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六章 东风齐看力

琉璃美人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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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〇六章:东风齐看力

    (上)

    若说当年的那场婚嫁是赵毅风和江玉树在本国的小打小闹,那么在傲世天下六国皆知两人后,这场示爱与爱的宣言,无疑是名动整个天下!

    定王赵毅风因此被天帝打入天牢。

    江玉树被天帝捅了一剑,加之那个雨夜蛊毒发作精气过度虚耗,卧病在榻休养,未有露面。

    天帝一气之下怒极攻心,病情加重,整日汤药不断。

    举国事物都交到了太子和太子舅舅莫枫手里。

    赵清风与莫枫沆瀣一气,此时人生得意。

    其余各国对此各持己见,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钦羡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愤恨者有之,痛斥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

    此事一出,南燕和玄真又开始蠢蠢欲动,仿佛不把天倾征服霸占,他们就永远不会甘心。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当南燕国主飞展鹏知道此事后,幸灾乐祸:“这都是他自己找的,什么人不爱,非要爱男人!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本国主正愁找不到机会灭了天倾,没想到他自己送机会来!哈哈哈!”

    玄真可汗也来凑一腿,和南燕的合作越发密切。仇八百闻言好笑感叹:“这两人在自己国闹闹也就算了,没想到闹到六国皆知。不过这赵毅风还真是痴情啊。这感情藏的真深。”

    作为鲜少露面的东桑帝国此次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东桑帝君宗政毅闻言大赞:“公然嫁娶,千古一例。这两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果然是傲世双雄!不可小瞧,不可小瞧。”

    天倭国主楚飞扬听后鄙夷:“这两人……败坏伦常,人人得以诛之!”

    最生气的要数北璃国主第五雄烨,让江玉树去天倾送亲,结果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他这脸面丢到了整个北璃。

    一国丞相,和天倾皇子扯上。

    怎么想都是皇家威仪有失。

    第五雄烨脸色铁青,竭力压制心头怒火:“赵毅风,当年嫁娶一事朕不和你计较,可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赤玉身上,打谁的主意都可以,唯独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看来这次不用朕动手,天下都不会容下你。更遑论你父子兄弟反目。”

    “不用朕出手,天倾已是天下不容。惜月公主,这滩浑水就靠你再施一把力了。”

    正在天倾周边国界的惜月公主闻言一叹:“天下好男儿多如是,可真正敢把情爱公诸于世的又有几人?尤其还是五年如一日守护,此生不换的,这样的人又有多少?赵毅风实乃顶天立地真豪杰是也!嫁给这样的人,求得真心,此生圆满!”

    而东齐城众将领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疯狂!

    东齐城众将都知道赵毅风和江玉树曾经的嫁娶之事,本以为两人会你不说,我不说,就这样心有默契的走下去,知音相守一辈子。

    没想到赵毅风这么死心塌地,只认一个,还将心思公布天下,断了所有女子的心思。光是这份决绝后无来者。

    原来定王殿下骨子里这么疯狂!

    西门日天眼有担忧的问贺千丈:“先生,主帅会不会有麻烦?圣上会不会怪罪?”

    贺千丈收起羽毛扇,瞥了一眼西门日天,一口气叹:“你说呢?主帅是皇家人,代表皇家脸面,光是圣上这一关就难过去,更别说六国认可。主帅这次麻烦大了,偏偏还是我们救不了的。”

    莫云红眉毛皱成一团:“依先生的意思是这次主帅会有危险?”

    “废话!”都将人打入大牢了,能没有危险?皇城水深,吃人不吐骨头。

    胆寒衣着急:“哎呀~要死人了,主帅还得罩着我呢~,先生我们快想办法啊~”

    贺千丈脸一抽:“想办法,怎么想办法?主帅他爹是当今陛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这是人家皇家家事,我等能想什么办法?!”

    西门日天暴躁:“不就是爱个人吗,怎么放在皇家那么多破事,这皇家人顾忌这顾忌那,累不累?格老子的!”

