边不要脸,所以破尘,你不要在躲着我了,不管天涯海角,下半辈子,我都要追着你跑……你要知道,被不要脸的人喜欢上,就是这么惨!”
吼完,他的动作越加的快了起来,让破尘根本就没有还击的机会……亦或许,他根本就是怕破尘说狠话……
别看张恒平时整天都笑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受伤,他们只是用破尘口中的“不要脸”来掩饰自己而已,好像……现在除了在破尘面前表现成这样才能引得她的注意之外,就没有其他方法了。
一个人去为你忽略了自我、牺牲了自由,习惯着你的习惯,才是真正的爱上了你吧。世上也没有哪个人,可以一边享有深爱、一边不放弃自由。爱就像柔软而华美的绳索,让人心甘情愿被束缚,即使昔日的天马行空是那么的无拘无束,为了那个人,也是终会放下的。
那天破尘不知道被张恒折磨了多久,像一个终于掉进深渊的无助小鹿,饿极了的张恒岂能轻易的放过她?
但也真的是想极了、念极了,被她折磨极了,才会发了狠心,想要将之前所承受的全部都从她的身上讨回来。
当他终于在她身上爆发的那一刻,破尘已经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他俯身压低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破尘,我是爱你的……”
有时候我们也不懂,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会分手。为什么明明思念,却要伤害。
我们经常做错决定做错事,并非没判断力,而是因为情绪一时激动。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而情绪却决定你会犯的错误。
一时的激愤,会伤害人。
所以啊,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去理解对方。
不冲动,有时候,也是一种爱。
……
在被张恒折磨的破尘,完全忘记了自己要问洛言的事。
此刻的洛言正被陆南城牵着进酒店,因为身边就跟着父母,她必须伪装成跟陆南城很亲密的样子。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见——董安臣。
他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是早就约好的,当看见洛言的时候,一双眼睛沉静的无任何波纹,但洛言的心就是在那样沉静的目光中简直都要跳出来了。
她反射性的想要将手从陆南城的手里抽出来,可是陆南城怎么会给她那样的机会,反而抓的更紧了,然后垂着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动作极其的暧昧,他说:“言言,别忘了,你爸妈站在一旁看着呢,别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跟我撇清关系。”
洛言咬牙瞪了他一眼,可是除了瞪他,她完全就没有办法,耳边还能听见父母跟董安臣打招呼的声音,陆南城牵着洛言的手紧了紧,然后笑着说:“小舅,好久不见。”
董安臣的黑眸掠过他们脸上,然后视线停留在他们牵着的手指尖……
从始至终,洛言就看着他的表情,生怕从里面看出怒气……如果是舅舅动怒的话,就算她想要掩盖跟陆南城离婚的事实,也没法子吧?舅舅向来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呢?真的好怕他一生气,将她拆穿,最后弄到无法收场。
事实上,洛言完全看低了董安臣的忍耐能力,他只是瞥了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对着董母问:“你们一起来吃饭?”
“是啊。”董母尚未回答,陆南城就抢先道,“很久没跟爸妈,言言一家人聚聚了,小舅要不要也一起?”
“是啊!安辰,要不然你也一起来吧?”董母客气的说。
“不用了。”董安臣说:“你们吃,我有事。”
然后朝董父点点头,便转身跟着一群人离开。
直到董安臣离开之后,陆南城低着头看着恍然若失的洛言,笑着轻声道:“你看,小舅一点都不爱你,至少在看见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洛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率先走了进去。
董母看着突然就发了脾气的洛言,不懂的问陆南城:“这丫头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陆南城笑笑说:“在跟我闹着玩呢,言言一直都是这样,跟没长大的小女孩似的。”这话说的董母很受用,她说:“是啊,也亏得她找了你这么一个宠她的老公。不然换成别人,谁受得了她!”
