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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姗,司徒赫哲呢?”话很自然地出口,经过这次的合作,他和司徒赫哲之间的配合十分默契。一些介蒂解开了,俩人都是惺惺相惜。
刚刚有一丝阳光的俏脸黯淡了下去,悲伤不受控制爬上脸颊。低下头,绞着衣裙,久久沉默不语。
齐子姗的样子令公孙豫皇心急了起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在中心广场上做的那些事,他都看到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来看齐子姗的,如果有可能他也想见一见司徒赫哲,问问他究竟怎么了?现在看到齐子姗这个样子,似乎有什么隐情?
一直压抑着对司徒赫哲愧疚担忧,此时被公孙豫皇剥开。那颗因他而激烈跳动的心,血淋淋很痛,她阻止它胡思乱想。
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去关心他了。何若云才是那个可以站在他身边帮助他,照顾他,让他无后顾之忧,全力只顾事业的女人。
她只会给人带来灾难,所以,她连关心都不能有。
齐子姗的久久不语,公孙豫皇十分担心。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焦虑明显爬于脸上:“子姗,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司徒赫哲出什么意外了?”
联想到他最近看过的一个针对司徒赫哲“乞讨”行为的分析节目,里面请来了著名心理专家,层层分析其背后的意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司徒赫哲患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刚看到这些分析的时候,他只觉得荒谬,现在齐子姗的样子延伸了他的想法,不由得有几分惊疑。
无法回答公孙豫皇的问话,联想到司徒赫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心如刀割。堂堂的洛城首席总裁居然沦为黎辰浩戏耍的工具,还心甘情愿被伤成这个样子。
难怪何若云会恨她,连她都已不能原谅自己了。
在公孙豫皇过度担忧的目光下,敛了敛神,抬起头,眸中的苦涩怎么也隐藏不去:“公孙大哥,他伤得很重,都是为了我。”一直强忍的泪越集越多,最后形成凝露一颗颗滴落。
“到底怎么回事?子姗,你别着急慢慢说。”沉稳有力的话语给了齐子姗支持和鼓励,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慢慢将司徒赫哲为了自己而被黎辰浩折磨的事说了出来。
从不敢置信到最后的愤怒,再到佩服。公孙豫皇的表情变化不大,却将齐子姗对司徒赫哲越来越明显的感情看入眼里,最后一丝希望幻灭,刺心的冰棱闪着幽光。
收起自己的痛,对齐子姗淡淡笑道:“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能去看看他吗?”看样子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不再有介蒂。
虽心里酸涩难耐,仍愿意现上自己最忠心的祝福。一个错误成就一桩美好姻缘,不失为一段传奇佳话。
他是其中的见证者,参与者,他为齐子姗能得到幸福而高兴。他不敢肯定若异位而处,他会不会有司徒赫哲那样的勇气。
也许,他爱得还不够多,不够浓,不够勇敢。
面对公孙豫皇的询问,齐子姗心剧烈地痛了起来。她没有资格替他答应什么,她自己要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子姗,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眸中精光闪闪,不是他聪明,而是她不擅伪装,所有心事全写在了脸上。
阳光漫过她的脸映出几分苍白的孱弱与惊恐,低下头:“公孙大哥,他现在需要休息。”找了一个理由,她脸上的表情却令人难以信服。
“不,子姗,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话说得异常笃定。“如果你还当是我大哥的话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握着她的肩,不容许她继续逃避。
肩胛上传来沉重的力道,那可以为她分忧解愁的力量。这双手帮了她很多很多,不过,这次的事,他帮不了,她也不想他插手。
眸中荡起几分哀求:“真的没什么。公孙大哥,你先坐吧。”
她越是如此,公孙豫皇越担忧。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绕了几圈回来,这么孱弱,需要人的保护,她再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
不忍逼她,也不甘就此放弃。
见到刚刚领他进来的管家,匆忙上前:“麻烦你通报一声你家先生,公孙豫皇求见。”语气很客气,眸光虽温润却自有一股王者的霸气。
“对不起,公孙总裁。我家先生在修养,不便见客,还望见谅。”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要求,表面不露痕迹,话里却有着丝丝强势。
她们越是阻挡,公孙豫皇的内心益发不安。能进雪园一趟不容易,难保下次还有机会,所以,他要牢牢把握才是。
“如果我非见不可呢?”文质彬彬的人开始强硬了起来,眸中的柔和凝聚成风暴,一圈圈扩散。身上的气度不容人藐视。
对公孙豫皇并不陌生,也知道他和司徒赫哲之间的恩怨,更明白与齐子姗有关。赵艺苑犹豫了一会儿,一脸严肃对公孙豫皇说:“我去给你通报一下,至于见不见取决于我家先生,请公孙总裁不要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好吗?”
