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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婉莹就乘着马车,带着焦急的雪儿赶往香烛店。
到店中时,见赵火正在修炼,雪儿又变成人形,缠着赵火说她也要练法术,这样以后除妖时就能帮上忙了。
这妖跟人不一样,人需要打通三门才能开始吸收天地灵气。而对妖来说,吸收天地灵气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这也让婉莹非常嫉妒。
赵火想到,让雪儿学会点法术倒没什么坏处,让她防防身也好。只不过他没有茅道长那样的本事,能够感应出雪儿的妖气属于五行中的哪一系。
他记得师父曾跟他讲过,妖使用的妖气和法师的真气其实差不多。区别在于法师更适合吸收阳性灵气,所以得日出以后再开始修炼。而妖大多适合吸收阴性灵气,所以是日落后修炼。妖吸收完灵气后就转换成自身妖气,跟法师将吸收的灵气转换成自身真气是一个道理。法师消耗真气来使用法术,妖则消耗妖气来使用妖术,除了名称不同外,差异不大。
为了了解雪儿的妖气属于哪一系的,只能一个一个尝试了。
赵火将一些打坐运气的方法告诉雪儿,就让她开始运气。此时广仁和尚也来了,听说雪儿也要练习法术,想凑过来帮忙,被赵火赶开了,让他自己一个人修炼去。
等到雪儿能控制自身妖气时,赵火先让她将妖气集中到手指,然后看看能否将妖气转化成火劲。试了好一会儿,未能成功,看来雪儿应该不是火系的。
于是赵火找来一块土,让她学着像广仁和尚一样,将双掌拍在土块上,试着让妖气灌注土中,看能否让土块产生一些移动。试了好久,没有丝毫动静,看来也不是土系了。
接着赵火就打来一盆水,让雪儿双掌放入水中,将妖气释放,看能否搅动水。依然没有成功。赵火虽然对水系法术并不熟悉,但连一盆水都不能使其波动,估摸着应该也不是水系了。
然后开始尝试木系,赵火折来一根树枝,让雪儿握在手中,将妖气灌注于内。过了一会儿,雪儿兴奋的喊道:“这次不一样了!”
果然,那根树枝枝头开始摆动起来,雪儿继续说道:“我感觉我的妖气进入到树枝中了,我可以控制它了。”看来雪儿是木系的。
木系法术该怎么修炼呢?赵火心里也没数,他将茅道长留下的符纸都拿出来,找出其中的木系符纸。
上次抓泥书生时曾用过一张缠绕术,不过这应该属于级别比较高的法术了,不适合一开始就修炼。找来找去,赵火觉得就飞花术和藤鞭术属于入门级的,于是决定让雪儿先练习这两种。
他找来一些花,将花瓣摘下,让雪儿将妖力灌注于花瓣内,试着控制花瓣。这招练到极致,可将花瓣落叶一类的物体当成暗器般攻击,威力也是不俗。
当下,雪儿就在努力的用妖气控制花瓣;广仁和尚的突石术终于略有小成,开始练习土系法术第二级——飞石术;赵火已经在尝试练习火系法术第五级——火龙柱;只有可怜的婉莹,无法练习法术,只能继续练习剑术,不过最近她的剑术还是有长进的,配合上宝刀的威力,低级的妖怪应该不是她对手了。
四人正各自练习,钱老板却带进来一位年轻人,众人当即停了下来,看来生意上门了。
钱老板领着那人来到赵火跟前,介绍说:“这位士子名叫王薰,家里住得不远。昨夜家中出了怪事,因此前来寻求帮助。”
那王薰作了个揖,客气的说道:“赵师傅,久仰大名。”
赵火忙回礼,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请进屋内详谈。”说着就领着王薰进去,其他人也都跟着进了屋。
众人坐定,王薰将昨夜家中之事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王家来了一些朋友,王薰在院子里摆下桌椅,招待大伙。
一帮人饮酒作乐,正吃得痛快。忽然,烛影晃动,阴风阵阵,一只巨大的手臂从半空中伸下来。
大伙都吓坏了,壮着胆子看时,只见那只手臂黝黑多毛,手掌大如斗。不一会儿,半空中有个声音说道:“这么难得的宴会,竟然没有邀请我参加,实在是太可惜了。你们吃得这么开心,我也来凑个热闹,蹭点肉吃吃。”说着,手掌晃动了一下。
王薰觉得很奇怪,不过明白了他的意思,拿了几块熏肉放在了那黑毛掌心之中。那手臂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伸了过来,说道:“谢谢,我已经吃完了,不过还没吃过瘾,再给我一点吧。”
王薰就又给了他一些肉,其他几个人已经开始合计,嘀咕着说道:“这一定是个妖怪,要是这手再伸过来,我们就拿刀把他砍下来。”
王薰也同意,果然没过多久,那贪得无厌的家伙再次伸下巨大的黑手。王薰大喝一声,举刀就砍,没想到那怪手皮糙肉厚,只是被砍出一道血口。
那妖怪怪叫一声,发作起来,这次两只巨手同时伸下,将王薰他们几个打翻在地,桌椅也被打烂。随后那巨手就消失不见了。
赵火听完王薰的叙述,没有什么头绪。在白泽精怪图中确实有过巨人的介绍,但赵火相信这次的事并不是巨人所为。
如果是巨人,出现在京城中,目击的人肯定不会少,那应该早就炸开锅了。但除了巨人,还有什么妖怪有两只巨手呢?赵火一时想不起来,其他几人就更不知道了。
众人正在屋内讨论着,哪知钱老板又领了位老者过来,说是有急事相求。还好现在人手多了,否则这生意真的是应接不暇。
赵火先让老者进屋,看看他家的又是什么情况。
老者介绍说自己姓马,住在京城郊外的槐家镇。十来天前开始他家突然闹鬼,搞得鸡犬不宁。
每到深夜,要么是有砖瓦飞进屋中,要么是能听到鬼怪惨叫呜咽声,要么是无端端的家中某处就着火了,也曾经叫过道士开坛捉鬼,但无济于事。
后来打听到这边有除妖高人,所以特意进城来求救,如果这样还不能除掉这鬼怪,自己一家只好搬得远远的了。
赵火听完这,有点头大,这难道是某种喜欢恶作剧的妖怪?不过按这马老伯的意思,这鬼怪是每晚都会来的,那就容易处理了。于是他转身对还在屋中的王薰说道:“王生,实在抱歉。我看你家那个妖怪近期不一定会再次出来,所以今晚我还是先去处理马家那边的事。你看如何。”
那王薰也是通情达理,表示他家的事并不着急,让赵火有空再过来。
赵火接着说道:“那巨手妖怪不见得敢再次到你家院中去,我看这样,你去问问左右邻居,能不能借他们院子一用。”
王薰回道:“好,我借到院子再告知你。”说完,留下他家地址,就告辞而去。
赵火让那马老伯留下地址后也先回去,告诉他晚上他们肯定会去把那妖怪给揪出来,马老伯这才满意的离去。
等其他人都走了,婉莹不等赵火说话,就斩钉截铁的说道:“今晚的行动我也要参加。”
雪儿也激动地在一边附和道:“我也要,我也要!”
赵火哪敢阻止这两女人,只好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得提醒你们,晚上城门是不开的。我们出去了以后今晚肯定是不能回来了。”
婉莹无所谓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先回去一趟跟我娘说一下,有林护卫盯着我,他们都很放心的。”
赵火提醒道:“那你早点过来,我们得在关城门前出城去。”婉莹答应着,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