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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天晚上,哥哥回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围坐,她献宝似的将烧鸡拿了出来。
哥哥笑得眼睛都眯了,摸着她的头一个劲的夸她聪明能干。
就在他们打算再大快朵颐一顿时,哐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张氏领着秦如凤和秦光夏以及张氏族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老爷你看!我没说错吧?他果然偷鸡了!”
一眼捕捉到被摆在小桌上的烧鸡,张氏描得细细的眉挑得高高的。
秦光夏沉着脸。“秦如君,你给我跪下!”
哥哥不明所以的站起来。“爹,您这是做什么?”
“孽子!”
秦光夏当即沉下脸。“你在书院不好好读书,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说,现在竟还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行当了?我秦光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跪下!”
在他身旁,张氏得意洋洋的道:“老爷您就别生气了。阿俊说了不生他的气,不就半只烧鸡吗?反正是他吃剩下的,就当是赏给他算了,也省得他天天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东西心里膈应。”
“跪下!”闻言,秦光夏脸色铁青,手一挥,竟然连家法都带来了!
哥哥愣了愣,还是听话的跪下了。
她讶异的抬起头。“爹,这鸡不是哥哥偷的,是我!要跪我来跪,你别骂哥哥了!”
然而,那对男女如何能如她的愿?
张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老爷你听,阿颖在维护阿君呢!多亲热的兄妹啊,姐姐教他们教得实在是好。”
秦光夏气呼呼的瞪视向病床上的娘亲。
“尹丽娘,你便是这样教导儿女的吗?儿子不思学习,就知道与人逞凶斗狠,偷鸡摸狗;女儿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家人,早至如此,我就不该让你生下他们!”
听得这些,娘亲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顿时更白了。
“你……秦光夏,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他们一样是你的儿女,你却根本不问问他们做了什么,直接进来就定了他们的罪,你便是这样为人父亲的吗?”
娘亲身体不好,一时激动起来,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一席话更是断断续续的分成五六句才说完。
而等她一说完,张氏便赶紧搂住秦如凤。
“阿凤,还记得娘今天教给你的一句话吗?贼喊捉贼,就是说啊,有人自己明明是个贼,却还不承认,还要反咬别人一口。这样的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打死他们!免得遗害众生!”秦如凤大声道。
“哎呀,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你亲哥哥姐姐呢!”张氏赶紧装模作样的捂住女儿的嘴。
秦光夏却仿佛受到启发,立马挥舞着棍子就往哥哥身上打去。
哥哥常年住在书院,衣食虽然比他们好一点,但正在长个子的孩子,一样几乎每天都吃不饱。
他这幅身体,几乎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现在秦光夏的棒子挥过去,每一下都恶狠狠的,仿佛要把他的脊椎被打断。
然而哥哥却咬紧牙关,坚持将后背挺得直直的,既不认罪,也不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