    正是因为皇家才多束缚,位于高端接受瞩目也多。

    这才有了很多身不由己,情深孽缘。

    环看一众人,贺千丈压低了声音试问:“如果主帅想娶的人不是清玉公子,你们怎么看?”

    莫云红眉毛一挑:“不是公子,老子灭了他!”

    胆寒衣桃花眼紧眯,半晌方道:“公子性情常人不能及,寒衣心里只认公子一人,其他人都不能配主帅。”

    西门日天抡起袖子,一拍案几:“老子是粗人,但是公子的性子还真是他人比不了的。如果不是公子,我西门日天不认!东齐大军不认!”

    莫云心下一哼:搞的主帅非要你认同似的。

    贺千丈终于问出了心里潜藏已久的问题:“你们都能接受男子嫁娶一事?心里没什么想法?”

    西门日天单刀直入:“喜欢就在一起,想那么多累不累。不就是个名头问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莫云赞叹佩服:“主帅情深,守护了五年。要是公子同意嫁给他,我等当然只有祝福。顺带讨杯喜酒。”

    胆寒衣眼有笑意的看了一眼西门日天,眉眼含笑:“这是好事,只要公子同意,我想整个东齐城都会接受。”

    是的,如果那人是公子的话,整个东境都会接受。

    闻言,贺千丈心下大松一口气。

    他摇了摇羽毛扇,有些世外道人故弄玄虚的味道。

    “千丈有个想法,不知各位可想听一下?”

    莫云猜测:“想法是好是坏?”

    贺千丈贼眼笑笑:“你猜?”

    西门日天没好气道:“猜个屁!一看就知道是阴损主意,先生最擅长的。”

    胆寒衣看着自己的白衣悠声附和:“先生你肚子里还有好想法吗?我等早已经知道了,你就说了吧。”

    贺千丈端的风流倜傥,苦笑不得:“你们还真是错怪贺某人了。贺某人这想法还是主帅提议的。”

    众人齐齐看过来:“什么想法,你快说!”

    “呵呵……”一声浅笑,贺千丈目光犀利的看向帐外,严肃道:“主帅为了公子名声,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篡改礼法,建立一个男子相恋名正言顺的国度。这就是主帅心思!”

    什么?!主帅要篡改礼法,这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一个搞不好,那是要留骂名的,还是千古骂名!

    主帅为公子做到这等地步,公子此生值了!

    主帅真是太疯狂了!

    行,天下皆惊!动,风云变化!战,龙虎相随!

    定王殿下实乃傲世天下磊落男儿!

    天倾奇男子是也!

    营帐中出现了片刻安静,贺千丈笑意悠悠的看着众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表情。

    “诸位,如何看?”

    西门日天率先回神,当即大吼:“真他娘的疯狂,老子打这么多场仗,这辈子要是能和主帅做一次疯狂的事,值了!”

    胆寒衣啧啧称奇:“主帅真是不同于常人,敢为人先,寒衣佩服。这么多场征战生死兄弟,主帅要是这条路上要是需要我胆寒衣,胆寒衣万死不辞!”

    莫云道心有所感:“皇家人不容易,主帅和公子这一路太坎坷,这礼法什么早该换了。爱就在一起,还要什么礼法,都是愚民之策!”

    贺千丈小心翼翼:“你们不觉得这种想法太过狂傲不羁?”

    众人似是有默契一般:“惊世骇俗,史无前例!”

    “要是这疯狂道路上有我等,此生无憾!”

    闻言,贺千丈长舒一口气。

    不得不说,贺千丈太会人心周转,天天给他们洗脑,以至于这群疯狂的秃鹰非常想看一下天翻地覆的样子。

    至于贺千丈用的什么方法给东境各城人洗脑,这就不得而知了。东齐城高层对男子相恋嫁娶一事只觉得名正言顺,丝毫不觉有违礼法,有悖伦理。

    后世只能从一些残碎的故事中推导出来。

    比如,东境有人已经率先隐逸成婚,有人在贺千丈手里求得印有赵毅风帅印的合婚庚帖……

    当赵毅风再次回到东境时,脸上再也不见阴郁气息,所有人仿佛心里已经认可了他和江玉树的事……

    当然,也有觉得赵毅风和他手下东境将领疯狂无耻之极的,大声谩骂,恶意诋毁,诅咒诽谤。

    东齐城众将齐声反击,大力相挺:“人家相爱,与尔何干?”

