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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被她骇得连连后退,就在她准备大呼出声时,卫姣却嗖然欺了过来。睍莼璩伤
她的眼光太过森寒,面上尽是狠绝之色。
“卫姣虽然身份卑微,诚然人人可以欺,但是嬷嬷不要忘了,刚才在皇上的寑殿里,一个小小的宫女都可以对你一个嬷嬷指手画脚,随意斥责,难道嬷嬷就被人客气相待过?”
卫姣的语气极冷,带着满腹怨怼跟明显的挑拔意味,让那嬷嬷听了之后一噎,一时间,面上的凌厉之色,倒退了几分。
卫姣自然知道自己戳中了这嬷嬷心中的痛处,当下又附上她的耳边,小声挑唆道:“嬷嬷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在这后宫呼风唤雨,将往日那些对你不曾客气过的贱人统统打入牢笼,踩在脚下,让她们跪伏在你面前,乞求你的饶恕?!辂”
随着卫姣的描述,嬷嬷的面上一时气恨,一时快意,一时得意……
“不管嬷嬷有没有想过,我是一定要这么做的!”
卫姣得意地一笑,“今日欺我压我踩我之辈,他日我得意之时,一定要十倍百倍奉还!相反,今日帮过我的人,我亦会十倍百倍奉还!妩”
那管事嬷嬷面上神色一动,心亦跟着动摇了。当她目光炯炯地望向卫姣时,卫姣满意地一笑。
她知道,这个嬷嬷终于被她说得有点动心了。
打铁要趁热的道理,卫姣还是知道的。
于是,她接着说到:“卫姣知道嬷嬷委屈,卫姣亦是个委屈的人,难道嬷嬷便要跟卫姣一直这么委屈下去么?嬷嬷难道一辈子都要看人白眼地过日子么?不管嬷嬷心里怎么想的,卫姣绝不甘心!卫姣一定要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亨尽荣华,富贵至极!”
那嬷嬷双眼怔怔地望着卫姣,良久,这重重地一叹,“卫姬,你我俱是身份低下之人,便是你心比天高,你终究也只是个姬妾。若是你的姐姐卫妃娘娘肯出手拉你一把,只要有机会被皇上宠幸,以你的心计,或许假以时日你能富贵至极。可是现在,连你的姐姐都不愿出手想助……”
那嬷嬷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怏怏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那嬷嬷原以为卫姣会动怒,会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控。
可是出乎她意料地,卫姣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因为不忿而情绪失控。
在那嬷嬷不无错愕的瞪视中,卫姣极其郑重地对她盈盈一福,言词恳切地说道:“我家姐姐不帮我没有关系,嬷嬷你帮我呀!只要嬷嬷今天肯出手相助,他日卫姣得亨富贵,身份尊贵之时,绝对不会忘记嬷嬷今日的好处。卫姣一定会让嬷嬷扬眉吐气!卫姣也一定会助嬷嬷执掌执事宫,尝尝站在众人之上的滋味!”
那嬷嬷被卫姣这么一说,完全心动了。
她的面上露出一抺狂喜。
可是,那抺喜色不及展开,那嬷嬷面上便是一滞。
犹豫半晌,她才怏怏地说:“话虽没错,但老身人微言轻,就算想帮助卫姬达成心愿,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只要嬷嬷愿意帮我,自然会有办法。”
卫姣听到嬷嬷口气松了下来,立即面露喜色。
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那嬷嬷的手臂,急切地说道:“只要嬷嬷愿意,现在就请嬷嬷让我去见皇上。”
几乎是卫姣话刚落音,那嬷嬷便惊跳起来,“面见皇上可不是儿戏,你也知道,老身是什么样的身份,岂有那份能耐,你说去见皇上便可以让你去见皇上……”
“嬷嬷请听我说。”
不等那嬷嬷说完,卫姣便打断她的话,抢着说道:“皇上现在堪堪退朝,嬷嬷若是愿意出手相助,只须陪我绕行到皇上的必经之处,我自有办法让皇上对我另眼相看。”
那嬷嬷面上露出一片为难之色。
良久,她方期期艾艾地说道:“卫姬应该知道,竹屋的人,自有可以行走的路线,不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老身就算冒险让你去见皇上,除非你可以一举成功,让皇上对你改观,否则,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不说,老身还得搭上这条性命。”
这种时候,卫芊自然容不得那嬷嬷打退堂鼓。
她自信满满地撇嘴一笑,“今日机会难得,嬷嬷只要肯成全,我自有办法让皇上对我青眼相看。再则,就算皇上对我不加待见,嬷嬷亦可以说是因为我对姐姐思念甚切。嬷嬷不过是看在我与卫妃姐妹亲厚的份上,才带我前来见卫妃罢了,又何罪之有?”
