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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记者被方添哲踹中上腹,剧烈疼痛致使她立马倒地。
整个宴会现场顿时乱了,慌乱中赶出的沈乾派人将她送去了医院。
方添哲没管,带着自己的人威风凛凛的离开了,其中也没有人敢叫他留步。
坐回豪华的劳斯莱斯上,望着杯子里所剩不多的像血一样鲜红的酒,不禁想着:温蕴不可能有害我致死的心,但是林家的人绝对会利用她。
于是,冷声对李康说:“找世界上最好的专家,验出放在这杯红酒里的粉末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好的!”副驾驶座上的李康点了下头。
“还有,找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妇科医生,中西皆可。”方添哲又漠然的补充着。
李康顿了顿,还是没敢多问什么,道:“好的,方董放心。”
自这件事后,拓远集团董事长方添哲不好惹的这个概念更加的深入人心。
方添哲回到家里也才九点多钟。今天叶梦仪和钟侠一起出去外地旅游了,这时只有披着海藻似的秀发、穿着宽松的卡通睡衣、模样十分清新的楼凤展抱着小墨玮,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拍着它的小手给它唱着儿歌。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小松鼠,尾巴大,轻轻跳上又跳下,我帮你,你帮他,采到送过送回来。小孔雀,真美丽,身穿一件花衣裳。”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她唱完一首又一首,不,应该说是念完了一首又一首,完全没有留意到方添哲已经回来了。
“老婆,我饿了,还没有吃饭啦。”方添哲紧挨着她坐下。准备接过她手中的小墨玮来抱。
楼凤展刻意扭转过身,不予理会,依然自顾自的给小墨玮哼着歌儿:“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叽里咕噜滚下来。”
“老婆,我晚上没有吃东西,中午也只吃了一点点,真心饿了,去给我下碗面条吧,求你了。”方添哲将她的小身板扳过来。用渴求的目光视她。
楼凤展却低着头,看着怀中抿着小嘴、安安静静、漂漂亮亮、乖巧可比的小墨玮,道:“温大美人不仅胜酒。还胜饭菜,品尝品尝她,您的暖饱淫欲等多项需求一次性解决了。”
“老婆你,我那是调侃她的!”楼凤展又吃醋又误会了,方添哲马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我不会再相信你。”楼凤展淡淡的说,起身,抱着小墨玮往楼上去。
“老婆,我真没……”方添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见她头也不回,便也铁下心了,干脆不解释,省的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你爱气就气吧!
“该死的新闻媒体,还现场直播,老子拆了你们的台!”方添哲踹了踹面前那矮矮的茶几一脚,努力压下火后自个儿走进厨房,泡起了方便面,外边的饭菜他实在是吃腻了,都能吐了。
方添哲忽然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可悲的男人。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回家老婆还不给做饭吃。
这换他之前的脾气,早骂人了,可是现在不行,她怀孕了。
到楼上睡觉时,楼凤展已经关灯了。方添哲又将其打开,见得七个月大的小墨玮被她放在原本两人睡的中间位置。
“以后墨玮都跟我们睡,它是楚河汉界,你不许越界碰我!”楼凤展说完,扯过被子蒙着自己的脸,不想见到方添哲。
“你神经病吧?无聊!”心情本就十分不好的方添哲怒斥一声,然后径直走向洗浴间。
楼凤展又飞速揭开被子,忿忿的坐起,想用眼神杀死他似的,说,“你才神经病啦!以后别回来,找你的温蕴去陪睡!”
