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零章 巫山一段云

琉璃美人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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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壹零章:巫山一段云

    (承上)

    耳边是他轻轻的啃咬,浅薄的气息喷洒在耳根深处,腰间一阵酥麻积聚。

    细碎轻柔的吻游走到江玉树脖间,感觉到他脖间残留的齿印,赵毅风眼有愧疚,轻吻上去。“还疼吗?”

    江玉树红了脸,轻眨长长睫羽,偏了偏脖子,试图遮掩那道遗留的绯红疤痕。“不疼。”

    “玉树,你真的想好了?”赵毅风抬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与压抑,再次向身下的人轻问。

    江玉树静声不语,轻阖了双眸,微微颔首,算作默认。

    “玉树,你真的很傻……”赵毅风怜惜而满足的轻叹一声,缓缓在那伤疤遍布的胸口落下一吻。

    微凉带有剑茧的指尖轻巧划过江玉树平坦的小腹,羽毛般的轻柔,怜惜,流连驻足片刻,便换了阵地。

    “嗯……”被火/热的手掌包裹,江玉树身体猛的一紧,不自主的有些轻颤。眼有迷离的仰望着他。

    赵毅风敏锐感觉到身下人全身忽的一震,一声细不可查的呢喃溢出。

    “玉树,不要紧张……”

    浅浅的吻从胸口蜿蜒分散,半是急切,半是压迫。白皙的肤上落下浅红的樱花花瓣。

    “我会很小心的。”唇细细浅酌游遍全身,手上抚/摸动作不停。

    一股似汪洋般的暖意将清雅少年席卷,身体所有的炙热积聚山巅,需要一个抒发。

    宽大的手掌有些许生涩,缓慢的上下,细心的呵护与体贴的隐忍。

    滚烫的汗水从赵毅风额头落下,滴在江玉树身上,烙的他不由自主一颤。

    一瞬间,分崩离析,所有力量汇聚一点,泉涌泪流。

    赵毅风隐隐感受到双手上有粘/滑,旋即伏在清雅少年脖间,一声呢喃轻唤:“玉树……”说完,伸手触向床榻边的茶水。

    “玉树,你知道赵毅风需要用多大的隐忍力才能克制和你在一起时拥有你的冲动。可这样的你才是赵毅风深爱的。”这般说着,吻上江玉树的眉眼,湿润的手指探寻。

    “嗯……”江玉树闷哼一声,睫羽轻颤。

    被那清凉的感觉激的浑身一紧,有些强势的挤压着赵毅风的手指。

    察觉到江玉树的紧张,赵毅风耐心安抚:“玉树,莫怕……你我都是第/一/次,我尽量轻一些。”他粗/喘的气息喷洒在鼻头,每一声都带着隐忍与煎熬。

    江玉树半睁双眼迷蒙的仰望他。

    未经人事的两个少年,都在为对方做最后的隐忍。

    这一次,还在顾及什么?

    他陪伴着、守护着、违背着、挣扎着,只是为了这一刻。

    而这些年自己从未给过他些许回应。

    罢了……罢了……

    那就……纵情一次……

    纵情一次吧……

    这般想着,江玉树慢慢放松了身体。

    赵毅风嘴角绽出一丝弧度,又探/了两/指进去,同时欺身吻上他胸前的‘红梅’,用舌尖细细轻/碾。

    江玉树秀眉微皱,把头偏向一边,抿唇止住口中的声音。

    两人都没有经验,赵毅风曾经只知江玉树能让他情/动,可却不知男子之事也是这般复杂,不想伤了他,也不想弄痛他。

    他耐心的开拓,轻柔的吻在身体每一处走过,温柔带着爱怜的吻从唇到下,从耳朵到手指。舒缓清雅少年的紧张。

    随着赵毅风的动作,所有的感官被调起,寒凉的身体有了些许温度,忍不住想推拒,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按住。

    已经可以容/纳。赵毅风又轻沾了茶水,探入轻柔来回,带着薄茧的手指刮在内/壁带起身下人丝丝轻颤,捉住江玉树想要推拒的手,与他五指相握,按到枕边。粗喘道:“玉树,你且忍忍,可能会有些痛。”

