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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颜安排展将军的住处,就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取出即墨斓写给她的信。叀頙殩晓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越来越觉得即墨斓是在试探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他要真的不在意她去不去参加他的大婚,有必要派一个将军前来送请柬?
还特地写一封信告诉她,他真的不在意她来不来,送不送贺礼的话?
绛颜想到这里,唇角不由地勾起深意轺。
现在认真寻思一番,她倒觉得他非常想让她去。
要是真如她想的一样。
即墨斓想要她去干什么艾?
绛颜未来得及深思,就看到房外口站着一条人影,从门上的照映的人影的体形来看,好像是藏隐。
她不动声色的望着门外的人,盘算着日子,心想,应是于大娘把鞋子做好送到藏隐的面前了。
与藏隐相处近四年,虽然有时候做事总是瞻前顾后,并且还有几分优柔寡断,但是,其他方面也算是个聪明能干之人。
试问,能很好处理公务的人能愚笨到什么程度?
所以,当她让于大娘多做一双鞋子给藏隐,他必会猜到她的心底的用意。
绛颜看他犹豫不决的模样,在房外足足站了柱香时间,还未见他敲门,照这样下去,恐怕他又会打退堂鼓。
她微微一叹,收好信纸,起身来到房门口。
绛颜打开.房门,就看到藏隐露出呆愣与紧张的面色。
藏隐望着她的面容,心头直打鼓,好一会儿,才从喉里崩出两个字眼:“那个......”
绛颜往旁边一站,示意她进来。
藏隐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然后,走进屋里。
就在关上房门的瞬间,院外的余正大松口气,暗自大喜。
“你在干什么?”一道狐疑的声音钻入余正的耳内。
余正转头一看,见仇恨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眼底闪过贼贼的光亮,指着绛颜房间的拐角处:“老爷,您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惊喜!”
惊喜?
仇恨面上的疑色又深了几分。
余正也不会废话,赶紧把仇恨往院子里一推。
仇恨原本就是来找绛颜,目的就是想说说即墨斓大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会在绛颜院子门口遇到余正,见到他神神秘秘的模样,更是好奇!
仇恨摸不着头脑的往身后余正看了一眼,然后,站到绛颜房间的拐角处,左看如看的,也没有看到余正所提的惊喜。
他看向院子外的余正,只见余正做出噤声的动作。
仇恨莫名其妙的转过身,正想进屋里找绛颜,就听到房里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我想说你娘的事情!”
仇恨一听,步子猛然一顿。
这声音好像是藏隐的。
他在跟谁说话?
绛颜?
如果真的是对绛颜说的话,那.....
仇恨双脚像被钉子生生钉住似的,怎么也动弹不得。
屋里,藏隐有些不安的看着绛颜,她是鼓了很大勇气,才说出刚才的话。
绛颜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就怕藏隐突然会夺门而出。
藏隐现在站在这里,并且提到她娘的事情,就已经很肯定,眼前的‘男子’就是绛雪,也就是这身子的母亲。
想当年,她一度以为藏隐的妻子是即墨斓的姐姐。
哼!
没想到被绛天误导了!
绛颜扬眉,佯装不知情问道:“我娘?你是说司璧吗?”
其实,她本不想逼藏隐说出事实,因为连她自己也无法适应突然冒出一个娘亲,那种哭得死去活来的相认场面真的很不适合她。
更多的原因,她并不是这身子的主人,面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无法做到相亲相爱,相比之下,她觉得跟藏隐做朋友比较适合。
可是,藏隐一天不表明身份,她就一天不知道藏隐到底与谁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站在屋外的仇恨,听到绛颜提到司璧,差点就没有冲到房里,狠狠掐死她。
至今,她怎么还把司璧当娘!
真是贱丫头!
藏隐苦涩牵唇一笑:“我想说的是你亲娘的事情!”
绛颜盯着她的微红双目,不再故意为难她:“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藏隐看着绛颜平静的眼目,心头一颤。
她一定是知道了,才能保持这么冷静。
藏隐闭上酸楚的眼目,深吸一口气,再次正视着绛颜,艰难说道:“我是你娘!”
绛颜虽然早就知道这事,但同,听到藏隐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口猛然一跳,涌上各种复杂心绪。
藏隐低着头,不敢去看绛颜:“我是你娘的事情,想必你早就知道,我也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也不敢奢侈妄想你能唤我一声娘亲。”
顿时,屋里变得安静下来。
绛颜动了动双唇,始终没有唤出亲娘两字,不知过去多久,才出声问道:“你脸上的面具到底是谁弄上去的?”
藏隐倏地双目暴红,紧紧握住拳头:“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就收养了一名义子与一名义女。绛天就是爹的义子,至于,义女.......”
她眼底崩出阴戾红丝:“义女就是苍域国的皇后,乐敏!”
绛颜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她怎么没有听过这事?
