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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被他说的满面羞愧,无地自容,是的,她老公不是正常男人,不能人道,是的,他说对了!
秦洛突然感觉好负罪,他在这个时候提到了她的老公,瞧她,又在干什么呢。欤珧畱晓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秦洛想要推开他,可是手指一碰到他滚烫的身体,就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而他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恍惚的美妙:“哦,洛洛,你别动。”
她被羞愧淹没,无法面对他,身体又酸又痛,毫无书上看到的欲仙欲死的攀上云霄的感觉,所以,她想把这个身体的入侵者赶出去。
可是沈少川的笑容,就像是雨后的彩虹屙。
他的眼睛那么晶亮,将她当成全天下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他在她的身体里轻微的动了动,等着她身体稍微适应之后才惊叹:“洛洛,你真是送了一份天底下最棒的大礼给我,洛洛,我爱你。”
他吻住她的唇角,再不让她开口,他想爱她,只想狠狠的爱她!
秦洛的身体慢慢随他起舞,浮浮沉沉,飘荡不定,最初的不适慢慢褪去后,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收获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介。
偶然风过穿堂,她微睁了眼,看向外头无边黑暗,换来一室动情风月。
*****
再漫长的夜总有迎来黎明的一刻,再沉醉的酒意,也有消散之时。
天亮了,酒醒了,就该面对活生生的现实。
她起身的时候,他的手还横亘在她的腰间,她一动,他的手便收紧,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她赤身贴着他光滑坚硬的胸膛,背后抵着的,是他依然旺盛的***。
秦洛很是不习惯,而且昨夜如此孟浪,她的双腿间还是酸涩不已,一动,便有些疼。
米黄色的床单上还残留着白色的液体以及暗红色的血渍。
她到底是出轨了。
她低低一叹,小心的松开他的手:“时间不早了,我该上班去了。”
“还早,不急,再睡一会儿吧,我等会送你去。”说着,他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她根本推不开他。
他又在她双腿间蠢蠢欲动。她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来,外头明晃晃的的阳光让她再也找不出放纵的借口,她挣扎起来:“沈少川,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做到了,以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吧。”
刚才的柔情蜜意转瞬消失无踪,他匍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她:“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她调转眼眸,昨日风情万种纸醉金迷,今日朗朗乾坤名不正言不顺,她的眼中闪烁着倔强和孤傲,仍是认真的说:“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你应该好好爱宁采,现在,你也得到我了,咱们两不相欠了,所以,你放了我吧。”对大家都好。
可是她的话,明显惹恼了他。
他气愤的双眸半眯,似乎要将她看穿,他满腔的柔情此刻被她毫不犹豫的推开,试问他要如何冷静。
“秦洛,我不是傻子,我很清楚你昨晚的感觉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那个老公,何振光,他根本不是男人!我是不知道,如果我早点知道,我早点知道……我……秦洛,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一根筋,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为什么只字不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这是我选择的婚姻,好也罢坏也好,都是我的事情,跟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市长秘书没有一点关系!何振光是不行是不好,那宁采呢,她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问题,你不能这样对她啊。”说着说着,秦洛就哭了。
她已经对不起何振光,她不能再对不起宁采。
看着她的眼泪,沈少川的脾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好了,洛洛,你别哭了,我想找机会跟宁采说清楚的。”
“不行!”秦洛立刻瞪大了眼睛,“沈少川,你记住,咱们已经两清了,你别破坏我的家庭,我不要被千夫所指,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秦洛,你真是不把我气死不甘心是不是!”她要起床,结果又被他硬生生的按回去。
他看着床上暗红色的血迹,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是那么高兴,可是看看她,现在都在说些什么。
“放开我——”她又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缩回了她又笨又硬的外壳里,外面的世界,她连窥探的勇气都没有了。
沈少川急的挠头抓耳,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出来,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受了伤的狮子是要发威的。
她不肯出来,他就抵死缠绵。
“啊——”当她的身体再一次被他贯穿的时候,他对她说,“秦洛,你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我沈少川的女人,我看上的女人,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她的双腿无力大张着,承受着他霸道的侵略与攻击。
他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灵魂为之颤抖。
慢慢的,她放弃了抵抗挣扎,只剩了柔弱无骨的欢愉。
最初的疼痛已经过去,除了酸涩,她真的体会到了传说中的欲仙欲死的美妙境界。
男人啊。这才是真男人啊。
所有的争吵,最后都用呻吟做了替代。
一个清晨,翻云覆雨。
秦洛被他弄得,几乎下不了床。
身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整个人,却像是雨后清荷,抖着晶莹剔透的露珠,隐着柔美绽放着羞怯。
*****
沈少川送秦洛去学校。
她坐在车内抿着唇,他却如一只餍足的猫,面上布满春光。
她眼里的冷光如利剑一样嗖嗖飞到他的身上,他权当那是带着毒药的蜜糖,明知会死,依然甘之如饴。
他拉着她的手,话锋一转说:“洛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留给我的这个惊喜,送给我的这个礼物。”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光这个认知,就足够弥补之前留下的种种不快。
他居然又呵呵的傻笑:“洛洛啊,如果你早告诉我这点,我就不会……”
“闭嘴!”愤怒之余,秦洛终于吼出了这么一句,“沈少川,这件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听到没有!”