“谢谢。”毫无疑义点头答应。
一直陪在司徒赫哲身边的何若云听赵艺苑说公孙豫皇求见,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司徒赫哲有多么恨阿拉蕾,公孙豫皇又是他生意上的死敌,他怎么会见他呢?
“赵管家,你是怎么回事,越来越糊涂了,连这种事都要来请示,难道,你不知道雪园里不得出现姓公孙的人吗?”被何若云一通数落,赵艺苑并没有回嘴,只是望向司徒赫哲等待他的回答。
“你还不下去,忤在这干嘛?”才半年而已,连一向老成持重的赵艺苑都变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就在她打算发火之际,司徒赫哲沉稳的声音响起:“请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何若云的尖叫响起:“赫哲,你不是最恨阿拉蕾的吗?怎么会见公孙豫皇?更何况你现在的情况更不能见他,要是对记者胡说八道,会给集团造成严重的影响。”
好不容易在公关部和宣传部的共同努力下,司徒赫哲在广场“乞讨”的事被说成是为了关爱弱势群体,反对歧视而发起的倡议活动。
为了这件事集团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才稳定舆论的哗然,重新将赫集团的形象有些扭曲的形象导回原本的位置。
公孙豫皇在这时候找上门肯定不安好心,他怎么能见他呢?
“若若,在你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我和公孙豫皇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水火不融了。”淡淡说着,避重就轻。
又是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她到底错过了多少重要的事?
美丽的瞳孔收缩着一下又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那份由齐子姗而延展出来的危机感越来越浓,很多东西都变了,等不及她适应,变成她陌生而不能承受的样子。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要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
暗示了几遍离何若云离开,可她却假装听不清。不想逼她,有些事一旦遮遮掩掩就会有许多谎言。而且,现在他和何若云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那半年的分离仿佛已经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
她现在对他很不信任,没有安全感。他和公孙豫皇之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他要和何若云相处一辈子,有些事她知道了也好。
在赵艺苑的引领下,从齐子姗的表情里隐隐可知司徒赫哲伤得不轻。然,真正见到的震撼比他想像中的更深远。
生生被打成这个样子,扪心自问她未必做得到。
待看到站在司徒赫哲一脸戒备的何若云时,突然有些茅塞顿开了。难怪齐子姗会伤心成那样,原来是何若云清醒了。
在一番客套的寒暄后,公孙豫皇脸色更加凝重几分。提出突兀的要求:“司徒赫哲,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何若云脸色一变,一直维持的淑女形象快要挂不住了。“公孙总裁可能有所不知,我跟赫哲就要结婚了。而且,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他的事情我都了解,公孙总裁有什么话不必避讳请直言。”
印象中何若云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今天一见,她所表现出种种狭窄,令他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何小姐,即使你跟司徒总裁结了婚也应该有一些私人空间才是。”淡淡提醒她该有的气度和涵养,一个人最起码该有的礼物。
公孙豫皇的不留情面,她何若云也不是省油的灯:“赫哲很爱我,所以,他不会瞒着我任何事。公孙总裁,坦诚是对另一半起码的尊重。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以后等你遇到心爱的女人就会明白。”
她既然如此坚持,他也不能失了风度。耸耸肩,并不赞同她的观点,却也不便在别人家里与人争论不休。
“好吧,我接下来要问的几个问题若有伤害到何小姐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无意冒犯你,只是关心朋友,还望你见谅。”先行了一个英国的绅士礼。
转而面向司徒赫哲不再迂回,开门见山。眉宇的凝重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司徒赫哲,你打算怎么安排子姗?”
何若云一愣,暗暗吃惊又十分不屑。这个齐子姗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同时勾搭上司徒赫哲和公孙豫皇。那么,他们俩人的化敌为友,是否也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