那嬷嬷还在沉吟,卫姣又言词激烈地出言相激道:“嬷嬷行事畏首畏尾,又怎么可以成大事!如此,合该受人欺压,终身难逃被人奴役的命运了!”
卫姣一番话,有软有硬,其中更多的是许以厚利的诱惑。
那嬷嬷犹豫再三,终于狠下心来,咬牙答应道:“好!嬷嬷今日为了姬就豁出去了。只是姬他日若得富贵,千万不要忘记老身今日为你所做的一切!”
卫姣满意一笑,冲那嬷嬷盈盈一福道:“我卫姣对天盟誓,他日若得富贵,一定不敢忘记嬷嬷今日的恩典。”
直到此时,那嬷嬷方面上一松。
定了定神,她左右探看了一番后,方不无神秘地对卫姣点头道:“如此卫姬请随我来。”
卫姣心中一阵狂喜,忙不迭地跟上前去。
韩非下朝之后,乘着软榻朝书房走去。
远远的,一个妇人跪在路中,垂头而立。太监几番高声喝斥,那妇人完全不予理会。
这下子,连原本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韩非也惊动了。
他微眯着眼,只望了一眼,便冷冷地令道:“拖下去,杖三十,若得不死,便轰出宫去。”
侍卫答应着大步向那跪在路中的妇人走去。
韩非不耐烦地再次闭上双目,一边极不耐烦地嘟嚷道:“这些一天到晚吃撑了闲得无聊的妇人,狡计百出,用尽手段,也不过是想要得到朕的宠幸罢了,实在让朕望而生厌。”
谁知道韩非话音刚落,那跪在路中的妇人不等侍卫近前,立即扬声说道:“段国新王登基,国内根基未稳,然而却敢在这种时候向韩国宣战。难道皇上就不好奇,段王他凭借的到底是什么么?”
这妇人,就是卫姣。
果然,如她所料那样,她话刚落音,原先闭目养神的韩非便嗖地一下,睁开了双眸。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妇人穿的是他韩国姬妾统一的服饰。
但是这样一个养在韩王宫中的妇人,她却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她不仅知道段国现在已经换了段墨当皇上,她还知道现在段国与韩国正在交战之中。
这件事,很奇怪!
因为这说明,要么是在这皇宫之中,有人向这个妇人通风报信,告诉她所有正在发生的事。
要么就是段墨手下有人故技重演,不仅重新混入韩王宫中,而且还可以出入自如。是这些人将消息传给这个妇人知道的!
可是,不管是哪样一种结果,都不得不让韩非怀疑这个妇人潜在的企图。
按说她应该是段墨的人,可是她如今这么做,目的何在?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韩非心中已经闪过若干可能。
几乎是立刻的,他冷冷地令道:“带上来。”
即刻,卫姣被侍卫带到了韩非的软榻前。
她甫一见面,便冲韩非盈盈一福,恭声唤了声:“臣妾见过皇上。”
韩非一双厉目箭一般射向卫姣,只一眼,他便眸子微眯,带着沉沉威煞地哼了一声:“是你。”
卫姣自然知道韩非是认出了自己。
尽管她对韩非一双像似可以将人透视一般的目光心存惧怕,但是只要一想到机会难得,卫姣便豁出去了。
她挺了挺胸,一咬牙,大声说道:“臣妾知道,皇上现在必定有很多疑惑之处需要臣妾的解释。然而此处并不是谈话之所,臣妾恳请皇上,另找一安静之处以供详谈。”
韩非几乎不借思索的允道:“随我前往书房吧。”
谁知道韩非话音一落,卫姣立即拒绝道:“臣妾还恳请皇上,臣妾与皇上详谈之时,臣妾的姐姐,卫妃娘娘不得在场。”
韩非眸子一缩。
卫姣咬牙坚持着,一动不动地垂首而立。
但是她心中却直觉地认为,韩非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果然,事情才次如她所料那般,韩非不过略一沉吟,便再次下令道,“那就在前方偏殿吧。”
吩咐完了之后,韩非若有所思地瞥了卫姣一眼,又补充道:“来人,去告诉卫妃一声,就说朕尚有要事与众臣相议,晚点才过去。”
一个机灵的太监当即一诺,答应着快步离去。
皇上撒谎了!
卫姣目中掠过一抺狂喜。
她知道,这意味着韩非不仅对自己要说的话感兴趣,还未雨绸缪地将自己隐晦地暗示他的事,也放在心上了。
这是她走向成功的第一步,事情显然正朝着她预想的结果在发展。
很好!
