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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珍珠宝斋’后,刘媛心里一阵惊叹,‘珍珠宝斋’里面一点也不像饰品铺子,没有陈设任何珠翠、头面、饰物,反而隔出了几间厢房,乍看之下倒像是间客栈,一个小二装扮男子上前道:“夫人、小姐可是要做首饰?可有指定师傅?”
林嬷嬷点头道:“你们这儿有位洛师傅,兵部尚书夫人介绍,她说已经有差人告诉你们了。6zzbsp; 小二一听是兵部尚书夫人介绍,笑道:“是,柳夫人前日提过,后面是刘夫人吧?请进,厢房已经给您预备下了,洛师傅也等您了。”说罢,便领着她们朝其中一间厢房而去。
房内已经放了冰盆去暑气,刘媛取下帷帽后,就坐窗边坐椅上,手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这时就闻窗外飘来淡淡药香,她惊奇道:“这里怎会有药香?”
那小二让一个伙计去寻洛师傅,自己将茶点端上,正摆上时候便答道:“咱们这儿厢房,窗子都对着胡同里开,胡同里有一家杏林堂医馆,味道就是从那儿来,您若不喜欢,把窗户关上便是。”
刘媛听小二语气不大好,也没发怒,只笑道:“倒也不讨厌,只是好奇,医馆开这可有生意?”
“万大夫这开铺子可不图钱财,他说有生意表示有人生病,没生意表示人人健康,是好事一件!”小二虽然仍皱着眉,但语气里明显有着炫耀成分,看来对这位万大夫十分推崇。
许氏叹道:“这世道能有万大夫这种有良心医者,实为你们邻里福气啊!想必也是位医术极好大夫!”
小二听许氏称赞万大夫,早已把方才不悦丢到九霄云外,脸上马上笑开了花,道:“可不是!咱们万大夫不只医术高超,人也好着呢!若是咱们没法付药钱,万大夫也愿意让咱们赊着。”
刘媛点了点头,微笑道:“医者重要是要有医德,而后才有医术,想来这位万大夫真是位不错医者。”
那小二正要回什么,却听门外传来粗重脚步声,笑嘻嘻道:“洛师傅来啦!小就先退下啦!”
刘媛听那脚步声推想应该是个体格壮硕工匠,哪知进门却是一位体格精瘦、跛脚走路中年人,他进门后就要见礼,刘夫人见他脚不好使,便起了恻隐之心,忙道:“洛师傅,您腿脚不便,这些个虚礼就免了,这是草图,你替我看看!”说罢,刘夫人便递上了一张纸。
洛师傅接过纸,刘夫人又请他入座,刘媛见他一旁小园桌坐下,并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物体,纸上画着,她眼睛一亮,洛师傅手上拿着竟是炭条,她没想到这里也有炭笔,心里突然萌生一种他乡遇故知欣喜,竟盯着那炭笔傻笑着。
洛师傅画了一个段落才停笔,抬头瞬间,就遇上刘媛傻里傻气笑脸,顿时有些吓到,刘媛赶忙收了目光,将脸上笑意敛去,又恢复一惯端庄优雅。
洛师傅看了刘媛一会儿,对刘夫人问到:“夫人这可是要送给小姐?”洛师傅声音沙哑,但却铿锵有力。
许氏点头到:“正是。”
只见洛师傅摇头晃脑了一阵,又低下头继续纸上挥毫,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后,洛师傅站起身来将设计图交给刘夫人看,刘夫人看了看,惊喜地笑了,修改过后设计图是以刘夫人本来设计作基底,将样式改得较颖,且加柔美大方。
洛师傅一旁解释道:“夫人原先是希望以红宝石做为莲花瓣,不过既是给刘小姐戴,还是改用紫玉为佳,毕竟红宝石太过艳丽,且紫玉颜色较为端庄优雅,另外,流苏部分,于珍珠外镶上金边缀之,效果佳。”
刘夫人满意点了点头,道:“就听洛师傅,早听柳夫人夸你心思细腻,这不,才没一会儿,就把草稿改好了。”
洛师傅谦虚地笑了笑,道:“哪里,既然修改过图您满意了,那待我下去画一份给您,您稍坐。”
等洛师傅走出去后,六娘惊奇地说:“二小姐,想不到洛师傅真有两把刷子啊!三两下就搞定了!”