“什么事情?你跟我的事情还是你老公不能人道的事情?”她的面皮啊,一阵青一阵红的,迅速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都不许说!要不然,要不然你就是在逼死我!”
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不安。
过去的向来安分的二十八年日子里她从未做过任何离经叛道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向来循规蹈矩中规中矩的一路走来。
她是个那么保守的女人。
结果,却在结婚之后,做了对丈夫这么不忠的事情。
如果说一开始这并不是她的本意,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不能用任何理由来解释和逃避的。
因为,她很清醒。她甚至沉溺在沈少川给她带来的这种新鲜刺激振奋疲惫与酸痛的满足感之上。
面对她的急切,沈少川再次放软了语调:“好,好,洛洛,你别激动,我保证,这件事情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你要忘记。”秦洛的表情很决然,“我也要忘记,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人吗?现在,你也得偿所愿了,满意了吧,那咱们,就算两清互不相欠了,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别打扰谁,行不行。”
沈少川真是被气的要死:“秦洛,你以为在你成为我的女人后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哪又怎么样!”秦洛的脾气没来由的大,不安在她心中逐渐扩大,虽然现在这个社会一夜情的现象早已见怪不怪,小三情妇的身影也到处都是,可那不是秦洛,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一想到她的这种行为已经是对何振光的不忠,同时也伤害了宁采,她就觉得歉疚。
她身上那股子消极歉疚的意味沈少川感受到了。
他不得不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对她说:“秦洛,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对不起宁采的人是我,你的婚姻,是何振光对不起在先,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愧疚。”
他说的轻巧,但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头忽然就痛了起来,她再度抽回了手,惨笑着摇头:“沈少川,你别傻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放弃了宁采,放弃了你那如花似锦的前程,我也不可能放弃我的婚姻的,我不想一辈子都背上红杏出墙的骂名,更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内疚绝望的……”她硬生生的压下了最后几个字。
她不去看他,她希望他能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除了双方的婚约与婚姻之外,还有一些他们无力改变的已经发生的悲剧。
沈少川听出她话里有话:“秦洛,那就麻烦你把话说说清楚,咱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问题。”
脑子里就像是万马奔腾,乱糟糟的。
她身累,心更累。
她说:“停车。”
学校就在前方。
“我送你进去。”
“我说停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火花,车子到底还是停了。
秦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去叩安全带。
结果安全带不知怎么的就卡住了。
他们的车后,一辆黑色的沃尔沃正开上来,车内,助理对正在翻阅资料的宁采说:“宁律师,这里还有一些对这个案子的补充材料,另外这些是胡教授当年打官司时的具体案例,你还要再看一遍吗?”
“不了。”宁采摆手,合上文件,虽然神情疲惫,却是掩不住的神采飞扬。
所有的案子,已经在她脑中滚瓜烂熟,只是她不敢稍有懈怠,因此依然兢兢业业的为之努力着。
助理又说:“宁律师,快看,学校就在眼前了,那是……沈秘书的车吗?”
宁采疑虑的嗯了一声,顺着助理的手指看过去,又让司机放慢了车速,果然看见沈少川背对着他们,面向副驾驶,整个人侧面扑了过去,那么亲昵的身影,好像是在……
她整个人怔住。
助理也惊讶的捂着嘴:“宁律师,沈秘书是在……”
车前突然窜出来一个骑脚踏车的身影,司机情急之下紧急刹车,又猛按喇叭,那车歪斜了一下,最终安全窜过马路,他们的车子却被迫逼停了。
宁采与助理的身体都往前拱了拱,她手上的资料从腿上滑落,而这样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旁边的车子。
沈少川一个用力,抽出了秦洛的安全带,同时回头,看到了满脸震惊却依然微笑的宁采。
秦洛也看到了,瞬间紧张,可是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都见面了,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沈少川将车靠边,宁采的车子也跟上去,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放好,交给助理后。
微笑着下车。
车还未停稳,秦洛已经急忙跳下,临走前,不忘警告沈少川:“你不许宁采伤害,不许告诉她任何事!”