    江玉树轻咬下唇,眸中一丝温柔划过,轻轻颔首。

    赵毅风伸手轻掰开他下颌,“别咬,痛的话,就咬我。”说着,俯身将肩递到江玉树唇边。身下慢慢靠近。

    江玉树被那灼/热烙的有些不自然,本能向后退去。

    赵毅风耐着性子,“玉树……不要紧张……”

    说完,……

    “嗯!……”江玉树瞬间紧紧抓住赵毅风的手,轻阖双眸,咬住下唇,抑制不可控制的颤抖。

    血从他嘴角落下,一道血腥气在空中飘散。

    赵毅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很痛!

    轻触他清俊容颜,吻上他唇,暖化那方血腥。

    “玉树……你莫要怕……”

    贴合之际,片刻停缓。

    窗外,细雪纷纷,寒风入户,吹起轻纱飘飞。

    天络纱的帘幕后面,一枕乌丝缠绕,低低喘息,静声相看。

    帐中春/色淹没窗外寒风肆意。

    接着,赵毅风如梦般的呢喃响起,在这个静谧的雪夜飘散。

    “玉树,你如此清雅剔透,温润坚毅不似凡尘中人。让赵毅风见你第一面就不由自主想靠近,那时我在想你是不是上天特意派来解救我的。”

    火热的吻在清雅少年眉间游走,半是疼惜,半是呵护。

    清雅少年双眼微眯,伸手环上那停滞不前的腰身。

    “你可知你说玉树临风一少年,让我此生难忘。和你一起赵毅风这么多年的孤苦都化作虚无。可我也怕你只是在凡尘中走一遭,在有一天我不经意回神的瞬间,足尖一点飘然离去,只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属于他的热情全数埋入那方温暖紧/致的密/地,霸道带着侵略。

    江玉树搂住他精致的颈项,在他唇边浅吻回应。

    “如果真有那一日,你离我而去,请不要忘了我好吗?我这一生认定你,下辈子还想和你在一起。”

    江玉树气息幽兰吐露清冽,浅浅红晕铺满双颊,双眼含/情迷/离。

    赵毅风用力一个来回,猛烈向前冲去。

    他听见他浅浅一声轻哼,心不由的疼了一下,但还是挡不住昂然勃发的肆意与不可控制,慢慢倒回,却是更无情的进入,壁、肉、翻、卷。

    “玉树,你可知?温润的你、坚毅的你、聪明的你、倔强的你让赵毅风爱不释手,也更让赵毅风心疼。”

    舒展开的甬/道,两方相合的贴切。

    他进/入他的心,他融/入他的骨。

    双手环绕的肆意。相互拥吻的纵情。

    “玉树,如果你真有一天离我而去,我一定守好你在乎的东西,然后便去找你。”

    埋首在他脖间啃噬。修长的手指紧紧相握,他急切冲入云霄之巅,想探寻流云漫卷舒。

    江玉树被他轻柔的啃·咬带起一股酥麻,一个收缩。

    也是这一个动作,让他巨物贲/张,青筋脉络在窄小的甬、道里有条有理。

    “要是哪一天你先离开我,请不要走的太快。若有轮回,你一定要在樱花树下等我,我会化为转世燕,为你衔来三月烂漫樱花。”

    宽阔臂膀有力的拥抱,抽动、来回、加速、不停歇。

    清雅男子贴伏在他肩侧,然后转头,轻咬他耳垂。

    得到有力的回应,他着力,向里端刺/去。

    敏锐感觉到耳边轻咬的动作一滞。

    赵毅风有些心疼:“玉树,你要是痛就喊出来……”

    身下的人不答话,只是用双手紧紧抱住他。

    “玉树,这一世爱你我犹觉不够。若你我真有三世情缘,我一定会上天入地追寻与你,无论是上入青冥还是下达渌水。”