陆南城却笑笑说:“没事,我喜欢这样的洛言,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宠她一辈子。”
陆南城这话将二老说的开心极了,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那微笑的含义就是——我们的女儿果然没嫁错人。
可是洛言却不开心,从吃饭开始,她的思绪就一直在神游,期间要不是陆南城一直在应付着,她早就露馅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南城会对她这么好,这样帮她。她也不想去想,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早点回家等舅舅,他的态度太令人捉摸不定了,她有些害怕。
在洛言担心的同时,陆南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脸上温和微笑,心却在渐渐的沉下去。
那看似和谐的状态,其实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一顿饭吃完了之后,洛言跟陆南城将二老送回了家里,好不容易从二老身边解脱,洛言就像一只被放出牢笼的鸟,迫切的想要给到董安臣的身边。
可是陆南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等到从屋子里走出来后,他的脸便沉了下来,尤其是听见洛言那句:“谢谢你今天配合我,戒指还你,我有事先走。”的时候,他的暴躁脾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言言,看来你是在董安臣身边呆的久了,连一点礼貌都不懂了,利用完人就这样直接走掉,你觉得合适吗?嗯?”
洛言咬牙:“是你说的,只是纯粹的帮我,现在这样质问我,算什么?”
“算什么?”陆南城冷笑:“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究竟算你的什么!”
说完就拉着洛言将她绑上了车,反锁,自己走到驾驶位发动车子飞快的开走。
陆南城的车速非常的快,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直接无视交通规则。
一直将车开到别墅楼下,陆南城将洛言从车里拖了出来。期间,洛言已经在飞快的车速下,吓的一张脸惨白,加上她的力气根本斗不过陆南城,很轻易的就被陆南城给拉进了屋子里。
看着熟悉的别墅,洛言只觉鸡皮疙瘩和冷意在身上泛起,洛言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陆南城抓着自己的手臂,陆南城吃痛,放开,洛言像条小鱼一样从他身边滑走,跑到玄关处去开门,但门依旧被锁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打开。
她转过头, 此时的陆南城俊美的脸上简直是怒气横生,深色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瞅着离他几米远的洛言,“过来!”霸道的口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不……”洛言拼命的摇头,“你放我出去!”
陆南城的眸中射过一丝狠厉的神色,接着,他的脸色竟渐渐的缓和,黑眸沉浸了下来,伸出手,用柔和的语气诱哄,“言言……到我身边来。”
洛言还是不断的摇头,死死的站在那里,非要他答应不可。
陆南城试图控制自己的火气,他深黑色的眸子盯着洛言,在洛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倏地大步跨向前,猛然一搂,洛言纤细的身体完全落入陆南城有力的双臂中。
“你跑不了了!”
牢牢的抱着洛言的身体,陆南城的心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再也不会让她逃走!他晶亮的眼神看着她,道:“现在……让我来想想,究竟该怎么惩罚你的淘气呢,言言……”
……
洛言当然不会这么乖乖的让他抱着,她在他怀里拳打脚踢,但陆南城丝毫不放在眼底,他忽然将她小小的身子轻易的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意识到自己将被带到哪里的洛言,拼命的挣扎想要下来:“陆南城,你想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陆南城不理她,任由她乱打自己的胸膛,脚步依然飞快的向卧室走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可我偏要!”他深黑的眼睛瞪着她,似乎想用眼神让她屈服。“别说今天我跟你离婚了,就算你现在再婚是别人的老婆,我陆南城想要你,也会想方设法把你弄到身边!”
洛言根本就不想跟这个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前夫争论,她拳打脚踢的挣扎,“放我下来,陆南城,如果不想我恨你的话,就放了我——”
洛言还没说完,就被用力的抛到了柔软巨大的床上。
眼前一片眩晕,来不及坐起,陆南城结实的胸膛已经抵了过来。
“我们就来看看,你到底能有多恨我!”他的眼睛里射出危险的信号,在洛言头晕目眩的时候薄唇瞬间封住了她的小嘴。
“不……唔……”洛言挥动双想要将他推开,只是一下子就被两道力量紧紧扣住手腕,她踢动双腿,他则利用身体的优势牢牢地压制她。
洛言只觉一股厌恶之感,她讨厌他的吻!
洛言贝齿本能的狠狠一咬,陆南城闷哼一声,迅速离开她的唇。
他尝到血腥昧,神情变得更乖戾,看的洛言心惊胆战,“你尽管反抗!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耗,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赢!我亲爱的言言!”
