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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歌身上穿着一身棉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小手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着,脸色泛黄,好象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妍儿扶着她,慢慢的从镇王府内走了出来拗。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府内今天办喜事吗?还有人送棺材来?”她“虚弱”的上前,伸手轻敲着棺材外层,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此棺材是上等货。
这景帝还真费了不少精力,居然还有心挑选棺材。
“你…”众人看着苏浅歌出现,吓得脚发软。
“啊,诈尸啊。”有人胆小,看着苏浅歌出现,吓得直接晕过去。
苏浅歌站在那,一脸迷茫的看着这一幕,她有些胆怯的看着苏正雄,再看着景帝一眼。
“你们今天这么闲,不用上早朝,都改逛街了吗?”她有些天真的问着,走上前,伸手进棺材里,抓过一把瓜子吃着。
吐了一地的瓜子皮,终于把瓜子吃完后,心情也好了很多。
苏正雄看着她出现,他内心又爱又恨!没料到她摔下悬崖,居然平安无事归来,居然还从府内走出来跖。
这事…越来越诡异了。
“苏浅歌,你可知罪。”墨亦景迈大步上前,甩着锦袍,一脸是怒的看着苏浅歌。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一脸泛黄,病央央的模样,他看着却有些舒服,好象想将她看个遍。
该死的,他到底怎么了,居然对这个丑女有感觉?
“罪?什么罪?”苏浅歌看着墨亦景,她吓得后退了几步,幸好被妍儿扶着。
景帝不作声,鹰眸一直注视着苏浅歌的举动。
特别是凌凤,他手上抓着一把米,还没有撒掉,米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掉落在地上,白哗哗了一大片。
果真如他所料,她居然回来了!
她的命,奇特得令他更想层层的剥开她的秘密,如同当初在苏府内发生的奇怪事件般。
“欺君之罪。”
“…”苏浅歌好象看到白痴一样看着他,今天就有两个人对她说这四个字了,很烦躁。
她挥了挥手,嘴里的瓜子皮突然吐出来,正巧贴在墨亦景的脸上。
他脸色变得更沉,恨不得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挑战他的耐性。
“我怎么可能欺君?任谁都知道我生来有病,在家里养病,也有罪吗?”她伸手用力扯着他宽大的衣袖,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墨亦景伸手,捏着脸上的瓜子皮,指尖迸出寒意,只见瓜子皮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烬。
“还是我刚吃了你的瓜子,有罪?”
“…”墨亦景的思维跟不上她的,他听着她说话,莫名的觉得头疼,很疼。
她直接越过墨亦景,冲到苏正雄的面前:“苏将军,你带妻拖女的来这里,就是想看我出丑吗?”
苏溪青看着苏浅歌出现,亦是惊呆了。
她与苏浅歌向来不和,听闻她已死的消息,她暗烧了几次香,没料到苏浅歌居然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了。
“苏浅歌,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几日,你去哪里了?辰王呢?”苏正雄一身是怒,但在众人面前,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曾对苏浅歌出过手,不认为她会轻易放过自己。
“最近几日?苏将军,你得了老年健忘症了?不是你把我带回府内休养的吗?”她莫名的指着苏正雄,显然不敢相信一样。
她的话,像个定时炸弹,直接炸得苏正雄完无体肤。
“苏浅歌,你犯病了。”苏正雄气得浑气发抖,在景帝面前胡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景帝高深莫测的睨视着众人,只见苏浅歌安好,那南宫熠辰恐怕也回来了吧。
“让辰王进宫面圣。”景帝甩袖,摆驾回皇宫。
明明是一场葬礼,景帝离去后,有些官员不愿意扯进这件事中,只能跟着离去,只留下苏家大小。
回皇宫的路上,景帝坐在马车内,一脸闷闷不乐,苍老的脸上,此时又多了些皱纹。
“皇上,身体重要。”凌凤打破了沉默。
景帝闭上双眸,依靠在软榻中,伸手端着茶水抿了一口。
“他们为何还会回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指尖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走得太匆忙,恐怕连朝中的官员们都在猜测着他的心思。
