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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大概又开了15分钟左右的样子，才到达目的地。
许是刚刚吃得太饱，坐在副驾驶的何晓月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靖川熄了火，动作很轻地拍了拍熟睡的人，“醒醒，到了。”
何晓月揉了揉眼睛，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她有点发蒙，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我们在哪？”
“来，先下车。”苏靖川说着替她解开安全带。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地黑透了，乌黑浓墨的也加上刮着呼呼的北风，何晓月总觉得有一种夜黑风高杀人之夜感觉。
该不会是金主要在大年三十这天给她处理掉吧？
她缩着脖子被苏靖川牵着手走，这风还是拼命地往脖子里灌，冷得她直打颤。
前两天寒流过境，导致今天气温确实要比以往要低很多。
苏靖川火力旺不觉得冷，倒是握在掌心里的人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他停了脚步，看何晓月在瑟瑟冷风中冻得鼻子眼通红，还不停地吸溜鼻子。
他将人带进怀里，用自己的羊尼大衣裹着何晓月。
何晓月好像被裹进一个温暖的火炉，她听见男人的心跳有节奏地跳动着。
然后苏靖川将搓热的手放在她的脸上，不让她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冻着。
“不是叫你多穿一点？”他从来都是这么说话，听起来像是指责，实则是在关心。
“我不不知道你要带我来室外，所以...”
何晓月用高领毛衣捂着嘴，说话瓮声瓮气的，“所以你带我来这是要干嘛？”
苏靖川搂着她，说：“不是说想看烟花？”
原来金主记下了她刚才说的话，何晓月回道：“我刚刚...我刚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真的...”
这话说的让苏靖川心里有些不爽，他精心安排，结果对方告诉他只是随口一说。
“那我们回家。”话毕，他这就抬脚要往回走。
何晓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又哄着把人给拽了回来。
重新钻进他的怀里，语调温软地说：“哎呀，我错了。苏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大过年的不要跟我置气。”
李灿不知道在对面的空地上等了多久，他用望远镜偷偷观察了一下对面的情况。
这老板只顾着跟女人调情，完全忘了他还在寒风中等着。
苏靖川找了最佳的位置，尔后才拨通李灿的电话，“开始吧。”
电话打完之后，没到一分钟，何晓月就看到腾空升起的烟花。
一朵朵地在黑暗的天空中炸开，璀璨夺目，虽然转瞬即逝，但依旧美丽。
她仰着头看，烟火的亮光倒映在她的眼睛里，明亮闪烁。
“哇！这个好看！”
“这个也好美！”
“苏先生，你看你看！”
苏靖川没有何晓月的兴致这么高，但何晓月雀跃的情绪感染到了他，他也开始跟着她专心地欣赏起来。
不一会儿，烟火就没了，苏靖川让李灿买的不多，只是想让女孩过个瘾就算了。
何晓月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她转过身来，抬头笑着看苏靖川。
即使在黑暗中，苏靖川仍能看得见她眼里的亮光。
她说：“谢谢你，苏先生，我从来都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烟火。”
何晓月家里穷得叮当响，每年过年只能看村里有钱人家放烟火，但是那些烟火跟今天的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靖川见她因为这点小事就这么开心，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说：“你倒是容易满足，看个小小的烟花就能这么开心。
以后，哪个男生想要追你，给你放个烟花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敏感，苏靖川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何晓月感到心头刺了那么一下。
他在提醒自己两人的关系不可能会走到男女朋友那一步，他在提醒着自己不要沉陷在我的温柔。
何晓月是个明白人，这些话不用金主刻意地说出来她也知道。
她从和金主绑定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就清楚地明白他们只是金钱交易的关系。
她原本就没有放感情在这段关系上，她撒娇她哄人，也只是情况所迫。
苏靖川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强，表面看起来又极其地冷，她不这样做也没办法。
况且两人的阶层犹如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以苏靖川的身份和家世，他的父亲应该会继续帮他寻觅跟他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
而她总有一天会被金主慢慢地遗忘，想到这里，何晓月的心又隐隐作痛了一下。
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她不能对金主动情。
苏靖川见何晓月静静地搂着他不出声，想她应该是冻坏了，他说：“走吧，回家。”
回到车上，何晓月才算是回了暖，车里的空调一打开，手脚一下子暖了回来。
这温度一暖，苏靖川也感觉身体随之变得燥热。
他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突然将自己的座位放平。
何晓月以为他还要在这里看什么，但烟花结束了，今晚好像又没有星星。
“坐上来。”男人的嗓音里添了几分暧昧的情愫。
何晓月起初还有点发懵，不知道金主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她就懂了。
这...这人是要在车里？
这多尴尬。
何晓月没动，有点怕怕地说：“万一...等下有人经过看见的话，多不好啊...”
苏靖川好像知道她会说这话，“你觉得谁会在年三十晚上来这种荒郊野外？”
何晓月在心里呵呵了一下。
她多想说金主你就是会在家家户户吃团圆饭的时候带人来这种僻静的地方看烟花，还顺便做一些不该做的。
可金主的姿势都摆好了，等着她过去伺候的样子。
何晓月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听他话。
她照着苏靖川上次叫她的步骤，一步步地成功挑起了对方的火来。
不过车里的空间有限，她看起来依旧是不太熟练的样子。
苏靖川便反客为主，将人压在身下。
他顺着她的脖子一路亲上去，亲到耳朵的时候说：“上次教了你，怎么还不会？”
“那我以后多多练习。”
大约摸是在零点提示声响起的时候，苏靖川才意识到新的一年来了。
他掐着女孩的腰，纵情的享受，情动之际，男人在她耳边哑声说道：“晓月，新年快乐。”
何晓月此时已经高高的云端之处，她喘着不均匀地气息，在精疲力尽地最后一刻时趴倒在苏靖川的身上。
用最后的力气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苏先生，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