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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许打来的所有电话都让6琪抢过去挂掉了,之后,程安许还是不死心的来一条短信。
“苏冉,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我跟林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别跟我闹了,一起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看着这条短信,我不知道是该去相信程安许,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那天是确确实实的看见了他和林清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还清晰的听见了林清嘴里溢出的那些情不自禁的声音。这让我如何去相信程安许呢?
心事重重的上完插花课程,如今,我虽达不到艺术插花大师的境界,至少,弄出来的插花不至于不堪入目,虽不是能摆上展览馆的艺术品,好在宜家宜室。路过一家花店,便买了几枝白百合,准备拿回家做下实验。
恰好在花店里遇到沈饶縵,她正拿着小喷水壶给那些花儿喷着水,我诧异的叫了声,“沈饶縵?”
沈饶縵这才放下手中的小水壶,冲我一笑,“真巧,我在这里打工呢。”
沈饶縵替我挑了几枝鲜艳娇嫩的白百合,递给我,我接下沈饶縵递过来的花,仍然没有消化过来沈饶縵在这家小花店打工的事情,一般在花店里打工的应该是十八 九岁、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才是。
沈饶縵同我闲聊起来,“我做过很多的工作的。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打工了,那时候边上学边打工,什么活都干过,给人洗过车,情人节的夜里在大街上卖过鲜花,便利商店里打过工,后来才慢慢写点小文字,在圈内稍有了些小名气之后,还是喜欢去做些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人生是需要好好的历练,才会精彩,才会有滋有味的。”
我如有所悟懵懂的点点头,程安许又打来电话,手机铃声烦躁的响着,想挂掉,只是当着沈饶縵的面,不敢做出如此没修养没气质的事情来,只好歉意的跟沈饶縵说声再见离开,再接起电话匆匆的离开花店,因为我不知道程安许将会跟我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会因为程安许难过到什么程度,不想在沈饶縵面前狼狈不堪,保有自己仅有的一丝温而大方的模样。
我才接下电话,沈饶縵已经向我微笑着拿着包包离开了花店,她也已经下班了。
程安许的声音有些低声下气,甚至是承认错误的口气,“苏冉,你真的误会我和林清了。那天我是短信让你过来,但我完全没有想到林清会突然出现。”
“噢,是吗?林清突然出现,你们两个人就完全情不自禁了,就像我看到的那样,你跟林清在床上做着那样的事,都只是突然碰到然后都符合各自的口味将情 欲之火勾的一不可收拾了,现在你是觉得你还是爱着我的,所以试图想让我接受你跟林清不过是睡了一夜而已……”我不知道有着怎么样的勇气将这一段噬痛着我的心的所见所闻说出来,说完之后,没有想象中的眼泪掉下来,我宁愿他喜欢的人依然还是林清,也不希望他在我和林清之间相互摇摆。
也许,没有程安许,我真的会很喜欢林清的,林清真的是聪明美好,可是,我们中间有个程安许,要么程安许弯着她的手走向左边,要么程安许挽着我的手走右边,因此,我跟林清之间,要么陌生人,要么仇敌。
“我没有跟林清在床上做出那些事情来,林清她在华悦定了套房,正好在我隔壁,林清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才跑到了我的房间来的。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看林清心情不好,把她送回她的房间后,才给你打电话想跟你说不用来了,哪知道你不接电话,给你短信你也不回。”
“什么都没有生?程安许,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居然说什么都没有生。程安许,哪怕你直接跟我说你爱的人是林清,让我死了那条心,也好过让我听你这假惺惺的话。”说完,气愤的挂掉电话,于程安许,我始终没办法淡然面对之,我不知道对于程安许和林清还有我之间的事情到底要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才是好的,我是真的希望真如程安许所说的那样,他跟林清什么事都没有生过,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还能假的了吗?
伤心气恼正盛,拦了辆出租车就要回去,却刚好瞥见一个貌似李慕易的男人,在追逐沈饶縵,而沈饶縵则是慌慌张张的往一处僻静的小巷子跑去,出租车司机启动引擎,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尾气,我便看不见沈饶縵和李慕易了。
刚从清晨梦醒起床的沈饶縵,还来不及梳洗打扮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催到了玄关处,打开门一看,便就见到了李慕易那张古惑仔一样的脸,下巴有未修饰的青色胡渣,沈饶縵愣住一会,尔后回过神来,冷漠的问道,“你来干什么?”说完,便沈伸手要把门关上,表示丝毫不想见到李慕易。
李慕易伸手挡住沈饶縵关门的动作,站在门外,没有想要进来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听人说你怀孕了,之后又把孩子拿掉了。”
“没错,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沈饶縵看向李慕易的眼神,除了冷漠之外,再找不到别的情绪。
“怎么没有关系,孩子是我的,你私自拿掉孩子,跟我没有关系吗?”李慕易眼中带着浓重的血色,靠近沈饶縵那张清丽的脸蛋,越来越近,似乎是要将沈饶縵私吞活剥了一般。沈饶縵并为显出怯懦的神色,冷漠淡然的看着李慕易那张可笑的脸,“告诉了你又怎么样?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而你,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孩子而跟我在一起。既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孩子是不可能留下的,我想,也就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了。”
沈饶縵说的话在理,李慕易是不可能被一个孩子绑住脚的人,他习惯了形式主义的浪漫主义,不可能将心思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只是,想到沈饶縵私自将孩子打掉,这让他的心里不平衡起来,孩子有他的一半,为何却是由沈饶縵一人做决定。他认为,至少他应该要和沈饶縵一同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
“我听说,你现在又和一个医生好上了?”李慕易嘴角微微扯动,鄙夷的看了沈饶縵一眼,语气极其糟糕的说了句。
“李慕易,我想,我跟谁在一起与你没多大的关系,就像你跟谁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一样。我跟你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精神世界的人,只是不小心走上了一条正途开出的一条小支路相互遇见了,不过,到最后我们都会回到自己的正途上去,从此互不相扰。”沈饶縵说完,便重重的砸上门,自己靠在门后缓缓的滑坐在地上,初晨的白色地板,有些微凉。
是在沈雪縵打开房间门看到沈饶縵坐在地上失神,揉了揉眼睛,迷迷惶惶的叫了声,“姐,你怎么坐地上啊?”沈饶縵这才回过神来,从地上起来,对沈雪縵浅淡的笑笑,说没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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