“秦老师?”宁采惊讶的说,“你跟少川一起来的?”
秦洛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的不适与破绽,回了个笑容给她,也稍微解释一番:“刚才我的安全带坏了,沈秘书帮我一把。”
宁采细致的观察她的脸,似乎终于放心了。
沈少川也下车来:“宁采,你怎么在这里。”
宁采娇嗔:“我来找法律系的副教授请教一些事情,你呢,怎么大早的就跟秦老师在一起啊。”
秦洛有丝紧张的瞥了他一眼,他当真回答的从容不迫:“俊轩出事了,我跟秦老师一起去看回来。”
“什么?俊轩出事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呢。”宁采立刻担心起来。
沈少川淡笑道:“没大事,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你这几天不是一直为了案子东奔西跑吗?说了也只是让你忧心而已。”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啊。”
“G城军区总院,等过两天情况稳定了就转回来。”
“跟芳姐他们说了吗?”
沈少芳是沈俊轩的母亲。
沈少川道:“说了,不过要过两天才回来。”
宁采嗯道:“芳姐肯定走不开的,过两天我去看看。”
秦洛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宁采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怀疑,终于稍微放心,她歉然道:“沈秘书,宁律师,那我先走了啊。”“哎,等等,秦洛,你回学校的吧,正好我去你们学校,还有不少路呢,坐我车走吧。”
宁采上车前整了整沈少川微微凌乱的衣衫领子,又帮他掸了掸身上的风尘,体贴的,像一个温婉而称职的妻子,随后,招呼秦洛上车。
秦洛看着这一幕,目光微痛,不看沈少川,直接上了车。
上车后,宁采就与她问起了沈俊轩的具体情况。
秦洛也照实说,因为她的疏忽导致沈俊轩出了意外,所以她才会跟他在一起。
宁采终于完全没了顾虑,高兴的与她打探法律系胡教授的事情。
胡教授是他们学校德高望重的名誉校长,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是十分受人尊重的老前辈,可是秦洛与他接触不多,能给宁采提供的信息也不多,而且路不长,不过一分钟车子就到了他们学院楼下。
秦洛道:“谢谢你,宁律师,那我先下去了。”
“好,有空一起吃饭。”
宁采微笑着摇上车窗往东校区的教授办公室而去。
*****
这一天,秦洛的身体异常疲惫,两腿间的酸疼尤其影响她跑楼梯。
宋诗颖看到她立刻担忧的说:“谢天谢地,秦洛,你总算没事,昨晚你没说一声就走了,我也喝多了,早上才想起来,真担心你有事。”
秦洛呵呵笑了两声,回了自己的座位:“没有,昨天遇到一个朋友,他把我送回去了。”
“还好还好。”
宋诗颖突然凑近她,在秦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拉开了她的衣领,宋诗颖震惊,秦洛到抽气。
接着,宋诗颖暧昧的狂笑:“啊,洛洛啊洛洛啊,你跟你老公昨晚玩得也太激烈了一点吧,我说呢,今天气色怎么那么好,原来昨晚春风几度啊。”
她没羞没躁的说着这些话,秦洛快速的拉拢了自己的领子:“诗颖!”幸亏办公室没别人,要不然秦洛真会无地自容。
宋诗颖瞧她绯色的脸,立刻说:“这有什么,没有你才奇怪呢,前几天你这精神差的,瞧瞧,现在就不一样了啊,女人啊,是很需要爱情的滋润的,哦,男人的滋润也很重要,尤其咱们这年纪的,这很正常,很正常。”
宋诗颖越说越离谱,秦洛忍不住驳斥了她一句:“那你呢,昨晚是不是把严谨成给压了?”
此言一出,宋诗颖立刻扑上去捂住秦洛的嘴:“秦洛,你怎么知道的?”
……
一语中的。
秦洛再看她自然红晕的犹如少女的脸色,那真正由内而外散发的女性柔美,让人惊讶。
难道说雨露的滋润真的那么重要吗?
