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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哥,我这里,正在平事……嘿嘿,您老怎么来了?”徐哥陪着笑脸递上烟蒂,小心翼翼的点燃。
缓缓抽了口烟,红毛眯起眼睛指指徐哥:“你小子,在黑百合大姐的地头闹事?混大发了?不把大姐放在眼里了?”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来不及通告呢,这小子当着我们弟兄的面打我兄弟,您说我能放过吗?还请您……”徐哥知道今天这事摆平不了自己就没法混了。
“给你们十秒,立刻消失;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到,如若不然……”红毛斜眼看人的架势很有压迫感。
“明白!明白!回头我亲自登门给黑百合大姐谢罪!姓楚的你别得意!这事儿不算完!走!”徐哥悻悻挥手,手下们却都没动窝。
红毛脸色有点难看:这帮孙子不给面?活腻歪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楞你娘啊!”徐哥看到红毛生气了又惊又恼,却发现自己双腿也动不了了。
所有人胯部之间,不知什么时候都被插了一根银针。
上半身行动自如,腰部以下却丝毫没有知觉;僵硬的像石头!
“妈啊,这是怎么了?”徐哥用双手搬住自己一只脚往前挪动,但那只脚像石块般纹丝不动!他失去平衡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红毛呆了,烟灰掉下来烧到手都没察觉。
“十秒?来不及了……我的麻痹针五秒就发作。”楚云看了红毛一眼:“辛苦你了,但不要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很危险的。”
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有些哆嗦,红毛目送楚云上车,走人,这才双手放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大姐……这家伙太危险了!咱们别跟他打交道了行吗?嗯?大姐你人呢?”
黑百合已经开车死死跟上楚云,刚才的一幕反而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浓厚兴趣。
“能这么短时间内把七八个人搞翻,真是高手!若是我手下有这种人才……”她心里不由冒出这么个念头。
虽然几十万不算小钱,但跟一个得力大将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跟姐姐黑牡丹相比,自己的手下总是那么不给力,处处都要仰仗姐姐的威名来镇场,这是黑百合一直耿耿于怀的现状。
她一直跟到胡家大门口,楚云走进胡家,她却只能望门兴叹。
这样不是办法,这么才能跟接近这个男人?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家嫂出来倒垃圾,细长的眉眼立刻笑弯了……
楚云刚进门,就看到坐在大厅里的小方;明明是小男孩却穿着花花绿绿,是胡娅给买的衣服。
这小鬼看来真的知道自己父亲曾经工作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如何说服门卫进来的,旁边一个家嫂见到楚云面色尴尬:“楚先生,这个孩子说是你的,是你的……”
“爸爸!”小方石破天惊一声招呼,直接把楚云搞崩溃了。
“小鬼,你在搞什么!”他拉住小方进了旁边屋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您叫我有事情就来找你们吗?我遇到麻烦事了,学校父亲节要组织活动……”小方低下头来,有点不好意思。
楚云有点不知所措了:“你刚才怎么对那个阿姨说的?”
“我说我是你的私生子。”小方挤挤眼睛:“你们有钱人不都有私生子吗?”
“小鬼,你怎么信口雌黄!”楚云扭住他的耳朵,手伸过去却见对方不躲不闪,很是纳闷。
“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骂我一顿,反正过去我妈天天打我骂我,我都习惯了,您能帮我这个忙不?下午三点学校组织的活动就开始,人家的爸爸都去……”小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吃饭了吗?”面对这个孩子,楚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先让家嫂领着孩子去吃饭。
刚才王炳元的事情提醒了楚云,这些蛀虫们长久以来吞噬着胡家的声誉和财富,像王炳元这种人渣估计不在少数,自己看来必须多花点精力在医院药店那边。
“哦,是楚先生,老爷现在不在。”胡宗海门前的保镖放下报纸:“刚才中心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人聚众闹事呢!老板立刻过去了。”
“聚众闹事?”楚云轻轻皱起眉头:中心医院那边设备先进医生老练,很少出现医疗事故,怎么会有人闹事?
他来不及多想就赶到中心医院,只见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全是人头,一半是看热闹的,另一半制造热闹的。
为首的几人打着鲜红色大横幅:“庸医致人不治,欺世盗名!”