    我们都没意见,你们干着急啥?

    没法海的本事,就不要学法海大义凛然!

    要是不满意,觉得不同于你的思维,很好,东境四城大军有的是扛把子。既然话不投机,那就用武力打到你们无话可说,天倾有的是不怕死的男儿,东境高飞的秃鹰等着尔等!

    当莫云和贺千丈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华丽丽出现在东境边界时,天倭的姿态立马软了下来。被‘凤飞大战’打怕的南燕和玄真也瞬间乖巧了不少。

    东境,有高飞的秃鹰,完美!

    天倾—竹楼

    “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啦~~”谢易牙小心翼翼的给江玉树胸口剑伤换药,“公子也真是的,就去个宫宴,伤这么重,这伤口肯定要留疤了。”

    江玉树斜靠在床榻边,任由谢易牙给胸口那道剑伤上药。

    “易牙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哼~~”谢易牙一板一眼的装着大人:“公子还好意思说,你身中蛊毒,精气本就过虚耗,易牙说了多次,你就是不听,劳心劳力,虚耗神思。你看你这胸口,这么多伤,要是有一天,公子有个好歹,易牙怎么办?不行,易牙还要多看医书,给公子研究雪芙蓉,留疤太难看了。”

    信誓旦旦的保证:“易牙一定会好好学医,争取早日医好公子。”

    闻言,江玉树心下暗叹,这孩子真是话越来越多了,也不知和谁学的,赵毅风也不是这般啊。

    谁教的他?

    易牙在军营中历练,接触的最多的就是那群大老粗,难不成是贺千丈?

    谢易牙细细将江玉树胸前的布纱缠好,又再次叮嘱:“公子这几日都不许乱动,这伤还要好好养几日,不然落叔叔回来又要责骂易牙学医不认真,没有把公子照顾好。”

    江玉树摸索着掩了掩衣襟,吓的谢易牙很慌张的帮他摆弄着衣衫。

    “公子!都说了,别乱动,有什么事还有易牙呢。公子老不听话,以前还教育易牙医者为大,也不知公子怎么让易牙信服?”

    江玉树浅笑摇头:“你倒是学会用医者身份来要求我了?”

    谢易牙收手手上药物,撇了撇嘴:“还不是公子不听易牙劝,易牙没办法嘛~”

    江玉树浅浅一笑听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六年的孩子叨叨,宠溺的笑笑。

    谢易牙乖巧的扶着江玉树歇息:“公子,你这次受伤真的太厉害,精气过多虚耗,真的要好好休养了。易牙去给公子煎药,这样公子就可以早日康复。”

    江玉树挪了挪身子,温和一笑:“好,听易牙的。”

    谢易牙心满意足,紧握江玉树的手,伸手号脉,确保无大事,才放下心来。替清雅公子掖了掖被子,谢易牙旋即准备离去,可当看江玉树手上那枚带血的草环时,不由一惊。

    察觉到孩子的安静,江玉树开口:“易牙你怎么了?”

    眼眸紧紧看着江玉树手上的草环,谢易牙好奇不解:“公子手上的草环是什么?”

    闻言,江玉树这才意识到手上的草环,轻轻摸索着那枚草环,心下一股淡淡担忧袭来。

    “公子~~”

    江玉树抽神,神色颇有些嗔怪的味道:“易牙现在不学好,等你长大了就懂了,现在应该好好研究医学。”他轻阖了眼眸,脸上是病中微罩的嫣红,神色温恬宁静。只是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惫。

    谢易牙知他身体状况,也不欲纠缠。

    静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