方添哲重重的将洗浴间的门摔上,懒得再应声。过几分钟后他洗完澡出来了,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侧着身子、背对楼凤展。
楼凤展学之,背向他睡。
冷战由此开始……
接下来的这一周内,李康可谓忙坏了,方添哲交待他的事着实有些多。
他将自己手下的一千来号人物,分为了三组。第一组黑道兄弟,利用自己所掌握的人脉资源,打探虎义帮帮主辟天的信息。第二组为一批高学历有经验的医学类或生物类博士,请其研究那杯酒液中毒药的成分和作用。第三组海外华人华侨则帮助他找世界顶尖的妇科医生。
效率不错,后两件事很快便办好了。
这日又是星期一,将溶解在红酒中粉末的检验报告结果拿到董事长办公室给方添哲过目。
读着仅仅用几百个字就描述完全了的对它性状、作用、成份、毒理等的介绍,原本神色漠然的方添哲,慢慢的皱起了眉心。
李康说:“这是一种温和型致命毒,国内自然没有,在东南亚地区也不是一般有地位的人能接触得到的。”
“程月英与林德文关系怎样?”随即方添哲便回忆起了十八年前,他那莫名其妙病倒的父亲方渐弘,体力透支、肾脏衰竭。
李康想了想,道:“林德文是程月英的亲表哥。私下里,似乎也有一些来往,不过不多。”
“是表兄妹,我知道。李康,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派人守着方家老宅,监视程月英的一举一动。”
“好的。”李康点头应道。接着又将一份英文简历递到方添哲桌上,“方董,这男人中文名叫火辰,曾在英国皇家医学院、美国耶鲁大学进修多年,世界有名的妇科医学精英。不过他的出诊价很高,一百万美元。”
“ok,请他来中国住一段时间吧,所需全部费用都由我出。”方添哲说这句话时看着别处。
李康有些不太明白,并小心翼翼地问:“然后,直接找温小姐吗?”
“当然。”方添哲这才注目于他,有点嫌弃他问得太多。
李康声音变小了,道:“明白了,很快办理。”
“辟天的信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如今人在泰国,其他的暂且都不清楚。他……太过神秘了。”李康有些战栗,生怕方添哲瞪眼责备他办事没有效率,但还是直言不讳。
不料,方添哲轻挥下手,道:“算了吧,别找了,我直接到泰国见他,拖人帮我约约,说我方添哲要找他谈一笔大买卖。”
李康身子颤抖,又有些诧异了,问,“方董,听说这个辟天帮主雷厉风行,手段凶残毒辣、可怕无比,您真要去泰国见他?”
方添哲唇角微扬,反问,“你觉得我会怕他?”
“不是不是,方董,我不太赞同您去泰国,毕竟那里是他的天下,如果您和他的合作谈不拢,他因为与林湛的关系而看您不顺眼,最后动起手来,我们必败啊……”李康连连解释,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呵呵。”方添哲却发出一声无畏的冷笑,道:“我不仅让他动手干掉林湛,还让他干掉他自己,你信不信?”
“这……信。”方添哲轻蔑的语气令李康觉得一阵阴冷,仔细想想,方添哲一直都是说到做到,从来不打妄语的。
但是,这虎义帮和辟天,凡人极难对付得来啊。
泰国芭堤雅。
海边,一幢占地不下六百平米、四层高的玻璃别墅内。
听得砰地一声枪响后,某个伤痕累累、浑身血迹的年轻男人四肢撑长的躺在了地上。临死前那恐怖的双眼还直直地瞪着,没有瞑目。
二十来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密集的站着,同时保护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
此人只穿着一身休闲服饰,面无表情、冷若冰石,但却看得出来,他是中国人。而且骨子里掩藏着桀骜不驯的灭不去强势气焰。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更是在告诉每一个人,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违抗。
“把他扔到海里去吧,远一点,不要染脏了我这边海水的颜色。”辟天随性地挥了挥手,整个人看上去极其慵懒,但其手下仍旧怕极了他,站在他的周围连大气都不敢喘口。
他说完了这句,又掏出一根烟准备抽,这时两个保镖立即向前抬起了刚才被枪杀的那个年轻男人的尸体,匆匆地往外边去。
“帮主,最近中国c市有人在千方百计的打探您的信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同年龄男人谨慎的靠近他,为他把烟点燃。
“哦,何许人也?”辟天轻轻吐了口气,朦胧的烟雾缓缓飘浮到他的头顶上空,黯淡的目光中透着不尽的危险。纵横黑道三十载,他自诩没有人配当他的对手。包括他曾经的好兄弟,钟侠。胆敢在背后打探他信息的人,毫无疑问是他全家都活腻了的人!
“拓远集团现任董事长,方添哲。”
“竟是,他!”辟天眉目顿敛。
“对的帮主,方添哲,听说他下个星期还要赶来泰国跟您谈生意。”
辟天将举着的烟慢慢放下,嘴边抹过一丝诡异的冷笑,道:“那正好,我寂寞很多年了,是得有个能力人陪我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