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紧了不让逃

偶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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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歌很想忘记这一晚是怎样度过的,可乔以申似乎是铁了心让初为人事的她记清楚这疼痛,那发狂似的碰撞,一下又一下,他拽紧了她不让逃,沈歌的后背摩挲在床上,火辣辣的疼。叀頙殩伤

    待乔以申终于偃旗息鼓发出一声嘶吼的时候,沈歌只觉得一股热液几乎灼伤了她,她的瞳孔瞬间收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他推开,抑制不住的跑到洗手间干呕起来。乔以申被她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床下,看她狼狈而带着嫌恶的模样,脑仁里不知从哪个地方开始蹿火,热烈而奔放。

    他幽暗的眼睛眯了眯,拿起床柜上的纸巾马虎的清理一下,穿好衣服。

    沈歌弯着腰趴在马桶边,只觉得方才吃的晚餐都已经吐了出来,剩下的只是酸水。可饶是这样那股子恶心感还是不想放过她,似乎是想把她腹部的最后一点东西挤出来。

    “砰”的一声,摔门声响起来,让沈歌干呕的动作一顿,她没有回头,瘫软的趴在一旁,冰冷的地板碰触着她的皮肤,那大面积的接触让她觉察到刺骨的凉意。低眼看看身上的痕迹,沈歌咬咬唇发泄似的搓了搓,挣扎着站起来又打开淋浴喷头,不管水是冷的还是热的,直接往身上洒。

    她知道自己错了,刚才那迸发的情感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和他横眉竖眼的事现在是不该做的,可是她忍不住。

    亚克方才的吠声几乎让她听的崩溃,这让她想起宋旭总是笑盈盈的温柔眼睛。和宋旭在一起时,作为一个热血男儿他也总是会有需求的,可他和沈歌磨蹭着闹一会儿也就罢了,他总是说,“得留到咱们的新婚之夜。”

    沈歌就经常脸红着啐他,说,“呸,说的刚才难受的跟我似的。”

    宋旭就用要把她揉进身体似的力气搂紧她。

    沈歌想到这里,忍不住的眼眶发酸,她不轻易哭,抽抽鼻子忍忍也就过去了。这件事半点由不得人,全是命。

    以前沈歌是不信命的,可经历那些变故,她有些信了。而现今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她信的程度更加深了。

    而这让她也坚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今生,沈歌和宋旭两个人就是有缘无分。

    露西第二天来的时候沈歌还在睡,敲门声响的时候,沈歌连张口说请进的力气都没有了。露西小步迈上前,看她微红的脸蛋,皱了皱眉。

    “沈,你是不是病了?”

    病了吗?沈歌迷糊着动了动,只觉得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嗓子干涩的疼。她摸了摸自己的头,迷蒙着回了句,“我没事,头跟我的手一样热。”

    露西不信,抓了她的手试试温度,又拿自己的手摸摸她的头,惊愕了下,也深知这是烧糊涂了,慌忙慌张的就把她从被窝里薅起来。

    “哎呦喂,天啊,你怎么没病,你瞧你的手都热成什么模样了,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沈歌只觉得整个人都犯沉,皱了皱眉头不情愿的开口,“我没这么虚弱,几点了?”

    “八点多了,我说你怎么都没起呢,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带你去看病。”露西不罢休的继续拽她。歌度忘是一。

    沈歌的思绪这时候才拼接起来。

    八点了!天!晚了晚了!!完了完了!!

    沈歌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凉被滑落,她又往上拽了拽,挠挠自己的头发,说,“露西,我早上起来都是这样,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上班要迟到了。”

    露西一听生气的插起腰,生涩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让沈歌听的脑袋更加犯疼。她说,“你是瞧我眼睛不好,在这里骗我。跟我去医院!”

    她笃定的样子似乎是沈歌不妥协她就不罢休。沈歌无奈地抚抚额头,说,“我真上班要迟到了,一会儿你给我准备些药,我先吃着行不行?”