“滚开!”
洛言恶狠狠的朝他吼。
陆南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滚开”二字,他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俯身又给了她一记长吻,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会再咬伤他。
洛言的双手被他一手紧紧抓着,双腿被他的长腿压制着,就连扭动的腰部都被他另一只手牢牢的抓着。
在强大的男人面前,洛言纤弱的根本就无法反抗,他的舌席卷著她小口中的每一处,逗弄着她到处乱逃跑的小舌,吸吮着她纷嫩的唇瓣,那样的亲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让人根本无法招架。
接着——“呜……”洛言闷哼一声,唇上一阵刺痛,陆南城居然报复的反咬了她!
痛楚不断的从唇上传来,他的吻从霸道变得粗鲁,洛言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然张口,再一次的咬上他的唇。不同于刚才的一瞬,洁白的贝齿不断的用力,仿佛要要下一块肉才甘心。
陆南城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骤然退开已经太晚,洛言咬住他的唇瓣死死的根本就没有放开的余地。
陆南城迅速的举起手,毫不犹豫的在洛言后颈处狠狠一按。
“唔……”洛言吃痛反射性的松了口,陆南城乘机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双深邃的黑眸已经燃起怒火,狠狠的瞪着她,“你就那么厌恶我的吻,嗯?”单薄而性感的唇瓣这时候已经沾满了鲜血。
洛言用警告的眼光对视着他,毫不甘示弱,“我说过,放我走!今天如果你逼我跟你上床,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的!”
“恨我一辈子?”陆南城眼底浮现嘲弄的神色,“那你想爱谁一辈子?那个跟你一样乱/伦的舅舅吗?”
“我不许你这样说!”洛言瞪着他。
“呵……”陆南城笑了笑,“怎么?既然你们都能做的出来,还不许人说?洛言,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怕的话,何必要我跟你在你爸妈面前演这样一出戏?连你都知道,你跟董安臣之间就是乱/伦,为世间人所不耻,不是吗?”
“那又怎样?至少舅舅不会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不会把前女友看的比自己妻子还重要,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世间背叛妻子的男人好一千一万倍!”
“是么?”陆南城反问:“所以我就是你口中背叛妻子的男人?”
洛言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陆南城那张充满怒气的脸又靠了上来,洛言本能的以为他又要轻薄自己,空出的双手下意识的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很突兀。
陆南城先是一愣,接着反手轻易的将洛言试图阻挡的双手按在头顶,俯身凑近,“你敢打我!”话中寒气渗入人心。
“有什么不敢!”洛言瞪着他,“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
她傲气的抬高下巴,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也清楚的看见了陆南城眼中的怒火高窜,她以为他会生气,甚至生气的掐断她的脖子,只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的怒气在俊美的脸上竟演变成诡异的微笑,“看看,言言,你在董安臣身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将他的残暴学习的这么彻底,怎么?你忘记以前你有多喜欢我,忘记以前你在我身下申银了吗?言言,你总说我对你无情,可是你变心又是何其快?”
“对!我是变心的快!”洛言说,“我变心是我愿意的吗?你怎么没想过当你跟你的谢茜茹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感受?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每一次都无视我,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怎么?现在你倒是责怪起我的不好了,那你有想过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吗?”
洛言的话将陆南城说的根本就没有借口可以反驳,可是即便是没有理由,像陆总这样的大BOSS也不可能找不到话来回应,他说:“洛言,如果今天你找的是别的男人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跟你亲舅舅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可能放手,眼睁睁看着你走错陆?”
这样的话听到洛言耳里就有些冠冕堂皇了,她笑了,道:“陆总,你别开玩笑了好么?就算今天不是舅舅,是其他男人,你真的会放过我吗?你认为你是那样善良的人么?抱歉,我还真没这样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谢茜茹身边受了什么气,才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不管我跟舅舅怎么样,那都不是你有资格管的事。”
“我没资格是吗?”陆南城冷笑一声,忽然松开洛言,得到自由的洛言几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房门口,试图逃出去。
陆南城的声音在身后阴测测的响起,他说:“洛言,你现在走的话,我立刻就将这份协议撕了。”
洛言一怔,一抹不好的感觉泛起在心头,她转身,就看见陆南城手上拿着离婚协议书,做出要撕的动作,洛言浑身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根本就动不了,她说:“陆南城,你不要这么卑鄙。”
陆南城冷笑:“我是生意人,向来都是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言言,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要用这种惊奇的眼神看着我。”
“到底想怎样?”
