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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己不歧视同性恋,可她不是啊!她对女人没感觉,她可以明确自己的确喜欢男人,可她不想喜欢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啊!
蓝霄……喜欢的竟然是男人吗?
意识到这一点,轩辕无殇一时间竟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睍莼璩晓
她喜欢蓝霄吗?毋庸置疑是喜欢的,打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
她看不得他受委屈,受不了他的冷待,喜欢看他笑,呆在他身边会觉得安心……那种重视是不是爱,她说不清。
她只知道,至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能够让她如此重视的,也只有那两个人,一个是蓝霄,另一个,是澜汐。可对于这两个人的感觉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区别,至于到底有什么不同,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两个人她都放不下……
“啊~”
发泄般的大喊了一阵,轩辕无殇猛然掀被,坐了起来。
而原本趴在她胸前睡觉的小乖,一个不防,直接让被子盖了个严实,好不容易从里面钻出来,小乖看向轩辕无殇的眼神满满都是委屈。
随手揉了揉它毛绒绒的小身子,轩辕无殇长叹了口气,“小乖啊小乖,我要是也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就好了,现在也不用烦成这样了。”
它怎么就没心没肺了?
小乖一听,当下怒发冲冠,脑袋一扭,脱离了她的魔掌后,小嘴一张,咔的一声就咬在了轩辕无殇的拇指上。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报复,轩辕无殇此时实在没心情理它,继续叹气:“你说,蓝霄怎么会喜欢我?他怎么能喜欢我呢?我可是男人啊!他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你就算要喜欢,也该是在知道了老子的真实性别之后再喜欢吧?怎么可以现在就喜欢呢?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这喜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乖听后,嘴上不松,只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它心里,蓝霄喜欢她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嘛!他要是不喜欢你,你们俩现在还在天界逍遥自在呢!至于受这几百年的罪吗?主人也真是奇怪,要是以前,听到蓝霄的话,她还不得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怎么愁眉苦脸的呢?难道主人变心了?可血魄明明还在起作用啊!
“唉,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随手一扬,小乖顿时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张牙舞爪了大半天,还是未能自救,最后啪的一声,贴在了窗框上,随后顺着木框,直直地滑落在地。
恰在此时,窗上响起几声叩叩的敲击上,带着一股奇妙的节奏感,轩辕无殇凝神听了几下,确定了门外人的身份后,淡淡说道:“进来吧,我在。”边说边从床上起身,随手从衣架上拿起外袍披在了身上。
窗子被人轻轻地打开,一道黑色人影一闪,灵巧地翻进了屋子里。刚一落地,就听到一声‘吱’地一声长长的惨叫,那叫声几乎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黑色人影吓了一跳,赶紧谨慎的四下张望,身子也下意识地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轩辕无殇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脚下。”
蕤宾低头一望,就见一只老鼠大小的狐狸目露凶光,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一个机灵赶紧抬手,将小鼠狸放了出来。讪讪地道:“小乖大人,实在对不住……进来的时候真没看见您!”
小乖悲愤地大嘴一张,狠狠地咬在了蕤宾的腿上。
蕤宾倒吸一口冷气,又不敢真的将小乖甩出去,只好谄媚地朝着它直笑,一边默默受着,谁叫他之前狠狠地踩了它一脚呢!
直到尝到腥甜味,小乖才不甘不愿地收回嘴,然后用舌头在自己嘴上舔了一圈,随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傲娇地一扭头,跳到轩辕无殇怀里默默地寻求安慰去了。
轩辕无殇略带宠溺地看了它一眼,无奈笑道:“你啊你,小气鬼。”无视了小乖委屈的眼神,看着蕤宾,正色问道:“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
一谈到正事,蕤宾立即正了正神色,说道:“主子,是剑阁那边有动静了。”
剑阁,便是江彻和关君衡二人背后的组织,八年前参与了东都成府的血案。当年她放了江彻和关君衡两人之后,便命人盯紧了这条线,一直在想方设法想要查出剑阁的底细,好确定他们到底与杀害靖王府的幕后真凶究竟有没有关系!
可不知道是不是江彻和关君衡被抓的事情引起了他们的警惕,这么多年来,剑阁那边竟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如今,这天下眼看就要被一把大周天子剑搅得风起云涌,置身其中的剑阁,终于忍不住了吗?
轩辕无殇冷笑一声,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三天前府里传来消息,说汾州剑阁总部那边去了一位年轻人,那人与剑阁之主商谈了整整一天,之后,那人便带着几名剑阁弟子离开了汾州,看他们一路的行程轨迹,像是朝着东都来的。”
府里指的自然是黄泉府,这个专职情报与刺杀的组织,多年来一直由黄钟和蕤宾二人负责,黄钟身为老大,把握着黄泉府的总方向,而其他的一些具体事务,则是由蕤宾管理,尤其是剑阁这一条线,已经跟了整整八年。多年来,光是为了往剑阁里安插内线,都不知道花了蕤宾多少心思。六律中人都知道,剑阁是主子查找灭门真凶的唯一线索,所以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他们也一定要把剑阁里里外外查个一清二楚。
“根据府里的情报来源,这一行人,应该是奔着天子剑来的。”蕤宾皱了皱说道:“可引起府里注意的是,那个带头的年轻人,从来都未曾在剑阁中出现过,此人与剑阁究竟是什么关系现在还不清楚,属下派了不少人去查,也奇怪的是,竟然查不到任何与此人有关的信息!来历,出身,经历……全都查不到!此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汾州的一样!”