    赵毅风只觉肩头一片濡湿,转眼看去,伏在肩头的人早已湿了眼角。

    轻抚他清俊容颜,伸手拭去他眼角微漾。

    江玉树轻阖了眼眸,头轻轻偏转避开。

    赵毅风低身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江玉树的眼、唇、眉……

    心疼而又怜惜的喟叹——

    我的……玉树呀……

    这孤苦男子,竟这么让人心疼。

    他清玉公子,何曾这般脆弱过。

    赵毅风眼有疼惜的看着他,“可是弄痛你了?”动作减慢,温柔轻缓的节奏,低头细吻。

    “玉树,我此生最愧对你的就是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你可会怪我?”赵毅风缓慢、轻动。

    按住他双肩,俯身看向他,眼有愧疚。

    江玉树面色浅红,发边汗湿,浅喘一口气,用那双清亮的眸子凝定他,微微一笑,静声不答。

    四目相对,那一刻,彼此都已明了。

    浮名束缚,怎敌情之所至?

    握住他修长的手指,赵毅风带着霸道且怜惜再次吻了下去,巨/物如狼似虎。

    犹不满足,狂飙突进。

    他感觉江玉树握住他的手一次比一次用力,像一片小舟,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汪洋来袭。

    “吱呀”——“吱呀”声在屋里回荡。

    明明很心疼他,可就是·要不够。

    想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此生只认定他。

    这样的美好太过诱人,赵毅风不想放过,也舍不得放过。

    江玉树任由他肆/意的掠夺,疯/狂的来\\回,霸道的索取。

    敛尽清冷疏离,散去杀意血腥,在他这里只留下无边的温和与包容。

    初始的疼痛已经散去,炙热的温度在帐内升起。

    赵毅风前行到一处地方,忽然感到江玉树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玉树,这里?……”浅浅一笑,不待他缓神。赵毅风明了,单独朝着那个地方刺、戳。

    “嗯,别……”一声轻微回应,江玉树不自主的收紧腰身,想让他离开,换来的是赵毅风无休止的‘宠爱’。

    他看见他秀眉微皱,脸上一片浅红,搭着清俊的脸,直教人神思游离。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是如水般的温柔梦幻。

    这样的他叫女子都黯然失色。

    除了他,谁又堪做赵毅风的妻?

    赵毅风只觉自己积聚了六年的情感在这个清冷的雪夜得不到满足。

    他反反复复要/着他,他一次一次任他索\\取。

    两个人,在这个雪夜沉沦,不可自拔。

    宽阔的胸膛圈住他,看着他清俊的容颜。

    一声暗哑轻柔般的喟叹——

    我的——玉树呀……

    这便是蛊,世间最毒的蛊,入了心,便再也没有解药。

    没有红幔遍布、有暖意祝福、没有名分婚书……

    可是,我——爱你。

    这就够了。

    这一夜,积聚了六年的感情终于得到释/放。

    他终于触到了他的羽翼。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室外啾啾的鸟叫声传来,大雪初霁,黎明前夕,窗外被白雪倒映的一片澄澈明朗。

    赵毅风斜支着胳膊,静静看着身边深睡的人,一脸满足。

    昨晚真的太疯狂,神思都无力思量,他只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索取他,仿佛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填满他无休止的空虚。

    可是,这样真好。

    这就是幸福啊……

    看着江玉树投射在清俊容颜上的睫羽阴影,赵毅风心下悸动,伸手去碰。

    下一刻,四目相对。

    江玉树疲惫的睁了睁眼,入眼是一片黑,金针渡穴的效用已经过去。

    又看不到了呢。

    赵毅风,江玉树又看不到了。

    不过能看到昨日的你,感觉真好……

    心下一叹。

    带着一丝慵懒与大梦初醒的稚气声音传来。“殿下醒了。”

    赵毅风收回想触碰他睫毛的手,低身凑到江玉树耳边,话里委屈。“玉树,昨夜你我都洞房了,你怎的还对我如此生疏……”

    江玉树忍住腰间酸疼,翻了个身朝向赵毅风,循着他的气息望过去。忍不住好奇:“哦?殿下希望清玉怎么唤殿下?”

