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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媛突然觉得和眼前女孩有种同病相怜感觉,她也没见到张夫人后一面,也许是因为心中遗憾被触动,她轻轻地搂着女孩肩膀安慰,那女孩只是不停地哭。
“我想娘不愿见是为了好,她不想见到她去世前模样。”刘媛安慰地说。
“为何?”
“想见娘是因为知道她要死了吗?”刘媛问道。
“对。”那姑娘抽抽鼻子道。
“所以娘是生病去世?”
见那姑娘点点头,刘媛便接着说:“那我给说一个故事,就知道为何了,要听吗?”
见那个姑娘没拒绝,刘媛便当她答应要听故事了,自顾自地说起来:“古代有位皇帝,他和他妃子非常相爱,可是有一年,妃子生了场大病,不久于人世,皇帝来到她病榻前探望她,但妃子却用被子把脸蒙住,说自己久病床,容貌已不复以往,不能见君,那皇帝就说,病已无药可医,就让我见一见吧!
“那位妃子还是拒绝了,后,皇帝说,让我见一面,我赏千金并升你兄弟官位,那妃子说,赏不赏陛下,见不见臣妾,后,妃子甚至把脸面向床里边,任凭皇帝怎么呼唤她,她都不回头。后来就有人问她,怎么不愿见皇上呢?那位妃子就说,我不让陛下见到我这副模样,如此陛下才会记得我美好时样貌,果然,这个妃子去世后,皇帝对她还很是怀念呢。”
刘媛拣了前世有名李夫人故事说给眼前姑娘听,当然,其中还是做了些小修改。
那姑娘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娘不愿见我,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因为疼爱我,希望我永远记得她好。”
刘媛见她明白了,也笑着点头道:“没错,所以,姑娘也别哭了,想让娘见后一眼是哭吗?她应该希望看着姑娘笑才对!来,把眼泪擦擦!”说着,刘媛递出自己帕子,那姑娘点头接下,红肿眼睛相当惹人怜。
“郡主!郡主!朝阳郡主!”远方传来若有若无呼唤声,刘媛听着似是叫‘郡主’?心里正想着,哪里来郡主,却见眼前小姑娘突然站了起来,对刘媛说到:“有人找我了!我先走了!帕子洗了再还给,叫啥?住哪?”
刘媛心里一片空白,眼前这丫头是朝阳郡主?她记得朝阳郡主名唤炎元慧,是齐王妃女儿吧?那她刚刚说娘……
炎元慧见刘媛没回答她问题,又再问了一次:“我说,这位姐姐,住哪?叫什么名字?”
“我、我住方怡别院,叫刘媛。”刘媛完全傻了,机械性地答道。
“我叫炎元慧,我再把帕子还给!再见!”刘媛就见那姑娘边跑边喊道。
刘媛站原地愣了老半天,还没回过神来,冷不防地,有一身影从天而降站刘媛面前,刘媛现可说是双倍惊吓,连忙惊声跳开,对那人影大骂道:“你搞什么玩意儿啊你!”
待那身影转过头面向刘媛时,她竟是骂不出来了,那人正是炎之凛,刘媛暗暗叫苦,以他这样从天而降来看,刚才他一定就这附近某棵树上,朝阳郡主才走,她哥就出现了,莫非是专程找她说话来着?
炎之凛见刘媛一看到他便愣那,就随意地说:“你见过我?”
刘媛连忙装笑道:“没见过,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吧!”
当然要说没见过!以炎之凛那咄咄逼人气势,若说见过,她身分一定会被拆穿,况且,她也只有小时候见过炎之凛,之后就是大军进京,城门口那次,但要说是面对面见着,或是互相见礼,那还真没有过,既然如此,说不认识也没骗人嘛!
只见炎之凛一挑眉,他眼力向来不错,他很确定,眼前少女就是当日丰延田庄小丫头,但他很确定这个少女假装不认识他,也不知为何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很不舒服,但他仍然开口说:“母妃死有蹊跷,自己小心点。”说完人就没影儿了。
刘媛心中叹道,这人使是轻功吗?怎么一下便不见了!
她边走边想着炎之凛所说话,王妃死有蹊跷?要她小心点?好吧!刘媛也是怀疑王妃是被人下毒,但是要她小心点是何意?莫非是指王妃临死前见过她一面事?
刘媛细想着,王妃脸一看就像是现代吸毒人,像是身子都被毒物掏空了一样,还有那琉璃色瞳孔也很让人介意,而且王妃说过之前能好起来是运气,这一次是自找,若是中毒,之前能好应该是有解药,这次为何没有?还有,王妃是因何事被何人下毒?是后院争斗?还是其他?
刘媛想,这炎之凛也怪讨厌,没事跑来说这一句话目到底是什么?而且他说话方式就是一副‘知道我是谁’样子。lanhenbsp; “啧!干吗没事把人兜进去!关我啥事!”