那远远地躲在一侧的管事嬷嬷,看到卫姣果然随着皇上走了,心中亦是一喜。
她巍颤颤地自花葡中站直了身子,口里犹念念有词地嘟嚷道:“老天保佑,卫姬总算被皇上带走了,看来老身我不用多少时日,必然也可以飞黄腾达了。”
喜孜孜地说完,那管事嬷嬷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急急忙忙离开了此地。
跟在韩非的软榻后来到不远处的一偏殿,卫姣恭敬的垂首而立。
宫女们将茶水奉上之后,在韩非一个眼风之下,悉数退了出去。
随着大殿的门缓缓关上,韩非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懒洋洋地往榻上一靠,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姬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直到这时,卫姣才抬头望向韩非,大声说道:“现如今天的段王,彼时的太子段墨,为了将臣妾的姐姐私渡出宫,不昔暴露潜伏在这皇宫中数年的隐士。为了可以继续从皇上这里源源不断地获得可靠的消息,臣妾因为身形相貌有几分与臣妾的姐姐相似,所以才被挑中,送到了皇上身边。”
韩非的眸子再次缩了缩。
然而,他却没有像卫姣意料中的那样,盘根究底地继续深究其中的原委。他反而冷冷地问了一句与此完全不相关的话。
他问:“既然是段王费心安排之下进入我韩王宫中的奸细,姬,为何又要告诉我这一切?”
卫姣面上掠过一丝痛恨。
她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臣妾痛恨自己成为他人的嫁衣,不得已沦为段王的棋子。臣妾也不甘,同是卫氏女郎,而姐姐自小便是天,臣妾却一直是可以由人随意践踏的泥。”
韩非注视着她面上细小的变化,从卫姣的眼里,他确实看到了嫉恨跟痛恨的神色。
由此,他断定出,此女所说的话,是真的。
她是真的对卫芊嫉了,恨了。
或许,正是这种种情绪,才促使这个心有不甘的妇人,做出反击段墨跟卫氏族人的事来。
虽然对卫姣说的话,韩非已经有了五分相信,但是还有一桩,他不明白这个妇人为什么要特别强调,不得让卫芊知道她告诉自己这件事?
韩非眸子微阴,他看向卫姣的目光隐隐多了份探究。
“姬如此神通,难道不知道,朕爱卫妃甚深,你却对她如此嫉恨,我既爱她,又怎么会容你?所以朕想知道,你之所以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韩非的表情悠闲,然而带着浓浓杀意的声音却嗖然而至。
卫姣的脸白了白。
然而不过片刻,她却嗖然仰天大笑起来。
在她的大笑声中,韩非面色一沉。
就在他正欲发怒的时候,卫姣却将笑声一收。
她风情万种地斜睨着韩非,用媚若无骨的声音小声反问道:“那是因为臣妾知道,皇上虽然深爱妾的姐姐,但皇上还不是昏庸之君。你再爱卫氏阿芊,却也不可能为了她,而去断送韩国的百世基业。”
就在韩非沉沉一笑,脱口而出地说道:“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时,卫姣却犹不怕死地,媚笑着丢下一个惊天响雷。
她说:“何况,卫氏阿芊还只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妇人。”
韩非的神色几乎在卫姣的话音一落时,便嗖然转为阴沉。
他双眼蕴满戾气地直视着卫姣,带着沉沉死气地,冷冷地问道:“你是在激怒我么?”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完全豁出去了的卫姣反倒不到惧怕韩非。
一个媚眼扫来,她款款摆动着腰肢,慢慢地来到韩非榻前。
她甚至还颇为放肆地趴在韩非的榻几上,阴着眸子冲他一笑,“皇上生气了?”
不等韩非面色猝变,她娇笑着,又自顾问道:“臣妾不知,皇上生气是因为臣妾说对了,戳中了皇上的伤心之处,还是皇上没有勇气直面事实,所以认为臣妾说错了,现在想着要杀了臣妾,如此,皇上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地,维持着表现的假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等她话落音,韩非却长手一伸,一把扼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咬牙道:“这世上,还没有哪一个妇人,敢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挑起朕的主意。妇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不过顷刻之间,卫姣面上已经涨得发紫。
饶是如此,她仍然努力地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皇上如此……自信,何不与……与臣妾一赌?”
韩非神色一动,卫姣见机不可失,拼着最后一口气力,艰难地继续说道:“莫不是皇……皇……上早知我家姐姐深……深……爱段王的事……实,所以不……不敢与……臣妾赌上……一赌……”
卫姣后面的话,再无法说下去了。
随着韩非手上的劲道加重,卫姣一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她的脖子却嗖然一松。
韩非竟然放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