“怎么回事?”楚云默不作声挤了进去,看到了愁眉不展的胡宗海。
“一帮赖子,病人送来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却偏偏责怪医院救治不及时……我已经报警了。”胡宗海脸沉的可以滴水。
“这种情况,一旦让警方来处理对医院的声誉不大好吧?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楚云知道开门行医跟开医院一样,最重要的是信誉,尤其是胡宗海这种私人医院。
“是啊,但这有什么办法?一群不通情理的人,你再怎么跟他说也没用的,他们应该在别处也是一样的答复。病人是狂犬病毒潜伏多年复发,可以放弃治疗了。但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胡宗海说完叹口气:“没办法的事情,狂犬症是百分百死亡率的,不过像这位病人这样病毒在体内潜伏8年,真是比较少见。”
胡宗海说的是实情,狂犬病预防很容易,但一旦发作却很麻烦。
被携带狂犬病毒的狗咬了,病毒进入体内之后或许会被防疫针杀死,也有可能会潜伏起来。一旦患者身体处于低谷的时候再出来兴风作浪。
“这么大家医院,居然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还开着干嘛!”为首的病人家属是个一米九多的胖子,大叫大嚷着就要去砸门口的牌子。
医院门卫保安都挡不住他肥大的身躯,胡宗海身后的保镖立刻将其制服压在地上。
“医院打人了!医院打人了!”胖子嚎哭着大喊大叫:“我女儿快死了,他们救不了人还打人!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围观路人议论纷纷:“不是吧,这家医院不是信誉挺好的?”
“哎,谁知道,看来私立医院就是靠不住,以后不能来这里看病了。”
胡宗海气不打一处来,老脸红的丝拉拉,示意保镖把胖子架走。但病人家属人数众多,看到胖子被制服纷纷围上来;一时之间场面更加混乱了。
“住手!”楚云一声怒喝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低头看看气急败坏的胖子,平静的说道:“狂犬病复发是吧?我可以治。”
“什么?”胖子和病人家属们都呆住了,连忙凑上来:“您真的有法子治疗?”
“但话必须说清楚,否则我还真不敢接。我问你几句大哥,这是小病吗?您难道没带她去其他医院?别的医院怎么说?你们的孩子这个样子,真的认为是医院造成的?”
“医生,您真的有办法?我们全家老小都给您下跪了!一定要救救孩子!我们这都是被逼的没法了,送到哪个医院都说放弃治疗,这不是让我的孩子等死?为什么这些年都没事,一复发就没治了?我苦命的孩子啊!”旁边一个中年女子红肿着眼睛拉住楚云的腿。
胖子也站起来握着楚云的手:“大夫,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迁怒医院,但我们真的没办法……有您这句话我们都有了主心骨了,就怕上来就判我孩子死刑啊!”
其他家属见此情形都把横幅之类的东西丢掉,不再围堵医院大门。
事态平缓下来,胡宗海脑门上却是冷汗直流:这小子,在发什么疯……
病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相清秀却脸色惨白。
“孩子是在6岁的时候被一只野狗咬了,当时在村里的医疗站打了防疫针,不知为什么却没管用……”孩子父亲颇为自责:“都是我!当时若是再仔细检查一下就好了!”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请问您的孩子出现症状是什么时候?”楚云随手拿个纸片记录,即便是对于一个密宗医者来说,复发狂犬症也是顶级挑战。
事实上他也是仅仅见过师傅白隼替人治疗过一次,这种世界性的医学难题也只有密宗医者敢于尝试,那些所谓的高级医师,医学博士都不敢蹚浑水。
白隼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楚云十分认同。
密宗医者,没有成型的医学理论体系,所以每一次治疗都是在用自己的经验,用自己的力量在挽救生命。
每一次治疗,都是一场死斗。
“要检测身体指标吗?”平时的主治医生只能给楚云打下手,却没有一丝脾气。
敢于接复发性狂犬病的医者,绝对不是寻常人!
楚云头都没抬:“不用,只测试身体肝脏,呼吸心跳频率就好。”
感知力和经验,是一个密宗医者唯一的标准。
密宗医者对医疗器械的依赖并不大,实际上他们对医疗器械都不完全信任。发展了仅仅百十年的现代西医学,足以诠释进化数千年的身体密码嘛?
“医生,孩子是一个月前发现的症状,先后转院七八次,省里京城的医院都去了,都说我孩子没救了!我就不信被狗咬了一下就治不好?都这么多年了。”胖子一米九多的汉子哭哭啼啼的:“您要是能治好孩子,花再多的钱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