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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就听见那人在地上哀嚎的嘶吼,惨叫声此起彼伏,痛苦的左右翻滚yu伸手去抱双腿,但又苦于太过疼痛不敢碰触。
“诗晨。”秦寿懒得看他,俯身就瞧见田诗晨苍白憔悴,又有些担忧的晶莹美眸。为了这种人,田诗晨居然来抱秦寿的腿,在秦寿眼里,这些人都是活该。
蹲在田诗晨身前,黑sè绑带高跟鞋裸露在外涂抹深红指甲油的大姆指,有一小角断裂翻开,殷红的血液已经开始在结痂。秦寿看在眼里心疼的轻声问道:“疼吗?”
苍白的脸颊,展颜婉尔,田诗晨螓首低垂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刚刚那可怖的表情相比,现在的他是多么的温柔,关怀备至的模样就像男朋友那般,细心,痛惜,呵护。“嗯……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十指连心,痛就说出来。”秦寿皱眉,又瞧见那xing感漂亮的小腿,有一道淤青刮痕。当既就怒道:“都是这三个混蛋。”说着就要起身。
结果被田诗晨一把拉住,无关紧要的有些急促。“真的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秦寿,别在打了。”
本来秦寿打算回去将那人的两条腿彻底打断,可田诗晨又急又柔柔细语的肯求,让他瞬间激起的怒火又瞬间被浇灭。
在次蹲在田诗晨跟前,小腿的淤青就像在美丽的画卷上泼了几滴墨汁,破坏了漂亮的风景。最主要还是翻起的指甲,肯定很痛。“我抱你过去坐一会儿。”
“没什么的,我可以自己走。”田诗晨撑着地面就要起身,秦寿根本就没听见田诗晨的话,认定了她痛得走不了路。倔强的拦腰搂抱田诗晨,朝旁边的空位走去。
田诗晨原本还很不适应,所有的客人都跑了出去,熙熙攘攘的,不敢靠近却又围观,声音嘈杂,不少人都指指点点。
被这么多人看见,她非常不好意思,但秦寿那粗壮有力的手臂轻巧搂住她,田诗晨原本的有些在意,变为顺从搂住秦寿的脖子,就这么静静望着他。
值到秦寿轻轻的将她放坐在旁边的一根凳子,田诗晨才有些颤嚅低鸣,水润的眸子有些复杂。“刚刚,你的样子好吓人。”
“你的脚没事吧?”里面空空荡荡的,只剩躺在地上的三人,和蹲在田诗晨跟前的秦寿。秦寿关切看着田诗晨,小心翼翼托起田诗晨的左小腿。
“真的没什么。”被田诗晨满不在乎的柔靡打断,她真的不在乎,可秦寿一看到殷红的指甲依旧有股难以言明的情绪。“我帮你包一下,不然可能会被感染。”
“哪那么容易感激,都开始结痂了。不用……”田诗晨呢声笑道。
秦寿依旧恍若不闻,慢慢解开田诗晨的高跟鞋脱掉,从桌子上的纸筒抽了几张干净的纸巾,动作非常轻的缠绕田诗的脚指,身怕一用力就会触碰得她疼痛难受,秦寿包得很慢,手甚至有些颤抖。
呆呆望着蹲在身前专注而小心翼翼的男人,田诗晨平静婉笑的眸子里,还未干涸的晶莹,像珍珠那般的璀璨。她看得痴了,傻傻的望着,很想说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秦寿终于用纸巾包好,又不太熟练的帮田诗晨穿好高跟鞋,撑着膝关节起身,才松了口气。
“谢谢。”田诗晨婉静的脸颊,终于有丝丝红润,不在像刚才那样苍白。
深深呼吸几口凉爽的空气,秦寿反而不明白了。“跟我道谢干嘛?”
同样的,田诗晨也想不明白为何要道谢,茫然嘟起小嘴似乎要想清楚。“没什么。”
“让一让,让一让。”浑厚的声音在空旷但嘈杂的厅堂响起,三名身穿制服的jing察从外围人群挤了进来,一眼就瞧见狼藉和惨不忍睹躺在地上或昏迷或嘶鸣的三人。“好了,什么都要用说,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想必是某位顾客打了报jing电话,秦寿并没有说话就站在原动。为首的一名中年jing察表情不太好,似严肃似厉sè。“医生护士,快来,这里有三人受了伤。”
真没料到,今天jing察的效率到挺高。连同jing察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一名医生两名男护士抬着担架就冲到倒在地上的三人面前,开始处理。
中年jing察走到秦寿跟前,不冷不热问道:“都是你动的手?”
