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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靳司琰身上。
江溪的个子在omega中不算矮,可偏偏一米七八的个子配了个不足一百二的体重,靳司琰一米九的大个摆在那,就这他小身板要想扶人回去,只怕没走几步路腰就得断。
“我来吧。”姜堰看向江溪,“我帮你扶他回去。”
江溪望着跟自己一般高的Alpha,有些迟疑,“你确定你能行?”
姜堰像是意识到对方的顾虑,神色自然地说道:“三十公斤负重越野我都行,扶司同学回去能有什么问题——”
“不用。”
靳司琰冷不丁地打断,撑着床就站了起来,脸上的指痕,眼尾下的纱布,手臂的红肿,手腕被纱布掩盖的齿痕,这些伤痕无一不是祁烬今日的战绩。
喉结滚动,祁烬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地开口:“你怎么回去?”
靳司琰看了他一眼,微微垂头,“走回去。”
他的声线很平,声音又有些小,由于微垂着头,耳后的银发散落掩住他侧脸,唯一能叫祁烬瞧见的便是眼尾下的那块纱布。
从江溪说出怎么回去这事时,祁烬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副结果。
要是让别人,尤其是易燃姜堰这两个完全不熟的人搀扶,司琰肯定不会愿意。
可这两人一剔除,在场的人除了江溪之外便只有他。
祁烬微微叹了口气,上前走了一步,“我和江溪扶你回去。”
话落一瞬,只见垂头不语的司琰缓缓抬头,眼里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真的?”
瞧着他这副模样,祁烬只觉一阵怪异,忍下抬手给一巴掌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假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却是握住了对方的手臂,与此同时江溪也十分有眼力见地走了上来。
在一旁的姜堰和易燃的目光一个落在左边,一个落在右边,两人的神色不约而同地发生了变化。
“不是,你非得让人扶吗?”易燃语气有些不耐,看向司琰的眼神有些厌恶,“又不是断了两条腿,一个人扶就够了吧?”
前一句话他是对司琰说,后一句话他是含沙射影地在跟江溪说。
从这到宿舍的距离可远着,黑灯瞎火地扶着走一路,这种好事他都没有过!
江溪哪听不懂易燃这话,不过也没急着反驳,当下就抛了个问题给他,“那你来扶?”
易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想这哪是他不想扶,而是司琰这小子的眼神很明显就带着抗拒,他怕还不等上前,这小人肯定就让他滚蛋。
“时候不早了,你先送司同学回去吧,我先把这里整理一下。”
相比于易燃阴阳怪气的态度,姜堰则要体贴许多,他说完这话后便直接转身整理起来,不再去看搀扶的两人。
望着姜堰这背影,祁烬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说道:“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等我。”
“好。”姜堰极快地应了一声,“我在这等你。”
话说完,祁烬说了声“走吧”,三人就准备抬脚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迈步,韩昀从外面走了进来。
“战况这么激烈?”
韩昀望着一片狼藉的地板,又扫了眼伤痕累累的靳司琰,最后又看到搀扶着他的两只手,只觉得自己来得不是个时候。
他扬了扬手上的铁制拐杖,询问:“这拐杖还要吗?”
“要!怎么不要!”
易燃只觉得韩昀来得正是时候,他一想到江溪要跟这小人手牵手回宿舍就恼火,此刻韩昀的到来简直就是及时雨。
他忙不迭地拿过拐杖,递给靳司琰的同时还将江溪搭在对方手臂上的手给拨了下来。
“拿着吧,现在东西也有了,自己回去吧。”
手臂上的力气松散,冰蓝色的眸子扫过站在门口的韩昀,又落在了眼前的拐杖上。
祁烬唇角微勾,只觉得有点好笑,他清了清嗓子,朝江溪说道:“你送他回去吧,我们在这收拾。”
话落,他又拿过拐杖强行塞进了靳司琰手里,没说话也没多余的眼神,弯腰就开始跟将堰整理起地面上的东西来。
两人噼里啪啦的整理,时不时地还说笑几句。
深秋的夜格外地凉,呼呼的风窜进屋内,江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看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心想这跟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什么区别?
姜堰蹲在地上,手里捏着药片的一角,看向靳司琰,“能让一下吗?”
靳司琰垂眸望去,虽没有攻击性,但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冽,这让姜堰有些后怕。
不过这种状态也仅仅持续了几秒,因为祁烬走了过来,极为嫌弃地推了推司琰,“赶紧走,别碍事。”
话落,只听“哒哒”的声音响起,江溪反应过来之际,靳司琰已经撑着拐杖走了好几步。
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望着对方那背影,江溪微微叹了口气,跟易燃说了声再见后便追上前去。
见着江溪追上靳司琰,祁烬也收回了视线,弯腰开始整理起了东西。
韩昀和易燃两人也没闲着,将移位的柜子一一弄回原位。
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尖锐处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易燃忍不住啧弄:“祁烬,你这下手是真不心软。”
“我又不是故意的。”
祁烬拿过手术刀,目光落在刀尖上,靳司琰脸上的刀痕在脑海快速闪过,他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平时反应这么快,这次怎么就没躲开……”
拿着纱布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他将手术刀放于原位。
几人整理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将校医室恢复原样。
姜堰十分贴心地倒了水,逐一递了过去,在递给祁烬时,他问道:“你头还疼吗?”
“不疼。”祁烬接过水喝了一口,看向姜堰,“老毛病了,不碍事,别担心啊。”
“对了,这治疗单你看看。”
要不是姜堰提,易燃差点忘了正事,他从兜里抽出治疗单,递给了祁烬,然后将先前高主任说的相关事宜都告诉了祁烬。
催眠治疗?
治疗过程中会发生不可控的因素?
痛苦或是舒适依照个人情况而定?
祁烬从易燃那一堆话中总结出了这三句,望着手里这张治疗单,他有些迟疑。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韩昀倚在门口,指节夹了根吸了一半的烟,缭绕的烟雾下他侧脸冷峻,“你总这么疼下去不是办法,能缓解总是好的。”
易燃闻言也跟着劝说:“你白天疼的那个样子我都不想说,要不是我恰好和韩昀在宿舍,你疼休克了都没人发现。”
“这虽然不能治本,但好歹能缓解,最起码你到时候疼起来还能自己来医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头疼这毛病要是又发作,身边又恰好没人,出事了怎么办?”
听到“出事”这两字,姜堰也有一些担忧:“祁烬,你要不试一试?”
又是劝说又是分析,祁烬哪能不懂这其中的好坏。
望着手里这张治疗单,他眸色复杂。
催眠治疗他不是没有过,只不过当初治疗的目的为了治疗他的心理状态。
如今这治疗虽然是为了缓解头疼的毛病,但他还是有点害怕的意味在里头。
万一头疼的毛病没治好,他的心理毛病被激发出来了怎么办?
但韩昀他们说的也并无道理,今天他从病房醒来后都不记得之前的事,自己这头疼的毛病确实来得凶猛。
过了良久,祁烬才开口道:“我考虑考虑吧。”
他将手里的治疗单折好,放进了兜里,随后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明天还得上课。”
他的话题岔开地极快,似是不想再提治疗单这事。
几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祁烬方才那话已经将他的态度表达地十分清楚。
校医室的门关上,几人一路无言。
在即将走到宿舍楼下时,祁烬朝韩昀两人开口:“你们俩先走,我先送姜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