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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第一眼见到司徒赫哲的时候她就一直在伪装,一直戴着面具生活。为了让自己成为足以站在他身边与之匹配的女人,她做了多少事,他永远不会知道。
就算她天天与他相见,他也对她视若无睹。现在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而他还是对她不屑一顾,却对想置他于死地的齐子姗心软。
不惜利用她来气,揭开她的泪血,要她替他去惩罚她。好,他说的,她都做了。听话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令她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他还是对她呼之则来,挥之既去。从不曾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她的哪一个比不上齐子姗?为什么人人对齐子姗百般呵护,却对她弃如敝履。
好,就算得不到他的爱,她也要得到他的恨。她要他正视她的存在,忽略不了。哈哈……哈哈……
刺耳的狂笑后,齐蒙蒙收起楚楚可怜的伪装。伸手抹了下脸,露出得意的笑:“没错,我勾引了他们,并拍下了视频威胁他们按照我的话去话,否则,我就将视频寄到他们家人手里。司徒赫哲,你不能怪我,是他们太胆小,经不起吓。没挣扎几下就弃械投降,甘愿成为我的俘虏,听命行事。哈哈……”洋洋得意自己的计谋成功。
齐蒙蒙的一席话说得众保镖羞愧不已,纷纷垂下头,用更加虔诚的姿态向司徒赫哲认错。空间涌入凝重的沉默,只有得意的女声飘荡着疯狂,十分刺耳。
一直以来被司徒赫哲忽视得很彻底,今天终于得到他全神的专注,她如何能不心花怒放?既然得不到他的爱,她也要想尽办法让他忘不了她。
“然后呢?”淡淡的问,听不出喜怒,似一道光划破粘稠的沉默,解开他们被封的穴道,浑身一颤。
司徒赫哲的云淡风轻,齐蒙蒙听不出情绪。不过,事已至此,她早抱住了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打算。
所以,她什么都不怕!
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嘴角噙着笑,眼中却一片阴毒:“没错,齐子姗是我派人送走的。不过,你别妄想从我口中知道她的下落。司徒赫哲,这次任凭你有通天本事也找不到她。哈哈……哈哈……”就算她得不到也不会让齐子姗得到!
凤眸一点点卷起风暴,狂肆的黑风形成漩涡袭向齐蒙蒙。身形不动,却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狂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女人的心机比他想像的还要深沉,可怕。
缓步走向他,眸中的爱意不再隐藏,清清楚楚映入出痴迷令人想错认都难。语气有些急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司徒赫哲,我爱你。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正眼瞧我一眼?为什么你可以费心讨好齐子姗,却对我的示爱不屑一顾?我究竟哪一点比齐子姗差?”表情越来越疯狂,声音尖锐得刺破了沉静的天幕,吵得鸟儿纷纷逃离。
不是惧怕,而是厌恶。
“齐子姗是你的妹妹……”凤眸更加深邃,一层薄雾覆盖其上,令人看不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洪水猛兽。
愤怒一吼,打断了司徒赫哲的话:“她不是我妹妹,我没那么愚蠢白痴的妹妹。从小到大她只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只要有她替我挡着,齐傲天就不敢对我怎么样。那个白痴还傻傻以为我对她好,将我当成了最知心的姐姐。真是蠢到无可救药!”嗤之以鼻,浓浓的不屑。
挥了挥手让保镖退下,从沙发上优雅站了起来。白衬衫下贲张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肌里分明得十分性感,修长的双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即使此刻怒火中烧,仍不改与生俱来的尊贵。
齐蒙蒙看得露出了痴迷神色,看不到他压抑的怒焰和危险气息。甚至幻想起他会对她所做的事,天知道,当她在门口听到齐子姗放荡的呻吟和尖叫时,她的心潮是怎样的汹涌澎湃?
