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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玉看了这期节目,这不是甄小山第一次上节目了,所以在现场她显的从容而平静,君子玉发现她的长发再一次变成了短发,脸色也非常的差,但是到底和之前见过的那个甄小山不一样了,现在的甄小山自信,平静,思维清晰,在电视上侃侃而谈,讲述她过往的经历,是怎样在绝症的折磨下坚持创作直到现在。
甄小山是一个励志传奇,这无可否认,仅仅听听她的故事就让人觉的振奋起来,君子玉不得不承认在这点上她远不及甄小山,可能就是因为她没经受过什么挫败,所以一败涂地后,她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没有目标,没有动力,甚至开始自闭,不知道如何与外界接触,她满心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对她抱有恶意,看她的笑话,等着机会踩她。
这期节目相当煽情,说到动容处,甄小山溘然泪下,现场观众也有人跟着拭泪,君子玉在电视前仔细看着观众席上每一个人,果然被她发现了一直在角落里的潘篱,潘篱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甄小山目光专注。潘篱和小三的婚姻没有被提及,在国内这个问题还是很敏感,小山只是很动情的说她能走到今天,要感谢她的爱人,一直无怨无悔的支持着她,当然没人知道她的爱人潘篱就坐在现场。
无论如何这期节目都是很成功的,电视台借助小山的人气获得了高收视,小山借助这个节目平台表达了她想找到骨髓的愿望,节目播出后不久就有了很大的反响,有人联系节目组表示愿意捐献骨髓--如果能够配型成功的话,也有人联系节目组,说愿意帮小山寻找配型。
有时候好运是和人的阶层直接挂钩的,当小山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画手的时候,谁认识她?谁关心她是不是快要死了?而当她成为今天蜚声国际的大画家以后,才开始有很多人关注她,有很多人同情她的遭遇,惋惜富有才华的人总是命运多舛,为她的坚持所感动,如果她还是一介小民,谁管你死活?
现实就是这样,也许脉脉温情下是隐藏的冷漠,也许爱包裹的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可是谁知道,不到落幕,谁也不知道结局。
在酒店里,潘篱正在用笔记本在网上搜寻关于心蝶公司的信息,有很多新的旧的信息,她找到了君子玉被发布在网络新闻里的照片,短发,金属框眼镜,黑色的西服套装,神采奕奕,自信沉稳,跟她之前见到的那个萎靡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她还在网上找到了一段君子玉参加一个商务会议时发言的视频,视频里的她谈吐从容,讲到关键点的时候就会眉飞色舞,自信满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时的她在她的世界里是主角,无可替代。
她一直看着,没有察觉小山过来,小山轻轻走到了她身边,小心的探头看了看,看到潘篱在看什么了,但是她静静站在那里,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看潘篱全神贯注,于是说:“大篱,陪我出走走,好嘛?”
潘篱一惊,下意识的把页面关了,说:“好啊,出去走走。”
小山的头发是因为接受化疗剃掉了,现在才长出来不多,她的病情才刚稳定一点,情况依旧不乐观,这又是一个长假期,她的工作还好并不繁重,每周只有那么两三节课,所以完全可以带病继续工作,还有寒暑假两个长假,小山就是乘着这个假期来的。
这段时间,潘篱一直尽心尽力的陪着她,照顾她,小山几乎以为她的心又回到自己身边了,但是看到她在搜查心蝶的信息时,才意识到潘篱的心思似乎又抛锚了。
深夜里,潘篱睡去了,小山却失眠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潘篱,潘篱睡得很沉,在她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就连这一点都让小山如此羡慕,因为她长期入睡困难,而且经常性的失眠,潘篱可从来不失眠,她轻轻抚摸着潘篱的头发,丝绸一样的发丝从她指间滑落,小山心里微微悸动了,她探过头吻着潘篱的面颊,潘篱轻轻动了一下,似乎因为被打搅了睡眠而有些不耐烦,但是并没有醒来,小山伸手拉起她的手,然后偎进她温软的怀抱里,盘里迷迷糊糊醒了,说:“怎么了?”
小山拥抱住她,紧贴着她,说:“我好爱你。”潘篱笑了笑,一只手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做恶梦了?”小山却说:“我只是好想你。”潘篱听出她的意思,微微赧然,有些嗔怪的说:“快睡啦。”她跟小山从小就经常睡一床,可是她对着小山的时候总是难以完全放开来,总是容易觉的羞涩。
小山却说:“你难道不想吗?”
潘篱当然有冲动的时候,性如饮食,饿了就会很想吃,可是小山的身体不容许她劳累和激动,而潘篱也不敢,不是她不想,是她不敢,所以大多数时候只好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在俱乐部里,潘篱轻轻按下她不安分的手,说:“睡吧,看又不舒服了。”
她说着又在小山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山说:“为什么不吻嘴唇?”
潘篱愣了一下,说:“有关系吗?”
“你对我没有*。”
“这个........”潘篱沉默了,抱着小山不再言语,而是闭上眼眸,睡去了。
清晨,潘篱去餐厅看看有什么早餐,小山还在休息,她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潘篱愣了一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加藤由美,加藤由美说:“有人想见你。”
“谁?”
“跟我来。”
潘篱跟着加藤由美走进了餐厅中的贵宾间,看到一个金发黑眸的女人,女人金色的波浪长发一直垂到腰部,风情迷人,黑色的眸子却透着刚毅,她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脚上穿着一双简洁的半高跟黑皮鞋,站在窗户边上,仅仅是站着,就让潘篱感到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潘篱疑惑起来,看着她没有说话,君涟淡淡一笑,说:“听说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吧?”
潘篱如是说:“不太记得了。”
“我叫君涟,你曾经因为我和子玉吵过架。”
“君子玉?我为了你和她吵架?为什么?”
“因为你吃醋。”
潘篱沉思了一会,说:“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
“你知道子玉现在怎么样嘛?”
“不知道。”
“她破产了,落魄潦倒,然后你还把她给忘了,我试图想让她振作起来,可是没用,所以我觉的,可能只有你能帮到她,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我怎么帮她?”
“回到她身边。”
“可是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我爱她。”
潘篱闻言,一时语结,沉思半响,才说:“不是正好嘛,我跟她分开了,她现在落魄了,你正好可以追她,趁虚而入。”
君涟笑了笑,说:“坦白说我并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而且,她至今还爱着你,我想爱一个人因为是做一些真真会对她好的事情,而不仅仅是把她带回家,是不是?我希望你能回到她身边,给她鼓励和爱,她一定能走出来的。”
潘篱闻言沉思了许久,说:“我现在跟小山在一起,小山现在也非常需要我,而我现在对君子玉的回忆都很单薄,我去找她,小山怎么办?”
君涟不置可否,说:“你想什么?”潘篱又愣了一下,君涟又说:“选择权在你,我不能强迫你去做什么,至于怎么取舍,我觉的你应该好好问一下你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