    看露西还在不甘心的瞪眼,沈歌趴在床上快跪了,可怜兮兮的,带着鼻音愈加让人怜惜,说,“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劳苦大众吧。”

    露西没有被她逗乐,蹙着眉头,说,“那乔先生知道一定会说我的,不成。”

    沈歌脸上瞬间飘过不自然,她摇摇头,比露西更加笃定,说,“你听我的,他肯定不会说你的。”

    昨天她把他气得那样摔门而去,他还怎么会管她的死活,更何况就是脑袋发热而已,她还没那么矫情。

    露西还打算不走,沈歌急了,干脆裹着被子爬到床边推她,说,“你听话,我今天警局有事,一定得去,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露西终于还是松了口,叹口气看她一眼警告说,“那你在那里不舒服一定第一时间去医院。”

    “好好……”沈歌推推她,“快出去吧。”

    露西慢慢走了两步,站在门口最后看她一眼关上门。

    沈歌长舒一口气,低眼看看身上有些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丝受伤,站起身打开衣柜,她找件高领的衣服遮了遮。走了两步腿间还有些不自在,她懊恼的摇摇头,推开门。

    露西正在门口,手里拿着药,递给她一杯水,命令道,“吃了,喝了。”

    沈歌心下一暖,看她眉头皱起俨然是关心的神色,她笑笑,乖乖的做了。

    临出门前露西还在千叮咛万嘱咐,沈歌一直应着好好好,挥挥手忍着疼痛跑开了。露西眼中闪过丝无奈,像是看着自己最顽皮的孩子。

    沈歌是掐着点到的,丽萨淡淡的看她一眼,她灰溜溜坐了过去。凯西走过来,把三明治放在她的办公桌上细细打量了下沈歌。

    “怎么?脸色不好?”

    沈歌虚弱的摇摇头,似乎这一路的奔波这温度又上去了些。

    “还骗我,你脸这么红。”凯西伸出手,沈歌也没力气反抗,任由她温热的手覆上来,亲眼见证她的眉毛皱成一团。

    沈歌笑笑,拉下她的手说,“我真没事。”

    凯西更加疑惑,眼见她有气无力的模样,额头却是冰凉,她碰碰沈歌的脸,也是冰冰的,有些怀疑。

    “你真没事?”

    沈歌拿过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笑的随意,“我这么健康!”

    “那行,好好工作吧。”

    凯西也没看出什么,沈歌拿冰凉的手摸摸自己的脸,缓口气。还好刚才去过洗手间。

    这一天也没有什么大案子,之前警局喧嚣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那个BT杀人狂的案子,现今至始至终没人告诉她近况。沈歌问了凯西,凯西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说,“沈,别多想。”

    沈歌怎么能不想,她总觉得那个人命是因为自己而葬送的,这样似乎所有的罪过都在自己的身上。

    她特意也关注了下,估计是那人现在又失了行踪,警局的人在搜寻各种资料和证据来缉捕他,可是至今杳无音讯。

    沈歌叹口气,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起身倒水的时候,沈歌头一昏踉跄了下,只觉得头烧的更加厉害,拿过包她又找了几颗药吞下去,苦涩的滋味蔓延在口腔,让她整张脸都发皱。

    晃晃脑子,她又去了趟洗手间,拿冰水刺激了下。眩晕感一阵一阵的袭上来,丽萨正过来,抱拳看着她。

    “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沈歌惊讶的抬眼看她,有些疑惑,说,“丽萨,你怎么……”

    “你这样的状态也不好接听电话,人在混沌的状态下很可能判断失误,你因为失误而造成的巨大损失你承担的起吗?”

    说到这里丽萨脸上有些厉色,直接用了命令的口吻,道,“现在去休息室,马上。”1c497。

    沈歌动了动唇,最终没说话,点点头出去了。

    门一关闭,丽萨立刻拨了电话过去,声音毕恭毕敬,说,“乔sir,她去了。”

    那边嗯了一声,轻轻地挂断。

    丽萨又看一眼休息室的方向,表情瞬间有些复杂。

    乔以申方一挂断电话,敲门声响起。他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眼睛眺望着对面的高楼大厦,宏伟而高大的建筑物给人层层压迫感,就像昨晚沈歌给他的感觉一样。

    黑黝的眼眸慢慢扫到门口,他说,“进来。”

    一位身着笔挺职业装的女士走进,点点头道,“乔sir,有位林医生找您。”

    林医生?乔以申挑挑眉,林泽找他做什么?