齐王妃是别院去世,所以王府便王妃去世第二天于别院搭起灵堂,以供各方人士吊唁,所以到出大殡前,王府别院前马车异常多,几乎全炎京权贵人家都来了。
未时过半,刘尚书等刘媛散步回来后,就带着自家妻小和刘三爷一家去王妃灵前上香。
他们一进灵堂,就见前头齐王、世子炎之凛和朝阳郡主炎元慧,齐王神情哀戚,眉头紧皱着,炎之凛依旧是那副冰冷表情,神情显得疲惫,而朝阳郡主则是哭成了泪人儿,不断打着嗝。
待众人上完香,准备离去时,刘媛却被炎元慧唤住,只听她低声道:“刘姐姐,方才谢谢,那帕子我已经让人洗了,等干了再还……我……我就再哭几天,之后就不哭了。”
刘媛觉得这位朝阳郡主还挺可爱,浅笑著应了。
回程马车上,刘夫人问刘媛是如何认识朝阳郡主,刘媛笑着将散步时事说了,但是她并没有将遇见炎之凛事告诉刘夫人,因为炎之凛说话太过莫名其妙,只会让刘夫人担心。
刘夫人感叹道:“唉!朝阳郡主也是个可怜孩子,若她与投缘,不妨多和她来往,若非这几年咱们住别院,也早就该有一些自己交好闺中密友了,正好,明年六月祖父六十大寿,已经发话了,要咱们明年端午搬回相府去。”
“是。”刘媛低头微笑,眼里闪现兴奋光芒,刘夫人帮她找靠山呢!
隔天过了午时,刘相爷与刘二爷一家祭奠完齐王妃,也来到方怡别院,众人都别院门口迎接,这是刘媛第一次见刘二爷一家人。
前一天晚上,刘夫人已经双媛院把刘家二房大致情形说了一遍。
刘家二房,就是指伍太姨娘所出刘仲德和刘绮画,刘绮画如何也就不多说了,就说刘仲德,现任正三品大理寺卿,是张进台曾经顶头上司,他娶妻郑氏,生子刘子渊、女刘琦,另有妾鲁氏,鲁氏无所出。
刘媛见刘相从头前马车下来,而后面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少女。
刘夫人一见那妇人,双手紧握着拳头,全身相当紧绷,刘媛猜这位应该就是刘二夫人郑氏,就是害死表姐幕后黑手,而那少女应该就是她女儿刘琦了。
众人恭敬地向刘相请安,刘媛躲许氏身后,希望自己越低调越好,毕竟,也许刘二爷一家还记得刘媛以前模样,今日可不能太过强出头,只有别人问话再答,否则量别出声。
刘媛心里正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低调时候,忽闻刘相问道:“媛媛上哪儿去啦?”
她只觉得,果真怕什么来什么,心里正紧张打鼓,但仍作一派轻松样从人群中走出来,浅笑着见礼道:“媛媛见过祖父,祖父安好。”
刘相对刘媛表现相当满意,笑着为她引见刚翻身下马两人:“还记得吗?这是你二伯父和二堂哥。”刘媛笑见礼道:“刘媛见过二伯父,二伯父安好。刘媛见过二堂哥。”
刘仲德笑着扶起刘媛道:“媛儿起来吧!见见你二伯母和堂姐。”说着引着她对郑氏和刘琦见礼。
郑氏有张瓜子脸,一双凤眼里有着柔媚,薄唇微微勾起,她看着眼前刘媛轻笑道:“哎呀!咱们媛儿可真是长大了呢!瞧这模样与大哥相似了呢!不过,媛儿啊!二伯母可记得身边有个王嬷嬷,怎么没见着她啊?”
听刘二夫人问起王嬷嬷,刘相脸色就变得不大好,刘尚书正要出声时,却听刘媛清脆声音说:“王嬷嬷啊!唉!几年前忽然高烧不退,就这么去了。”
如此说时候,众人都瞧见刘媛脸上哀伤与惋惜。
刘媛心想,看样子她担忧根本不成立,刘二爷一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既然如此她也该给刘二夫人一个警告,别以为她能只手遮天。
刘二夫人愣了片刻,马上又露出哀婉表情道:“唉,也可惜了,她是个好。”
刘媛浅笑道:“媛媛过去总听母亲说,二伯母宅心仁厚,对待下人是仁慈不过,有时后也会私下打赏些吃食,如今瞧二伯母模样,果真是善心人。”
刘二夫人听了心里很受用,就笑着对刘夫人许氏道:“大嫂过奖了!”
许氏忙还礼道:“哪里。”
“母亲还说过,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二伯母以后一定会有好报!”刘媛依旧浅笑着说。
场所有人表情各异,刘相、大房和三房人都露出欣赏表情,暗自点头,媛媛果真是个牙尖嘴利!而刘家二房人,脸上表情都极为僵硬,虽是笑,但是却有点心虚。
“哎呀!堂妹可真是能说会道呀!娘,咱们就借堂妹吉言,等着好报降临吧!”刘琦见众人气氛怪异,出声打圆场,但刘媛听得出来,刘琦针对她呢!一个大家闺秀应该贞静,不该多言。
刘媛只是笑了笑,道:“媛媛不及堂姐。”刘琦被这一句话堵得一时也回不上话来,便恨恨地瞪着刘媛,刘媛倒是一副不介意样子,脸上依旧挂着得体微笑。
刘尚书见气氛有点怪,马上出声道:“大家进来吧!别外头站着了!”
刘媛走众人之后,她看着走前面二伯父一家,只觉得这一家人都给人很讨厌感觉,二伯父总是笑笑,但刘媛觉得基本上他就是一笑面虎。
而她二堂哥刘子渊看起来谦谦有礼,但是刘媛方才说恶人有恶报时候,他眼里明明闪过一丝阴狠,至于刘琦,刘媛看来就是一个刁蛮大小姐,就算装得再有气质,但仍然不掩她骄傲自大。
刘媛不确定二伯父、二堂哥和堂姐有没有涉入毒害表姐事,但是感觉这一家都非善类。
回到双媛院,刘媛心情不错,不过因为心情一直处于雀跃状态,所以她决定练练字,让心情平静下来,便吩咐娟儿和六娘准备下,但刘媛才写了半帖字不到,就有人上门来扫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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