南宫熠辰,是当年他从东晋朝带回的质子,以他太子的身份威胁着东晋朝,一直控制着东晋朝那蠢蠢欲动的心。但最近这些年,事情越来越严重,东晋朝似乎弃掉了南宫熠辰这颗棋子,而南宫熠辰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就连他都敬他三分。
他伸手掐着眉间,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好象当年走错了一步,才导致事态的严重,若让南宫熠辰有反心,恐怕他的江山受到了威胁。
“皇上,这恐怕是辰王
暗中谋划,否则,以您的精兵,如何寻找不到他们?而他们返回京,却无人能知晓,此事甚是蹊跷。当今之急,是将兵权收回,剥弱他的势力,否则,凌封国迟早要落入他的手中。”凌凤沉声说着。
南宫熠辰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他曾暗中与南宫熠辰交过手,而他自称是武功第一高手,可与南宫熠辰打得不分上下。
“而此人命格,确实是帝皇之命…”他继续说着。
景帝一直闭目养神,直到他提及帝皇之命时,他眉头紧紧蹙了一下,却没有丝毫动作。
“苏浅歌并非等闲之辈,她居然隐藏了十多年!如今她若与辰王联手,让属下想到一事。”
“何事?”见凌凤不作声,景帝沉声问着。
凌凤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那日在苏府内,测试是否凤凰之命的水晶球莫名燃起,正中苏四小姐!而此事甚是古怪…属下认为,有人控制着水晶球,而能控制着水晶球之人,必定是凤凰之身。”
景帝依然不作声,便却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上次,墨亦景假传圣旨,欲要娶苏浅歌为侧妃。如今想想,或许墨亦景的心思…
“上次地陵中,太子可曾去了?”
“不曾知晓,但太子确实神秘消失了一天一夜。”凌凤继续说着,他身为国师,他的话自然让景帝深信不疑。
对于墨亦景,并非他喜欢的太子,但他却是嫡长的皇子!
另外,太子府中
墨亦景回府后,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久后,一道黑影闪身,进了书房。
“主子。”黑衣者跪在地上,恭敬。
“辰王此时身在何处?可知他最近几日曾去了何地?”
“回主子,查不到任何线索。而辰王回京,亦是秘密进行。但奇怪的是,城外一直有人把守,不曾有人见到辰王与五小姐归来,恐怕他们这几日,是藏身在京中?”黑衣人不断分析着。
他最擅长的莫过追踪,但苏浅歌与南宫熠辰居然能避开他的追踪,而且不留任何线索,恐怕对方早料到他会查此事,所以设了个局让他往下跳。
当他赶到郊外之时,却被人纠缠不清,从而误事。
“好你个南宫熠辰,想跟本宫玩?你们还太嫩。”他冷声说着,伸手端起茶杯,只见整只茶杯被他握得粉碎。
黑衣人跪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烫得他膝盖红肿,但他却不敢作声。
“去跟踪苏浅歌,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一一汇报。”
“是。”黑衣人转身,离去。
墨亦景转身,伸手握着那颗夜明珠,指尖在上面不断抚.摸着:“苏浅歌,你不愿嫁给本宫,本宫偏要得到你!到时,不管你是否愿意,都由不得你。”
只要是南宫熠辰的东西,他都要!
自小到大,他哪点比南宫熠辰强?他事事被踩在脚底下,哪怕身为太子,却得不到重用,反而是南宫熠辰手握兵权。
在外若提起他的名号,世人却毫无反应,可一旦提及南宫熠辰,虽然说他是杀人狂魔,可在那些肌浅的贱.民眼中,居然还能看到一些崇拜之意。
“殿下,镇王府中的眼线,有事禀报。”这时,门外管家前来敲门,恭敬的在外说道。
墨亦景放下夜明珠,转身上前打开门,只见一位穿着丫环衣服,年纪大约在十四岁的婢女站在那,小手紧紧揪在一起,面对着墨亦景时,有些紧张,小脸羞红得很。
“殿下。”她柔声唤着,款款上前。
“你瘦了。”墨亦景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亲昵的说着。
容儿瞪着水眸,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她心里甜滋滋的。
“为殿下办事,是容儿的荣幸!”
“那你倒和本宫说说,镇王府又有何等趣事了?”他朗声一笑,却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眼底一片寒意。
镇王府内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天敌。
容儿哪知他的心思,只知自己是墨亦景的人!要替他办事,再者,日后若他登基成帝皇,她…好歹也能捞个妃子。
“是郡主,她昨晚出了事,今日冲到五小姐落院中,却被教训了,但并非五小姐出手,据说她被一棵树追着跑…而奇怪的是,那棵树是近日来,才出现在落院中的。”容儿好奇的回想,可惜,却没有什么不对劲。
但却觉得此事是个机会,让她能回来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