刘媛和许氏俱是一笑,许氏道:“可不是吗?看他下笔没有丝毫犹豫,颇有大刀阔斧之势,谁能想到他也可以速准确地做此等精细活儿。”
刘媛点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洛师傅若非状元郎,也是前三甲了。”
没过多久,洛师傅沉重脚步声又再次传来,刘媛眼中闪过讶异,没想到洛师傅这么就画完了,只见洛师傅一手拿两张纸,一手拿印鉴走了进来。
刘夫人上前接过两张纸比对了一番,后点头道:“都一样。”并将纸张递回去给洛师傅,洛师傅接下后,便将两张纸互相交叠平放,盖上‘珍珠宝斋’骑缝章,再将其中一张交给刘夫人。
洛师傅和小二将他们送至门口,洛师傅不忘提醒道:“等材料齐了,会再通知您。”刘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携刘媛上了马车。
望着渐渐驶远马车,洛师傅喃喃念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说法倒鲜。”那声音已无中年男子嘶哑,反而是年轻男子俊朗清亮声音:“郭何,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我赌下次付帐钱,咱们还会再见到她一次。”
站旁边小二无奈地道:“小才不和少爷赌,上次咱们赌时候,小可是把钱都输给少爷了,这还欠着呢!哪里还有赌金?”
洛师傅拍了拍郭何肩,叹道:“郭何,有时候你还真扫兴!”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回‘珍珠宝斋’,半点也没有瘸腿样子,郭何翻了翻白眼,也跟着走进铺子里去了。
花堂阁后巷狭窄而潮湿,后门处站着一个身着月光蓝常服青年,他门上敲着变化规律长短音,却迟迟等不到人来开门,他不耐地再敲了一次,依旧不闻有人前来,于是他退了一步,轻巧地翻身越过院墙,当他稳稳落地时,就见门房匆匆赶来。
青年不等来人开口便先问到:“怎么回事?”
那门房知道眼前这位身分高贵,又和大东家颇有交情,不是个好惹主,所以也不敢有所隐瞒,恭敬地道:“方才来了一位蒙面客,说要挑个花苞姑娘,所以带他去找花妈妈了。”
花堂阁里但凡卖身姑娘都称花姑娘,不同是,还教养阶段都叫做花苞姑娘,表示还是清白之躯。
青年眉头微微一皱,平日里,要花堂阁见到花苞姑娘还得透过花妈妈,然而只要是熟悉花堂阁人都知道,门房不会轻意领人去见花妈妈,所以这表示那位蒙面人份特殊,于是青年又问:“是谁?”
“小不知道,但似乎很有钱。”
青年了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不假,他点了点头还想说些时么,目光却被远处一道黑影吸引住,只见黑影从另一头翻墙出去,他眸光一闪,问道:“可是一身黑?”
门房点点头,才要开口说是,便感觉身侧一阵凉风,青年已经消失无影踪了。
花堂阁,揽香间。
炎世治慵懒地靠美人榻上假寐,花妈妈战战兢兢地站一旁,隔了许久,炎世治才缓缓睁开双眼,他睁开眼瞬间,眸中有火光闪烁:“你说他挑了谁?”他语气中带着慵懒,却也透着危险。
花妈妈恭谨地道:“夏晓春。”
“哼!好眼力!本来看她就是个心机深沉又娇美如花,如今可好,给人选去了,付了多少钱?”炎世治冷哼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后悔意思。
“对方付了五十两银子……”花妈妈谨慎道。
“算有点脑筋,罢了,钱都收了,人就给他吧!夏晓春被带走了?”
“是,那人带夏姑娘……翻墙走了。”
炎世治冷笑了一声道:“会武?知道是何方人士吗?”
“不知,不过小听门房说炎世子去追了,兴许等会儿就会有眉目了。”
炎世治眉毛一挑,“之凛?”
“是。”
“你下去吧!”炎世治说罢,嘴角便勾起一抹微笑。
花妈妈应声退了出去,揽香间又恢复了宁静,炎世治走向餐桌自斟自饮了几杯酒,才缓缓说道:“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喝一杯吧!”
只见一蓝色身影从窗外闪身而入,先向炎世治抱拳,便走到他对面坐下,道:“少爷耳力越发好了,属下才刚回来,您就听到了。”
炎世治微笑道:“要我说,你轻功亦日益精进,如何?可有追到人?”
“属下无能,没能追到。”炎之凛语气平淡,对于炎世治问题并无多少惊讶,毕竟整个花堂阁都掌握他手中,自己花堂阁一举一动自然不可能逃得过他耳目。
炎世治云淡风轻地道:“想来对方你之上啊!算了,跑了就算了,那姑娘昨日才到,原本是明天要开始训练,对我没损失。不过,人家跑也就罢了,你好端端去追她作何?”
“属下以为他没付钱。”
炎世治听了炎之凛地回答,淡笑着斟了杯酒,递到他面前,说:“之凛啊!你警觉性高是很不错,不过以后你切记,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追债,而是要让你去做重要事,千万别顾此失彼啊!”炎世治面上虽是笑意,但话语中却有明显警告意味,那种藏语句中魄力让人听了不得不服从。
炎之凛听了面不改色地接下那杯酒,恭敬地喝下肚,道:“是,属下谨记。”
“好了,说说你发现吧!”
“属下已找到证据,不知少爷可有推荐人选?”炎之凛取出一个小香囊说到。
炎世治拿者酒杯晃了晃,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琢磨着,上官琴挺适合,他阅历广,重要是,他和我们站同一阵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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