“这么神秘?”轩辕无殇蹙了蹙眉,想了想又问道:“剑阁要天子剑,是为了自己,还是和某个官方势力达成了协议?”
“他们不曾与任何官方势力接触过!”蕤宾顿了顿,略带犹豫地说道:“主子,属下倒觉得,想得到天子剑好像是那个年轻人!而且据回报,这一路上,那五名剑阁弟子对于此人十分尊敬,那种态度不像是对主顾,倒像是……”
轩辕无殇微微一笑,接口道:“倒像是对主子?”
“是。”
“那看样子,此人说不定就是剑阁背后的那个人。”轩辕无殇在屋中慢慢踱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回身问道:“此次来的人里,有没有江彻和关君衡?”
“有!不过他们并没有与这个年轻人一路,而是提前一天离开了汾州。按他们脚程估计,最迟明天应该会到达东都。”
“等他们到了,你让夷则和无射去接触一下,他们当年照过面。如果他们知道奇珍阁是夷则在当家,想必会联系到我身上。若他们果真是为了天子剑而来,必然会提出想要见我一面。”轩辕无殇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你让夷则先拖他们一拖,至少要拖到拍卖会开始的前一天。”
“是。”蕤宾应道。
“接触的时候小心一下,不要让他们起了疑心。”轩辕无殇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下。
“是。”蕤宾再次应道。他明白主子的小心,剑阁这一条线太过珍贵,任何一点纰漏都不可以有。
轩辕无殇点点头,说道:“嗯,就先这样吧。关于那个年轻人也不要放松,继续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有什么消息,随知通知我。”
“是。”
“若无他事,便先去吧。”
蕤宾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过身来,神色间少见的带上了一丝迟疑,说道:“主子,另外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轩辕无殇一挑眉,“但说无妨。”她倒是有些好奇,能让蕤宾犹豫的要不要汇报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主子,是这样的。两天前,别有洞天住进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客人,据他自己说,是从迷神域来的。”蕤宾一边在心里组织着语言,一边继续缓缓地说道:“本来,属下也没有过多注意,但是昨天,三皇子突然来了别有洞天,与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直到夜色将暗,三皇子才离开。属下知道,您对三皇子一直颇多照顾,所以有些担心此人来历不明,会对三殿下有些什么别的企图,便想悄悄的试试他,可结果所有的试探都被这人不动声色的挡了回来。之后属下便亲自去了一趟,越发觉得这人……很奇怪。他看来倒是很温和,但是……但是却给我一种很是深不可测的感觉,那种感觉,属下说句不敬的话……与您偶尔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相似。”
“与我有些相似?”轩辕无殇微愣。
蕤宾赶紧说道:“不是说气质像,而是……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蕤宾苦苦思索,该怎么让主子理解,可说了半天也表达不清,只有一句‘说不出来的相似’,这倒是轩辕无殇起几分好奇。
“那倒是有趣了,此人你先不要管了,改天我亲自去看看。”轩辕无殇顿了顿,又道:“这人与三皇子在一起时,都说了些什么?”
蕤宾闻言却露出了一个更加奇怪的表情,说道:“在外边的时候,就是谈些琴椹书画之类的。后来,他请三皇子进了小院,咱们的人便什么都听不到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就是听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声音。”
轩辕无殇心中忽然一动,任何方法都听不到声音?难道是声音被隔绝了?
……难道是仙术?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三皇子那边你继续注意,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再来报我。”
“属下明白。”蕤宾垂首躬身,“属下告退。”
轻吁了口气,轩辕无殇摆摆手,“去吧!”
看着蕤宾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轩辕无殇神色怔忡了片刻,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有些失神的盯着房顶的承尘,半晌,突然发出了一些自嘲般的苦笑。
在她苦恼于蓝霄突然的告白之时,蕤宾的出现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将她刚刚翻腾起来的情绪淋了个彻底!八年平静的日子,几乎让她忘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天命!
沈微雪口中的命里七劫,已经让她失去了父母。这么多年来,自己不与任何人过于亲近,甚至连苏苓,名义上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小心地在周身竖起屏障,隔开了一切想要试图靠近自己的人,也阻止自己向任何人靠近。
八年来,她关着浮沙,远着皇宫,对澜汐也一直保持着疏离地态度,就连蓝霄那里,她有不敢过于频繁的接触,即便偶尔情不自禁,也会在回过神来后,躲得远远的。为人不就是不让惨剧再次重演吗?
自己苦心经营八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逆天改命,让父母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让自己摆脱这种束缚吗?此时大乱在即,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爱一个人?
不仅不能爱,为了蓝霄好,从今往后,她还要尽量疏远他。
还有苏苓,这孩子也不能再留在身边了。否则不要天命,光是一个弄不清目的的沈微雪,就让她无法安心。她可忘不了,那七劫之中,可是有一个断六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