同时,秦洛也看到了深藏在宋诗颖那竖领衣衫内的真谛。
现在这个念头,恐怕保守的只有她这么一个了吧。
酒后乱性的一夜情满大街都在发生。
昨晚她发生了,宋诗颖他们也同样发生了。
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
她抽回手,瞪了宋诗颖一眼。
宋诗颖也飞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嘿嘿笑了两声:“洛洛,你应该恭喜我才对,你说我都快三十了,是吧,不过,”她俯下身来,低语,“严谨成的技术很棒。”
秦洛的脑袋轰的一声,差点炸开。
宋诗颖扭着纤细的小蛮腰,挥手:“上课去了,这种事情咱们是没机会切磋的。”
她在办公室批作业,沈少川来了条短信。
我快递了个东西给你,你晚上用一下,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什么东西,说的这么含混其词的。
而且她真的觉得现在有够混乱了,是应该彻底与他了断了才好。
她也没问究竟给她寄了什么东西,只回,不需要,不会签收的。
****
沈少川看着她发过来的短信,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
她现在就像个受伤的刺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其实他可以理解她的这种心情。
只是,要他放手,还可能吗?
中午的时候,宁采给他打了个电话:“少川,没忘了今晚去我家吃饭的事情吧。”
沈少川正在给市长准备演讲稿,眼睛盯着屏幕,听着她那边喜悦的声音,只是稍勾唇角:“没忘,我晚上去接你吧。”
“好,那我在事务所等你。”
“嗯。挂了。”
“拜拜。”
宁采坐进车内,助理艳羡的说:“宁律师,你跟沈秘书真恩爱,真让人羡慕。”
宁采笑意更甚:“有吗?”可是脸上确实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她是沈少川。这是她二十几年来最为确定的一件事情。
她心高气傲,从未不肯轻易低头,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小女人娇俏羞涩的一面。
她早已规划好他们未来的道路,只要一步步平稳的走下去,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个社会,要找自己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太不容易了。
她的婚姻也曾被父母操纵过,她也曾遇到过谈婚论嫁的心怡男友,可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她也曾疯狂的爱慕过别人,但激情过后,她发现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直到遇到沈少川,他温文儒雅,他年轻有为,他谦虚谨慎,他是天之骄子,足以与她匹配,所以她觉得,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
高贵的出身,漂亮的长相,优异的成绩,体面的工作,她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富家小姐,她的起点似乎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好很多,在她这二十几年短暂的人生里,似乎还没有她求而不得的东西。
如若再有一个与自己琴瑟和鸣的恩爱丈夫,再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那么她这一生,可以说毫无遗憾。
*******
秦洛回学校后就将沈俊轩的事情跟学校报告了上去,宋诗颖又签了请假条。
她一直在等刘主任找她谈话,处理一下这件后果有些严重的意外。
结果,她去刘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刘主任说已经知道了,而且还知道这并不关她的事情,军方与市政府的领导都对这件事情表示了高度关心,但没有苛责老师的意思,让秦洛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这么隆重而高格调的关心方式,秦洛只能说自己运气好,沈俊轩的家长也明事理,还有沈少川和邱静安的父亲在前面顶着,她才免于责难。她打算下班后去医院看看张文英和沈俊轩。
毕竟张文英的开水是她烫的,她难辞其咎。
她早就把沈少川说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结果上完最后一堂课回来的时候,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小很迷你的快递,半块方砖那么大小。
沈少川说的事情瞬间从她脑子里蹦出来。
同在办公室的一名老师说:“哦,秦老师,你回来了,刚才有个快递送来的,你没在,我就帮你签收了。”
秦洛木然。她想拒绝的东西,结果已经有人帮她签收了。
也罢,这么小的,她找了剪子给剪开。
谁知道外面已经那么小了,里面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严实。
最后等她全部剪开,落在她掌心里的,就是一喝5克眼霜大小的东西。
乳白色的瓶身,上面写满英文,秦洛大致看了几眼,却差点蹦起来。
初尝鱼水之欢,以秦洛二十八的高龄来说,昨夜激战,确实有些激烈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沈少川竟然会给她送来这样的东西——
第一次做~爱之后的,用来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