    赵毅风凑近他鼻翼,孩子般一笑:“本王不介意玉树唤我夫君,要么是毅风~或是风~”

    江玉树气乐了——他竟不知道这冷傲端肃的男人厚颜无耻起来,这般惊世骇俗!

    伸手扯了被子,冷冷睨了他一眼:“殿下还是早些起来!”

    “玉树你真没唤过?本王可是记忆犹新呢~~~”赵毅风是典型有起床稚气的人,看他要起来,一把抓住他,将他按下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和料想一样,江玉树微微红了脸。脖间和清俊的容颜上粉红蔓延。他一动不动的躺在被中。下一秒,转头向赵毅风望去,眼神清冷肃杀,堪比窗外寒风悠悠。“殿下想说什么?!”

    见此,赵毅风撇了撇嘴,心下有点后悔。

    他本来就性子傲,面子薄。看着温和好相处,实则内里清寒疏离。

    这一大早上就这样招惹他,看来是自找苦吃。

    嘿嘿笑了一下,赵毅风伸手将被子给江玉树又盖了一下。“没什么……没什么……”

    浅浅一叹,他眼神盯着他的眼睛,神情是孩子般的认真纯粹:“玉树,你喜欢我么?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他记得泠然清寒的江玉树曾经说过——“我双目失明,怎可拖累人家?我此生怕是永远无法对人说……我喜欢你……”

    感受到赵毅风患得患失的语气,江玉树忘却将才的玩笑,突然靠近赵毅风怀里,循着那独特的气息,缓缓吻上他的唇。

    赵毅风忽的睁大双眼!一瞬间呆愣,木木不知如何反应……

    江玉树看着他,眸子中清亮的光暗淡了一半,看不到眼前人的模样,却能想象他的神情。

    赵毅风忽的反身,欺身而上,将江玉树按住,一吻轻覆。

    他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交织,彼此的气息混入一处,缠在一起。共同感受这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只要彼此还在,此生不换。

    唇分,赵毅风笑意充满了蜜,满足道:“玉树很少主动吻本王呢。本王要是没有记错,当初亲玉树可没少吃苦头。”他耍起了无赖:“玉树,你摸摸本王这胸口,还有玉树赏的玉箫呢~~本王这为了你,真是遍体鳞伤呢~~玉树你给心疼~~”(吐血,殿下注意你的高冷人设啊~)

    江玉树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殿下还请注意措辞和言行,清玉不能保证会不会再赏你一玉箫。”

    “赏就赏吧!本王把命给你都愿意。”赵毅风傻傻一笑,翻了个身将怀里的人搂紧侧。“再睡一会儿,昨晚本王害苦你了。”

    江玉树有些不适应这样胸膛对胸膛的相拥而睡,动了动,想推开这太过灼热的温度。

    “别动,就这样再躺一会。”他咬牙隐忍:“你要是再乱动,本王真不能保证会不会恪守君子之道?”

    将江玉树紧紧搂在怀里,他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我抱着你多睡会,你身上太凉,昨晚都没暖和,这样会冷的好点。”

    江玉树眨了眨双眸,任由他静静抱着,他浅浅安睡的气息喷洒在鼻头。

    眼前是他俊朗的容颜吧……还好昨日看到了……

    赵毅风,昨日的你很俊美。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这个问题江玉树现在不能回答你呢……

    爱上,会难堪;不爱,会心痛。

    余生还有多长?

    喜欢……就在一起……

    爱,就是一生一世……

    那就等到韶华过后,风雨散去……

    等到江玉树弥留之际再来回答你,可好?

    两人睡到晌午,窗外的麻雀实在叽喳的吵人,赵毅风索性就不睡了,直接撑着头看着江玉树。

    当他拉开被子的时候,被自己昨夜的疯狂吓了一跳——

    那全身的吻痕,密密麻麻的扎眼睛。

    他突然有点后悔昨夜的疯狂。

    江玉树那般剔透易碎,他又是如何承受他无休止的索求的?

    心中有咸涩的东西在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