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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连蛇都发展出了双(自)重(攻)人(自)格(受)的潜质了吗……我忽然觉得,身为主角的我身体里居然没有第二个灵魂存在,实在是不够高端大气啊!”
哈利如此地自言自语着,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咦,我刚刚说了什么?第二个灵魂?我明明是想说第二人格来的……”
“嘛,不管了,反正没人知道。”
很简单地就把自己给糊弄过去了的哈利,并没有察觉到在说到“第二个灵魂”时,自己脑海深处猛然爆发出来、又飞快地被压制回去的某种奇怪的波动。
还在……妄想什么呢?他已经不记得你了啊。
透过哈利的视线,碎片汤姆怅然地望着远方。
碎片汤姆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痛恨……为何自己偏偏处在哈利的身体里。
明明每时每刻都和对方待在一起,对方却连自己的存在都毫不知情,甚至连看那人一眼的愿望都是奢求——除了对着镜子的时候,哈利几乎不会注视他自己的脸,连带着在他身体里的碎片汤姆,也无法窥视他尚未褪去青涩的面容。
哈利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德拉科。
于是碎片汤姆也看见了那个姓马尔福的小子。
“哼……马尔福。”
他冷冷地想着,自己当初看在学长的面子上没有对马尔福家施以辣手,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看着那小子和哈利亲密的样子……碎片汤姆的心里,可是格外地不舒服。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本来正将基佬蛇悬浮在自己面前仔细观察的德拉科忽然转过身,朝着哈利的身后仔细打量了几眼。
“怎么了?我后面有什么吗?”
依然对某些事情毫无察觉的哈利回头看了看——理所当然地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扭回头,奇怪地问德拉科。
“不……没什么。”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哈利周围的环境,德拉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回答:“大概只是我看错了。”
“哦。”哈利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跑到了一边,开始小心地把已经奄奄一息的劳德从墙上往下拆。
德拉科垂下头,眼中眸色闪烁不定。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戒指上浮凸的花纹让他的心安定了几分。
刚才,德拉科并没有告诉哈利,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某种刺骨的杀气。
来自于哈利的同一方向。
……
黑暗的大厅里燃着几点烛火,有微风穿过厅堂,屋内的光芒有些明灭不定。盖勒特·格林德沃端坐在长桌的一端,双手叠放在桌面上,右手的食指轻轻敲打着左手手背。
在他的手掌下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沓文件,最上方的羊皮纸上以优雅的笔触写着行整齐的德语:
“关于赫奇帕奇金杯的处置意见。”
赫奇帕奇金杯,正是如今活动在英伦阴影中的黑魔王的魂片来源,也是……那人如今在圣徒内部的代称。
事实上金杯的复活,本身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一手安排的大戏。
为了能够重新回到阳光下,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恋人,背负着“黑魔王”名号的巫师毫不犹豫地设计了自己的后辈。
他要用伏地魔的鲜血和生命,为自己制作一份……投名状。
盖勒特并没有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杀死了英国巫师界的公敌,自己就会被世人所接纳。事实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披着的外衣。
事到如今,万事都已具备。
只差……巫师公敌。
盖勒特的手指微微一动,纯黑色的羽毛笔立刻出现在了他的掌间。
笔尖在粗糙的羊皮纸上毫无阻碍地滑动,黑色墨水组成的字迹一点点地被吐露在纸面:
“我们需要一个敌人……一个足够强大、又足够可怕的敌人……”
“那些普通巫师们就像是小娃娃,总得有人吓唬吓唬他们,他们才会知道父母的保护有多么可贵……”
“他还不够强大,他还不够可怕,收割的日子……还远远没有到期。”
“等待是一种美德。”
看完了羊皮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年轻的仆从撇撇嘴,随手给纸条施了个消隐无踪——没有用魔杖。
远处的大屋里,传来狼人醉醺醺的大吼:“再来一瓶火焰威士忌!这家的酒……嗝……真是……嗝……够味!” 他大力地用布满黑毛的手掌拍击着桌子:“人呢?嗝……还不快上酒!否则我就……嗝……吃了你!”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喝了太多酒的芬里尔·格雷伯克嘿嘿地傻笑起来,露出了很久没刷过的发黄的牙齿。
他的犬齿尖锐得有些吓人,上面还挂着几条可疑的生肉丝。
写作仆从读作卧底的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子,颇有几分心疼地取出了又一瓶奥格登陈酿烈火威士忌,送到了已经变得一塌糊涂的桌子旁,然后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了。
大概是因为这样,狼人和他的同伴们以为他害怕了,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屋内传来了震天响的粗鲁哄笑,还伴随着口哨和跺脚的声音。
梅林知道,他只是不想看着又一瓶好酒被糟蹋掉而已。
“你很喜欢威士忌吗?”