乳白色的瓶身打开后,是墨绿色的晶莹剔透的柔软芬香的膏体,有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可是,一想到是要用在那个地方的……她脸上温度顿时升高。
宋诗颖回来了,秦洛立刻盖上盖子,揣进兜里,她是英语博士啊,也许扫一眼就能翻译出来。
“秦洛,你急急忙忙干嘛呢。”
“下班,去看我婆婆。”秦洛这次是真的叹气了。
“啊,又去看你那个多事的婆婆啊,哎,秦洛,看你这样,我还真不敢结婚了,这谈恋爱的时候吧,那是两个人的事情,谁也管不着,自己高兴就成,可是你看这结了婚啊,麻烦事一堆又一堆的来,我看你都焦头烂额的,更别提我了。”
秦洛深谙她说的有道理,可惜她就是明白的不够早,现在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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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真是越来越热了。
秦洛提着一盒营养品和一篮水果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冷气冲头而下,她抖了抖胳膊,感觉一股舒爽。
“洛洛。”秦洛正在等电梯,另一头的医生专用电梯那里,陆向天在叫她。
“陆伯伯。”秦洛呵笑着走了过去。
“你来看你婆婆?跟我一同上去吧,那边太挤了。”
“好啊。”她求之不得。
宽大的专用电梯映着秦洛略显红晕而汗津津的脸,陆向天穿着白大褂显得风度翩翩。
五十出头的男人还保养得这么好,秦洛觉得他很懂得养生。
“洛洛,陆伯伯跟你打听个事情呗。”陆向天那张迷人的脸上却是认真的神色。
秦洛忍俊不禁,点头:“陆伯伯,你说吧,我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下个月就到你妈妈生日了,你说我送她什么才好呢。”陆向天也是个实在人,没饶弯子直奔主题。
秦洛也猜到了,所以笑得更深:“这个,您都送了这么多年了,该送的早就送完了,就没必要送了吧,不过我喜欢看粤剧,我记得下个月有个全国知名的粤剧老艺术家要来我们这,是不是。”
电梯到了,秦洛说:“陆伯伯,那我先走了。”
“哎,洛洛,你真是个好孩子。”陆向天笑容扩大,沉稳的面上喜上眉梢,“过两天陆伯伯请你吃饭。”
“好啊,陆伯伯,加油啊。”秦洛给他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陆向天挥挥手:“你这孩子,快去吧。”
*****
前车之鉴,秦洛不论进前还是离去后,都会稍作停留。
一来是怕打扰了里面的人,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
可是这时,从病房里传来的熟悉的嗓音令她怔然。
“妈,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开始不是说电梯修好就回去的吗?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还有,你怎么能跟洛洛说电梯没坏呢,你知不知道你那样说洛洛有多生气,她觉得是我跟你合起伙来欺骗了她,妈,你这次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秦洛听出,这是何振光的声音。
张文英他们那里的电梯真的坏了吗?是张文英自作主张要求留下的?不关何振光的事情?
“振光,瞧你这孩子,你激动什么呢,妈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还有,你不是去旅游好好几天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张文英不以为意的说着。
何振光发怒道:“还不都是你害的,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跟洛洛的事情,我们心里有数,你就别跟着添乱瞎搅和了成吗?”
这是第一次秦洛觉得,何振光是站在她这边的。
“哎,振光,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妈给你们添乱啊,你看看秦洛把我烫成这样,你都不关心一句,回来就给妈骂一顿,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何振光反驳:“要是你星期天就回去了,能有今天这事吗?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能不能别把我们看得那么紧啊。”
“你的意思洛洛泼我是应该的?是因为我没走惹她不高兴了,所以她给我个下马威?”
何振光怒目而视,瞪着无理取闹的母亲:“妈,你说的这又是什么话,洛洛那样子,你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这几天也真是辛苦她了,你何必老是鸡蛋里挑骨头呢,人谁没有个犯错的事情,行了,妈,你也别闹了,等出院我就送你回去,没事别往我们那里去,好好养伤吧。”
“振光!”张文英喝他。
秦洛抬手,敲了敲门,张文英只好憋住话:“进来。”
秦洛与何振光四目相对,何振光还气呼呼的,十分惊愕的站在那里,然后反应过来跑过去接了秦洛手上的东西:“洛洛,你来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他的手指不经意捧着她的脸,秦洛竟有些尴尬,她不敢看他,她也没想到他会赶回来。他们单位这次去的厦门,可不近。
“我来看看妈。”秦洛面上挤出一丝笑意,“妈,今天好些了吗?小杨呢。”
“走了。”张文英说,“手脚一点也不勤快,我把她辞退了。”
“啊。”小杨是秦海兰请的护工,她的口碑在医院是极好的,没道理会手脚不勤快的。
张文英看着秦洛道:“洛洛,你来的正好,妈问问你,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跟你爸住在你们那里啊,对我们意见很大?”
