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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辰安还没检查,就闻到股酒臭味,“好像还有点轻微的迷药?”
辰安检查了两人的脉象后,判定无事,“沙云,你跟我说说,是谁干的?”辰安清秀俊俏的小脸抬起,满脸骇人的笑容。
“好像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沙云的话被辰安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打断。
“我问是谁?沙云,你不要浪费我的理智。”辰安的呼气微微变粗,快声的问道。
“里面躺着的眼镜男,诶诶,三哥,冷静点。”沙云也慌了,他从没见到过散发着这股气息的辰安,阴厉地如阎罗地鬼,骇人的凉意,沙云出于下意识的抓住辰安的胳膊。
“沙云,你不要让我的精力浪费到揍你的身上,我很不爽,一会要是我发起疯来,无论如何要打晕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杀掉那个千刀万剐的家伙。”辰安面容灿烂地如春草夏花,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心寒不已。
辰安抱着柳画仙慢慢地走进包厢里,沙云搀扶着贾宝,同时安排经理带解酒药过来,不敢落下半步地跟进辰安进了包厢。
辰安面带微笑地扫视了整个包厢一圈,自问自答地说道,“哦,原来在这。”抱着柳画仙,轻缓地走着,一步一步,好像硬生生地踏在别人的心上,这是种心灵的震撼,辰安自身散发出的精神层面的压迫感超越他容貌带给人的窒息感,辰安俯下身,冲着一名低着头的女孩轻声说道,“不好意思,能往那边让让吗?我想坐在这。”女生不知受宠若惊还是惊慌失措,曲解了辰安的意思,硬生生挪出能躺下两个人的位置,和那边一个貌似相视的女孩抱成一团,辰安伸出堪称艺术品的手,摆了摆,示意沙云也坐过来,沙云屁股只沾了个边,任由贾宝靠在自己身上迷糊着,辰安动作轻柔地将柳画仙的身体舒展开,将柳画仙的臻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双腿放在沙发上,柳画仙睡梦里翻了翻身,将脸冲着辰安,辰安脸上的微笑缓和不少,伸出手,在柳画仙富有特点的黑发上婆娑着。
将手伸进那黑亮好看的头发里,慢慢的向下捋着,突然,辰安和柳画仙的眉头都是一紧,原来是啤酒不知道何时沾到柳画仙的头发上,有些头发粘在了一起,辰安的手不小心遇到阻塞,也微微扯痛了睡梦中的柳画仙,辰安的眉眼越发温柔,在这落地银针可闻的大包厢里,梦呓般说着话,“你呀你,你还知道疼啦?你说万一今天沙云没发现你,你们两个蠢蛋怎么办?和同学吃吃饭我又不会说些什么,何必不告诉我们一声,你岂是个会知道疼痛的傻瓜?你要是今天出了事,就想不到我会心疼的要死?”肉麻的话说出口,辰安不觉得有任何别扭,这本就是心里的话,本就是情感汹涌而至,这不赋予任何名称的浓烈情感,融化了在场人紧张的心。
辰安继续抚摸着柳画仙的长发,又将手放在柳画仙动人心魄的俏脸上,手指如风漫过般在柳画仙脸上的各个部位拂过,这是他疼爱过自己的女孩,他的心脏现在还悬在嗓子眼,他怕了,真的怕了,这是个同样融进他生活习惯的女孩,也是他毫无保留放进心房里的女孩,一想起无数次午夜梦回,独自孤坐在阳台上,这个女孩却总是心有灵犀的打开他的房门,小女人般地钻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和他一起看着月亮变为太阳,他已经不知不觉里将这个女孩放在与北方那个同样让他惦记的女孩同样的高度上。
“沙云,我们该办点正事了,找点人过来,让贾宝靠在我身上。”沙云快速地冲出包厢门,正好碰到拿完醒酒药的大堂经理,“经理,你找点看场子的兄弟过来,十来个就够,带好通常审问之类的家伙事,醒酒药给我。”沙云接过解酒药,又急急忙忙地回到包厢。
“宝宝,你也是的,你不是还在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把你丢进学校吧,可你天天在我身边或者在家一呆,那不叫生活,我听别人说大学生活很丰富很有趣的,不过你要是不想,你就和我说啊,何必这样呢。”辰安幽怨地冲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贾宝呵斥道。眼神一抬,冲着沙云递过来的解酒药摇摇头,“我不想让她俩见到接下来的画面。”
“老板,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领头进来的黑西服男人鞠躬问道。
一群学生都惊呆了,他们谁都没想到身旁这个说起话来文声细语长相秀气的男人是这里的老板。
