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就是不娶她,也不会娶你啊

一朵尘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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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走丢事件告一段落,老秦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繁忙。

    赵锦儿依旧每日奔波在家务和田间,还得去新房监工,秦慕修心疼她累,就允她暂停几天不用练字。

    偏她自己好强,一日也不肯歇下学业,还说出一番大道理反驳秦慕修,“你上次教我那句话叫什么来的?业精于勤荒于、荒于、荒于……”

    秦慕修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笑意忍不住从眼角散开,“业精于勤荒于嬉。”

    “对对对,业精于勤荒于嬉,我脑瓜子不如你聪明,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几天一歇,就得忘光光,不行,我还是得练。快,把今儿的生字教给我。”

    秦慕修拿她无法,总不能劝学生懒惰,没有这么当夫子的,就在纸上写了两行字。

    “总学生字太枯燥了,今儿再教你两句话。”

    赵锦儿伸头一看,磕磕巴巴的念道,“关关佳鸟,在河之、之……。”

    秦慕修正在喝茶,一口茶水喷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媳妇咋这么可爱呢!

    赵锦儿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念错了吗?”

    “嗯。不过错得不是很离谱,八个字认得五个了,很不错。”

    不管什么时候,秦慕修都是以夸奖为主,从不打击自己媳妇。

    赵锦儿果然很开心,“那你快告诉我,这几个字怎么念,又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念雎鸠,是一种水鸟,最后这个字,念洲,意思是关关和鸣的雎鸠,栖息在河中的小洲。”

    赵锦儿悟性高,很快便意识到这句话没说完,问道,“后面还有呢?”

    秦慕修便挥斥狼毫,在纸上又写了两行字。

    赵锦儿皱眉,怕像刚才那样闹笑话,不敢再乱发挥了。

    小心翼翼念道,“什么什么什么女,君子好什么。”

    秦慕修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逗我笑好吗?”

    赵锦儿皱起眉头,鼓起两个粉.嫩白.皙的腮帮子,娇憨得惹人想犯罪,“谁逗你笑了,我很认真的!快念给我听!”

    秦慕修忍住笑,朗朗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意思是娴静美好的女子,是君子值得追求的好配偶。”

    赵锦儿捂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怎么了?”秦慕修问道。

    “娴静美好的女子,才是君子值得追求的好配偶吗,天哪,你是君子,可我不是淑女啊,我是不是不值得你追求了?”

    赵锦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泥星点子,和下田插秧还未放下的裤腿,担忧不已。

    秦慕修又笑了。

    每天教她认字的这一会功夫,简直太欢乐了。

    “淑女不见得都得在家绣花弹琴,只要品行端正、温恭善良的女子,都是淑女。”

    赵锦儿挠头,秦慕修又说了个她不太理解的词儿,“什么叫温恭?”

    秦慕修扶额,学生太好学,看来也不是好事啊!

    解释过后,赵锦儿便提笔开始练字。

    写着写着,不由叹气,叹完气,又撅起嘴。

    “怎么还生气了?”秦慕修问道。

    赵锦儿撇撇嘴,“笔顺这么多,好难写啊!”

    “我说给你放几天假,你又非要学。”秦慕修作势要收纸笔。

    赵锦儿连忙拦他,“我就是感慨一下难写,又没说不写。”

    “写可以,不许生闷气。”媳妇儿莞尔而笑的模样多可爱,这么生气可不好看了。

    “我也没生闷气。”

    “那你跟谁生气呢?小嘴儿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赵锦儿转了转纤细的手腕子,“我跟我的手生气。它不听话,写的字不好看,还累。”

    秦慕修心差点化了,捧过她羊脂玉一般的手腕,恨不能替她累。

    这手腕美好得仿佛是个易碎的瓷器,每天却要在烈日下拔苗插秧,秦慕修暗暗发誓,等到了他们自己的小家,绝不让她再做任何辛苦的事。

    赵锦儿抱怨完,还是认认真真的开始练那几个刚学的生字。

    今日这几个字都难写,她写得很慢很慢。

    秦慕修便道,“你先写着,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在田里泥巴踩了一天了,泡泡脚好睡觉。”

    刚开始赵锦儿是不好意思让秦慕修为她做这种事的,现在也习惯了,头也不抬的应道,“嗯。”

    秦慕修独自来到灶房打水,冷不防撞到章诗诗。

    要是从前,章诗诗见到秦慕修那就跟苍蝇看到屎一般,恨不能立刻飞上去。

    可是现在,就跟蜈蚣见到鸡似的,转身就要往外跑。

    秦慕修却挡在门口,堵住她的去路。

    顺手又关上门。

    章诗诗看着他销上门栓,欲哭无泪。

    哭丧着道,“修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成吗,我要是这么被赶回娘家,我爹知道了,会从郡上回来把我打死的。”

    秦慕修冷漠如冰霜,“你真知道错了吗?”

    “真知道了!”章诗诗点头如啄米

    秦慕修却是一声冷笑,“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买通工人在大梁上动手脚,差点砸伤奶奶那次,好在奶奶并无大碍,我就当你只是想搞破坏,并无伤人之心,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这才过去多久,你又把手伸到妙妙身上,你觉得我还能容得下你继续在这个家兴风作浪吗?”

    “修表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给我听听。”秦慕修几乎带着嘲讽在看章诗诗,想看看她还能狡辩出什么花来。

    章诗诗掬一把眼泪,“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秦慕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厉声喝道,“你别胡说!我跟你什么干系都没有。”

    章诗诗刚才还只是演戏卖惨,见秦慕修对她如此避之不及,那是真伤心了。

    伤的是自尊心。

    哇哇哭了起来,“就是什么干系都没有,我才会做这些的!我要是嫁给了你,做了你的妻子,还用得着做这些吗?你临风玉树一般的人物,不娶我没关系,但你不能娶赵锦儿那样的村姑啊!”

    秦慕修像看个小丑一般看着她,“我娶锦儿,与你又有甚关系?”

    就是不娶她,也不会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