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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文斌吓得跳起来,一把将柱子推开。
想到方才亲的是个一脸黑的臭小子,呕了两口,差点吐出来。
柱子郁闷道,“你这个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不是都想死人家了吗?”
“你们、你们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黑影中的秦慕修缓缓走出来,“你半夜三更跑到一个独居姑娘家里,还问我们怎么回事?”
邱文斌嚷道,“是她,是她主动约我来的,叫我二更天来,给她修墙!”
张芳芳也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冷若冰霜,“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除了之前在秦家药田里干活,跟你打过两个照面,我都没见过你,连你叫啥名儿叫不齐全,我怎么可能喊你来给我修墙,再说,我家墙结结实实的,根本不需要修!”
邱文斌傻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吃了人家的佛跳墙了。
“贱人,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柱子和木易左右按住。
张芳芳走到他面前,左右开弓,甩了他两巴掌,打得他一脸懵逼,半晌都回不过来神儿。
秦慕修淡淡道,“这两巴掌提醒你,佟小莲是喝了你的迷魂汤,才任你羞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其他人不会惯着你。”
邱文斌扭着身子吼道,“你们,你们集体设圈套骗我!”
秦慕修冷冷挑眉,“是,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我要告官,我要告官!”
“放心,马上就送你去官府,还差两个人没到,等等。”
邱文斌已经懵了,“你,你到底耍什么手段?”
“等会你就知道了。”
片刻之后,一个怒气冲冲的老汉冲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把铁锹,声如洪钟吼道,“哪个,哪个缺德的敢趴我儿媳妇的墙!”
邱文斌看到那铁锹,满心眼里只有两个字:又来?
之前被赵正的铁锹扎过,现在一看到这玩意儿就情不自禁的抖,差点被吓尿。
“你,是你趴我儿媳妇的墙?”
老汉正是张芳芳的未来公公,老包头。
老包头可稀罕这个又温柔又贤惠的未来儿媳妇了,权当自家闺女看待,听说有人来趴她的墙,气得想杀人。
看着凶神恶煞的老包头,邱文斌吓得都变形了,“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她有婆家了,是你儿媳妇自己浪,她勾引我的!”
老包头火冒三丈,对着他的头脸就用铁锹柄狠狠刷了几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身上有一根毛能比得上我儿子?我儿媳妇看得上你?”
邱文斌只觉今晚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群人,一个个都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他现在可谓有冤无处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时,又一个老汉背手走了进来。
邱文斌跟惊弓之鸟似的,先朝此老汉手里看了一眼。
还好,没有武器。
只是嘴里叼着一个焊烟斗,烟斗明明灭灭的,映得老汉满是沟壑的脸庞跟阎王似的,渗人得很。
张芳芳已经跑到这个老汉面前,带着哭腔道,“里正叔,这里有个登徒子,想占我便宜!幸亏锦丫和秦三哥他们今晚在我家闲聊,要不我,我就没法儿活了!”
邱文斌怔住,这老汉,竟然是里正?
里正听了,眉毛皱起,“春竹在前线保家卫国,这个砸碎儿竟然想欺奸义男之妇,当真是色胆包天!走,这就送到镇上交给亭长去!”
众人连夜就将邱文斌送到了镇上,亭长一听竟有人想奸污军人未婚义妇,从被窝里爬起来,亲自拷打审问。
邱文斌手指头挨了拶子、屁股挨了老虎凳。
哭天抢地,咒爹骂娘,一声声喊冤。
奈何从老到少七八个证人,各个言辞确凿的指认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亭长见此人罪行板上钉钉,惊堂木狠狠一拍,“大胆犯男!巍巍青天,朗朗红日,竟敢欺凌军人未婚义妇,本官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不狠狠处置,简直对不住在前线为国拼杀的男儿郎们!来人呐,拖下去,杖责五十!行完刑,再连夜送到郡上大牢,说明情况,关押十年!”
邱文斌一听,还没行刑,就吓昏过去。
柱子呵呵笑道,“还天天还旁人废物,最废物的就是他自己。”
木易倒是没说什么风凉话,只是在嘴角扯起了一道极为罕见的笑容。
秦慕修随里正和老包头,一同对亭长作揖道谢,“多谢亭长主持公道。”
亭长正色,“本官不过秉公处事,何须言谢,倒是要谢谢你们,把这砸碎送来,为民除害。”
回村时,刚刚五更天。
天还是大黑的。
一行人行在乡间小路,天空一轮细月,并无太亮的月光。
要是一个人,肯定害怕得紧,可是今儿,赵锦儿甚至觉得路两旁的坟包都变得有点可爱。
能把邱文斌那种无奈送进大牢,十年!送进去前还狠狠闷了一顿!
再也不用担心他到处造谣,再也不怕他继续伤害小莲。
等他出来,小莲没准大胖小子都生了好几个。
谁还记得他这个砸碎。
太爽利了!
“阿修,你好厉害哦!”一高兴,就忍不住夸自家相公。
只有他,才能一根竹签都没用,就把邱文斌整得永无翻身之日。
秦慕修看了里正和老包头一眼,伸出食指,在她冰冰软软的唇瓣上轻轻一点,“嘘。”
赵锦儿缩头调皮一笑,露出两粒浅浅梨涡——
那二位并不知这是他们做的局。
尤其是老包头,张芳芳为了帮他们,单独去山洞“勾引”邱文斌的事儿,肯定不能让他知道。
到了村里,先送走里正,老包头又对张芳芳嘱咐了许久,“拴好门,关好窗户,床头放上菜刀,若有不对劲,立刻大喊。”
张芳芳乖巧的应了,“叔,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把老包头也送走,赵锦儿就去一把抱住张芳芳胳膊,“芳芳,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张芳芳笑道,“有什么好谢的,那个邱文斌,贼眉鼠眼的,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