“帮我叫醒地上那个四眼,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我想在一分钟之内让他和我对话。”辰安冷清的眸子一转,不带**地顺着柳画仙的后背,又帮她在后背几个可以解除乏力的穴道摁了摁,让她睡得更加香甜,“睡吧,好好睡一觉,最好忘记今天的一切。”辰安的温柔仿佛也随着这句话告一段落。
由于沙云嘱咐过带家伙事来,再加上有老板罩着,也不束手束脚的,竟有了表演的性质,只是这眼镜男实在不堪,才方方打了几巴掌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擦了把眼睛前的血污,伸出根手指,指着坐在沙发上看戏的沙云,叫嚣道,“你打了我,我记得你打了我,还有你们,呦,什么时候来了个俊脸小哥啊?”也不知是不是被打昏了头脑,不过辰安倒没什么好心情去面对这么个人,“把他给我弄过来。”辰安面带笑容地说道。
眼镜男被四个保镖一把抓住,直接摁倒辰安面前,辰安的桃花眸子仔仔细细地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把桌子推过来,给我个酒瓶。”辰安继续吩咐着。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爸是京都一区的区长,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去十年八年?听说那的男犯人一个个都是很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眼镜男不忘威胁道,结果仍是脸和手被摁在和辰安膝盖一般高的茶几上。
“哦?区长?”话音刚落,没等眼镜男骄傲的神色浮上脸,就被辰安一酒瓶敲在右手的中指上,辰安已经把持不住力道,一瓶子下去,酒瓶没破,只是眼镜男的中指被辰安敲得指甲翘飞,血肉模糊,隐隐地看到白色的骨节。
眼镜男痛苦地嚎叫着,十指连心不是说着玩的,只是这眼镜男落到已经丧心病狂的辰安手里,连叫喊的余地都不给,手往下巴上一搭,直接将下巴的挂钩脱臼开来,硬生生将酒瓶口塞进眼镜男的嘴里。
“这就忍不住啦?你今天做的事,我都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我都忍住了,你有什么忍不住的?”辰安又拿起一酒瓶敲向地板,破碎的玻璃弹了眼镜男一脸。
“我问你们,谁是主谋?”辰安冷冷地问道。
众人相视,都不敢回答,“不回答是吧?”辰安将参差不齐锋利无比的酒瓶狠狠往眼睛男手上一扎,玻璃碰击骨头的声音是那样的毛骨悚然,暗红色的血液从桌子上流到地板。
眼镜男已经痛的将玻璃酒瓶咬出了声音,“我好吧,怕你咬到舌头把自己咬死,还给你个酒瓶。”
“我再问一遍,谁是主谋?”辰安的声音越发冷清,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催魂曲。
一个女人弱弱地回答道,“他。”是那个刚开始想袭击沙云救下眼睛男的女孩。
“说全名。”
“李仁树。”
“大点声!”
“李仁树!”
“我再问你们,是谁怂恿你们给这两个女孩下迷药的?怎么下的?为什么下?你,说”辰安伸出根修长的手指,直指刚才回答问题的女孩,“你说慢一个字,我就戳他一下,看样子你很心疼啊。”
“这个……”
辰安没有回复她,抄起瓶子,又是狠狠地向下一戳,这次用力更猛,玻璃扎进了骨头中,辰安故意在骨头里来回摇动一下,才缓缓拔出来,眼镜男早已经痛的又晕了过去。
“我说我说,是李仁树怂恿我给这两个女孩下的,我往她俩要喝的酒掐在手里,给她们倒上一杯之后,药劲上来,她俩就又被灌了一些,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啊……”
辰安见她犹犹豫豫,看也没看,又是一下,戳在他完整的左手上,同样的暗红翻涌,流淌的声音仿佛能听见。
“是因为李仁树想**她俩,而我,我……”
电话铃声响起,辰安面色冷清地盯着女孩手里拿着的闪闪发光的iphone。
“喂,爸,我弟他…”
辰安一把抢过电话,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儿子,你又干好事去了吧?别累坏了身体,你母亲该怪我有让你糟蹋小姑娘了,是时候回家啦,喂,儿子?”一个经常在电视上响起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辰安戏谑着,讽刺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好儿子,你这样的好父亲,我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