“正当防卫,jing察同志。”面对jing察,秦寿还是很客气的。所谓好民不跟官斗,一斗必死无疑。该装大爷的时候就要装大爷,该装孙子的时候更要装得彻底。
“jing察同志,这里有刚刚录的视频,都是他们来找碴。”正yu阻止起身的田诗晨,她则笑着试意没大碍,不顾秦寿阻拦,同样很倔强的站起身,拿出手机。
“你坐会儿,站着脚会痛。”秦寿的关怀,反而让田诗晨一笑。
“哪来这么娇弱呀。”
她都这倔强了,秦寿也不好在劝什么。中年jing察面sè冷酷,没有多话。“行了,有什么去派出所谈,走吧,跟我上车。”
秦寿无所谓,搀扶田诗晨进了jing车。到是田诗晨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两人都坐在后排,田诗晨终于恍惚想起什么拉了拉秦寿小声嘀咕。“周围这么多人,jing察怎么不找证人问话就撤现场了?”
听她这么一说,秦寿才恍然大悟,但jing车已经开动。握着田诗晨柔软的手,释然的笑着安抚道:“jing察有jing察的做法,我们瞎cāo什么心。”
田诗晨虽然依旧怀疑,但秦寿的话却让她的疑惑尘埃落定。
到了派出所,田诗晨被一男一女两名jing察带去做笔录,中年jing察直接将秦寿交给两名中青的jing察,就径直离开。
这是一间封闭的房间,门死死关着。秦寿坐在椅子上,一名差不多二十七八的年轻jing察二话不说,就用手铐把他铐上。
“jing察同志,这是什么意思?”最初的不安,果然实现了。秦寿并没有反抗,抬了抬被铐上的双手问道。在局子里,反抗简直就是找死。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进来,但听过见过的故事,太多太多。
“什么意思?这要问你自己了。”三十多岁的一名年龄稍大的青年jing察冷声哼喝,坐在秦寿对面。点燃一根烟,看似正派。“你小子够狠,下手够重啊。知不知道刚刚从医院传来的伤情报告有多严重?”
瞧他深恶痛绝的样子,似乎是以人民jing察最赋有正义感的同仇敌忾。“一人眼窝眉骨撕裂有三公分长,两毫米宽,脸肩腿,共缝了七十八针,三处刀伤都深入到了骨头。”
不用猜就知道,jing察说的肯定是带头青年。jing察不紧不慢,冷气哼哼,不宵又厉sè。
“第二人,手臂肘的肋骨竟然被你用匕首撬开,另一只手掌被划成两截。你小子真是敢下手,不仅如此,还有一人,两条腿都被你踹断。”jing察猛然重重拍打桌子,“啪”的闷响在封闭的房间回音四起。“说,是不是混过恶意报复?”
秦寿气笑了,一声不吭。jing察有些怒气冲冲吼道:“你笑什么?”
“同志,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审问逼供,还是给我做笔录的?”虽然秦寿始终保以“客气”的观点,但无中生有的事情逼到头上来了,秦寿也不是软角儿。笑容尽敛,秦寿冷面以对。“如果是审问逼供,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如果是做笔录,请快一点。”
“嘿,倒有些脾xing。”青年jing察猛然探前身子,抓住秦寿的衣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可谓力大无穷,秦寿耳鼓在瞬间除了嗡嗡声,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一脸表情不善的青年jing察嘴巴在动。
然后,秦寿真没看见青年jing察从何处拿出jing棍,一棍子打在秦寿的肩膀。还没完,另一位稍年轻的jing察拉直秦寿的腿,青年jing察一棍双一棍猛然敲下。
撕心裂肺的专心疼痛,没有经历过的人,跟本就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儿。秦寿在也忍不住,一歪头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过去多长时间,当醒来的时候,右腿疼得想动都动不了。顿时,满头大汗挥如雨下,秦寿咧着嘴瞧见那两位jing察悠然坐在桌子边上,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的打量。“小子,醒来了。”
回答jing察的是秦寿痛得硬声不吭的闷喝,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秦寿轻松的吐出口浊气,怒目相对。
只听年龄稍大的jing察漫不经心说道:“这小伙子够狠,那三人恐怕在病床至少躺上三个月,但这小子也没占到便宜,右腿伤得不轻,我看笔录就先不做了吧,先送他去医院看看。”
“恩,也对。”年轻一些的jing察肯定点头,跳下桌子走到秦寿身前。“先生,我说叫你先去医院看看,你非要做笔录。什么时候做不行,可不要苦了你自己。”
秦寿这才发现,手铐已经不见了。门被推开,一名中年jing察走了进来,吩咐道:“你们两先出去。”
那两名jing察严谨点头,退出去之后中年jing察将门反锁,从桌子另一端把椅子搬到秦寿跟前,看不出他想干什么。总之秦寿的腿疼得他没有心思去多想。
“痛吗?”他抽出一根烟递给秦寿,为之点燃以后,平静的语气让刚刚吞云吐雾的秦寿怔忡几秒。“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