“没想怎样……”陆南城淡淡的说:“只是想把你重新待会身边,做陆夫人。”
“……”
洛言盯着他那张脸,仿佛见到了一只怪物,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忽然面色一变,捂着唇飞快的跑到了卧室的洗手间里。
“呕——”不多久,跟过去的陆南城便看见她弯腰在洗漱喷里呕吐的声音,他皱眉看着吐着酸水的洛言,眉眼中满是疑惑。
待到洛言抬起头,看着镜子中自己惨白的脸,还有身后的陆南城,沉默不语。
陆南城说:“洛言,你不会是有了董安臣的……”
“没有!”洛言想也不想的打断,她说:“我只是胃不舒服而已,你不要乱说。”
“是么?”陆南城勾勾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里做个检查,别到时候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洛言皱眉,语气已经有了些烦躁:“我都说没事了!”她看着他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此刻也没有想要去抢的冲动,只是问他:“为什么还把这东西一直收着?”
陆南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勾唇:“因为想到有一天你还会回来,把它放到民政局也是多此一举。”
洛言简直无语了,她说:“不会的!我不会——”
“会!”陆南城笃定的将洛言的话给打断,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并且,心甘情愿。”
……
洛言不知道那天陆南城为什么忽然放过她。
当她从陆南城的别墅打车回家的时候,心思完全沉浸在方才的呕吐上,算起来,她的大姨妈好像迟到了好久。
平时洛言对这方面算的并不精准,因为她的大姨妈向来都不准时,以前也没多在意。
今天想起来,好像真的有许多天没来了。
想到陆南城那句被她打断的话,她的一颗心也紧张了起来,难道真的像陆南城说的那样,她怀孕了?
想起之前跟舅舅的次数……之前,舅舅一直都会做安全措施,后来越渐频繁,有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做,但即便是这样,事后,他会提醒她吃药。
可提醒了归提醒,有的时候她真的是累了,想着睡醒了再起来吃,但真的睡醒了之后,就忘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坐在出租车里的洛言忽然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掉个头,我要去医院。”
……
人生有时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过程狗血程度堪比偶像剧。
拿着检验单的洛言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整个神情恍然失神。
在她没有发现的背后,陆南城走进了从她出来的那间办公室。
……
医生:“刚才离开的那位女士原来是陆夫人……恭喜陆先生,陆夫人已经有了两周的身孕。”
……
她真的怀孕了。
洛言走出医院,看着外面偌大的太阳,浑身却如掉进了冰窖里一般寒冷。
她怎么会怀孕……而且还怀了舅舅的孩子。
洛言伸手抚在肚子的位置,完全没有一个准妈妈应该有的开心笑颜,满满都是不知所措的愁容。
该怎么去跟舅舅说这件事?按照舅舅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她把孩子打掉吧?
如果她真的理智的话,就应该在舅舅不知道前,将孩子给打掉。可是肚子里是个小生命,她怎么舍得?
洛言闭上眼睛,手里的报告单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她再次打开,将它铺平,看着上面的结果,仔仔细细,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化验单的结果依旧是她不曾预想到的那样,已经成了铁钉钉的事实。
她烦躁的将化验单放进包里,此刻,她什么都不想想,只想离开医院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
不远处,看着她背影的陆南城,脸上阴沉的吓人,他单薄的唇轻轻的开启,他说:“言言,你居然真的跟自己的亲舅舅乱/伦,如今,这个孩子你还想保住吗?”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连串的号码过去,不久,那边响起一抹低沉的声音:“喂?”
“董安辰,洛言刚刚到医院。”陆南城的声音泛起一抹嘲讽,他说:“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