不过,也不奇怪,以前的‘绛颜’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跟着公西冉迁。
藏隐提到乐敏的时候,声音森寒几分:“她年长我十二岁,在十六岁那一年,以绛家长女的身份嫁给皇上为后,深得皇上喜爱。可是,好景不长,成亲一年,皇上娶了皇贵妃,从此,她与皇贵妃为了争宠,用尽各种手段。”
她抬手抚下脸上的面具:“几年之后,到了我及笄之年,乐敏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几乎每日招我进宫,我原以为她是思亲心切,也就没有多想。但是,月余之后,我就发现其中有些不对劲,每次进宫,皇上都会在乐敏宫里陪乐敏与我,而且,皇上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直至有一日,皇上用乐敏的名义把我招到了御书房,然后,对我说要休掉乐敏封我为后,甚至还想对我...不过,未遂!”
藏隐想到成年往事,即是若涩,又是愤怒到极致:“乐敏知道皇上想封我为后的事情,对我是恨之入骨,可是,却不露声色,暗中拉拢大臣,为的就是防止爹拉她下位,待她势力巩固起来,便与皇贵妃连手毁我容貌。”
她的愤怒双目崩出仇恨的火光:“先是给我下了迷.药将我迷晕,然后,在我的脸上烙上几个奴印,可是,她们还不解气,最后,把丑陋面具烧红,烙在我的脸上,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藏隐想到她们得意面容,眼里满是痛苦:“待我醒来之后,发现人被扔在深山里,而且已经过去五日,脸上的面容与我皮肉已经粘合一起,根本就无法扯下来。当时,我很虚弱,无法回家,也不敢回家,我害怕,害怕爹不认我,夫君也不要我,还有年仅三岁的女儿定也害怕我这张丑陋的面具,可是,我却仍然很想我的家人。”
说到这里,藏隐眼里满是悲切:“经过半年痛苦折磨,我决定选择回家,可是,等待我的却是丈夫已另娶她人妻子,女儿也喊她人为娘亲,而,最疼爱我的爹已不在人逝......”
绛颜虽然无法想象藏隐经历过的痛苦日子,但是,听到她说的话却无比难受,快步上前,想给予她最大的安抚。
突然,房门被人猛然推开,抢先绛颜一步,把藏隐搂在怀里,悲切万分:“我的雪儿,我可怜的雪儿!”
藏隐一愣,水珠直在眼里打转,呆呆望着眼前的人:“爹......”
“是老夫对不起你,不该收那个孽畜为义女!”
仇恨悔不当初,早知道他收下的义女给自己女儿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就把乐敏给一刀杀了。
藏隐看见仇恨满是内疚,赶紧擦去泪水:“爹,事情已经过去了,是女儿不孝,这些年都没有好好的待在您的身边,伺候您!”
仇恨猛然松开她:“不!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老夫定要给你报仇!”
他咬牙道:“当年,老夫也发现乐敏有些不对劲,她暗中拉拢大臣,老夫又岂会不知,可是当时,老夫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害怕皇贵妃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才会急着笼络大臣的心,没想到她原来是想建立自己的权势.....”
藏隐默默流下眼泪。
仇恨转看藏隐,望着精美面具,双手发颤,哽咽道:“老夫一直以为你从宫中回来的路上,遇到刺客,不幸身亡,一直派人去找,却没有找到你的尸体,老夫一直不相信你已经不在人逝了,可是,却迟迟不见你回右相府。然后,绛天趁着老夫为你的事情伤心欲绝的时候,私自娶了司璧贱妇。贱人为了得到老夫手里的地图,竟然趁着老夫用饭时候,给老夫下药,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关竹泉的地牢里。之后几年,老夫从司璧的口中,隐隐约约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觉得你的死,很有可能跟皇贵妃、皇上有关,在牢里隐忍这么多年,就是想着为你报仇。”
藏隐再也忍不住,抱着仇恨哀嚎大哭:“爹,我一直都在害怕您不会再认我了!”
以前,爹总说她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是他的骄傲,现今这副丑模样,她当然害怕。
仇恨紧紧的抱住她,哽咽说道:“傻孩子,爹怎么不会要你。”
绛颜望着抱着大哭的两个人,默默退到一旁。
“太好了!太好了!大人终于与老爷相认了!”
余正站在房门口,看着相抱一起的两个人,喜极而泣。
绛颜睨眼身旁的余正。
余正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看她,又看看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抬手往绛颜背后一推。
当下,让绛颜‘加入’两人悲痛的气氛当中。
仇恨回头看绛颜一眼,含着泪水,闷闷哼了两声,伸手把她拦入怀里:“看在雪儿的份上,就暂且认你这个外孙女!”
绛颜眼角暗暗一抽。
她宁可他还是叫她贱丫头!
因为她无法把‘外公’两字喊出口!
藏隐看着绛颜耳根下的奴印,吸吸气:“我一直很没用,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仇恨哼了一声:“她能力大着呢,连老夫这个外祖父都敢扇,哪里还需要保护?”
绛颜大翻白眼。
这臭老头也太记恨了!
藏隐布满泪水的双止,露出愣意:“什么?”
仇恨拉着她们坐到椅子上:“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现在能跟女儿重聚,老夫心感足已。”
绛颜忍不住插一句:“不想报仇了?”
仇恨猛然拍桌:“仇自然要报,我们只要记得仇人是谁就好!”
随之,他露出一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老夫的外孙女的婚事办了!”
绛颜唇角一抽。
刚认亲,就想包办婚事了!
仇恨朝绛颜露出贼贼一笑,此时,脸上哪还有之前的悲痛之色。
“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即墨斓娶别的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