    他回神,面上全是正色,点点头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那人应了一声,退后一步出去了。

    不到几分钟,门就被人一下子推开,林泽面上全是不满的走进来,往乔以申面前一坐就开始数落,道,“臭小子,你现在是黄袍加身还是怎么的,我找个人还被左拦右阻的。”

    他想起来刚才就来气,那个女人死死的挡住他不让进,非要通报一下,那瘦弱的身板别看弱不禁风,凛然的架势跟自己越过雷池一步就要跟自己干上一架似的。他也就是有不打女人的宗旨,不然几下还不把她撂倒。

    乔以申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然道,“别想了,你打不过她。”

    林泽瞬间竖起眉毛,头上要有帽子肯定瞬间被顶起来,他大声道,“笑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被林老头逼着练身手,这么多年了我还打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乔以申鄙夷的看他,说,“你认真练过么?三脚猫的本事也值当的拿出来显摆!”

    “三脚猫我也是个男人,那个把胸切了也还是个女人,自古男人压女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女人,还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乔以申摇摇头,这算是那个年代的理论,敢情林泽呆在开放的美国,这思想还呆在中国的封建时代。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乔以申冷冷的想,那沈歌那模样的岂不是不是女人。他也就看她初见沈海波的时候眼眶湿润过,其余时候没不是对他横鼻子竖眼睛的,闹?是闹过,昨晚不就是跟他闹成这样?17652213

    脑海里瞬间就冒出她仇恨的目光,心倏地不舒服起来。

    林泽看他没说话,以为他认可了,得意的笑,“怎么,同意我说的吧。”

    乔以申回神,按下心里的情绪,抽出支烟,递给林泽一只,道,“屁!”

    林泽看他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受憋的,扑哧一声乐了,叼着烟,声音痞痞的,说,“看样子你是在哪个女人那里吃了闭门羹了吧。”

    乔以申直接反驳,说,“你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

    林泽狠狠抽了口烟,忽略他的话,喷云吐雾的眯起了眼,“我说,老乔,你也该再找个女人了,解决生理需要啊。”

    乔以申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至始至终他就不同意自己和薛昭离婚,在他眼里这样温柔能持家的女子不好找,而且她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干的这事有些混蛋。老早林泽就吼他说,“你他妈的就是找个发泄生理需要的工具吧,妈的你去找个妓/女不得了,祸害那样一个女孩子干什么!”

    的确,这件事他是没理,可这也不是林泽时时放在口上来找他茬用的武器。他眼神暗了下来,声音有些冷,道,“怎么,你常常去找?”

    “混蛋!”林泽一下子站起身揪住了他的领子,见乔以申颇为冰冷的眼神心下一颤,慢慢缓口气冷静冷静又坐下来。

    他瞪了乔以申一眼,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我有事跟你说。”

    沈歌最后妥协了,想了许久还是准备下班去医院,打个吊瓶的话,一来自己不用再受折磨,二来回家露西也能放过她别再在耳边碎碎念。

    她叹口气,摇晃着向外走,到了公交站牌前,乍见乔以申和林泽坐在车里飞驰而过,乔以申的脸色极其不好,那冷漠的气息似乎方圆几百里都能让人感觉到,跟谁欠了他二百块钱似的。

    林泽的表情也不是以往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模样,坐在车里目视前方。经过沈歌身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乔以申的目光朝这边扫过,冰冷刺骨。

    心的某一处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瘫软在那里,头,疼痛欲裂。沈歌晃晃脑袋,忽然不想回家了。转身又回到警局,她抓住了正要离开的凯西,犹豫了许久。

    凯西一愣,看她不正常的脸色担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还很难受?”

    她早就看出了沈歌在发烧,可她却还一门心思的骗她。胳膊上是沈歌灼热的手,似乎要烧入她的血脉,凯西终于镇定不了了,拉着她就走。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凯西……”

    “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等在医院打完吊瓶你住我家。”

    沈歌心里一动,眼眶有些酸涩,这次狠狠的点点头。

    晚上沈歌给露西打了个电话回去,电话里露西焦急的问这问那,生涩的语言听得沈歌十分吃力,但是心里的那一处暖暖的,她温柔的回应道,“好好好,我一定好好休息,有事情一定通知你。”

    露西埋怨道,“你看你不回来,就剩我一个人,乔先生今天也打来电话不回来了,我准备好一桌子的菜,这下都浪费了。”

    沈歌心下一顿,看来乔以申本来就没想回来。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她也就没必要再麻烦凯西,想到这里她叹口气。

    露西以为她多想,赶紧的安慰道,“乔先生让我多做你喜欢吃的菜,让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他知道?