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优雅声调。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条件反射地清空大脑中的一切思绪,他僵硬着转身俯首:“晚上好,主人。”
脱胎于赫奇帕奇金杯的黑发男子冷淡地点头,然后不依不饶地接着问道:
“你很喜欢威士忌吗?”
仆从愣了愣,正打算开口回答,那人却又自顾自地转过身,轻轻自语:
“我记得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他很喜欢喝威士忌来着……但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他一挥斗篷,大踏步地走向屋外。黑亮的靴子踏在半枯的草皮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
看着二代黑魔王(之一)渐行渐远的身影,那个来自于德国的间谍居然觉得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
这怎么可能?那个人可是黑魔王!
实际上,他的想法不能算错,可也不完全正确——无论恢复人体后,赫奇帕奇金杯有着怎样的容貌和力量,他都不过是黑魔王灵魂的一部分罢了。
不知道是因为分割技术的不成熟,还是当初的主魂有意为之,所有的被分裂出来的灵魂,都只有残缺的人格和记忆。
碎片汤姆在完全融合主魂之前,只记得自己身为麻瓜孤儿的苦逼往事;而老鼠先生和日记本的争斗,也是因为有着大量对方所没有的经验才占得上风。
理所当然地,金杯的记忆也有着大量空白和缺损。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至于向那个女人妥协——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妥协就是妥协。
不过没关系,等找到剩下的魂器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妥协了。
金杯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没有狼人在中间横插一脚,那个敢于威胁他的女人也决计无法寿终正寝。
“那个家伙想杀了你。”
游走于格林德沃身边的白袍人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
他并没有取下兜帽,因此我们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如何,但他的语气却无疑是严肃而认真的。
“奎因……你在玩火。”
那个被他警告着的女人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着淡灰色的长发和浅蓝色的瞳孔,五官精致而立体,如果不是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龄,或许她说自己只有二十岁也会有人相信。
“哦,我的好莱特,拜托,别摆出这副说教的样子……”被称作奎因的女人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进了斗篷里,取出一支细细长长的纸筒,搓了搓指尖,一撮火苗猛地自上燃烧起来。她将纸筒凑到上面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举起纸筒看了看对面的白袍人:“要来点吗?”
白袍人犹豫了会儿,看着纸筒上飘出来的烟柱,语气谨慎地问:“这是……什么?”
“香烟。”随手掸了掸烟灰,奎因翘起腿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个一个地朝着天花板吐烟圈:“麻瓜那边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加了点大麻。”
“那又是什么?”白袍人语气茫然,很显然,他几乎对麻瓜世界一无所知。
她夹着香烟沉默了很久,直到一支烟几乎燃尽,奎因才淡淡地说:“能让我忘记过去的东西。”
那时,灰白色的烟灰早已经落了一地。
“奎因……”这句话白袍人却是听懂了,他的肩膀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去扶住对面的女人,但最终,他只是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我过不去,就是这样。”她总结道,然后挑起眉毛,一把把还在冒烟的香烟按灭在自己的手上,雪白的皮肤上登时多出了一个圆形的烙印。
白袍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奎因!”
奎因却只是懒洋洋地笑笑,随便地将手背凑到嘴边,轻轻一吹,上面的烙印立刻消失不见。
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手背看了会儿,白袍人这才醒过神似的开口:
“奎因,你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你的母亲……”
“我过得很好。”
她的语气骤然间冰冷了下去。
“……你应该知道,她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家庭……”白袍人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句,奎因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往外哼着冷气:“和谁?那个该死的杀人凶手?”
“奎因!”白袍人莱特提高了声音,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又将声音放低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斯内普的错,你又何必……”
“怎么不是他的错?”不知道被触动了什么神经,奎因的情绪一下子激烈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私和贪婪,莉莉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阴霾,连声音里都充斥着刻骨的恨意:“他害死了莉莉!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我发过誓!我在莉莉的坟前发过誓!”
“不,奎因,别激动。”莱特紧张地看着周围,试图安抚炸毛的奎因,但可惜收效甚微。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奎因看似平静地回答,然后捏断了椅子的扶手。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害死莉莉的罪魁祸首。”
“我不会让他忘记这点的,我会一直提醒他,好让他永远记得这件事,永远活在痛苦和内疚里。”
“……就像我一样,虽然活着,却每时每刻都如同身坠炼狱。”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大家还记得以前写到过的一直和斯内普过不去的家伙的话……嗯,那么她终于出现了,就是这个奎因……
奎因……一直爱慕着身为同性的莉莉_(:з」∠)_,因此她格外地无法原谅斯内普。
唔这是个原创人物来着,我的脑洞从某方面来说真的已经没救了……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提到过的劝盖勒特离开纽蒙迦德的,也是这个奎因。
本角色由叫哀家女王大人!友情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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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了个艾斯:说到斯内普教授……我昨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哈利在走廊里设下连环陷阱,试图让斯内普教授……穿上一双毛茸茸的熊猫拖鞋?( ̄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