这么直接的问法,秦洛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便直接迎视着张文英的目光。
何振光往她跟前一站,挡住了张文英直接而犀利的视线:“妈,我都跟你说了,你别这么咄咄逼人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送洛洛回去,晚点再来看你。”
***
何振光的步子迈的极大,秦洛几乎小跑着才能追上她。
带她下到医院的人行道上后,何振光才满脸懊恼的转过身来:“洛洛,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妈会这么跟你说,电梯真的坏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那边问保安,我走的时候我妈答应过星期天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洛洛。”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他夹在中间,也的确又左右为难左支右绌了。
她就是个胆小鬼,她就是怕受到冷嘲热讽,她更怕婚姻破碎之后的那些闲言碎语会让她活的抬不起头来,所以关于之前想要摆脱这桩婚姻的念头,又慢慢的被下了下去。
然而,她又问:“你去医院的事情呢,你明明答应我星期天来做检查的,结果呢,要是我星期天没出门,你打算怎么办。”
“哎,洛洛,你真的要听我解释,我们单位是早就通知要去旅游了,可是我已经跟领导请了假了,你走之后,我是突然接到电话的,局长亲自点名让我去的,你说我能不去吗?”他着急的翻出自己的通话记录,“你看,我们局长的电话我都留着,我真没骗你,洛洛,你相信我吧。”
他可能一夜未睡,青色的胡渣爬满了下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加上刚刚与张文英吵了一架,气急败坏的,所以显得很焦躁。
秦洛看了他的手机,的确,是他们局长的电话。
这么说,他当真没撒谎。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指的是他的病。她幽着一张脸看着他。
“只能等下周了,好吧,洛洛,走吧,我先带你去见丈母娘,哎,她劈头盖脸把我骂的。”他说不出的颓丧。
……而秦洛这才明白,他能这么快赶回来,完全是因为秦海兰的关系。
呵。
秦洛拉住他:“算了,这个时候我妈不会在家的,不用去了,回去吧。”
“洛洛,你真不生气了?”
事已至此,再多的生气也是枉然。
她不看他,只说:“你不上去看看你妈了吗,她估计被你气的够呛。”
“洛洛,我想过了,你说得对,我妈这样是不行,我已经跟我爸说了,等这次出院就带她回去,不住咱们那了,你看行不行。”
她能说不行吗?这样最好不过。
他要是早点醒悟,他们还会走到这一步吗?
晚上,何振光坐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她当真许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望着色香味俱全的丰盛佳肴,还有一个在厨房不断忙碌的男人,秦洛想笑,可最后却不争气的想流泪。
如果他能早点醒悟,如果他能不那么热衷升职,如果他能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惜着,如果……
那沈少川就没办法趁虚而入,她就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何振光端出了最后一碗汤,惊讶的发现:“洛洛,你怎么哭了?”
她如梦初醒,用手背往脸上一抹:“没,是你做的麻婆豆腐太辣了,辣的我眼睛疼。”说着,她就咳嗽了几声。
“是吗,我尝尝。”尝完后他说,“是有点儿,那你就别吃了,对胃不好。”
他细心的帮她盛了一碗汤:“来,尝尝冬瓜排骨汤,我的拿手绝活,小心烫啊。”他还帮她吹了几下。
“谢谢,我自己来吧。”秦洛接了过来,果然,味道很好。
这样平常人家的幸福,是她一直可求不可得的。
何振光突然来这么温柔一着,她确实始料未及,尤其她身上,还残留着属于沈少川的气息,令她更加心神不宁。
何振光殷勤而体贴的照顾着她。
秦洛虽然心事重重,可也是这几天来吃的最饱的一顿。
饭后,何振光洗碗,她去洗澡。
脱掉衣服,身上青紫斑斑,双腿间酸涨又蔓延开来。
秦洛内心忍受着无尽的自责与羞愧,紧咬住下唇,不小心碰掉了一边的外套,衣服掉落在地,乳白色的小瓶从口袋里滚落出来……
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洒遍全身,她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试图洗掉那些沈少川残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与气味。
气味好去,可是那些吻痕,又岂是一个澡就能洗掉的?
水温很烫,洗的她全身泛红,如披上了一件艳丽的薄纱。但那些青紫,越发触目惊心。
她选了一件最为保守的睡裙,将自己从头盖到脚,却也惴惴不安,但凡何振光稍微留心一些,就能发现残留在她身上的蛛丝马迹。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秦洛快速的上了床,拉过薄被盖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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