    沈歌心里一动,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说到这里她瞬间明白过来,傻啊,露西肯定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告诉乔以申了。想起中午丽萨那异样的举动,她心里像是噎了千万颗的石头,满满的难受。

    露西那边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笑道,“您看乔先生还是很关心你的。”

    “露西”沈歌打断她,无力的说道,“我累了,马上就休息,我们明天再说吧。”

    露西那边马上反应过来,连声应着,“好的好的,你好好的休息,赶紧挂断吧。”

    沈歌点点头,想起她看不见,就嗯了一声,按了红色键。

    她站在凯西家的阳台上,这是个二楼小别墅,往下看可以看到凯西偶尔有些闲情种植的一些蔬菜,在暖光下泛着健康的光。

    凯西走过来,手里捧着杯牛奶,递给沈歌,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说,“等这些长好了,你可要过来给我做菜吃,都说熟菜才好,我也不会折腾。”

    沈歌闻着奶香,笑笑说,“好,你可别嫌弃我的手艺不好。”

    说完她愣了一下,这句话那样的熟悉,那晚在乔以申家她就是这么说的,还把乔以申折腾的不轻。不过那晚她尾随乔以申回去,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乔以申吃了大半,而他做的却大都没动。

    乔以申那时候无奈地说,“我怕坏掉的菜明天坏得更厉害。”

    沈歌那时候没当回事,或许说经过那场谈判她也没什么心情管他如何,点点头就进了他安排的客房。

    现在想起,沈歌霎时有不知名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摇摇头,甩掉异样的情绪又对凯西说,“凯西,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哪有。”凯西皱眉,“你那个好友不是走了么,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没什么依靠,生病就得有个人在这里照顾着。”

    沈歌咬咬唇点点头。凯西没听见她在和谁打电话,可能认为她在和家人聊天,她知道隐瞒着她不好,但这样的事毕竟难以启齿。

    沈歌还是选择了缄默。

    凯西拍拍她的肩膀,拿过她手上的空杯子温柔道,“晚了,早点睡觉吧。”

    “嗯。”

    整整一晚沈歌辗转难眠,她一早就起来,为凯西准备好早餐就出门了。今天凯西休假,她一人坐了凯西告知的公交,辗转多次到达警局。

    乔以申还是一天没有露头,沈歌想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中间休息的功夫她给陈文娟打了电话,故意清了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她问,“妈,爸爸那边身体怎么样了。”

    也许是因为国际长途,陈文娟的声音显得十分遥远,她说,“嗯,你爸爸好多了,就是想你。”

    “那我爸的事……”

    “那个律师来这里好几趟了,是个好人。他承诺肯定会努力帮你爸爸的。”

    沈歌心里没底,问,“那有没有说我爸最少能几年?”

    陈文娟这里顿了下,叹口气,说,“他没有给准信,毕竟这也是机密的事,而且也和那些有名的上级领导脱不开,这事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人家领导们的禁忌,咱真是麻烦了人家,你可得好好谢谢乔先生。”

    沈歌这边支吾着说着是。

    陈文娟又说,“你爸开庭审理可能是在下半年了,牵扯的多,时间也就长。这边的事你别管的太多,安心在那边上班,如果实在坚持不住就回来,在这里还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么?”

    “妈……您又说这事。”沈歌皱皱眉头。

    “还不是不放心你。”陈文娟声音有些沙哑,说,“郑赟也不在你身边,你一人孤身在外的,我真怕有个万一。”

    “没事的……”

    “郑赟也是个好孩子,为咱家前前后后跑了好些趟,我也知道人家家长不想他和咱家有牵扯,闹了好几次,可郑赟倔啊,就是不听。小歌,你看你辜负了……”

    “妈,您别说了。”沈歌打断她,心里莫名的烦躁。她知道这些,陈文娟说的越多她心里就越难受,想了许久,她说,“妈,有空你也劝劝他,为了我们离间他们家的关系不好。”

    “你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说这个理……”陈文娟那边有些激动,说,“自小到大我就看出了郑赟的心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您的理就是我不识好人心,我没眼色。可这事您应该知道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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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们,又快到周末,周末愉快,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