第一次被设计时,除了疼痛和撕心裂肺的惊恐外再无其他感觉。接下来的时间,她就是一具活生生的充气娃娃,任男人肆意发泄。
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性福,什么叫快感,什么是欲仙欲死,什么是飞上云端……小说中的词她没一样体会到,除了无边无际,永不会结束的痛。
为了生存,为了不挨打,不受冻,她只有强忍着让自己成为一具没有知觉的傀儡,满足各色男人的兽欲。
后果被齐傲天**后沦为他的玩物,他虽很注重保养身体并不惜重金买来许多壮阳药,可毕竟不能与年轻汉子相比。
而她却要装出一副很爽的样子去满足他的虚荣心。当然,她绝不会为他守贞,当一个贞节烈女。成人的世界很精彩,她也曾游戏其中,寻找激情和刺激,却从未遇到一个可以让她真正满足的人。
直至看到司徒赫哲,宛如神祗的他什么都没做就能挑她最深层的欲念,单是想象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头上那顶闪耀的光环令人心甘情愿臣服。就算当他的奴婢,只要能时时刻刻看到他,她就很满足了。
只是,上苍从不曾眷顾过她。见过几次面,他的目光自始至终从未曾在她身上停留过,匆匆扫过,再见依旧不认得她。
不,她不甘心。她不能一辈子都当齐傲天的玩物,她还这么年轻,美貌,正值青春年少,她不能让一个老头毁了她的一生。
已经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她绝不让人再摆布她的命运。离开很简单,但过惯了锦衣华服,养尊处优的日子,她不甘于平凡。
所以,她要找一棵更大更茂密更结实的树来庇护。
一眼相中司徒赫哲,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可前有何若云,后有齐子姗。他像之前一样从不曾正视过自己。
她虽出身卑贱,却从不认命,更自视甚高,哪堪得这般污蔑与欺侮。不管怎样,她看中的东西就算得不到也要亲手毁掉,男人亦如是。
不明白齐蒙蒙肮脏龌龊的想法,也不屑去懂。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根鞭子,银色的长鞭于灯光着着狰狞的光。
挥舞间道道闪电刺来,怵目惊心。
不再与她多废话,一扬手就是狠狠一鞭,齐蒙蒙猝不及防,哀号一声,扑倒在地。冷森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说,齐子姗在哪里?”
毫不留情的一鞭,她皮开肉绽,痛得冷汗如雨,却笑得十分娇艳:“我是不会告诉你齐子姗在哪里的。”
“司徒赫哲,你打吧,你打死了我,就永远见不到齐子姗了。”嘴角淌着阴毒的笑。
深眸射出寒光:“你以为不说我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真是太小看我了。”说话间手轻轻起伏,又是狠狠一鞭打在齐蒙蒙背上。
“啊……”剧痛袭来,全身痉挛。纵使如此,她仍笑得十分明艳:“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有万全的准备。司徒赫哲,你最好对我温柔一点,否则,我会受的苦会加倍反噬到齐子姗身上。”精准的话如刀捅入他的心窝,司徒赫哲俊脸不再从容冷竣,染上红色的怒。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残酷无情。有时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顷刻间让一个人倾家荡产,永无翻身之日。他可以面对这一切坦然自若,却独被齐蒙蒙的狠毒惊到。
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面对齐蒙蒙的威胁,心颤了一颤却不能表现得太在意。他越是在乎,齐蒙蒙就越有把柄。用鞭尾抬起她的脸,黑眸深处的漩涡一圈又一圈:“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森寒的语气令空气都结了冰。
跟着齐子姗呆在他身边近半年了,又岂会被这么一句所吓唬。“是啊,齐子姗只不过是你的替罪新娘而已,你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那么,你又何必苦苦追问我?”冷讥的话似巴掌狠狠扇过,俊脸泛起微红,怒气升腾。
“那我们就走着瞧。”丢下这一句话,大步离开。
他知道自己越急越会泄露心事,让齐蒙蒙有机可趁。他就不信她的嘴能有多硬,在商场上打滚难免遇到一些刚直不阿的硬骨头。
他从来不会横冲直撞,有时候迂回更容易奏效。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齐蒙蒙唇畔泛得意的笑。有齐子姗这张王牌在手,她又惧司徒赫哲?
短暂的快感过后,满心悲凉爬上心头。她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正视她,重视她……
哈哈……哈哈……
阴暗的地下室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潮湿,闷热,发霉的气息占据着感官,一身是伤的齐蒙蒙倒在地上。
坚硬粗糙的地板磨擦着她的伤口,灼灼热气吹薰下,没有处理的伤口开始发炎,化脓。剧痛如蛆啃噬着她每一根神经,满头大汗,咬牙强忍。
这样的地方她很熟悉,小时候一不听话,不肯好好接客她就被关到这种地方。如果司徒赫哲只想用这种小儿科的方法吓唬她,那么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尽管伤很痛,口干舌燥又闷热异常,她仍一直咬牙默默忍着,不哼声,不求饶。她知道司徒赫哲只是虚张声势,他绝不会放任她在这里不管。他还想知道齐子姗的下落呢。
现在就看谁有耐心,谁的赢面就更大!
“咔咔”铁门开启的声音传来,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齐蒙蒙立马清醒了几分。唇微微往上扬,溢出几分得意的笑,她就知道,司徒赫哲绝对不是放过她这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